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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鹿死谁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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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良在门口看了一阵,见风宜几人走进雅间,不到半柱香又走了出来,然后再走进下一间雅间,依旧是不到半柱香又退了出来,这次还是雅间主人客气的亲自将风宜送出雅间,不过与风宜房严同行的好像是高穆歙的贴身随从。

    “出了何事?”

    身后传来韩谨的声音,韩良返身关上门,将刚才所见禀告给韩谨。

    “高穆歙的贴身随从与风宜房严在各雅间进出?”韩谨听得有些疑惑,略一思忖后问道:“可知进的都是何人雅间?进去所为何事?”

    韩良摇摇头,也是一脸疑惑。

    “他们可是每间都进?”边上的韩平插话问道。

    “看情形不像。”

    “先等一阵,看是否会进这间,若是进来,一切皆可知晓。”韩谨边想边说道。

    只是风宜房严祥云还有几步就要走到三人所在的雅间门口时,落其急匆匆走过来躬身拱手说道:“风主事、房管事,今夜实在是多谢两位,不过三殿下说去了杨县后不知何日才能再看到冰瓷姑娘跳舞,干脆还是不换了,冰瓷姑娘跳舞时就那间房看的最清。”

    风宜房严闻言已顾不得多想,客气两句后马上下楼,此时两人已肯定今夜定会出事,两人要赶紧做些安排。

    祥云跟着落其回到雅间,门一关上,祥云马上迫不及待地问道:“殿下已看到了?”

    “我刚才在门口看到隐约有些像。”高穆歙应道。

    “就是公主画出来的三人之一,我离得近,看的很清楚,不过那人应该也看到了我。”

    “无妨——你马上去将此事告知坚叔。”

    “是。”

    看到祥云又走出雅间,高穆泽不由担忧的说道:“二哥,今夜五弟六弟,还有少宰大人等人皆在揽玉阁……”

    “泽弟无需忧心,你我要做之事到此即可,接下来看戏就是,如此五弟少宰大人能奈我何!”

    楼上祥云跟着风宜房严在各雅间进出的动静喜鸣坚叔皆看在眼里,两人已猜到高穆歙此举应是在查韩谨等人是否在揽玉阁。

    祥云下楼后径直往揽玉阁门口走去,离坚叔喜鸣不远时,眼角余光扫到两人正望着他,当下马上微微点了点头,坚叔见状跟着点点头,祥云顿时心中有数,直接出了揽玉阁。

    “公主,动手时定要小心,若被揽玉阁或场中客人察觉是你动的手,只怕不等那些人出手,揽玉阁与在场客人、尤其今夜五殿下也在,已不会放过你我。”祥云的身影消失在揽玉阁门口后,坚叔小声叮嘱道。

    喜鸣点点头,低低“嗯”了一声,随即还抬起左手在右手臂上摸了摸。那具比巴掌稍大的千年寒铁弩机已在她的右手臂上绑好,弩机里面装着她最后一支千年寒铁箭矢。

    半个时辰后,冰瓷姑娘上场献第一支舞,楼上雅间的客人纷纷出来站在走道上观看,韩谨带着韩平韩良也出来站在走道上。看到高穆歙高穆战两帮人离得虽不远,相互间却是一片相安无事的平和景象,韩谨不由皱了皱眉。随即转头看楼下大厅的喜鸣坚叔时,见两人正盯着舞台上跳舞的冰瓷指指点点,也看不出有何异常。

    “少宰府的人确已不再盯着二王府?”韩谨低声问身边的韩良。

    “是,他们只盯了四日,那四日我们未发现喜鸣公主的行踪,想必他们也无发现,之后就全撤了回去。”

    愝梁从子成处拿走喜鸣画像后,一直盯着少宰府的密营兄弟发现了夏衍等人监视二王府之事,韩谨问的就是此事。

    “去将喜鸣今夜在揽玉阁之事告知子成大人,让子成大人再将此事告知愝梁。”

    韩良应声“是”,随即转身往楼下走去。

    冰瓷姑娘一支舞毕,楼上楼下的客人兴致更加高昂。待冰瓷修整片刻再次上场,随着一曲《花好月圆》起舞之时,整个揽玉阁皆已沉浸在天上人间、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欢乐祥和中,连一向自诩心冷情冷的韩谨也被这祥和之气带走了大半心思。

    喜鸣坚叔收到祥云消息后,一直留意着楼上动静。冰瓷开舞、韩谨三人走出雅间站在楼道上不久,两人已认出正是为澹兮演戏当日在楼道上遇到的那三人。此后,喜鸣就感到韩谨的眼睛时不时会落在自己与坚叔身上。

    有感韩谨的双眼已从两人身上移开,喜鸣掀起眼皮瞥了韩谨一眼,所感无误,这才跟在两个侍者身后悠悠然往大厅中舞台与客人席之间的通道走去。

    冰瓷起舞之时,楼下大厅坐席上的客人皆已站了起来,姑娘们也夹杂在其中,再加之众人正沉浸在乐舞中,还真无人留意到夹在侍者中间的娇小喜鸣。

    通道一直往前,经过舞台再走十余步,左拐,再几步即是茅房。

    喜鸣左拐后见周遭无人,马上停了下来。等了片刻,通道上又有几位侍者往客人席位那边送酒送菜,也有从茅房出来的客人夹在中间,喜鸣见状赶紧跟上去。

    再次经过舞台,离客人席位还有两步之遥,喜鸣右手臂轻轻抬了抬,随后马上溜进客人席位,在一众兴致昂扬的客人中间回了自己的坐席。

    “如何?”

    坚叔一句话刚问出口,喜鸣还未及回应,正凌空忘情飞舞的冰瓷一声闷哼,陡然从半空中重重坠落在舞台上。

    场中的乐声喧闹声盖过了冰瓷的闷哼,客人们见状皆以为是舞之技,不由齐齐惊叹出声。直到看到房严与风云卫队冲到冰瓷身边,一些敏锐的客人才发觉事情可能不对劲,不由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出了何事?”

    “难道是摔下来了?”

    “好像是摔了。”

    ……

    最先冲上舞台的房严蹲在冰瓷身边查看其伤在何处,只是冰瓷一袭红色舞衣,片刻间也看不出是否流血,不过冰瓷脸色煞白,嘴唇微颤,想是伤的不轻。

    跟着冲上舞台的风云蹲在房严身边,将冰瓷扶靠在自己怀中,过了一阵,冰瓷才在“嘶嘶”声中吐出一个字,“腰。”

    房严眼睛一转,看到冰瓷一只手正捂在腰间,却不见有血水流出,也不知是何暗器竟如此厉害,伤人不见血,却可令人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