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铃科百合子的灾难（卅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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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哼, 原来学园都市外界也有几样能拿出手的有趣玩具嘛。”
一方通行打量了一眼柯南的眼镜，打开眼镜左边的液晶屏罕见地发表了议论。
阿笠博士精心制作的眼镜居然是玩具？
对于这种有些瞧不起学园都市外界的态度, 柯南只能憋着气等着他调节信号。虽然知道对方不是敌人, 但他们依旧不想惹恼这个喜怒无常、宛如暴力代名词的能力者。
在某种意义上，他们正接受着他的帮助。
本来这种设备信号的调试, 应当交由学园都市的安检人员, 或者经过风纪委员或警备员的批准许可；但以一方通行的能力操作矢量调节信号, 就可以轻松解决这种程度的麻烦。他们终于切实地认识到, 拥有一种超能力是多么便利的事情了。
当然，这种便利带给人们的, 也未必都是好结果。
信息时代极快推进了人类学习、掌握知识的步伐, 但也同时给垄断和犯罪制造了新的机会。超能力给人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也必定在某处带来了无法想象的灾厄。
例如眼前的超能力者。即使不依靠侦探的直觉与经验，单凭普通人的感觉也能意识到他的暴戾和危险。
他曾经做了什么，是什么让他这样出手毫无顾忌？
学园都市对超能力的研究已经到了哪种程度, 以及，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江户川柯南对此有强烈的探究心, 但是他也意识到了，这是他无法接触的领域。或许黑衣组织与之相比不过是冰山一角。
“好, 调试完毕。你说过这玩意儿的发信器只能在半径20km以内探知吧？那你的眼镜暂且归我了。”
一方通行干脆戴好眼镜朝着门外走去。
“等等，你一个人闯进去？这是打算做什么？我知道你很强，但那个组织的背后势力才是它强大的关键……”
“那又怎样？像我这样的恶党还用不着你们来关心。”
柯南和灰原相视一眼。
“那就合作吧。灰原她需要药物的资料, 我也要弄清组织的幕后黑手, 顺便揪出实验背后辅佐的社会名流。”
“合作？我看起来是需要借别人力量的人吗？这可真是愉悦的玩笑话。”
一方通行起身走了几步, 而那个叫做毛利兰的女人和之前救下的小鬼头却同时出现在了这层楼。
大概是之前那小鬼砸坏电灯逃跑时动静太大，惊动他们的监护人了吧。
真是麻烦死了。
一方通行想着，而紧随其后走出清洁室的柯南则是一惊，在面对穷凶极恶之徒也没有慌张的小侦探在此时乱了阵脚。
眼镜眼镜！没有它绝对会被兰给认出来的。
“等一下，先把眼镜还我，一会儿马上给你。”柯南轻声道。
“你那点花招还是省点力气对付别人……唔哦？”
柯南在毛利兰和一方通行这两大难题之下，几乎没有犹豫。他用力抱住他的大腿。只管径直前进的一方通行差点因此惨摔在地上，好在他赶紧扶住了墙壁。
“你这混蛋，究竟想干什么？”
几乎没有遇到过这种狼狈事情的一方通行神色阴郁地转头，瞪着江户川柯南。而这会儿功夫，毛利兰和吉田步美已经来到他们面前。
“柯南君！你们跑到这种地方干什么？别抓着别人的腿了，没看到对方很生气吗？”
“我，我的眼镜被哥哥戴着玩了，但我看不太清，所以急着要回来。”柯南情急之下，以天真可爱的声音瞎掰道。
只可惜这蹩脚的谎言没超过三秒就被报复心极强的人直接揭穿。
“瞎说什么，你这戴的不是平光眼镜吗？”
毛利兰瞥了柯南，平静道:“哎……平光眼镜哦。”
跪下来求求你别多嘴行不行啊！柯南松开一方通行的大腿，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
果不其然，毛利兰淡淡地朝他看了一眼，一言不发。
“灰原同学，刚才是怎么回事？我醒来的时候似乎房间里有个幽灵在和你说话，你惊慌失措地从房间里跑了出去，台灯还碎了一地，没事吗？”
