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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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黑暗。
又是熟悉无比的黑暗。
四周空荡荡的，安静无比, 看不到听不到感受不到, 一切都重归虚无。
这是又死了么。
南曦漫无边际地想着, 也对，从悬崖上掉下去怎么可能会不死。
可是明明就要见到一直要找的人了。
她想要回去，还不能就这样死了，一定要回去。
心里这样想着, 南曦猛地用力睁开了眼睛。
光一瞬间变得有些刺目了。
“咳咳。”南曦止不住地咳嗽了好几分钟才平息下来, 她身上湿漉漉的，头顶是一片高悬的云雾，耳畔潺潺水流。
她正躺在河边的石头上。
浑身上下都疼，整个人虚弱无力, 丹田中也空荡荡的，甚至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这种虚弱重伤的感觉太糟糕了。
但就在南曦庆幸自己还活着的时候, 突然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醒了。”
南曦猛地侧头看去, 好一会, 她都没有说出来一个字。
“蒋, 蒋逍, 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找了他那么久，一路跟到这里都没有踪迹的人, 却突然出现在眼前。
蒋逍依旧是那样呆板木讷的性子, 话不多, 他言简意赅地道：“拜师。”
“你应该比我先走, 怎么现在才到？”南曦不解地问道。
“不着急，去了别的地方。”
难怪，是找错了方向，并不在清风镇，难怪一直打听不到他的行踪。
“你……最近还好么？”南曦小心翼翼地问，看向他的手臂，左壁的袖管依旧空荡荡的，他背上的弓箭不见了，腰间却多了一把刀。
“挺好。”蒋逍点点头。
休息了一会，似乎恢复了些体力，南曦从石头上爬起来。
“你走的太突然了，都没有打声招呼，我还以为你进山了。等了两天才听到你已经走了。”南曦道，“你这是刚上山正在接受考验么，怎么发现我的？对了，你怎么也下来了，你没受伤吧？”
只有对着蒋逍，南曦的话才那么多。
摇摇头，蒋逍淡声道：“临时决定的，也想出去走走，抱歉没有告诉你。”
“没事没事，只要你平安就好了。”南曦欣慰地道。
“我是猎人，在山里没什么能难得倒我。那些果子，很特别，就跟着猴子来看看，然后就发现了你。”蒋逍继续解释着。“抱歉没有将你拉上来，反而一起掉了下来。”
“是我拖累你了。”南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又救了我一次，谢谢。我们真是幸运。这山崖么高，差点就死了，实在是惊险。你身上有没有伤，不要紧吧。”
说着就要往他身上摸过来。
蒋逍摇摇头后退了一步，他一直平板呆滞的眼睛里露出一抹异色。
差点就死了？不是已经死了么。
她不知道自己死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在游戏里？
这会身上已经没那么痛了，但是还能看到伤，青青紫紫的伤，但神奇的是没有摔断骨头。
尽管坠崖，但是南曦却觉得心情很好，见到了一直在找的人，坠崖了还好好地活着。
前几天的阴霾像是都消失了一样，哪怕蒋逍现在只剩了一条手臂，但是跟他在一起，她还是觉得很安心，就像还在村子里一样。
她喜欢这样的感觉。
“武侠小说里不是说，凡是坠崖必有奇遇，说不定这崖底会有什么绝世高人留下的绝世秘籍，我去找找看。”南曦站起身兴致勃勃地朝四周望去。
崖底有个水潭，水潭很大，潭边长着一些黝黑细长的高大树木，大大小小的石头零散地堆在边上，上面爬满了青苔。
仰头往山顶看去，树木盖天，云雾遮蔽，太阳很难穿透云层照下来。这让崖底显得格外幽邃。
