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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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本能不可能突然消失，就算不会游泳的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下意识舞动手脚，可这女生却像是突然想清楚了什么事一样，两眼一瞪望向夜空，垂下双手放弃了抵抗。
整个人如同一根棍子，竖直沉入了水中，连水花都没有激起来。
等她再度浮起来的时候已经成了一具浮尸。
一个人影缓缓从树林里走出来，用带着铁钩的木棍把王素雅的尸体拉上案拖进树丛，然后伸出双手把她的头发从脸上撩开，捧住了那有些肿胀的脸庞。
过了一会儿，人影已经消失，王素雅的尸体好好地躺在地上，外表看来完好无损，只是被水泡出来的肿胀没有那么明显了。
第二天，公园里有水鬼的流言就再次沸腾起来，而且据说这水鬼还是个变态，不仅非礼了溺亡女生的尸体，还残忍地把她头颅打开，拿走了她的脑子。
“这变态是植物大战僵尸玩多了吧，怎么专门对人脑子有兴趣。”小庆站在出事的河边唏嘘，白柏却看着手机上的新闻自言自语起来：“陈文的死，还有这女生的死，至少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偷走脑子的人不是为了获得神医的信息，否则他只要真有办法提取记忆，拿走一个脑子就够用了，为什么还要继续收集脑子呢？”
“难道那变态就是个恋尸癖，他每次侮辱完尸体都故意拿走脑子，来误导别人，掩盖自己不为人知的爱好？”大强一拍大脑门，像是茅塞顿开的样子。
“你少说几句吧，我的脑子都快被你带得奇怪了。”腊梅无语。
“不过，大强倒是提出了一个有意思的假设。”白柏突然一条眉毛，看着河面：“偷脑子或许真的是一种迷惑，假设有人在追杀所有见过神医的人，真实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吃脑子，而是不让他们泄露神医的信息，会不会就合理多了？毕竟死人才是嘴最牢的。”
“你是说，李东来，陈文和这女生的死，都是人为的？”小庆脑海里浮现出的新闻报道，摇摇头表示难以理解。
白柏却沉吟着：“不是没有可能啊，前面两人的死亡现场咱们虽然没去过，但是这王素雅的情况倒可以推测一二。你们看，这河边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路灯，而据说死者是戴着耳机的，如果走神的时候看到河面上自己的倒影，但是因为脚下没有停留远离了路灯，倒影消失了，让她误以为有水鬼，结果失足落水，勉强可以说得通吧？”
大强抬头看着早已亮起的路灯，和腊梅一起点头，小庆却不知道在想啥。
“人在戴着耳机的时候很容易走神，脑子里都是耳机传来的信息，造成短时间的反应迟钝也说得通，再说根据王素雅的家人反应，她本来已经在家里学习很长时间，又出来听英语，搞不好是先出现了疲劳过度的头晕甚至猝死症状，然后才滑下水的，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水边没有挣扎的痕迹了。”
“听你这么一分析，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腊梅觉得白柏说得有道理，大强也正要附和，小庆却突然歪着脑袋开口了。
“可我有一点想不通，如果白柏刚才的推测都正确的话，那凶手岂不是有点多此一举了？我指的是他拿走死人脑子的事。”
小庆掰着手指分析：“假设凶手的目的就是杀人灭口，而且他还完美地利用环境或者其他手段，伪装成了死者是被水鬼杀死，或者疲劳过度落水的假象，那他还有什么必要把尸体捞出来取走脑子呢？这不是反而暴露了他的存在吗？”
小庆的话刚一出口，白柏就也反应了过来，重新拧起了眉头。
这的确是个解释不通的地方，三个死者的死因不尽相同，却都遭遇了尸体被破坏的厄运，看来根源还是要从找神医改运上入手了。
毕竟听说后面两个死者也都去过峰林自然公园，很可能都跟李东来一样，见到了神医。
“哎大强，你还想去找神医改命吗，怕不怕脑袋不保？”腊梅故意打趣，大强却嘿嘿一笑，毫不退缩。
“我要让神医把我的霉运改成好运，既然运气变好了，那我就不会跟他们一样惨死，更不会被变态盯上拿走脑子啦！”