“啊……嗯，不是幽灵，而是我在跟这位哥哥玩杀手游戏，吓到你对不起。”灰原哀扯出笑容。
“没事就好啦。”单纯的吉田步美信任地点点头，同时看着一方通行的眼睛咦了一声，大致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等一下！”
一方通行别过头，正准备从这里走开，却不料步美伸出手，直接拉住了项圈电极的连接线。
“你丫想干嘛？”吃痛的一方通行不得不猫下身子凑过去，瞪直了眼睛。
“好像不是之前的大姐姐？吶，你认识救了我的大姐姐吗？她叫什么名字？”
一方通行不耐烦地歪头：“啊？叫什么都无所谓吧，她可忙得很，你就别指望找她了。”
“这样啊，那至少请你把步美舍不得吃的这几颗巧克力交给她表示感谢！啊，大哥哥只准吃一颗哦。”
步美露出和最后之作如出一辙的笑容，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用金色锡纸包裹的圆形巧克力。贴纸上写着它的牌子‘Luminous’。这种靠着广告宣传和包装不断美化，两万四千日元才能买到十颗的巧克力也是最后之作最喜欢的东西。
为什么小鬼就是喜欢这些又甜又腻的东西？
看着和最后之作有几分相似的小孩，一方通行无论如何也没法对着她露出凶恶的表情，或拿枪指着对方威胁她滚远点。
但是如果不收下，这小鬼恐怕会还会更吵……
真是的，明明是我救了人，为什么还要连这种东西都考虑进去？
又是害他差点摔倒又是随手拉扯支撑他行动的电极线圈，没一个不是麻烦精。
一方通行没好气地抓过糖果放在口袋里。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小鬼的。
32
“哎呀，这不是上条君吗，最近过得还好吗？”
太宰治转头，面对吃惊的上条当麻露出老朋友一样的表情热情招呼道。那语气简直让人怀疑他俩接下来是不是能一同前往餐厅分享火锅肉。
上条当麻皱起眉头。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
“你是想问为什么成为纲吉的敌人？这个当然是因为任务了。顺便一提，之前和沢田君的家族合作也是同样的理由：密鲁菲奥雷在黑手党的世界太过强大，所以不得不联手应付。但是现在形势不同了，所谓的黑手党都是很贪婪的，上条君。”
“所以，你们也对所谓掌握世界的权力感兴趣？就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要再次卷起纷争？”
上条当麻无意间握紧了拳头。
“告诉你理由，你就会做出退让吗？”太宰治也收敛了笑容，深不见底的瞳眸下满是认真和厌倦。
“尔虞我诈，这才是我们的世界啊，你和沢田少年都太天真了。”
这是摆明了在说，我们是敌人。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上条当麻不会说自己有多熟悉沢田纲吉和太宰治，但是这两人依旧是一同战斗过的朋友。
这个和自己拥有着相同能力的少年会在关键时刻挡在纲吉身前，分担强敌，也会为刚相遇的人包扎好伤口，不愿将路人卷入普通纷争。难道这些也是因为命令而做出的举动吗？
他真的想与他们为敌吗？
“太宰，你丫再继续跟对面聊天我就先行踢断你的头盖骨！”
中原中也说着，却已经以毫不留情的力度高高抬腿，一脚踢了出去。而太宰治将手插在衣兜，往前跳了一小步。
“确实，已经没必要继续谈下去了吧？”土御门举起枪，朝着中原中也的脑袋开了一枪。而子弹在触及到中原中也的一瞬悄然静止，最后缓缓落在了地上。
所以，在中原中也贴近身侧时，土御门只能立刻撇开头一个助跑后单脚蹬上边缘的墙壁，跳上集装箱，掏出□□瞄准。
中原中也紧随其后轻轻一跃，身形如羽毛般轻盈；而下一刻，他却如倒向发射的火箭一样，朝着土御门踢去。
土御门的心脏几乎停了一拍，没能来得及思考，身体的本能驱使他落地翻滚。
‘轰隆’一声，土御门落于地面的同时，爆音像是贴着耳膜嘶吼，风压席卷了整个废弃仓库。
像是一辆马达加速到最快的货车撞上了小小的私家车一样，原本土御门所站立的集装箱像是被捏烂的易拉罐一样，扭曲成废铁。