南曦顺着崖壁往前走，并没有看到什么绝世高人留下的东西，也没有被开凿出来的山洞。
“看来我们不是主角，奇遇都是属于主角的。”
不甘心地喃喃自语道。
蒋逍像是什么都听不懂似的，站在一边盯着她的动作。
“太高了，我们要怎么上去。”
内力恢复了一些，南曦提了口气往上窜，但是没窜多久，就一阵气力不继掉了下来，脚又踩到石壁上湿滑的青苔，整个人都摔了个狗吃屎。
原本就青紫的身上又添了一块伤痕。
蒋逍忙扯着她的手将她拉了起来，语气难得有些严厉地道：“别胡闹。”
“对不起，我就是想找找出路。这山壁这么陡这么高，很难上去，难道我们就要一直困在这里？”
“车到山前必有路，先养伤要紧。”蒋逍淡定地道，丝毫不着急的样子。
南曦揉着胳膊，从包裹里摸出了前两天换的外伤药，“我从武当换了些外伤药，保证药到病除，你身上应该也有伤，也吃点。”
一人一颗药吃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药起作用了，很快就没那么疼了。
南曦还不死心地瘸着腿顺着崖壁往前走。
这崖底地方不小，曾经似乎有很多水，石头都被磨得圆润光滑。
一侧是绝壁，另一侧也是山峰，这崖底原先应该有一条溪流，但不知何缘故不见了，不过顺着崖底的石头，还能走出去。
南曦扯着蒋逍往前走。
走了有半个时辰，还在山谷里，但地势高了不少，不再是阴沉沉的，太阳也能照耀一二。
“看来我们得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了。”南曦叹口气，不知道师傅等久了，会不会生气。
但是蒋逍。
这拜师的事只持续两个月，两个月过后就结束了，下次只能等来年。如今距离结束没有多少时间了，若是再耽搁下去，蒋逍只能白跑一趟。
“赶不上等下次。”蒋逍倒是很看得开，“我资质愚钝，只是来凑个热闹。”
“你的箭能百发百中，是神射手，怎么会资质愚钝。”
南曦想了一会，将手腕上的腕弩给解了下来，扯过蒋逍的手，给他绑上。
“这个给你带着，你不方便，若是有人要杀你，你也能出其不意。”
蒋逍没想到她竟然会把这个给自己，脸色登时变了又变，他手腕一缩，就要拒绝，却被南曦牢牢地握在了手里。
“我知道你很要强，但是要强没有活着重要。这也是我意外得来的，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它的主人，所以你要好好保管。箭支上淬了毒，你拿的时候要小心一点。”
南曦殷殷嘱咐着。
将这个送出去，她不是不心疼，但是蒋逍比自己更需要它。给蒋逍东西，她没有任何心疼的感觉。
“好了，隐藏地很完美。”拍了拍他的手腕，南曦开心地道。
蒋逍的眼神依旧复杂：“你不需要这样照顾我。”
“我没有在照顾你，这是要你自己照顾好自己。现在我学了武功，你已经打不过我了，我也用不着它了。”
南曦笑着道。
两人沿着另一侧的崖壁走，这里的山壁没有那么陡峭，说不定有机会可以上去。
又走了不知多久，南曦都有些气喘了，她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喘气。
蒋逍仰头张望，突然，他看到了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两人费劲了力气爬了过去。
那是个岩石断层形成的空洞，很矮但是深，无法站立，但足够两人并排坐着躺着。
南曦忙不迭地在地上扑了件衣服就躺了上去。
都有伤在身，还跋涉了这么久，早已经累的不行了。
蒋逍坐在一边，目露沉思地盯着地面。南曦闭上眼，很快就精神不济地睡着了。
在她睡着后，她并不知道的是，身侧一直靠坐着的蒋逍，突然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动了。
宽大的办公室里，蒋逍从游戏仓里爬出来。
面前悬浮的巨大影幕上，南曦正安静地睡着，蒋逍很是不解的皱了皱眉。
