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哀莫大于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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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玉兰手中的手机滑落下去，她盼了这么多年的孙子……没了！
“喂，夫人，现在少夫人已经被送去病房了，我这就让人给少夫人炖些补品……喂，夫人？您在听吗？”手机里，张妈的声音依旧在回响，可是景玉兰什么也听不到。
张妈迟迟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心知她必然是心中伤心，挂断电话后，又打给了刘妈，便守在程念琛身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念琛缓缓睁开眼睛，当她意识到自己身处医院时，她的手抚上小腹，有些急切的问：“张妈，我的孩子……”
张妈眼神哀痛，“少夫人，您千万别太伤心，以后还有机会，您跟少爷这么相爱……”她原本想要好好劝劝程念琛的，可是之前想好的那些话竟是哽在喉间，怎么也说不下去。
程念琛感受到身体上的变化，泪水突然滚落眼眶，“张妈，孩子没了是不是？”
张妈抿着唇，“少夫人，您千万别哭，万一落了病根以后就麻烦了。”
程念琛用力闭了下眼睛，她的孩子，她用尽全力想要守护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心，仿佛被什么瞬间掏空，她翻了个身，不想让张妈看到自己落泪的样子。
张妈看着她的背影，“少夫人，刚刚刘妈送了补品过来，您多少吃点儿。”
程念琛没有说话，这一刻她只想好好的静一静。
如果说以前慕天野伤害了她，她可以因为他的任何一点点的温柔而一次次妥协，是因为她爱他，那么现在，她自己遍体鳞伤之后，连孩子也没了，她还如何可以原谅他！
她反复想了好久，依旧想不出一个答案来。
或许，她假装失忆换取的这一段自认为幸福的时光于她而言本就是奢侈的，虚无的。
她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慕天野会那样说她。
就在这时候，黎耀辉跟孙美美匆匆赶来医院，他们原本在看电影，手机调成了静音，是出了电影院才发现手机有医院的未接，知道程念琛流产了，急火火的赶来医院。
凌乱的脚步声传入耳中的时候，程念琛的心狠狠跳动了一下，纵然心伤的如此之深，她竟然还是期冀着来的人是慕天野。
但是……
她眼睛里的神采倏然暗淡下去，嘴角漫上自嘲的笑，衬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苍白的脸色，显得整个人虚弱的仿佛随时会随风飘走。
“念琛姐姐，你千万别伤心。”孙美美心里很不是滋味，看到程念琛这样伤心，她觉得心里十分抱歉。
程念琛没有说话。
黎耀辉拉着张妈出了病房，“张妈，天野呢？程念琛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他去了哪里？”
张妈叹息一声，只说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慕天野离开后至今还没有联系上。
黎耀辉抬手按了按发胀的眉角，天野这个混蛋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天到晚的跟程念琛吵，难道不知道她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吗？
“张妈，把程念琛的手机拿给我。”
他知道程念琛的手机里有慕天野的定位，上回慕天野去程念璟那儿找丢失的十字架项链时，跟他提过这件事。
张妈愣了一下，“黎少爷，少爷不接电话，您就是拿少夫人的手机打，他也还是不会接。”
黎耀辉有些着急，“程念琛的手机能够找到天野在哪儿。”
张妈依旧不解，却还是说道：“少夫人的手机好像还在老宅。”
黎耀辉烦躁的吐了口气，“张妈，你现在打电话让人把程念琛的手机送过来。”
张妈讷讷的赶紧打过去，这时候，孙美美走出病房，看了一眼黎耀辉，“念琛姐姐让你进去一下。”
黎耀辉深吸了口气，走进病房。
孙美美只觉得心口闷堵的几乎快要窒息了，她不清楚这一切是不是因为郴哥哥，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在这时候通知郴哥哥。
一个人走到楼梯口，反复想了许久，她还是拨通了楚郴的电话。
病房里，程念琛脸色苍白的看向黎耀辉，“黎耀辉，帮我一个忙。”
黎耀辉心里隐约升起一丝不安，感觉如果他答应了，会对不起天野，如果不答应，看着程念琛如此痛苦，他又于心不忍。
“你说吧。”
程念琛深吸了口气，“曾经我以为只要我坚持下去，我可以得到我所以为的幸福，得到我所一直想要的爱情，我也可以像所有女人那样……”
