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小县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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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锁现场、做笔录、搜身。刘磊病房里面的所有东西，都被民警一件件搜过之后搬了出来，直到只剩下四面墙壁。
“真是见鬼了！”
林刚一声怒吼，十七万，摞起来也一拿长了，难道长翅膀飞了？
刘磊拿着破手机笑而不语，新的病房已经安排好了，一点都不想去。看着张老虎的脸拧成了麻花，心里一阵暗爽。
叮
手机响了！
刘磊忽然一激动，这单都有人抢？
原来是个好友申请：
关云长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关二爷亘古一人，忠义无双，必须通过验证。
关云长：兄台，你这任务只有关某敢接。而且需要一些时日，还需要你配合，不知兄台以为如何？
关二爷这话肯定不假，人家可是财神，专门管钱的。
刘磊：那先谢过二爷了。
关云长：兄台切莫忘了好评！
刘磊：二爷放心。（拱手的表情）
提到好评，刘磊就心塞，他现在还是厄运缠身。
叮！
关云长抢了你的任务。
好评！
……
所有警察晃悠着脑袋，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灯都拆了，就是找不到钱。这不是在支队长面前上眼药吗？
“小兔崽子，你把钱藏哪去了？”
张老虎心里燃起一团火，抓领子一把把刘磊拎起，拳头已经挥起来了。
“警察同志！”
刘磊懒得和他扯皮，直接叫警察，咱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邹老板，请您控制情绪。”
民警立刻拉开了张老虎，看着刘磊的眼神，也不友好。
“钱就是他弄没的。”
张老虎气得浑身抽搐，指着刘磊。“你说，钱去哪了？”
“可能被关二爷拿走了吧！”
实话总是这么扯淡！
“小兔崽子，你耍我！”
张老虎一把推开民警，抄起凳子，直接奔向刘磊。“老子这辈子都没人敢这么耍我！”
“林队，他要是这个态度，是不是可以考虑抓人了？”
刘磊的一句话，就像是一盆冷水倒在张老虎的头上，儿子可是心头肉，总不能让他蹲号子吧！
张老虎放下凳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穷小子不简单啊！
“小子！你别欺人太甚！”
张老虎的语气，比刚才软了很多，有点左右为难。这要是再拿出来十二万和解，可就二十九万了。
钱是小事，但是太憋屈了！
“谁欺人太甚？老子谈个恋爱，和你儿子有一毛钱关系吗？找一帮市柔道队的来寝室，我躲到柜子里都不行，把我室友都打了。告诉你张老虎，今天不拿二十万，这事没完。”
警察现在都拿张老虎当受害者了，刘磊一股邪火拱上来就要和他论论。
“我家有的事钱，就是欺负你了！怎么的吧？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怎么和我没完？”
张老虎口不择言了。
“马上你就知道了！”
刘磊一脸肃穆，凝视楼道转角。
走廊里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转角处一高一矮两个穿制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这俩人，一看就是税务局的，这里就张老虎一个做生意的，肯定是来找他的，关二爷下手真是快啊！
“邹先生您好，我们是地税稽查局的，请你回去协助调查。”高个子的开口说道。
“我这还有事，明天来我办公室谈。”
张老虎一脸震惊的看着刘磊，难道这小子在地税局有人？
“对不起邹先生。这是逮捕证。”
一个青年掏出一整纸，放在邹百万面前。
张老虎一下瘫在地上。
完了！
全完了！
地税局的逮捕证都来了，逃税漏税，售卖假酒，一查到底的话，少说也得蹲十年。
……
一场闹剧，在张老虎颤抖的背影下落下帷幕。民警们一脸懵比，到现在也不明白刘磊到底做了什么。
刘磊回到病房里，给关二爷发了一个拱手的表情。关二爷没有回。
“年轻人，盗窃十七万，量刑十年以上，你好自为之。”
林刚虽然不耻张老虎，但也不能容忍眼皮子底下丢了十七万，特意来到病房提醒刘磊。
“真不是我！不信你搜。”
刘磊一摊手，对林刚这种正义感还是有好感的。
“公道自在人心。”