中原中也的异能——「污浊了的忧伤之中」，实际上就是控制重力。
但是，他拥有的可不只是超能力，还有极强的体术。
只能选择以谨慎的方式战斗了。
先不说攻击的力量会被他的能力抵消，如果自己的行动被牵制住，对方的一拳或一脚就能彻底粉碎他的骨头。
“该死的。”
土御门暗骂一句，冒着冷汗笑了出来。
“这个能力和体术，有点棘手啊。”
33
“你下车，我一个人就够了！”
“我也要去，我有着不得不去的理由。”
已经快到深夜了，一方通行坐在刚刚驶动的的士副驾驶座，颇为无奈地透过后视镜撇了眼镜子后面的二人。那个小男孩居然夹着滑板上了车，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两人还在争吵前往基地的全力……
但是，他从来不需要伙伴，只要跟他搭上关系就意味着危险。所以，根本无需对他人表达好意。
“给我一起滚下去！为什么你们要跟着我？要我现在就赏你们一人一子弹吗？”
司机被一方通行的吼声和动作吓了一跳，因为他真的拿起枪对准了车后的男孩，可两个孩子只是稍稍被吓了一跳便冷静下来。
“你要真做得到就开枪，要么就让我们跟着，走到敌人的大本营去。”
“你们在挑战恶党的耐心？”
灰原哀闭上眼睛笑了一下：“而且我觉得一个面对小孩还会特意把枪都藏起来的恶党还是很有耐心的。”
一方通行：“认真吗？”
停止争吵的两人没有说话，用沉稳安静的神色告诉他答案。
想了想子弹就那么几颗，与其在这里浪费还不如把弹丸塞到敌人嘴里。
“先说好，你们的生死你们自己负责，我不会和你们共同行动。”
一方通行咬着牙齿，瞥了眼后视镜，那是从酒店出来之后一直跟着的出租车。
已经没时间陪小鬼瞎闹了，那些仅仅为了被杀而制造出来的复制人什么时候被销毁都不奇怪。
枪口最终对准旁边的驾驶员。
“给我马上甩掉后面的小尾巴，不然就往你脑门上镶颗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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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原来学园都市外界也有几样能拿出手的有趣玩具嘛。”
一方通行打量了一眼柯南的眼镜，打开眼镜左边的液晶屏罕见地发表了议论。
阿笠博士精心制作的眼镜居然是玩具？
对于这种有些瞧不起学园都市外界的态度, 柯南只能憋着气等着他调节信号。虽然知道对方不是敌人, 但他们依旧不想惹恼这个喜怒无常、宛如暴力代名词的能力者。
在某种意义上，他们正接受着他的帮助。
本来这种设备信号的调试, 应当交由学园都市的安检人员, 或者经过风纪委员或警备员的批准许可；但以一方通行的能力操作矢量调节信号, 就可以轻松解决这种程度的麻烦。他们终于切实地认识到, 拥有一种超能力是多么便利的事情了。
当然，这种便利带给人们的, 也未必都是好结果。
信息时代极快推进了人类学习、掌握知识的步伐, 但也同时给垄断和犯罪制造了新的机会。超能力给人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也必定在某处带来了无法想象的灾厄。
例如眼前的超能力者。即使不依靠侦探的直觉与经验，单凭普通人的感觉也能意识到他的暴戾和危险。
他曾经做了什么，是什么让他这样出手毫无顾忌？
学园都市对超能力的研究已经到了哪种程度, 以及，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江户川柯南对此有强烈的探究心, 但是他也意识到了，这是他无法接触的领域。或许黑衣组织与之相比不过是冰山一角。
“好, 调试完毕。你说过这玩意儿的发信器只能在半径20km以内探知吧？那你的眼镜暂且归我了。”
一方通行干脆戴好眼镜朝着门外走去。
“等等，你一个人闯进去？这是打算做什么？我知道你很强，但那个组织的背后势力才是它强大的关键……”
“那又怎样？像我这样的恶党还用不着你们来关心。”
柯南和灰原相视一眼。