说到此，她因为太过虚弱，声音越来越低，“可是我想错了，在我跟慕天野的婚姻里，我一次次的妥协，一次次的让自己遍体鳞伤，我以为，我所作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但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程念琛，你听我说，天野曾经亲口跟我不止一次的说过他爱你，并且这份爱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所以，你不要这么过早的下结论，再给天野一次机会。
你要相信，既然老天能够让你怀孕，那么以后还会有机会，但是，假如你们就此分开了，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黎耀辉的心越来越沉，他就知道，程念琛一开口绝对是让他很难做出选择的事情。
程念琛苦涩的笑笑，“已经迟了，破镜难圆，覆水难收，我现在是哀莫大于心死。”
黎耀辉完全愣住了，她竟然用了如此严重的几个词！
“程念琛，一会儿我找到天野后，一定告诉他你为了给他一个机会假装失忆的事情，我相信只要他还是我认识的天野，是个男人，一定会知道自己这一次做的多么混蛋！”黎耀辉有些焦急的拨着慕天野的电话，然而嘟嘟之后依旧是机械的女声。
程念琛摆了下手，“他不会来了。”
“他会来的。”黎耀辉坚持。
“帮我一个忙，永远都不要跟慕天野说出我为什么假装失忆的原因。”程念琛无力的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心太累，还是身体太虚，只是说了这短短几句话，便好像耗费了她全身的力气。
黎耀辉凝着她，用力攥拳，这时传来敲门声，张妈在外面冲他招手。
黎耀辉拿过程念琛的手机，可是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解开，“程念琛，不管你现在愿不愿意见天野，请你解开手机，你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于情于理他都必须陪在你身边。”
程念琛倏然睁开眼睛，她也知道黎耀辉这么做是好意，可是强扭的瓜不甜，而且她也不想看到慕天野。
黎耀辉一脸期待的将手机递给她，她接过，然后在黎耀辉震惊的目光里，将手机摔了出去。
“程念琛！”黎耀辉真的很无语，这一对夫妻，都太过倔强，也是，如果他是程念琛，被天野这样一次次的伤害，一次次的妥协，他应该也不想在这时候见到天野的。
看着摔成两半的手机，他甚至都不知道如此虚弱的程念琛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一定要把天野给找来。
此时，慕天野在酒吧里一个人拿着酒杯看着舞池里疯狂舞动的人们，只觉得面对繁华，心中竟然有一种沧桑落寞的感觉。
他不清楚这种感觉是不是伤心的滋味，只是觉得心里越来越空。
就在这时候，正跟着朋友一起来酒吧的裘兰突然眼前一亮，那个人似乎是慕总啊！跟朋友说了两句，便走过来，“果然是你啊，慕总。”
慕天野目光不耐的看她一眼，“我很烦，最好离我远一点儿。”
裘兰笑容一僵，不过毕竟是察言观色的行家，很快便将心中的这份尴尬敛下，对酒保说道：“来一杯Rose。”
慕天野眉头几乎拧成一团，真是够厚脸皮，拿着酒杯向旁边挪了一下。
裘兰无所谓的挑了下眉，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隔着一个座位，举杯：“慕总，我就是再烦人，可也总好过你一个人喝闷酒吧？”
慕天野没吱声，裘兰浅吟一口，“跟慕太太吵架了？”
慕天野看她一眼，猛灌了一口酒。
裘兰“呀”了一声，“慕总，您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很疼吧？”
慕天野是真的觉得裘兰很烦，直接灌了自己几杯酒后，摇摇晃晃的便准备离开酒吧。
裘兰自然不舍得放弃这样大好的机会，快速追上慕天野，一把扶住他的胳膊，“慕总，我送你吧。”
慕天野刚刚还不觉得，这会酒劲上来，头晕的厉害，他晃了晃头，盯着裘兰看了一会儿，然后嘟囔了一句“慕太太”便将整个人的重量都落在了裘兰的身上。
裘兰踉跄了两下，扶着他拦了辆出租，“慕总，您家住在哪儿啊？”
慕天野含糊不清的说道：“不要回去……不要。”
裘兰见他情绪如此激动，抚着他的胸口，安抚道：“好，好，我们不回去。”
慕天野突然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拽入怀中，“琛，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裘兰撞上他结实的胸膛，鼻子酸酸的，她皱了下眉，心绪快速转动，崔总那个老东西明显是倒台了，她现在必须再找到一个有力的靠山，而慕天野就是最好的人选。
“送我们去附近的酒店。”裘兰对司机说道。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两人一眼，直接拐去了附近的一间酒店。
