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她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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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做什么？”
一个不大不小的男声从门口传来，包厢里的人不约而同地转向了出声的方向。
陆扬站在那处，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一抹笑容，他的视线在KTV包厢内环视了一圈，最后看向了他的好兄弟周成，以及好兄弟手上的那只酒瓶。
他眯了眯眼睛，却没有再说话。
之湄看看他，又看了看周成，周成的脸色早已没有了原先的笑，神色紧绷，目光紧盯着门口站着的人。
任谁都感觉到这对好兄弟之间的暗潮汹涌。
不知过了多久，周成蓦地轻笑了一下，然后松开了手，抱臂稍稍后退一步，一脸的不以为然：“没做什么，就是请咱们的学习委员喝杯酒，你要一起喝吗？”说着，他晃动了下那瓶酒。
陆扬看向了从没说过话的之湄，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地转开了视线，散漫地走了进来。
“我怎么不知道你的酒瘾有这么大？”他对周成说道。
陆扬一米八的个子，在一群南方男生中很是出挑，还有那张出众的脸，更是为他带来了点人气。若是没有他自带的一股混混气质，想必围绕在他身边的女生会比现在多一倍。
而相比周成就普通了很多，长相不如陆扬，个子也比他矮了一个脑袋，所以第一次见到这两人的人，都会普遍以为周成是陆扬的跟班。
两人面对面站着，周成的气势落了下乘，连说出的话都不像先前那么强硬：“酒瘾刚好发作，现在要不要喝一杯？”
他在地上拿起了瓶啤酒，说话间递了过来。
陆扬面无表情地看着，却没去接，气氛瞬间变得尴尬无比，周成举着一瓶酒，脸色铁青。
周围的人不敢多言，装作没发现他们这处的异常，唱歌的继续唱着歌，打牌的依旧打着牌，只有处在两人之间的之湄，像个靶子一样，不知该做什么。
她迟疑了几秒，也不去管投在身上的那几道目光，低着头往里挪了挪屁/股。
陆扬瞥了她一眼，然后慢吞吞地接过了那瓶酒。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对面的周成，仰头大喝了几口，半瓶啤酒下了肚，他随意地抿了口嘴唇，把那瓶酒重重地往茶几上砸，震得上面放着的烟灰缸都移动了几厘米。
之湄被这动静吓得抖了一抖，继续往里面挪动了几下。
“这次酒瘾没了吧？”陆扬勾了勾嘴角，面带笑意地反问道。
周成看着他的脸，没有说话，气氛变得剑拔弩张，所有人全部噤声，只顾看着他们俩。
最后周成的脸色变了变，又恢复到原先嬉皮笑脸的样子，踮着脚尖，勾上了陆扬的肩部，笑嘻嘻地说：“不过就想请你喝了杯酒，你怎么搞得这么严肃？”
陆扬耸了耸肩，拍拍他的手，说：“在外面悠着点，别吓到咱们班的女孩子。”
包厢内的气氛仿佛缓和了几分。
之湄微微松了口气，想趁那两人说话的间隙，偷偷地溜出包厢，只不过她刚一站起来，立马被陆扬扫了眼，她吓得立刻顿在了原地，心中踌躇着，是该继续走出去还是坐下装作隐形人。
然而陆扬没再往她这儿看上一眼，和班上的几个男生勾肩搭背。
见周围没有人注意到她，她鼓起勇气，微躬着身偷偷地溜出了包厢。
***
之湄当了十八年的乖乖女，这是第一次在没有家长的陪伴下踏入公共的娱乐场所。
但她一点儿都没有好奇和兴奋。
因为方才那个小插曲，她甚至后悔跟着他们班同学过来玩了，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毕竟包厢里小混混还不少。
她在心里盘算着，从洗手间出来再偷溜进去把她的小包带出来，她的存在感如此弱，就算离开应该也不会有人看出来。
虽是这么打算，但她从洗手间一出来，就撞见了惊人的一幕，表白的现场版，更令人震惊的是两位当事人，一个是高傲如公主的校花，他们一班的班长丁韵。
另一位……
之湄没来得及甩干净手上的水珠，身子立马隐没到了离洗手间不远的墙柱后面。
这是洗手间到KTV包厢的必经之路，她只好无奈地躲在这里，被迫听着墙角。
“陆扬，你要报考哪所大学？”
之湄在墙柱后挑了挑眉，原来班长和普通女生一样，面对喜欢的人也会变得，只不过她还真不明白，丁韵喜欢陆扬什么地方？她身边追她的男生不少，长得帅，成绩优秀，家境优越，应该都有，陆扬肯定不是最好的人选。
对面的陆扬没有做声，从她这处望出去，只看到他漫不经心地靠着墙，视线四处移动，唯独没有看向丁韵的脸。
之湄没看见她脸上的表情，过了几秒，倒是发现她挺了挺背脊，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问出了第二个问题：“陆扬，你有喜欢的人吗？”
周围的空气像是静滞下来，之湄也不由得放轻了呼吸，等待着陆扬的回应。
班长和小混混，这个组合挺独特的。