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奇怪的人，让他心里起了无数波澜。
离开办公室，他穿过技术部，直接来了数据库。
“申请进入。”
门上闪出一片红光朝他扫描着，很快发出一阵机械音：“身份确认，请进。”
门被打开，宽大的房间正中央，悬浮着一个巨大的球型，仔细看，这球似乎是由很多细小的零件凝结而成的，细密却又浑然天成，仿佛一个坚硬的壳一样。
见有人过来，那球体有生命似的舒展了开来。
“阿黛尔，我想要一个玩家的资料。”
“抱歉，根据联盟星系《联盟数据保护法》《公民隐私权法》等规定，您无权查看任何玩家资料。”有些机械地女声拒绝道。
蒋逍捶了捶手掌，他早就料到阿黛尔不会给他资料，但是阿黛尔生出了神智他是知道的，也只有他知道。
于是他趴在台子上，低声说道：“阿黛尔，若是你给我资料，我就给你定制一个身体，让你可以出去玩玩。”
阿黛尔一闪一闪地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
“我的话绝对可信，我只是查看一下而已，不会带走。有个玩家的行动很异常，她似乎不知道自己是在游戏里，我需要查看一下她的资料，再决定要不要通知她的家人。万一游戏中的情绪波动过大影响到现实，公司是要负责任的，说不定，你也可能会被抹杀。”蒋逍一脸纯良又轻描淡写地说道。
阿黛尔的光芒闪烁得更快了。
“狡猾的人类，你要说话算话。”
“当然。”
“告诉我玩家的编号。”
很快，一个指甲大小的芯片从球体上分离了出来，然后芯片上空映出一段文字和图片。
“这个人，有点印象。”蒋逍看着南国璋的脸喃喃自语道，“好像在哪里见过。”
几分钟后，蒋逍离开了数据库，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搜索引擎中输入南国璋的姓名，很快，他的个人资料就出现在了眼前。
而蒋逍却被一段关于他的新闻吸引了过去。
“一年前，知名企业家南国璋的女儿南曦，在红枫星上发生一起意外事故，被一艘高速行驶的飞车撞伤，至今仍旧昏迷不醒。南国璋多次公开表示，若是能唤醒女儿……”
至今仍……昏迷不醒？
熟悉的黑暗。
又是熟悉无比的黑暗。
四周空荡荡的，安静无比, 看不到听不到感受不到, 一切都重归虚无。
这是又死了么。
南曦漫无边际地想着, 也对，从悬崖上掉下去怎么可能会不死。
可是明明就要见到一直要找的人了。
她想要回去，还不能就这样死了，一定要回去。
心里这样想着, 南曦猛地用力睁开了眼睛。
光一瞬间变得有些刺目了。
“咳咳。”南曦止不住地咳嗽了好几分钟才平息下来, 她身上湿漉漉的，头顶是一片高悬的云雾，耳畔潺潺水流。
她正躺在河边的石头上。
浑身上下都疼，整个人虚弱无力, 丹田中也空荡荡的，甚至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这种虚弱重伤的感觉太糟糕了。
但就在南曦庆幸自己还活着的时候, 突然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醒了。”
南曦猛地侧头看去, 好一会, 她都没有说出来一个字。
“蒋, 蒋逍, 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找了他那么久，一路跟到这里都没有踪迹的人, 却突然出现在眼前。
蒋逍依旧是那样呆板木讷的性子, 话不多, 他言简意赅地道：“拜师。”
“你应该比我先走, 怎么现在才到？”南曦不解地问道。
“不着急，去了别的地方。”
难怪，是找错了方向，并不在清风镇，难怪一直打听不到他的行踪。
“你……最近还好么？”南曦小心翼翼地问，看向他的手臂，左壁的袖管依旧空荡荡的，他背上的弓箭不见了，腰间却多了一把刀。
“挺好。”蒋逍点点头。
休息了一会，似乎恢复了些体力，南曦从石头上爬起来。
“你走的太突然了，都没有打声招呼，我还以为你进山了。等了两天才听到你已经走了。”南曦道，“你这是刚上山正在接受考验么，怎么发现我的？对了，你怎么也下来了，你没受伤吧？”