“那就合作吧。灰原她需要药物的资料, 我也要弄清组织的幕后黑手, 顺便揪出实验背后辅佐的社会名流。”
“合作？我看起来是需要借别人力量的人吗？这可真是愉悦的玩笑话。”
一方通行起身走了几步, 而那个叫做毛利兰的女人和之前救下的小鬼头却同时出现在了这层楼。
大概是之前那小鬼砸坏电灯逃跑时动静太大，惊动他们的监护人了吧。
真是麻烦死了。
一方通行想着，而紧随其后走出清洁室的柯南则是一惊，在面对穷凶极恶之徒也没有慌张的小侦探在此时乱了阵脚。
眼镜眼镜！没有它绝对会被兰给认出来的。
“等一下，先把眼镜还我，一会儿马上给你。”柯南轻声道。
“你那点花招还是省点力气对付别人……唔哦？”
柯南在毛利兰和一方通行这两大难题之下，几乎没有犹豫。他用力抱住他的大腿。只管径直前进的一方通行差点因此惨摔在地上，好在他赶紧扶住了墙壁。
“你这混蛋，究竟想干什么？”
几乎没有遇到过这种狼狈事情的一方通行神色阴郁地转头，瞪着江户川柯南。而这会儿功夫，毛利兰和吉田步美已经来到他们面前。
“柯南君！你们跑到这种地方干什么？别抓着别人的腿了，没看到对方很生气吗？”
“我，我的眼镜被哥哥戴着玩了，但我看不太清，所以急着要回来。”柯南情急之下，以天真可爱的声音瞎掰道。
只可惜这蹩脚的谎言没超过三秒就被报复心极强的人直接揭穿。
“瞎说什么，你这戴的不是平光眼镜吗？”
毛利兰瞥了柯南，平静道:“哎……平光眼镜哦。”
跪下来求求你别多嘴行不行啊！柯南松开一方通行的大腿，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
果不其然，毛利兰淡淡地朝他看了一眼，一言不发。
“灰原同学，刚才是怎么回事？我醒来的时候似乎房间里有个幽灵在和你说话，你惊慌失措地从房间里跑了出去，台灯还碎了一地，没事吗？”
“啊……嗯，不是幽灵，而是我在跟这位哥哥玩杀手游戏，吓到你对不起。”灰原哀扯出笑容。
“没事就好啦。”单纯的吉田步美信任地点点头，同时看着一方通行的眼睛咦了一声，大致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等一下！”
一方通行别过头，正准备从这里走开，却不料步美伸出手，直接拉住了项圈电极的连接线。
“你丫想干嘛？”吃痛的一方通行不得不猫下身子凑过去，瞪直了眼睛。
“好像不是之前的大姐姐？吶，你认识救了我的大姐姐吗？她叫什么名字？”
一方通行不耐烦地歪头：“啊？叫什么都无所谓吧，她可忙得很，你就别指望找她了。”
“这样啊，那至少请你把步美舍不得吃的这几颗巧克力交给她表示感谢！啊，大哥哥只准吃一颗哦。”
步美露出和最后之作如出一辙的笑容，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用金色锡纸包裹的圆形巧克力。贴纸上写着它的牌子‘Luminous’。这种靠着广告宣传和包装不断美化，两万四千日元才能买到十颗的巧克力也是最后之作最喜欢的东西。
为什么小鬼就是喜欢这些又甜又腻的东西？
看着和最后之作有几分相似的小孩，一方通行无论如何也没法对着她露出凶恶的表情，或拿枪指着对方威胁她滚远点。
但是如果不收下，这小鬼恐怕会还会更吵……
真是的，明明是我救了人，为什么还要连这种东西都考虑进去？
又是害他差点摔倒又是随手拉扯支撑他行动的电极线圈，没一个不是麻烦精。
一方通行没好气地抓过糖果放在口袋里。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小鬼的。
32
“哎呀，这不是上条君吗，最近过得还好吗？”
太宰治转头，面对吃惊的上条当麻露出老朋友一样的表情热情招呼道。那语气简直让人怀疑他俩接下来是不是能一同前往餐厅分享火锅肉。
上条当麻皱起眉头。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
“你是想问为什么成为纲吉的敌人？这个当然是因为任务了。顺便一提，之前和沢田君的家族合作也是同样的理由：密鲁菲奥雷在黑手党的世界太过强大，所以不得不联手应付。但是现在形势不同了，所谓的黑手党都是很贪婪的，上条君。”