林刚说得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说完之后，就离开了病房。
刘磊躺在病床上，手机往身边一放，往事一幕幕就在眼前。那个小城、那段最昏暗的日子：
刘磊的父亲，是县城里一个程序员。那个年代的程序员，可不像现在，一抓一大把。绝对的高精尖人才，家里的日子也还过得也还不错。
十二岁那年，父亲失踪了，母亲是从农村嫁到县城里的。父亲失踪，母亲一下子没了主心骨，直接就疯了。精神病院昂贵的治疗费用，耗光了家里的积蓄。
小刘磊才上初一，第一次体会到了世态炎凉。邹百万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对刘磊娘俩不再有亲情了。
没有钱，医生不管母亲有没有康复，把母亲和刘磊赶出了医院。母亲回家后，每天躺在床上，看着墙壁，不知道在想什么。
娘俩两天都没吃过东西，刘磊开始琢磨怎么赚点钱。
学校里有许多小混混，经常找同学们要钱。刘磊也壮着胆子，去找小学三年级以下的孩子要钱。
一毛、两毛、五毛、一块的要…要了三天。
有大孩子觉得刘磊抢了他们的生意，把刘磊绑树上，狠狠的打了一顿。
那一顿打有多疼，刘磊不记得了，反正是大关节脱臼，轻伤害。对方几个孩子家里，一共赔了刘磊五万块钱。
一二年，五万块钱不少。刘磊记得，一直花到老妈重新振作起来。
从那之后，刘磊就辍学了，当了四年不良少年，打架斗殴家常便饭一样，偶尔也讹点钱花花。
直到有一天，邻居家摆升学宴，刘磊看着对方家长红光满面，也让老妈风光一把。
当晚，刘磊给老妈跪下了。
“妈，供我三年高中，我一定考上全省最好的大学！”
三年后，刘磊考上了龙城工大，虽然是最后一名，还是实现了对老妈的第一个承诺。
踏上龙城的火车的前一刻，刘磊又跪下了：
“等我大学毕业，一定给你请来最好的医生，治好你的病，再给你找个好老伴。”
“好，妈等着。”
刘磊的母亲眼眶都湿润了，死死的抱着刘磊，浪子回头的那种欣慰，不是亲历者根本感受不到。
想着前尘往事，刘磊的泪珠一直在眼睛里打转。放眼远方，那是一片幸福的美景。
美丽的别墅里，有健康的老妈，隔壁是这帮兄弟。每天晚上点上一堆火，和兄弟们聊天、喝酒、吹牛...
叮
关云长发来一个红包。
点开一看，十七万人民币…
钱怎么发回来了？
刘磊没有直接去问关二爷，而是独自走到窗边，继续回忆起了前尘往事。
……
封锁现场、做笔录、搜身。刘磊病房里面的所有东西，都被民警一件件搜过之后搬了出来，直到只剩下四面墙壁。
“真是见鬼了！”
林刚一声怒吼，十七万，摞起来也一拿长了，难道长翅膀飞了？
刘磊拿着破手机笑而不语，新的病房已经安排好了，一点都不想去。看着张老虎的脸拧成了麻花，心里一阵暗爽。
叮
手机响了！
刘磊忽然一激动，这单都有人抢？
原来是个好友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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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二爷亘古一人，忠义无双，必须通过验证。
关云长：兄台，你这任务只有关某敢接。而且需要一些时日，还需要你配合，不知兄台以为如何？
关二爷这话肯定不假，人家可是财神，专门管钱的。
刘磊：那先谢过二爷了。
关云长：兄台切莫忘了好评！
刘磊：二爷放心。（拱手的表情）
提到好评，刘磊就心塞，他现在还是厄运缠身。
叮！
关云长抢了你的任务。
好评！
……
所有警察晃悠着脑袋，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灯都拆了，就是找不到钱。这不是在支队长面前上眼药吗？
“小兔崽子，你把钱藏哪去了？”
张老虎心里燃起一团火，抓领子一把把刘磊拎起，拳头已经挥起来了。
“警察同志！”
刘磊懒得和他扯皮，直接叫警察，咱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邹老板，请您控制情绪。”
民警立刻拉开了张老虎，看着刘磊的眼神，也不友好。
“钱就是他弄没的。”
张老虎气得浑身抽搐，指着刘磊。“你说，钱去哪了？”
“可能被关二爷拿走了吧！”
实话总是这么扯淡！
“小兔崽子，你耍我！”
张老虎一把推开民警，抄起凳子，直接奔向刘磊。“老子这辈子都没人敢这么耍我！”
“林队，他要是这个态度，是不是可以考虑抓人了？”
刘磊的一句话，就像是一盆冷水倒在张老虎的头上，儿子可是心头肉，总不能让他蹲号子吧！
