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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2】介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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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辉,你是公务员,混得比较好。不如找下属单位,给赵二狗安插一份体面些的工作吧。”那姿色一般,但打扮很洋气的女同学心里面突然酸酸地说:“怎么说大家都是老同学,这点小忙要帮吧?”

    张辉?一说名字,赵二狗那些模糊的记忆就涌上来了一些。一张青涩年少,一个成熟还算稳重的脸,渐渐重合在了一起。赵二狗还记得当时他是个学习成绩很好的男孩,只是有一次在校门口,被校外的小混混勒索零花钱,还是被赵二狗撞见了,帮他打了报警电话。

    西装革履,手腕上还戴着一块雷达,看起来颇有些成熟男人格调的张辉,脸色有些犹豫着说:“好吧,回头我琢磨琢磨。不过这种事情也不一定,你们也知道,我只是个普通的公务员,而且现在国家对公务员限制也越来越大,很多事情不像以前那么好操作了。”

    “不帮就不帮,至于找那么多借口吗?”那女人有些不满了起来,转而看向了尹玉说:“尹玉,你的门路比较广,老公又是区委办的正科级领导。帮他安排个体面些的工作不难吧?”

    尹玉的脸色也是不怎么好看,声调都阴阳怪气了起来:“李晗曦,不是我不帮他。他现在是有工作的,当着干部混的好好的。而且上次就开口要帮他,不过被他直接拒绝了。”

    原来这个女人叫李晗曦,赵二狗倒是想起来了。但这李晗曦,当初本身也是一个不爱说话的小女生,长得一般,成绩一般,和他几乎是没有什么交集。印象实在太淡了,没想到她竟然会帮自己说话。而且长得也比以前好看了许多,果真是女大十八变。

    “干部?”李晗曦眼神有些古怪地看着他,疑惑问道:“赵二狗,你是什么干部?”

    “呵呵,我这人没别的本事,就只能混吃等死”赵二狗对她点头璨然一笑,而后又坦然说:“承蒙乡亲们赏识,给了我一份村委书记的工作。”

    “村干部!”几个同学,都不约而同惊讶地低呼了起来。再看向赵二狗的眼神,当真是唏嘘不已。

    “喂喂,你们这都是些什么表情?村干部也是一份正经职业,革命分工不同嘛,你们可不要歧视我。”赵二狗将众人惊诧之极的表情尽收眼底,无所谓地耸耸肩,立即又眉开眼笑,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烟出来散。

    一看到他的烟盒包装,几个男同学的脸色都青得更是不自然了起来,开玩笑,这种烟也能抽吗?估计连在工地打工的小工,抽烟的级别都比这高吧?

    众人一边寻思着赵二狗怎会堕落到如此地步,一边都委婉地拒绝了他递过来的烟,都各自掏出了自己的好烟,嗤之以鼻地对他道:“抽这个,抽这个”。

    “我习惯了这烟,各自抽各自的吧。”赵二狗嬉皮笑脸地说着,倒是很潇洒地没去理会那些群众的眼光,不紧不慢美滋滋地给自己点了一支,当下就抽了起来。

    说起来,这几年在国外抽烟其实是比较随便的。但是最近几个月,却被养叼了口味。抽惯了好烟以后,还真不习惯其他更差的了。为了装穷,就在路边买了二块五一包的烟。

    大伙儿目瞪口呆地盯着他,这下心里更是一片愕然了,这种烟竟然也能抽那么美?表面不露声色,各自心中却是不屑和好笑,没想到这赵二狗都混得这么凄惨了,还这么的死要面子,算了算了,他爱装就让他继续装去吧,还省了这几块钱一支的烟。

    谁料,赵二狗抽得正乐呵呢,嘴角的烟却是被那个李晗曦一把抢了去快速掐掉。不一会儿又从随身坤包里掏出了两包软中华硬塞给了他关心道:“以后别抽这种劣质烟。伤肺厉害。”