大强独有的理论再次把腊梅搞晕了，就在几个人一筹莫展之时，一个奇怪的身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那是一个穿着落魄的男人，胡子拉碴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他在王素雅落水的地方站着出了会神，然后摇摇晃晃往路边公园的门口走去。
站在公园门口的马路牙子上，那落魄男人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接着脸上露出悔恨和惊恐的目光。
“这人不对劲啊！”小庆突然开口：“他怎么盯着那辆开过来的卡车看，还慢慢往前凑呢？”
“不好，是不是要自杀！”大强心肠倒是不错，大叫一声就要跑过去，可就在这时，那男人却突然往前一扑，朝着那辆呼啸而来的卡车冲了过去！
“妈的！”白柏大骂一声冲在了最前面，夜晚公园门口行人稀少，小庆冲已经吓傻的卡车司机喊了一声报警，然后便快速检查起伤者的情况。
白柏则是疑惑地看着死者的手心，那里是一个屏幕还没关闭的手机和几张彩票。
“啊！这个人，他中了大奖！”腊梅顺着白柏的目光看过去，不禁惊呼一声。
大强则是一会儿给伤者按胸，一会儿又想给伤者做口对口人工呼吸，根本不在乎死者的脑袋都已经被撞碎，根本无力回天了。
“快走，我有计划了！”白柏见救人无望，喊大家先行离开，然后朝着最近的医院走去。
“十注同样的号码，全都中了特等奖，一个刚刚诞生的亿万富翁却在咱们眼前自杀了！”腊梅的脸上还挂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那男人的手机上显示了今晚的彩票开奖结果，号码跟那些彩票上的一模一样。
“是不是激动过头，身体抽了，不小心撞上去的？”大强想起了某个小品里的内容。
“不对，他那会儿站在路灯底下，我能看见他的眼神，他在被撞前就好像知道自己要死了，而且好像对什么事情非常后悔，另一只手差点揪掉自己的头发。”小庆观察的还挺仔细。
“改运！他也是因为改运而死的，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猜到了自己将会遭到跟王素雅一样的下场。”白柏边走边说。
“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是经济拮据很长时间了，可突然中大奖这种事概率实在太低了，更别说一下就是十注，如果他的财运这么强，怎么会落魄至今呢？”
听了白柏的话，腊梅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今晚可能会有人来偷他的脑子，我们要去医院蹲点？”
“没错！虽然他的脑袋被撞坏了，但如果凶手收集脑子另有目的，应该也不会轻易放弃的，今晚咱们就守株待兔。况且，你们忘了咱们跟踪那火车上大叔的结果了吗？”
白柏说的大叔就是在高铁上打电话的男人，他下了车就赶往陈文停尸的医院，原来他就是陈文的二叔陈强。
陈强本来在B市做生意，昨天接到陈文死讯后就定了今天的车票，可到了医院却没参与闹事，反而在时候跟踪老崔去了他家。
他当然不知道，还有四个人从下车前就注意到他了，并且也跟踪他从医院去了老崔家。
“那陈强去找的老崔就是这所医院的停尸房门卫，陈文尸体也是在这医院出的事，咱们正好去现场也看看。”傍晚第一次到医院的时候，白柏他们就从医院的护工嘴里得知了老崔的遭遇，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验证老崔所说的话了。
小庆还在感慨：“十注特等奖，那可是好几千万啊，谁会舍得这么多钱撒手自杀呢，哎呀不好！”
小庆突然转身就要往回跑：“那些彩票会不会被人捡走啊，那还不如咱们用来惩恶扬善呢！”
腊梅一扬手：“不用你操心啦，彩票在这里，一会儿我就把它们烧了，这种横财无论谁得到都不会有好结果。”
小庆吐吐舌头，几个人从医院的外墙跳进院子，摸到停尸房门口。
这排平房以前是职工宿舍，后来建了宿舍楼就空置了，然后把中间打通成了停尸房，入口只有一个，对门就是老崔之前的值班室。
借着灯光白柏看到值班室里已经换了一个年轻人，穿着保安的制服，看样子对看守这不吉利的停尸房是一脸的不情愿。
“怎么办，看这兄弟那警惕样，咱们想溜进去恐怕不容易，要不装鬼把他吓跑吧？”小庆转动着眼珠。
“那哪行，他万一吓坏了把别人招来怎么办。”腊梅瞪了小庆一眼。
