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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我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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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伙儿脸无表情,想笑又不敢笑,张少楠则心里恨恨,像他这样的还样衰,怎么样的才叫帅?

    “就这么决定,明天上任,程序上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冷面菩萨站起来,冷冷的扫了大伙儿一眼,最后那个阴冷目光定格在张少楠身上,“秦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好自为之。”

    冷面菩萨离开了会议室。

    张少楠没离开,这个会议室以后就是他的天下,他得先训训那帮狗腿子:“都什么表情?给我精神点。”张少楠坐在刚刚冷面菩萨坐过的椅子上,用力拍着桌面道,“刚刚都听见没有?冷总把市场部交到我手里,以后我是领导你们,我这人很好说话,谁好好干我不拿他怎么样,不好好干我第一时间整死他。现在,该干嘛干嘛去,我的办公室明天上班前给我收拾出来,就这样,散会。”

    到了下班时间,张少楠先离开,到马路对面的小巷子等钱碧晴,大概等了半小时左右,钱碧晴到了,踏着悠闲的步调一副雨后阳光般的灿烂模样,直走到张少楠身边,极自然地挽着张少楠的手臂,挽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羞涩,显的很是妩媚。

    张少楠问:“我们去那?”

    “先逛逛吧,然后吃饭。”

    与钱碧晴四处闲逛,张少楠的胳膊似有若无蹭到她胸前的温绵,心里痒痒,思绪不受控制飞回到宁波旅游的那几天时间,尤其是那个下雨的夜晚,那个夜晚张少楠几乎把钱碧晴办了!

    当时暴殄天物啊,到嘴的肉不吃白不吃,男人嘛,偶尔风流有何不可?多几个那种伴侣就不见得违反道德,有几个那种伴侣的人多去了。

    可惜的是钱碧晴的想法,她会是这么开放的人吗?张少楠看她都单相思了,以为跟他在恋爱,他就没想过她。

    想着,张少楠就有点内疚,不喜欢人家至少得说清楚吧?他却从来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或许他真对钱碧晴的身体抱着不死的幻想,又或者钱碧晴永远是次选。和米小影有那么一点希望时他可以毫不犹豫拒绝钱碧晴,现在希望破灭,又对钱碧晴浮起那种念头,真他妈贱。

    “好看吗?”钱碧晴拿着一件淡红色的秋风衣在张少楠面前左右比试。

    “不错,适合你。”张少楠现在连测试鉴定的事情都已经抛诸脑后,潜意识根本不相信钱碧晴会是干那种龌龊事的人,哪怕有证据去指证,他更愿意相信是证据出现问题。受冤枉的人满大街都是,为什么钱碧晴不是?钱碧晴都在街边买衣服,有钱都上百货去了,卧底多好赚,他卧那么几次就赚几十万。

    “哦,那我买吧。”钱碧晴准备掏钱。

    “别急,先看清楚。”张少楠拿过风衣看了看做工各方面的质量,确实不错,想到自己似乎没送过什么东西给钱碧晴,所以这件风衣他打算掏钱。

    在商业街的地摊档,钱碧晴用10块钱买了对精品耳环,这对精品耳环开价20块,钱碧晴用三分钟时间与档主杀价,张少楠以为钱碧晴抠门,但钱碧晴转身把找回的10块给了乞丐,这么善良的会是坏人?

    逛完街,钱碧晴仍然兴致勃勃,只是无意中听见张少楠肚子怪叫才拉张少楠找地方吃饭。最后他们在附近找了个买蒸饭的专门店,一人点了一个饭,钱碧晴要冬菇鸡,张少楠要清蒸排骨,钱碧晴把鸡肉全给了张少楠,张少楠的青菜则让她全部抢光。

    吃完饭,经过一个电影院,钱碧晴说:“我们看电影吧!”

    “好。”

    钱碧晴拉张少楠去买票,连场次都不看,直接买了最快开播的一场,然后她跑去买零食,一大包爆米花,还有一大瓶果汁。进入戏院,找到电影票上面对应的座号坐下,电影开始,放的是韩国爱情片,一开始就已经非常的感人,凄惨的离别画面,在煽动悲伤情绪骗取眼泪这方面韩国人确实有那么一套。

    “真感人,很浪漫哦他们……”离开电影院,钱碧晴对张少楠说的第一句话。

    张少楠笑了笑,没回应。

    事实上张少楠也被骗了好几滴眼泪,他以为自己多没心没肺,还老嘲笑何潇潇看电视时眼框红红,原来自己亦会被感动。不知道像冷面菩萨那么铁石心肠的人会不会被感动呢?那人……大概都不会看电视吧,每天净想着算计人就得连上厕所的时间都要节约节约再节约。

    已经过了十点,钱碧晴都没有表示出要回家的意思,另外,由开始挽着张少楠的臂膀变成拖着张少楠的手,张少楠没有感觉不适,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今晚有几分兽血沸腾吧,总感觉要发生些什么,他心里有所期待,却异常矛盾,那种感觉……挺折磨他的。

    在江边的凳子坐下,钱碧晴靠着张少楠的肩膀,看着江面上来回交错的船只出神,张少楠问:“钱碧晴,怎么了?累了?”

