阿里文学 > 铁血女儿传 > 第一章 家书(一)

第一章 家书(一)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大安立朝已有七百多年,其天子称为“王”,是为中原共主。

    大安立朝之初,第一位天子为奖赏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将士及王族子弟,遂施行分封制度。将大片土地连同土地上的人口、财货分封给功勋之臣、王族子弟。这些被分封者是为诸侯,称为“君”,他们拥有的领地是为诸侯国。

    这些诸侯在分封之时,其领地面积大小不一,爵位也高低不同,不过都可在自家领地上征税及建立军队。

    诸侯虽独占一方,然则也必须服从大安王室,并按期向王室纳贡;在大安王室征召之时,还要随同王室作战,拱卫王室安全。

    也不知从哪代大安天子开始,一些善于经营的诸侯国开始壮大,积累的财货越来越多,也就慢慢脱离了大安天子的掌控,开始四处征战,争夺土地和人口。不过大安王室到底威权尚在,倒也无人敢进行灭国之战。

    一百多年前,终有五大诸侯国的财货及军队皆超过大安王室,世人称之为“大安五霸”,即郑国、雍(yong)国、姞(ji)国、荆(jing)国、吕国。五霸的国君皆有公爵爵位,故世人又称这五大诸侯国国君为“公”。

    如此又过了百余年,至本朝天子之初,郑国冒险灭了三等诸侯国徐国,不仅未招来大安王室的报复,反倒因此一跃成为五霸之首。至此,诸侯争霸正式进入灭国时代。

    本书故事就从这个炎热的五月,现任郑国国君新逝之事开始说起。

    ※※※※※

    郑国边境云牧城索将军府大门口,风尘仆仆的喜鸣一下马,马上有兵士上前接过马缰,然后牵着黑玉去马厩刷洗喂养,喜鸣则大步跨进将军府大门。

    将军府管家蓝伯早已在门口等候,见到喜鸣进门马上迎了上去。

    “蓝伯,将军可在家?”喜鸣急急问道。

    彻夜不停的打马狂奔,让喜鸣本就不清亮的嗓音更加嘶哑,一张稍显稚嫩的圆圆小脸布满疲惫不堪,一身灰色布衣也是汗渍斑斑。

    “将军在书房,公主可有用早食?”蓝伯答道。

    “我先去书房见过将军再说。”喜鸣说完就大步往将军府后院的书房去了。

    昨日傍晚,喜鸣刚从草原深处刺探完蛮族军情回到斥候营地,斥候营长就找到她,说是将军派人带话,让她赶紧回一趟云牧城将军府,溢城国府君夫人有紧急家书给她。

    斥候营长所说的国府君夫人乃是当今郑国国君夫人,也就是喜鸣的母亲姚氏。溢城则是郑国都城,喜鸣出生长大之地。

    喜鸣迈进书房就看到索老将军站在一副郑国西北部边境地图前发愣,以老将军之警觉竟未察觉到她进了书房。喜鸣见状只好上前一步,躬身一揖恭谨的喊了一声:“公公。”

    喜鸣十六岁那年,从溢城远嫁到云牧城索将军府,至今已有四年。喜鸣嫁到将军府不久,就进了斥候营,此后一直行男子礼。

    老将军闻声一惊,转过身来看到喜鸣时,脸上竟闪过一丝惊慌之色,不过眨眼间,老将军面上已恢复如常。

    “公主回来了。”索老将军笑道,随即手一摆,又说道:“坐下再说——公主可有用早食?”索老将军依旧如往常般亲和恭谨,却总是少了些一家人该有的随性,不过喜鸣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喜鸣身为郑国唯一的嫡公主,嫁到索家后,除了夫君索言从不将她放在眼里外,索府上下对她一直礼遇有加,不过却总是少了些一家人该有的亲切。如此过了段日子,一心想要将索家当做新家的喜鸣终于明白过来,原来索府上下从心底从未将她当做过自家人。既如此,喜鸣倒也不勉强,索性搬到军营常住,只偶尔回一趟将军府,如此一来,大家都过得自在。

    “谢公公,喜鸣稍后就去。”喜鸣躬身一揖答毕,然后才走到案后坐下,问道:“公公,你带话到斥候营,说是母亲有紧急家书送到云牧,不知家书在何处?”

    自喜鸣嫁到云牧城后,每三个月总会收到一封母亲送来的家书。此次距上次的家书却只隔了月余,喜鸣心中很是担忧,所以收到老将军口信后,才会连夜赶回了将军府。

    上次的家书中,母亲说公父的病越发重了,时厥时醒,立世子之事却因丞相韩渊与国尉郑季各执己见,一直无法定下来,朝堂上下因此人心惶惶,溢城国人也是议论纷纷、人心不定。

    喜鸣担忧此次提前来的家书,要么事关公父的病情,要么就是自己同父同母的兄长在争夺世子之位中失利。

    索老将军听了喜鸣的问话,脸上竟浮现出一片哀色,半响才从身后的书架上抽出一根精致的铜管。

    喜鸣见了老将军脸上的哀色,竟有些心怯,手脚也开始发软,过了半响方上前接过铜管。

    索老将军见喜鸣拧铜管的盖子,终于忍不住沉痛的说道:“公主,请节哀……”老将军话还未说完,已忍不住先流下了两行老泪。

    喜鸣见状心中一痛,手上的动作也停了,眼泪跟着流了下来。虽说心中早有准备,公父只怕熬不过这一夏了,不过事情真到来时,喜鸣方知伤心是何滋味。

    老少二人抹了半天眼泪,喜鸣才打开铜管,抽出一张卷成细筒的羊皮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