“咱们就说是死者家属！”大强说完就要往值班室走过去，白柏和小庆伸手去拦，这时那小保安却突然站了起来。
停尸房里传出了奇怪的声音。
人的本能不可能突然消失，就算不会游泳的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下意识舞动手脚，可这女生却像是突然想清楚了什么事一样，两眼一瞪望向夜空，垂下双手放弃了抵抗。
整个人如同一根棍子，竖直沉入了水中，连水花都没有激起来。
等她再度浮起来的时候已经成了一具浮尸。
一个人影缓缓从树林里走出来，用带着铁钩的木棍把王素雅的尸体拉上案拖进树丛，然后伸出双手把她的头发从脸上撩开，捧住了那有些肿胀的脸庞。
过了一会儿，人影已经消失，王素雅的尸体好好地躺在地上，外表看来完好无损，只是被水泡出来的肿胀没有那么明显了。
第二天，公园里有水鬼的流言就再次沸腾起来，而且据说这水鬼还是个变态，不仅非礼了溺亡女生的尸体，还残忍地把她头颅打开，拿走了她的脑子。
“这变态是植物大战僵尸玩多了吧，怎么专门对人脑子有兴趣。”小庆站在出事的河边唏嘘，白柏却看着手机上的新闻自言自语起来：“陈文的死，还有这女生的死，至少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偷走脑子的人不是为了获得神医的信息，否则他只要真有办法提取记忆，拿走一个脑子就够用了，为什么还要继续收集脑子呢？”
“难道那变态就是个恋尸癖，他每次侮辱完尸体都故意拿走脑子，来误导别人，掩盖自己不为人知的爱好？”大强一拍大脑门，像是茅塞顿开的样子。
“你少说几句吧，我的脑子都快被你带得奇怪了。”腊梅无语。
“不过，大强倒是提出了一个有意思的假设。”白柏突然一条眉毛，看着河面：“偷脑子或许真的是一种迷惑，假设有人在追杀所有见过神医的人，真实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吃脑子，而是不让他们泄露神医的信息，会不会就合理多了？毕竟死人才是嘴最牢的。”
“你是说，李东来，陈文和这女生的死，都是人为的？”小庆脑海里浮现出的新闻报道，摇摇头表示难以理解。
白柏却沉吟着：“不是没有可能啊，前面两人的死亡现场咱们虽然没去过，但是这王素雅的情况倒可以推测一二。你们看，这河边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路灯，而据说死者是戴着耳机的，如果走神的时候看到河面上自己的倒影，但是因为脚下没有停留远离了路灯，倒影消失了，让她误以为有水鬼，结果失足落水，勉强可以说得通吧？”
大强抬头看着早已亮起的路灯，和腊梅一起点头，小庆却不知道在想啥。
“人在戴着耳机的时候很容易走神，脑子里都是耳机传来的信息，造成短时间的反应迟钝也说得通，再说根据王素雅的家人反应，她本来已经在家里学习很长时间，又出来听英语，搞不好是先出现了疲劳过度的头晕甚至猝死症状，然后才滑下水的，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水边没有挣扎的痕迹了。”
“听你这么一分析，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腊梅觉得白柏说得有道理，大强也正要附和，小庆却突然歪着脑袋开口了。
“可我有一点想不通，如果白柏刚才的推测都正确的话，那凶手岂不是有点多此一举了？我指的是他拿走死人脑子的事。”
小庆掰着手指分析：“假设凶手的目的就是杀人灭口，而且他还完美地利用环境或者其他手段，伪装成了死者是被水鬼杀死，或者疲劳过度落水的假象，那他还有什么必要把尸体捞出来取走脑子呢？这不是反而暴露了他的存在吗？”
小庆的话刚一出口，白柏就也反应了过来，重新拧起了眉头。
这的确是个解释不通的地方，三个死者的死因不尽相同，却都遭遇了尸体被破坏的厄运，看来根源还是要从找神医改运上入手了。
毕竟听说后面两个死者也都去过峰林自然公园，很可能都跟李东来一样，见到了神医。
“哎大强，你还想去找神医改命吗，怕不怕脑袋不保？”腊梅故意打趣，大强却嘿嘿一笑，毫不退缩。
“我要让神医把我的霉运改成好运，既然运气变好了，那我就不会跟他们一样惨死，更不会被变态盯上拿走脑子啦！”
大强独有的理论再次把腊梅搞晕了，就在几个人一筹莫展之时，一个奇怪的身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那是一个穿着落魄的男人，胡子拉碴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他在王素雅落水的地方站着出了会神，然后摇摇晃晃往路边公园的门口走去。
