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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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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曦一边说着,一边每说一个字就在他心口用指头点一下,他像是受到重大打击似的,若曦每点他一下,他就退一下!

    结果,他退着退着,不知怎么的就退到湖边啦,要不是,若曦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衣襟,说不定他就下去喂鱼,或是下去洗澡去啦?

    两人也许因为都被惊吓住了,彼此像不认识一样,大眼瞪小眼,这次,他们眼睛里真的只有彼此啦!

    刚才,若曦还因为四阿哥眯缝着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没有看清楚他眼睛里的自己!

    这会儿,若曦从他大睁着的干净透亮的,如同镜子一般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那么怔怔地,像七魂六魄都在他的眼睛里,而不在自己身体里,所以,忘记了自己的身体该怎么反应?如同自己的身体没有了灵魂,只剩下心跳,咚咚地越来越明显,如同自己成了一面鼓,而鼓锤就是他的眼睛……

    他眼睛里的自己越来越大,自己被他吻住了以后,才知道,那是因为他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缘故……

    而若曦被他眼睛里的自己吸引了,只是一味地想看清楚他眼睛里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忘记了自己正被他占便宜!又像是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听自己指挥了,只听他的眼睛的暗示,因为自己的灵魂在哪里!

    若曦只感觉身体在慢慢地漂浮着下落,不知不觉地就躺在地上,眼前的阳光被他挡着,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再下去,就是玩火,可是身体却像被催眠了一样,只想侥幸地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充满着好奇,又充满着等待……

    突然,他全部的体重都压在若曦的身上,若曦顿时感觉喘不上气来,上气不接下气起来,气喘吁吁,如同负荷过重的人,剧烈运动到极限一般!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哪怕他立刻从若曦身上离开,若曦也总是感觉呼吸不畅,像是快没有命一般!

    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这会儿,若曦才感觉自己的灵魂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自己的身体又开始听自己的支配,灵活自如!

    过了半晌,若曦趴在地上,才慢慢地缓了过来,顿觉自己大命不死,必有后福!

    可是,当若曦觉得自己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不知道是自己低血糖还是低血压,反正,猛一站起来,又头昏眼花,差一点一头栽倒在地!

    “我的天!我怎么这么矫情啦!这样下去,自己怕是过不了人生七十古来稀,那个门坎了吧?”若曦扶住四阿哥的手,颤巍巍地哀叹。

    “你说,我是不是克你啊?”四阿哥这时候眼泪汪汪地盯着若曦问,一副做错事的孩子的样子。

    “啊……什么……”若曦扶着额头,歪着头侧着脸茫然地望着四阿哥道。

    “那个……刚才我们那样,我见好多女人都是很幸福的样子,甚至,听见他们哈哈大笑!为什么你那么痛苦啊?”

    若曦听到这,头感觉一下子冲血严重,更昏昏沉沉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好,心里揣摩道:“没想到,这小屁孩,有这爱好,专爱偷听偷看别人的私事!该怎么教训他好啊?还是顺其自然承认他的观点是对的,他确实克自己,是否是他以后就对自己不再死皮赖脸,死皮赖打,以后看见自己,会不会为了他自己好,也为了我好,主动退辟三舍,或是像扁鹊见那个皇帝一样就绕开,或是掉头就走?如果这样的话,对我也是一件好事啊!嘻嘻……”

    想到这,若曦的脸上顿时多了一些光彩,唇上的笑靥也如花儿开放一般,越来越美丽,越来越绽放到灿烂之际!

    然后,她的头用力地点了一下,道:“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我听老一辈的人说过,如果我们那样不合适,就证明我们彼此相克!”

    “真的吗?”四阿哥有些不相信地望着若曦,眼中有些忧伤又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当然!姜是老的辣,老一辈都这么说,一定有它的道理!”若曦更用力地点了点头,理直气壮,信誓旦旦般地道。

    “那怎么还有,凡事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们是否是可以慢慢尝试,打破了常规,是不是可以证明老一辈说得不都是对得!毕竟,佛是过去的人,人是未来的佛!我们这些未来的人,拥有着过去人的智力,自然可以超越过去,挑战自己!”四阿哥突然眼里冒出了火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船一般,欣喜地欢呼。

    若曦这会儿知道什么是阳盛阴衰啦,他那边刚有些精神,自己这边就有些恹恹地,一下子如同被人抽干了气血一般!又觉得自己没有骨架一般,只剩下一张皮,被人扔在树荫下,连撑起自己的气力都没有啦,更懒得再去看四阿哥一眼。

    而四阿哥这会儿就如同吃了兴奋药一般,越说越兴奋,越说越兴致勃勃,让若曦不由得佩服他真有演讲的天赋,看来,确实有做政治家的资本!演戏也成,演讲也行,这人不做政治家还真有点对不起老天的栽培!