裘兰扶着他进了房间，重心不稳直接跌倒沙发里。
慕天野眼神迷离的看着裘兰，竟然将她错认成程念琛，双手捧上她的脸，带着酒气的吻便落了下来。
景玉兰手中的手机滑落下去，她盼了这么多年的孙子……没了！
“喂，夫人，现在少夫人已经被送去病房了，我这就让人给少夫人炖些补品……喂，夫人？您在听吗？”手机里，张妈的声音依旧在回响，可是景玉兰什么也听不到。
张妈迟迟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心知她必然是心中伤心，挂断电话后，又打给了刘妈，便守在程念琛身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念琛缓缓睁开眼睛，当她意识到自己身处医院时，她的手抚上小腹，有些急切的问：“张妈，我的孩子……”
张妈眼神哀痛，“少夫人，您千万别太伤心，以后还有机会，您跟少爷这么相爱……”她原本想要好好劝劝程念琛的，可是之前想好的那些话竟是哽在喉间，怎么也说不下去。
程念琛感受到身体上的变化，泪水突然滚落眼眶，“张妈，孩子没了是不是？”
张妈抿着唇，“少夫人，您千万别哭，万一落了病根以后就麻烦了。”
程念琛用力闭了下眼睛，她的孩子，她用尽全力想要守护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心，仿佛被什么瞬间掏空，她翻了个身，不想让张妈看到自己落泪的样子。
张妈看着她的背影，“少夫人，刚刚刘妈送了补品过来，您多少吃点儿。”
程念琛没有说话，这一刻她只想好好的静一静。
如果说以前慕天野伤害了她，她可以因为他的任何一点点的温柔而一次次妥协，是因为她爱他，那么现在，她自己遍体鳞伤之后，连孩子也没了，她还如何可以原谅他！
她反复想了好久，依旧想不出一个答案来。
或许，她假装失忆换取的这一段自认为幸福的时光于她而言本就是奢侈的，虚无的。
她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慕天野会那样说她。
就在这时候，黎耀辉跟孙美美匆匆赶来医院，他们原本在看电影，手机调成了静音，是出了电影院才发现手机有医院的未接，知道程念琛流产了，急火火的赶来医院。
凌乱的脚步声传入耳中的时候，程念琛的心狠狠跳动了一下，纵然心伤的如此之深，她竟然还是期冀着来的人是慕天野。
但是……
她眼睛里的神采倏然暗淡下去，嘴角漫上自嘲的笑，衬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苍白的脸色，显得整个人虚弱的仿佛随时会随风飘走。
“念琛姐姐，你千万别伤心。”孙美美心里很不是滋味，看到程念琛这样伤心，她觉得心里十分抱歉。
程念琛没有说话。
黎耀辉拉着张妈出了病房，“张妈，天野呢？程念琛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他去了哪里？”
张妈叹息一声，只说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慕天野离开后至今还没有联系上。
黎耀辉抬手按了按发胀的眉角，天野这个混蛋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天到晚的跟程念琛吵，难道不知道她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吗？
“张妈，把程念琛的手机拿给我。”
他知道程念琛的手机里有慕天野的定位，上回慕天野去程念璟那儿找丢失的十字架项链时，跟他提过这件事。
张妈愣了一下，“黎少爷，少爷不接电话，您就是拿少夫人的手机打，他也还是不会接。”
黎耀辉有些着急，“程念琛的手机能够找到天野在哪儿。”
张妈依旧不解，却还是说道：“少夫人的手机好像还在老宅。”
黎耀辉烦躁的吐了口气，“张妈，你现在打电话让人把程念琛的手机送过来。”
张妈讷讷的赶紧打过去，这时候，孙美美走出病房，看了一眼黎耀辉，“念琛姐姐让你进去一下。”
黎耀辉深吸了口气，走进病房。
孙美美只觉得心口闷堵的几乎快要窒息了，她不清楚这一切是不是因为郴哥哥，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在这时候通知郴哥哥。
一个人走到楼梯口，反复想了许久，她还是拨通了楚郴的电话。
病房里，程念琛脸色苍白的看向黎耀辉，“黎耀辉，帮我一个忙。”
黎耀辉心里隐约升起一丝不安，感觉如果他答应了，会对不起天野，如果不答应，看着程念琛如此痛苦，他又于心不忍。
“你说吧。”
程念琛深吸了口气，“曾经我以为只要我坚持下去，我可以得到我所以为的幸福，得到我所一直想要的爱情，我也可以像所有女人那样……”