“所以，你们也对所谓掌握世界的权力感兴趣？就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要再次卷起纷争？”
上条当麻无意间握紧了拳头。
“告诉你理由，你就会做出退让吗？”太宰治也收敛了笑容，深不见底的瞳眸下满是认真和厌倦。
“尔虞我诈，这才是我们的世界啊，你和沢田少年都太天真了。”
这是摆明了在说，我们是敌人。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上条当麻不会说自己有多熟悉沢田纲吉和太宰治，但是这两人依旧是一同战斗过的朋友。
这个和自己拥有着相同能力的少年会在关键时刻挡在纲吉身前，分担强敌，也会为刚相遇的人包扎好伤口，不愿将路人卷入普通纷争。难道这些也是因为命令而做出的举动吗？
他真的想与他们为敌吗？
“太宰，你丫再继续跟对面聊天我就先行踢断你的头盖骨！”
中原中也说着，却已经以毫不留情的力度高高抬腿，一脚踢了出去。而太宰治将手插在衣兜，往前跳了一小步。
“确实，已经没必要继续谈下去了吧？”土御门举起枪，朝着中原中也的脑袋开了一枪。而子弹在触及到中原中也的一瞬悄然静止，最后缓缓落在了地上。
所以，在中原中也贴近身侧时，土御门只能立刻撇开头一个助跑后单脚蹬上边缘的墙壁，跳上集装箱，掏出□□瞄准。
中原中也紧随其后轻轻一跃，身形如羽毛般轻盈；而下一刻，他却如倒向发射的火箭一样，朝着土御门踢去。
土御门的心脏几乎停了一拍，没能来得及思考，身体的本能驱使他落地翻滚。
‘轰隆’一声，土御门落于地面的同时，爆音像是贴着耳膜嘶吼，风压席卷了整个废弃仓库。
像是一辆马达加速到最快的货车撞上了小小的私家车一样，原本土御门所站立的集装箱像是被捏烂的易拉罐一样，扭曲成废铁。
中原中也的异能——「污浊了的忧伤之中」，实际上就是控制重力。
但是，他拥有的可不只是超能力，还有极强的体术。
只能选择以谨慎的方式战斗了。
先不说攻击的力量会被他的能力抵消，如果自己的行动被牵制住，对方的一拳或一脚就能彻底粉碎他的骨头。
“该死的。”
土御门暗骂一句，冒着冷汗笑了出来。
“这个能力和体术，有点棘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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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车，我一个人就够了！”
“我也要去，我有着不得不去的理由。”
已经快到深夜了，一方通行坐在刚刚驶动的的士副驾驶座，颇为无奈地透过后视镜撇了眼镜子后面的二人。那个小男孩居然夹着滑板上了车，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两人还在争吵前往基地的全力……
但是，他从来不需要伙伴，只要跟他搭上关系就意味着危险。所以，根本无需对他人表达好意。
“给我一起滚下去！为什么你们要跟着我？要我现在就赏你们一人一子弹吗？”
司机被一方通行的吼声和动作吓了一跳，因为他真的拿起枪对准了车后的男孩，可两个孩子只是稍稍被吓了一跳便冷静下来。
“你要真做得到就开枪，要么就让我们跟着，走到敌人的大本营去。”
“你们在挑战恶党的耐心？”
灰原哀闭上眼睛笑了一下：“而且我觉得一个面对小孩还会特意把枪都藏起来的恶党还是很有耐心的。”
一方通行：“认真吗？”
停止争吵的两人没有说话，用沉稳安静的神色告诉他答案。
想了想子弹就那么几颗，与其在这里浪费还不如把弹丸塞到敌人嘴里。
“先说好，你们的生死你们自己负责，我不会和你们共同行动。”
一方通行咬着牙齿，瞥了眼后视镜，那是从酒店出来之后一直跟着的出租车。
已经没时间陪小鬼瞎闹了，那些仅仅为了被杀而制造出来的复制人什么时候被销毁都不奇怪。
枪口最终对准旁边的驾驶员。
“给我马上甩掉后面的小尾巴，不然就往你脑门上镶颗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