如果被班主任知晓，不知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丁韵等得有些心焦，抬起头看着他，以目光催促着他回答。
期待听见他说没有，但又有另一种期待，想听见他说他有喜欢的人，那个人就是她。
矛盾和纠结充满了小女生的内心，心脏怦怦地跳着，快跳出了她的胸口。
她想要开口继续，对面的人终于回答了她的问题。
“有，但不是你。”
疏离，冷漠，回答的语气如他的脸色。
一场表白就这么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饶是之湄再不感兴趣，听到陆扬这回答还是忍不住抬起了头，悄悄地望向了说话那处。
然后，她看到了丁韵挺得异常笔直的背脊，以及陆扬投过来的一道玩味的视线。
之湄眨了眨眼，一时语塞，随即又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似的迅速地低下头，背过身，一脸专心地盯着眼前的地面。
她数着砖块上的繁琐花纹，一圈又一圈。
偷听墙角被当事人抓包，尴尬又害怕，谁知道陆扬会不会一怒之下揍她？她的小心脏紧张地打着鼓。
脚步声由近及远地传来，她往内侧藏了藏，然后便看见表白未果的班长大人飞快地跑向了女洗手间。
看样子似乎是在哭，不至于吧？
之湄望着她匆忙跑过去的背影，困惑地皱了皱眉。在她看来，陆扬不过就是长得比一般男生好看了些，值得她伤心难过？
“你听到了？”
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的耳后，身后的温热气息呼在她的脖颈及耳朵，她吓了跳，随即一抹红色悄悄地爬上了她的耳朵。
之湄一时僵硬万分，慢慢地转过了身，神色不太自然地看着一步之远的陆扬，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般地说：“没听到，没听到。”
陆扬似笑非笑，仿佛看破了她的那点小心思。
像是没见着她的不自在，他向之湄靠近了些，但之湄一见这情形，立马后退了几步，战战兢兢地躲开了他的靠近。
她有些结巴地又补充道： “我……我只是刚好路过，真的没有听到。”
陆扬看着她紧张的脸色，忽地轻笑了下。
“你是不是有点怕我？”他含笑说着，又慢慢地凑近。
他的目光定在她的侧脸上，看到了她耳边的一颗小痣。
陆扬动了动手指，欲伸手摸一摸那颗小痣，却被她扭头一躲，避开病毒一样地避开了他的手了。
随后她小心翼翼地回头瞥了他一眼，脚步向后微微挪动了一小步，又低下了头。
陆扬若无其事地把手背到了身后，眼前的之湄，低垂着脑袋，束在后脑勺的马尾辫微微翘着，耳边几缕细碎发垂落下来。
如那颗小痣一般，可爱极了。
之湄捉摸不透他的心思，见他又向她靠过来，她忍不住开始打颤，一紧张，她开始结巴了起来：“你……你要做什么？”
陆扬顿在了离她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静静地看了她良久，像是在研究些什么。
盯着猎物一样的灼热目光令她浑身难受，他没有说话，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更加让她不安。
这种眼神似曾相识。
在她快支撑不住的时候，他脸上旋即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不逗你了，我们回包厢吧。”
**
之湄再进包厢的时候，引发了一阵小动荡。
她原先想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溜走，但没料到会撞上丁韵表白陆扬的一幕，继而又被逮着偷听墙角，所以当陆扬提出一起回包厢时，她也没敢吱声，哆哆嗦嗦亦步亦趋地跟着威风凛凛的扬哥。
两人一前一后进来，陆扬还顺手替她挡了下包厢的门，为班上的几位好事者提供了谈资，其中一个男生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吹了声口哨，弄得她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陆扬倒是没什么反应，瞥了眼那位好事者，随即大步走到了包厢的里侧，和班上的几个男生坐在了一起，一眼都没再看向之湄。
她顿了顿，随即也被先前一起同行的女生拉到了沙发上，不怎么凑巧，她们俩正好坐在了短发女生宋晴雯的旁边。
宋晴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对她没有好感，而且关键的是，她是丁韵的好闺蜜，两人在班上总是形影不离，吃饭、上厕所、放学回家都是结伴而行。
之湄顿时心虚，有些坐立不安。
没等她动，便听得旁边的人语带讽刺地出口道：“一天到晚只会打小报告，这次又不知道是打了谁的报告。”
“晴雯……”另一边有人扯了扯那宋晴雯的衣袖，小声地示意她别说得太过分。
宋晴雯冷哼了一声，别过了脑袋，没好气地说着：“我还不能吐槽几句吗？”话虽是这么说，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嫌恶似的往旁边挪了挪，好像之湄身上带着传染病毒一样。