    可惜,他的那些滔滔不绝的好话啊,落在若曦耳朵了,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就分外的刺耳!

    尤其当四阿哥长篇大论后,笑嘻嘻地充满着希望的兴奋和喜悦问若曦对不对的时候。若曦觉得一切一切对于他不光是分外的刺耳,还是分外的可笑!所以,只好苦笑地因为不知道该如何说好,就只好说不知道。

    听到若曦的敷衍,四阿哥不光没有被打击,反而更有精神啦,仿佛气被充得更满了,道:“既然你也不知道,那么,我们试试不就知道了吗?虽然良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但也没有说不是良好的开端,就一定不会成功!要不然,人怎么常说,好事多磨啊!”

    若曦现在彻底的恹恹啦,觉得一点希望也没有啦,心想,他怎么越挫越勇啊!不是一般来说,人遇到挫折,最少要恹恹地一段时间吗?难道这一般的理论不适应他吗?

    也许,是吧?为了活命,为了自卫,若曦心想,自己只能坚信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啦。看来,想要逃离他的魔爪,想要逃离他,只能向八阿哥求救啦,暂时委身与八阿哥党,也许,暂时是个很好的选择。

    若曦仔细想来,也许,等自己出宫了,雍正还没有继位。那样的话,再怎么着,他也鞭长莫及啊!再加上,不是说,男人的世界都是很大的,什么事情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阵子,过一阵子后,什么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因为新的事情需要他们面对,需要他们用全部的精力去承担!

    也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吧?也许,这就是心胸宽大和心胸狭窄的区别吧?也许,这就是心怀世界和心怀自己的区别吧?

    不管真正的区别是什么,若曦还是希望自己什么都不要争,什么也不要抢;和谁也不争,和谁也不抢;和谁争,和谁抢,都不屑!

    若曦还是希望自己这一生是—得之我命,不得我幸!

    于是,她缓缓站起,抬起头,望着苍天,像四阿哥一样理直气壮地向着苍天大地徐徐地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四阿哥年纪轻轻,耳不聋,虽然若曦的声音细细地,不是很大,但是,他依然听得清清楚楚。

    他笑了笑道:“我和你不同!你是凡事不争不抢,而我占有欲很强,什么都想争,什么都想抢!到现在为止,你还不承认你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吗?我们是如此的互补,如此的密不可分!“

    若曦不想和他争辩什么,虽然已经想好了争辩的台词,那就是每个人都注定孤单,谁也和谁在不起一辈子,不过,三年五载的!但是,为了省力的原则,她只是笑了笑,连看他也没有看,就向前走去。

    她坚信,人只要行动,就比光说不练要强的多!人只要能行动,就还有希望,谁也就左右不了他,除了他自己!

    这会儿,四阿哥倒是没有拦住她前进的步伐,伴着她走着,仿佛就这样走一辈子,他也不厌烦,也不心急似的!

    虽然他平常是个心急的人,什么事情都希望很快有个结果,什么事情都要按他希望的赶快有个结果!可这会儿,他总是劝自己,不要急,慢慢来,一辈子长得很,不在这一时,半会得!

    “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他随着他们俩的步子,朗声诵道。然后,还示意若曦接一些和这类似的诗篇。

    若曦想了想,忍不住充满憧憬,充满深情,包含希望地,把自己深藏在心底很久的那首诗句朗诵出来:“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南宋范成大的《车遥遥篇》--车遥遥,马憧憧。君游东山东复东,安得奋飞逐西风。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月暂晦,星常明。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我一直理解他怀有报国大志不能实现,同*民苦难又无能为力,但我个人不希望和他一样!我最欣赏他这首诗的--安得奋飞逐西风,而你所喜欢的正好是和我所喜欢的紧挨着,你说这是巧合,还是天意!”四阿哥歪着头,一边走,一边和若曦说着话。

    若曦听到这,只是笑笑,已经明白有些事情,一旦性质定了,是任凭人再说什么也是没有用得,不如走着瞧!

    于是,她只说自己累了,乏了,岔开了话题,没有接他的话,也没有回答他的话,想让他的话就这么不了了之!

    如同让他的话,哪怕很有力,像石头一般,但是,要是落到棉花上,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大的分量啦,最起码,没有大的伤害啦,毕竟,棉花的弹性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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