只有对着蒋逍，南曦的话才那么多。
摇摇头，蒋逍淡声道：“临时决定的，也想出去走走，抱歉没有告诉你。”
“没事没事，只要你平安就好了。”南曦欣慰地道。
“我是猎人，在山里没什么能难得倒我。那些果子，很特别，就跟着猴子来看看，然后就发现了你。”蒋逍继续解释着。“抱歉没有将你拉上来，反而一起掉了下来。”
“是我拖累你了。”南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又救了我一次，谢谢。我们真是幸运。这山崖么高，差点就死了，实在是惊险。你身上有没有伤，不要紧吧。”
说着就要往他身上摸过来。
蒋逍摇摇头后退了一步，他一直平板呆滞的眼睛里露出一抹异色。
差点就死了？不是已经死了么。
她不知道自己死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在游戏里？
这会身上已经没那么痛了，但是还能看到伤，青青紫紫的伤，但神奇的是没有摔断骨头。
尽管坠崖，但是南曦却觉得心情很好，见到了一直在找的人，坠崖了还好好地活着。
前几天的阴霾像是都消失了一样，哪怕蒋逍现在只剩了一条手臂，但是跟他在一起，她还是觉得很安心，就像还在村子里一样。
她喜欢这样的感觉。
“武侠小说里不是说，凡是坠崖必有奇遇，说不定这崖底会有什么绝世高人留下的绝世秘籍，我去找找看。”南曦站起身兴致勃勃地朝四周望去。
崖底有个水潭，水潭很大，潭边长着一些黝黑细长的高大树木，大大小小的石头零散地堆在边上，上面爬满了青苔。
仰头往山顶看去，树木盖天，云雾遮蔽，太阳很难穿透云层照下来。这让崖底显得格外幽邃。
南曦顺着崖壁往前走，并没有看到什么绝世高人留下的东西，也没有被开凿出来的山洞。
“看来我们不是主角，奇遇都是属于主角的。”
不甘心地喃喃自语道。
蒋逍像是什么都听不懂似的，站在一边盯着她的动作。
“太高了，我们要怎么上去。”
内力恢复了一些，南曦提了口气往上窜，但是没窜多久，就一阵气力不继掉了下来，脚又踩到石壁上湿滑的青苔，整个人都摔了个狗吃屎。
原本就青紫的身上又添了一块伤痕。
蒋逍忙扯着她的手将她拉了起来，语气难得有些严厉地道：“别胡闹。”
“对不起，我就是想找找出路。这山壁这么陡这么高，很难上去，难道我们就要一直困在这里？”
“车到山前必有路，先养伤要紧。”蒋逍淡定地道，丝毫不着急的样子。
南曦揉着胳膊，从包裹里摸出了前两天换的外伤药，“我从武当换了些外伤药，保证药到病除，你身上应该也有伤，也吃点。”
一人一颗药吃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药起作用了，很快就没那么疼了。
南曦还不死心地瘸着腿顺着崖壁往前走。
这崖底地方不小，曾经似乎有很多水，石头都被磨得圆润光滑。
一侧是绝壁，另一侧也是山峰，这崖底原先应该有一条溪流，但不知何缘故不见了，不过顺着崖底的石头，还能走出去。
南曦扯着蒋逍往前走。
走了有半个时辰，还在山谷里，但地势高了不少，不再是阴沉沉的，太阳也能照耀一二。
“看来我们得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了。”南曦叹口气，不知道师傅等久了，会不会生气。
但是蒋逍。
这拜师的事只持续两个月，两个月过后就结束了，下次只能等来年。如今距离结束没有多少时间了，若是再耽搁下去，蒋逍只能白跑一趟。
“赶不上等下次。”蒋逍倒是很看得开，“我资质愚钝，只是来凑个热闹。”
“你的箭能百发百中，是神射手，怎么会资质愚钝。”
南曦想了一会，将手腕上的腕弩给解了下来，扯过蒋逍的手，给他绑上。
“这个给你带着，你不方便，若是有人要杀你，你也能出其不意。”
蒋逍没想到她竟然会把这个给自己，脸色登时变了又变，他手腕一缩，就要拒绝，却被南曦牢牢地握在了手里。