之湄皱了皱眉，宋晴雯表现得过于明显，让她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
“宋晴雯同学，你刚才是在说哪位？”她顾忌到现在这个场合，问得很客气，虽然她一直不明白为何宋晴雯始终对她抱有敌意。
她这声音刚落，宋晴雯立刻发出了一声嗤笑，她没有转过头看向之湄，而是继续同身边的女生说着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之湄听到。
“我就说吧，有些人啊心虚，所以着急地对号入座，生怕别人知道她做的那些事。”
之湄不善与人争辩，此时她已经被那些话气得有些发抖，但依旧没有开口解释什么。
周围的几个女生时不时地看向她，指指点点，宋晴雯以为她默认了自己的话，所以言语间透出更多的恶意。
“有事没事就跑到班主任的办公室，以为大家都是傻的啊。”宋晴雯停顿了几秒，面带嘲讽地说，“不过你是学习委员，向老师说明情况也是正常的。”
她刻意加重了“说明情况”四个字，意味深长。
之湄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身边的女生看不过去，站了起来想替她开口解释，话刚说了个开头，就被她拉住了手臂。
“我敢说我没在老师面前说过班上任何一个同学的不是，不过我想你不会信。”说着，她环视了一圈，除了宋晴雯，其余几个女生的脸上都是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之湄站了起来，“你没做违反校规的事情，根本不用担心我是不是去打小报告。”拍了拍身边女生的手，打算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不该跟着过来的。
“这是做什么？”
一个不大不小的男声从门口传来，包厢里的人不约而同地转向了出声的方向。
陆扬站在那处，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一抹笑容，他的视线在KTV包厢内环视了一圈，最后看向了他的好兄弟周成，以及好兄弟手上的那只酒瓶。
他眯了眯眼睛，却没有再说话。
之湄看看他，又看了看周成，周成的脸色早已没有了原先的笑，神色紧绷，目光紧盯着门口站着的人。
任谁都感觉到这对好兄弟之间的暗潮汹涌。
不知过了多久，周成蓦地轻笑了一下，然后松开了手，抱臂稍稍后退一步，一脸的不以为然：“没做什么，就是请咱们的学习委员喝杯酒，你要一起喝吗？”说着，他晃动了下那瓶酒。
陆扬看向了从没说过话的之湄，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地转开了视线，散漫地走了进来。
“我怎么不知道你的酒瘾有这么大？”他对周成说道。
陆扬一米八的个子，在一群南方男生中很是出挑，还有那张出众的脸，更是为他带来了点人气。若是没有他自带的一股混混气质，想必围绕在他身边的女生会比现在多一倍。
而相比周成就普通了很多，长相不如陆扬，个子也比他矮了一个脑袋，所以第一次见到这两人的人，都会普遍以为周成是陆扬的跟班。
两人面对面站着，周成的气势落了下乘，连说出的话都不像先前那么强硬：“酒瘾刚好发作，现在要不要喝一杯？”
他在地上拿起了瓶啤酒，说话间递了过来。
陆扬面无表情地看着，却没去接，气氛瞬间变得尴尬无比，周成举着一瓶酒，脸色铁青。
周围的人不敢多言，装作没发现他们这处的异常，唱歌的继续唱着歌，打牌的依旧打着牌，只有处在两人之间的之湄，像个靶子一样，不知该做什么。
她迟疑了几秒，也不去管投在身上的那几道目光，低着头往里挪了挪屁/股。
陆扬瞥了她一眼，然后慢吞吞地接过了那瓶酒。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对面的周成，仰头大喝了几口，半瓶啤酒下了肚，他随意地抿了口嘴唇，把那瓶酒重重地往茶几上砸，震得上面放着的烟灰缸都移动了几厘米。
之湄被这动静吓得抖了一抖，继续往里面挪动了几下。
“这次酒瘾没了吧？”陆扬勾了勾嘴角，面带笑意地反问道。
周成看着他的脸，没有说话，气氛变得剑拔弩张，所有人全部噤声，只顾看着他们俩。
最后周成的脸色变了变，又恢复到原先嬉皮笑脸的样子，踮着脚尖，勾上了陆扬的肩部，笑嘻嘻地说：“不过就想请你喝了杯酒，你怎么搞得这么严肃？”
陆扬耸了耸肩，拍拍他的手，说：“在外面悠着点，别吓到咱们班的女孩子。”
包厢内的气氛仿佛缓和了几分。
之湄微微松了口气，想趁那两人说话的间隙，偷偷地溜出包厢，只不过她刚一站起来，立马被陆扬扫了眼，她吓得立刻顿在了原地，心中踌躇着，是该继续走出去还是坐下装作隐形人。
然而陆扬没再往她这儿看上一眼，和班上的几个男生勾肩搭背。