    “不是。”钱碧晴笑,“还记得我们认识的第一天吗?”

    张少楠点头。

    那是很多个月以前,张少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第一天上班万分紧张,看见任何人都感觉害怕,尤其是看见冷面菩萨,冷面菩萨那目光总是阴冷阴冷的。当然,冷面菩萨不是对张少楠阴冷,她甚至不用看张少楠一眼,张少楠只是一名小策划,他们之间相差十多个级别。

    张少楠永远不会忘记第一天里钱碧晴那一抹浅浅的、温柔的笑容,是那个笑容给他无限信心。钱碧晴貌还会偶尔多买一份早餐留给他,若大一个办公室就数钱碧晴最关心他,用人性对待他,其余的都是冷血的畜生,只会欺负他。

    钱碧晴感叹道:“那时候多好,是我工作以来最单纯快乐的日子。”

    “现在不好吗?是不是给冷总当秘书压力很大?”

    “多少有一点吧!”钱碧晴扯开话题,“我们走吧!”

    一路往钱碧晴住的地方走,钱碧晴蹦蹦跳跳像只单纯而快乐的小鸟,她这副模样令张少楠想起何潇潇。何潇潇也是这样子,不过何潇潇的单纯比较清晰,目光也很单纯,钱碧晴的目光隐隐有股无奈以及沉重,或者说深沉,那不是一个活得很快乐的人该有的目光,而且她没有何潇潇真实……

    到了楼下,钱碧晴目光深情看着张少楠,张少楠说:“干嘛?不舍得?要不要来个吻别之类?”

    钱碧晴点头,在张少楠弄不清楚状态的情况下她的小嘴已经堵了过去。

    一个深情的吻在张少楠和钱碧晴之间展开,持续了一分多钟才逐渐分开。张少楠十分茫然,这个吻仿佛让他找回了某些失去已久的珍贵感觉,又仿佛把他的一些不好的印象以及记忆抽掉,肮脏的东西都不复存在,眼里看见的、思想想到的,只有唯美的以及一些纯洁的画面。

    “好了,上去吧。”张少楠向钱碧晴挥手,他快不行了,必须停。

    钱碧晴缓慢地往楼梯间移步,才踏上一级楼梯又飞快奔跑回来冲进张少楠怀抱,双手紧紧扣住张少楠。

    张少楠有点意乱情迷了,不清楚自己心里想法。男人最怕就这样,犯错误就因为败给了这个朦胧过程,他恨自己,无法拒绝自己……

    张少楠稀里糊涂上了钱碧晴家,坐在沙发上,钱碧晴去洗澡。他坐了半个小时,钱碧晴洗澡完毕,美女出浴,带着股芳香坐在他傍边,穿的还很薄,隐若能看见一些风光,这隐若的风光一下就把他击溃了,他很紧张,犹如那次在宁波相同的感觉的紧张。

    他已经确定,钱碧晴向他发出了某种她认为很正确的应该的信号……

    战斗持续了两次,张少楠累了,钱碧晴也累了,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钱碧晴,你后悔吗?”钱碧晴不是第一次,张少楠也不是,但张少楠问了这么一个白痴问题。

    “什么?”钱碧晴把脑袋摆过去,用深情的目光看张少楠,“说什么?”

    “没有了!”张少楠摇头,这么煞风景的话不可以说第二遍,遭雷劈。

    “我不后悔。”钱碧晴眼神里忽然萌生一种张少楠读不懂的内容,然后她说,“我去洗澡。”

    “洗澡啊,我也去。”

    “不要。”

    “都这样了你还害臊?”张少楠邪恶的笑着,“别害臊。”

    钱碧晴抱起衣服跑了,张少楠立刻去追……

    第二天,张少楠和钱碧晴一起回公司,钱碧晴进创意部,张少楠去市场部。

    张少楠的办公室已经收拾出来,原来市场老大的办公室,现在属于他。坐着老板椅,抽着烟,想着这几个月以来种种莫名其妙的经历,一切原来如此虚幻。

    在脏乱的办公室生活里,能幸存下来已经非常不容易,升迁对于张少楠这样的人来说简直是痴人说梦,但是因为冷面菩萨的缘故,他得到了许多别人无法得到的。

    市场部很无聊,第一天上任不知道该干什么,事实上张少楠也没打算干什么,只是摆样子,只要不把市场部弄糟就可以。

    可是,他不想弄糟,并不代表别人就不去弄糟,刚上班没多久办公大厅那边就发生了事情,一个老员工与一个新人大打出手,一大帮人劝架,劝着劝着也打了起来,场面混乱不堪,任张少楠声嘶力竭喊停亦无补于事,最后整个大办公厅仿佛被龙卷风袭击过一般,一片狼籍、脏乱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