“我知道你很要强，但是要强没有活着重要。这也是我意外得来的，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它的主人，所以你要好好保管。箭支上淬了毒，你拿的时候要小心一点。”
南曦殷殷嘱咐着。
将这个送出去，她不是不心疼，但是蒋逍比自己更需要它。给蒋逍东西，她没有任何心疼的感觉。
“好了，隐藏地很完美。”拍了拍他的手腕，南曦开心地道。
蒋逍的眼神依旧复杂：“你不需要这样照顾我。”
“我没有在照顾你，这是要你自己照顾好自己。现在我学了武功，你已经打不过我了，我也用不着它了。”
南曦笑着道。
两人沿着另一侧的崖壁走，这里的山壁没有那么陡峭，说不定有机会可以上去。
又走了不知多久，南曦都有些气喘了，她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喘气。
蒋逍仰头张望，突然，他看到了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两人费劲了力气爬了过去。
那是个岩石断层形成的空洞，很矮但是深，无法站立，但足够两人并排坐着躺着。
南曦忙不迭地在地上扑了件衣服就躺了上去。
都有伤在身，还跋涉了这么久，早已经累的不行了。
蒋逍坐在一边，目露沉思地盯着地面。南曦闭上眼，很快就精神不济地睡着了。
在她睡着后，她并不知道的是，身侧一直靠坐着的蒋逍，突然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动了。
宽大的办公室里，蒋逍从游戏仓里爬出来。
面前悬浮的巨大影幕上，南曦正安静地睡着，蒋逍很是不解的皱了皱眉。
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奇怪的人，让他心里起了无数波澜。
离开办公室，他穿过技术部，直接来了数据库。
“申请进入。”
门上闪出一片红光朝他扫描着，很快发出一阵机械音：“身份确认，请进。”
门被打开，宽大的房间正中央，悬浮着一个巨大的球型，仔细看，这球似乎是由很多细小的零件凝结而成的，细密却又浑然天成，仿佛一个坚硬的壳一样。
见有人过来，那球体有生命似的舒展了开来。
“阿黛尔，我想要一个玩家的资料。”
“抱歉，根据联盟星系《联盟数据保护法》《公民隐私权法》等规定，您无权查看任何玩家资料。”有些机械地女声拒绝道。
蒋逍捶了捶手掌，他早就料到阿黛尔不会给他资料，但是阿黛尔生出了神智他是知道的，也只有他知道。
于是他趴在台子上，低声说道：“阿黛尔，若是你给我资料，我就给你定制一个身体，让你可以出去玩玩。”
阿黛尔一闪一闪地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
“我的话绝对可信，我只是查看一下而已，不会带走。有个玩家的行动很异常，她似乎不知道自己是在游戏里，我需要查看一下她的资料，再决定要不要通知她的家人。万一游戏中的情绪波动过大影响到现实，公司是要负责任的，说不定，你也可能会被抹杀。”蒋逍一脸纯良又轻描淡写地说道。
阿黛尔的光芒闪烁得更快了。
“狡猾的人类，你要说话算话。”
“当然。”
“告诉我玩家的编号。”
很快，一个指甲大小的芯片从球体上分离了出来，然后芯片上空映出一段文字和图片。
“这个人，有点印象。”蒋逍看着南国璋的脸喃喃自语道，“好像在哪里见过。”
几分钟后，蒋逍离开了数据库，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搜索引擎中输入南国璋的姓名，很快，他的个人资料就出现在了眼前。
而蒋逍却被一段关于他的新闻吸引了过去。
“一年前，知名企业家南国璋的女儿南曦，在红枫星上发生一起意外事故，被一艘高速行驶的飞车撞伤，至今仍旧昏迷不醒。南国璋多次公开表示，若是能唤醒女儿……”
至今仍……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