说到此，她因为太过虚弱，声音越来越低，“可是我想错了，在我跟慕天野的婚姻里，我一次次的妥协，一次次的让自己遍体鳞伤，我以为，我所作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但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程念琛，你听我说，天野曾经亲口跟我不止一次的说过他爱你，并且这份爱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所以，你不要这么过早的下结论，再给天野一次机会。
你要相信，既然老天能够让你怀孕，那么以后还会有机会，但是，假如你们就此分开了，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黎耀辉的心越来越沉，他就知道，程念琛一开口绝对是让他很难做出选择的事情。
程念琛苦涩的笑笑，“已经迟了，破镜难圆，覆水难收，我现在是哀莫大于心死。”
黎耀辉完全愣住了，她竟然用了如此严重的几个词！
“程念琛，一会儿我找到天野后，一定告诉他你为了给他一个机会假装失忆的事情，我相信只要他还是我认识的天野，是个男人，一定会知道自己这一次做的多么混蛋！”黎耀辉有些焦急的拨着慕天野的电话，然而嘟嘟之后依旧是机械的女声。
程念琛摆了下手，“他不会来了。”
“他会来的。”黎耀辉坚持。
“帮我一个忙，永远都不要跟慕天野说出我为什么假装失忆的原因。”程念琛无力的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心太累，还是身体太虚，只是说了这短短几句话，便好像耗费了她全身的力气。
黎耀辉凝着她，用力攥拳，这时传来敲门声，张妈在外面冲他招手。
黎耀辉拿过程念琛的手机，可是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解开，“程念琛，不管你现在愿不愿意见天野，请你解开手机，你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于情于理他都必须陪在你身边。”
程念琛倏然睁开眼睛，她也知道黎耀辉这么做是好意，可是强扭的瓜不甜，而且她也不想看到慕天野。
黎耀辉一脸期待的将手机递给她，她接过，然后在黎耀辉震惊的目光里，将手机摔了出去。
“程念琛！”黎耀辉真的很无语，这一对夫妻，都太过倔强，也是，如果他是程念琛，被天野这样一次次的伤害，一次次的妥协，他应该也不想在这时候见到天野的。
看着摔成两半的手机，他甚至都不知道如此虚弱的程念琛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一定要把天野给找来。
此时，慕天野在酒吧里一个人拿着酒杯看着舞池里疯狂舞动的人们，只觉得面对繁华，心中竟然有一种沧桑落寞的感觉。
他不清楚这种感觉是不是伤心的滋味，只是觉得心里越来越空。
就在这时候，正跟着朋友一起来酒吧的裘兰突然眼前一亮，那个人似乎是慕总啊！跟朋友说了两句，便走过来，“果然是你啊，慕总。”
慕天野目光不耐的看她一眼，“我很烦，最好离我远一点儿。”
裘兰笑容一僵，不过毕竟是察言观色的行家，很快便将心中的这份尴尬敛下，对酒保说道：“来一杯Rose。”
慕天野眉头几乎拧成一团，真是够厚脸皮，拿着酒杯向旁边挪了一下。
裘兰无所谓的挑了下眉，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隔着一个座位，举杯：“慕总，我就是再烦人，可也总好过你一个人喝闷酒吧？”
慕天野没吱声，裘兰浅吟一口，“跟慕太太吵架了？”
慕天野看她一眼，猛灌了一口酒。
裘兰“呀”了一声，“慕总，您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很疼吧？”
慕天野是真的觉得裘兰很烦，直接灌了自己几杯酒后，摇摇晃晃的便准备离开酒吧。
裘兰自然不舍得放弃这样大好的机会，快速追上慕天野，一把扶住他的胳膊，“慕总，我送你吧。”
慕天野刚刚还不觉得，这会酒劲上来，头晕的厉害，他晃了晃头，盯着裘兰看了一会儿，然后嘟囔了一句“慕太太”便将整个人的重量都落在了裘兰的身上。
裘兰踉跄了两下，扶着他拦了辆出租，“慕总，您家住在哪儿啊？”
慕天野含糊不清的说道：“不要回去……不要。”
裘兰见他情绪如此激动，抚着他的胸口，安抚道：“好，好，我们不回去。”
慕天野突然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拽入怀中，“琛，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裘兰撞上他结实的胸膛，鼻子酸酸的，她皱了下眉，心绪快速转动，崔总那个老东西明显是倒台了，她现在必须再找到一个有力的靠山，而慕天野就是最好的人选。
“送我们去附近的酒店。”裘兰对司机说道。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两人一眼，直接拐去了附近的一间酒店。
裘兰扶着他进了房间，重心不稳直接跌倒沙发里。
慕天野眼神迷离的看着裘兰，竟然将她错认成程念琛，双手捧上她的脸，带着酒气的吻便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