站在公园门口的马路牙子上，那落魄男人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接着脸上露出悔恨和惊恐的目光。
“这人不对劲啊！”小庆突然开口：“他怎么盯着那辆开过来的卡车看，还慢慢往前凑呢？”
“不好，是不是要自杀！”大强心肠倒是不错，大叫一声就要跑过去，可就在这时，那男人却突然往前一扑，朝着那辆呼啸而来的卡车冲了过去！
“妈的！”白柏大骂一声冲在了最前面，夜晚公园门口行人稀少，小庆冲已经吓傻的卡车司机喊了一声报警，然后便快速检查起伤者的情况。
白柏则是疑惑地看着死者的手心，那里是一个屏幕还没关闭的手机和几张彩票。
“啊！这个人，他中了大奖！”腊梅顺着白柏的目光看过去，不禁惊呼一声。
大强则是一会儿给伤者按胸，一会儿又想给伤者做口对口人工呼吸，根本不在乎死者的脑袋都已经被撞碎，根本无力回天了。
“快走，我有计划了！”白柏见救人无望，喊大家先行离开，然后朝着最近的医院走去。
“十注同样的号码，全都中了特等奖，一个刚刚诞生的亿万富翁却在咱们眼前自杀了！”腊梅的脸上还挂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那男人的手机上显示了今晚的彩票开奖结果，号码跟那些彩票上的一模一样。
“是不是激动过头，身体抽了，不小心撞上去的？”大强想起了某个小品里的内容。
“不对，他那会儿站在路灯底下，我能看见他的眼神，他在被撞前就好像知道自己要死了，而且好像对什么事情非常后悔，另一只手差点揪掉自己的头发。”小庆观察的还挺仔细。
“改运！他也是因为改运而死的，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猜到了自己将会遭到跟王素雅一样的下场。”白柏边走边说。
“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是经济拮据很长时间了，可突然中大奖这种事概率实在太低了，更别说一下就是十注，如果他的财运这么强，怎么会落魄至今呢？”
听了白柏的话，腊梅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今晚可能会有人来偷他的脑子，我们要去医院蹲点？”
“没错！虽然他的脑袋被撞坏了，但如果凶手收集脑子另有目的，应该也不会轻易放弃的，今晚咱们就守株待兔。况且，你们忘了咱们跟踪那火车上大叔的结果了吗？”
白柏说的大叔就是在高铁上打电话的男人，他下了车就赶往陈文停尸的医院，原来他就是陈文的二叔陈强。
陈强本来在B市做生意，昨天接到陈文死讯后就定了今天的车票，可到了医院却没参与闹事，反而在时候跟踪老崔去了他家。
他当然不知道，还有四个人从下车前就注意到他了，并且也跟踪他从医院去了老崔家。
“那陈强去找的老崔就是这所医院的停尸房门卫，陈文尸体也是在这医院出的事，咱们正好去现场也看看。”傍晚第一次到医院的时候，白柏他们就从医院的护工嘴里得知了老崔的遭遇，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验证老崔所说的话了。
小庆还在感慨：“十注特等奖，那可是好几千万啊，谁会舍得这么多钱撒手自杀呢，哎呀不好！”
小庆突然转身就要往回跑：“那些彩票会不会被人捡走啊，那还不如咱们用来惩恶扬善呢！”
腊梅一扬手：“不用你操心啦，彩票在这里，一会儿我就把它们烧了，这种横财无论谁得到都不会有好结果。”
小庆吐吐舌头，几个人从医院的外墙跳进院子，摸到停尸房门口。
这排平房以前是职工宿舍，后来建了宿舍楼就空置了，然后把中间打通成了停尸房，入口只有一个，对门就是老崔之前的值班室。
借着灯光白柏看到值班室里已经换了一个年轻人，穿着保安的制服，看样子对看守这不吉利的停尸房是一脸的不情愿。
“怎么办，看这兄弟那警惕样，咱们想溜进去恐怕不容易，要不装鬼把他吓跑吧？”小庆转动着眼珠。
“那哪行，他万一吓坏了把别人招来怎么办。”腊梅瞪了小庆一眼。
“咱们就说是死者家属！”大强说完就要往值班室走过去，白柏和小庆伸手去拦，这时那小保安却突然站了起来。
停尸房里传出了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