张老虎放下凳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穷小子不简单啊！
“小子！你别欺人太甚！”
张老虎的语气，比刚才软了很多，有点左右为难。这要是再拿出来十二万和解，可就二十九万了。
钱是小事，但是太憋屈了！
“谁欺人太甚？老子谈个恋爱，和你儿子有一毛钱关系吗？找一帮市柔道队的来寝室，我躲到柜子里都不行，把我室友都打了。告诉你张老虎，今天不拿二十万，这事没完。”
警察现在都拿张老虎当受害者了，刘磊一股邪火拱上来就要和他论论。
“我家有的事钱，就是欺负你了！怎么的吧？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怎么和我没完？”
张老虎口不择言了。
“马上你就知道了！”
刘磊一脸肃穆，凝视楼道转角。
走廊里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转角处一高一矮两个穿制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这俩人，一看就是税务局的，这里就张老虎一个做生意的，肯定是来找他的，关二爷下手真是快啊！
“邹先生您好，我们是地税稽查局的，请你回去协助调查。”高个子的开口说道。
“我这还有事，明天来我办公室谈。”
张老虎一脸震惊的看着刘磊，难道这小子在地税局有人？
“对不起邹先生。这是逮捕证。”
一个青年掏出一整纸，放在邹百万面前。
张老虎一下瘫在地上。
完了！
全完了！
地税局的逮捕证都来了，逃税漏税，售卖假酒，一查到底的话，少说也得蹲十年。
……
一场闹剧，在张老虎颤抖的背影下落下帷幕。民警们一脸懵比，到现在也不明白刘磊到底做了什么。
刘磊回到病房里，给关二爷发了一个拱手的表情。关二爷没有回。
“年轻人，盗窃十七万，量刑十年以上，你好自为之。”
林刚虽然不耻张老虎，但也不能容忍眼皮子底下丢了十七万，特意来到病房提醒刘磊。
“真不是我！不信你搜。”
刘磊一摊手，对林刚这种正义感还是有好感的。
“公道自在人心。”
林刚说得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说完之后，就离开了病房。
刘磊躺在病床上，手机往身边一放，往事一幕幕就在眼前。那个小城、那段最昏暗的日子：
刘磊的父亲，是县城里一个程序员。那个年代的程序员，可不像现在，一抓一大把。绝对的高精尖人才，家里的日子也还过得也还不错。
十二岁那年，父亲失踪了，母亲是从农村嫁到县城里的。父亲失踪，母亲一下子没了主心骨，直接就疯了。精神病院昂贵的治疗费用，耗光了家里的积蓄。
小刘磊才上初一，第一次体会到了世态炎凉。邹百万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对刘磊娘俩不再有亲情了。
没有钱，医生不管母亲有没有康复，把母亲和刘磊赶出了医院。母亲回家后，每天躺在床上，看着墙壁，不知道在想什么。
娘俩两天都没吃过东西，刘磊开始琢磨怎么赚点钱。
学校里有许多小混混，经常找同学们要钱。刘磊也壮着胆子，去找小学三年级以下的孩子要钱。
一毛、两毛、五毛、一块的要…要了三天。
有大孩子觉得刘磊抢了他们的生意，把刘磊绑树上，狠狠的打了一顿。
那一顿打有多疼，刘磊不记得了，反正是大关节脱臼，轻伤害。对方几个孩子家里，一共赔了刘磊五万块钱。
一二年，五万块钱不少。刘磊记得，一直花到老妈重新振作起来。
从那之后，刘磊就辍学了，当了四年不良少年，打架斗殴家常便饭一样，偶尔也讹点钱花花。
直到有一天，邻居家摆升学宴，刘磊看着对方家长红光满面，也让老妈风光一把。
当晚，刘磊给老妈跪下了。
“妈，供我三年高中，我一定考上全省最好的大学！”
三年后，刘磊考上了龙城工大，虽然是最后一名，还是实现了对老妈的第一个承诺。
踏上龙城的火车的前一刻，刘磊又跪下了：
“等我大学毕业，一定给你请来最好的医生，治好你的病，再给你找个好老伴。”
“好，妈等着。”
刘磊的母亲眼眶都湿润了，死死的抱着刘磊，浪子回头的那种欣慰，不是亲历者根本感受不到。
想着前尘往事，刘磊的泪珠一直在眼睛里打转。放眼远方，那是一片幸福的美景。
美丽的别墅里，有健康的老妈，隔壁是这帮兄弟。每天晚上点上一堆火，和兄弟们聊天、喝酒、吹牛...
叮
关云长发来一个红包。
点开一看，十七万人民币…
钱怎么发回来了？
刘磊没有直接去问关二爷，而是独自走到窗边，继续回忆起了前尘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