见周围没有人注意到她，她鼓起勇气，微躬着身偷偷地溜出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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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湄当了十八年的乖乖女，这是第一次在没有家长的陪伴下踏入公共的娱乐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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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这么打算，但她从洗手间一出来，就撞见了惊人的一幕，表白的现场版，更令人震惊的是两位当事人，一个是高傲如公主的校花，他们一班的班长丁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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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湄没来得及甩干净手上的水珠，身子立马隐没到了离洗手间不远的墙柱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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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扬，你要报考哪所大学？”
之湄在墙柱后挑了挑眉，原来班长和普通女生一样，面对喜欢的人也会变得，只不过她还真不明白，丁韵喜欢陆扬什么地方？她身边追她的男生不少，长得帅，成绩优秀，家境优越，应该都有，陆扬肯定不是最好的人选。
对面的陆扬没有做声，从她这处望出去，只看到他漫不经心地靠着墙，视线四处移动，唯独没有看向丁韵的脸。
之湄没看见她脸上的表情，过了几秒，倒是发现她挺了挺背脊，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问出了第二个问题：“陆扬，你有喜欢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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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韵等得有些心焦，抬起头看着他，以目光催促着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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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但不是你。”
疏离，冷漠，回答的语气如他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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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看到了丁韵挺得异常笔直的背脊，以及陆扬投过来的一道玩味的视线。
之湄眨了眨眼，一时语塞，随即又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似的迅速地低下头，背过身，一脸专心地盯着眼前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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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湄望着她匆忙跑过去的背影，困惑地皱了皱眉。在她看来，陆扬不过就是长得比一般男生好看了些，值得她伤心难过？
“你听到了？”
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的耳后，身后的温热气息呼在她的脖颈及耳朵，她吓了跳，随即一抹红色悄悄地爬上了她的耳朵。
之湄一时僵硬万分，慢慢地转过了身，神色不太自然地看着一步之远的陆扬，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般地说：“没听到，没听到。”
陆扬似笑非笑，仿佛看破了她的那点小心思。
像是没见着她的不自在，他向之湄靠近了些，但之湄一见这情形，立马后退了几步，战战兢兢地躲开了他的靠近。
她有些结巴地又补充道： “我……我只是刚好路过，真的没有听到。”
陆扬看着她紧张的脸色，忽地轻笑了下。
“你是不是有点怕我？”他含笑说着，又慢慢地凑近。
他的目光定在她的侧脸上，看到了她耳边的一颗小痣。
陆扬动了动手指，欲伸手摸一摸那颗小痣，却被她扭头一躲，避开病毒一样地避开了他的手了。
随后她小心翼翼地回头瞥了他一眼，脚步向后微微挪动了一小步，又低下了头。
陆扬若无其事地把手背到了身后，眼前的之湄，低垂着脑袋，束在后脑勺的马尾辫微微翘着，耳边几缕细碎发垂落下来。
如那颗小痣一般，可爱极了。
之湄捉摸不透他的心思，见他又向她靠过来，她忍不住开始打颤，一紧张，她开始结巴了起来：“你……你要做什么？”
陆扬顿在了离她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静静地看了她良久，像是在研究些什么。
盯着猎物一样的灼热目光令她浑身难受，他没有说话，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更加让她不安。
这种眼神似曾相识。
在她快支撑不住的时候，他脸上旋即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不逗你了，我们回包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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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湄再进包厢的时候，引发了一阵小动荡。
她原先想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溜走，但没料到会撞上丁韵表白陆扬的一幕，继而又被逮着偷听墙角，所以当陆扬提出一起回包厢时，她也没敢吱声，哆哆嗦嗦亦步亦趋地跟着威风凛凛的扬哥。
两人一前一后进来，陆扬还顺手替她挡了下包厢的门，为班上的几位好事者提供了谈资，其中一个男生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吹了声口哨，弄得她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陆扬倒是没什么反应，瞥了眼那位好事者，随即大步走到了包厢的里侧，和班上的几个男生坐在了一起，一眼都没再看向之湄。
她顿了顿，随即也被先前一起同行的女生拉到了沙发上，不怎么凑巧，她们俩正好坐在了短发女生宋晴雯的旁边。
宋晴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对她没有好感，而且关键的是，她是丁韵的好闺蜜，两人在班上总是形影不离，吃饭、上厕所、放学回家都是结伴而行。
之湄顿时心虚，有些坐立不安。
没等她动，便听得旁边的人语带讽刺地出口道：“一天到晚只会打小报告，这次又不知道是打了谁的报告。”
“晴雯……”另一边有人扯了扯那宋晴雯的衣袖，小声地示意她别说得太过分。
宋晴雯冷哼了一声，别过了脑袋，没好气地说着：“我还不能吐槽几句吗？”话虽是这么说，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嫌恶似的往旁边挪了挪，好像之湄身上带着传染病毒一样。
之湄皱了皱眉，宋晴雯表现得过于明显，让她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
“宋晴雯同学，你刚才是在说哪位？”她顾忌到现在这个场合，问得很客气，虽然她一直不明白为何宋晴雯始终对她抱有敌意。
她这声音刚落，宋晴雯立刻发出了一声嗤笑，她没有转过头看向之湄，而是继续同身边的女生说着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之湄听到。
“我就说吧，有些人啊心虚，所以着急地对号入座，生怕别人知道她做的那些事。”
之湄不善与人争辩，此时她已经被那些话气得有些发抖，但依旧没有开口解释什么。
周围的几个女生时不时地看向她，指指点点，宋晴雯以为她默认了自己的话，所以言语间透出更多的恶意。
“有事没事就跑到班主任的办公室，以为大家都是傻的啊。”宋晴雯停顿了几秒，面带嘲讽地说，“不过你是学习委员，向老师说明情况也是正常的。”
她刻意加重了“说明情况”四个字，意味深长。
之湄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身边的女生看不过去，站了起来想替她开口解释，话刚说了个开头，就被她拉住了手臂。
“我敢说我没在老师面前说过班上任何一个同学的不是，不过我想你不会信。”说着，她环视了一圈，除了宋晴雯，其余几个女生的脸上都是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之湄站了起来，“你没做违反校规的事情，根本不用担心我是不是去打小报告。”拍了拍身边女生的手，打算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不该跟着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