    赵二狗愕然地瞥了眼一把塞在他手里的两包烟,忍不住笑着问:“李晗曦。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啊?女人家随身还带烟的。”

    “我啊,这几年都是瞎混。后来家里给开了家小小广告公司,属于吃不饱,但也饿不死的阶层。外面经常要和人打交道,因此总习惯带些烟的。”李晗曦和十年前印象中的那种瘦弱女孩变化实在太大了,眉宇之间充满了都市女性的成熟又有些洋气,整个人更是如阳光般充满着朝气与自信,嘴角含着笑意道:“不过我这公司太小,可请不起你。回头多和尹玉磨磨,她老公可是区委办的一个领导。随便给你使些力弄个工作,都是受益无穷的。”话虽如此,但还是可以观察出她闪烁的眼神之中,略带了一丝鄙夷。

    “呵呵,先谢谢你的烟。”赵二狗自是理解她的意思,客气道谢后也不再推却,轻松点了一支烟后,很自然地摇摇手平静地说:“但是工作就不必了,做村干部也挺好的。一天到晚都比较清闲。”

    “你呀,就是太骄傲了,一点儿都拉不下面子。”李晗曦深叹了一口气,用含沙射影的语气放大音量地讥讽道:“这年头。大家都只注重结果。只要能上位,不管是面子啊,里子啊。尊严什么的,统统都能抛弃。”

    话语犀利。一下把众人说的是不容任何反驳。一些看不起他的其他几人,还有尹玉的脸顿时都变得有些不自然了起来。仿佛是戳中了那另一面不堪的自己,泛起了可疑的心虚之色。

    空气中混杂着尴尬的气味,蓦然静谧的氛围让人很不适应。

    见势头不对,机敏的张辉急忙又立刻扭转乾坤,提出个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调节道:“咳咳,对了,尹玉。听说这次的聚会,连张云都要来?真的吗?”

    一说起,几个老同学眼睛都霎时闪亮了起来,恢复了之前的光泽。表情各异的众人,有些许嫉妒,不屑,另眼相看。但不得不说更多展现出来的情绪却是兴奋。一个普通的重点高中班里,竟然能出现像张云这样奇葩级别的人物,可以说几率是很低的。

    尽管流传着她种种这样或那样的流言,但这些丝毫不影响她的重要名声和地位,张云就像一个现实中的女王殿下,当所有人面对她的时候,都会心甘情愿地对她俯首称臣。原因无他,只因她如今灿若星辰般的辉煌成就,已经是多少人遥不可及的存在了。甚至可以说无数人就算兢兢业业奋斗一辈子,也是难抵她的百分之一。这样的一个女人,又怎么不令人钦佩羡慕呢?

    就连刚才还沉得住气的李晗曦,呼吸都变得有些微微急促了,灵动的眼珠子骨碌碌转动着,估计是在琢磨要不要厚着脸皮去和张云拉拉关系,让她帮忙给自己介绍几个大客户了。开玩笑,只要张云愿意随手帮一下老同学的话,哪怕是只有一小拇指那么丁点小忙,至少也可以让别人少奋斗几十年了。

    即便是张云还未到场,尹玉的眼神里也是充满了希冀和些许骄傲:“我之前打电话给她,她亲自接的电话。说可能会来参加这次的同学聚会,和老同学们叙叙旧。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赵二狗会来的原因?”这时候,一丝复杂意味不明的情绪爬上她的脸色,也许是心有不甘地嫉妒起赵二狗来。

    话音刚落,目光炯炯,就像一道道聚光灯一样,一个个都同时投射到了赵二狗的身上。大家都听说过,在前几年张云似乎还给老同学们去过电话,想要找赵二狗的联系方式。这让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知道,张云是有些喜欢赵二狗的。

    不过世事也无绝对,众所周知,女人可都是善变的。尤其是那么与众不同的有钱的女人,天知道她会是个什么想法?或许,那只是当初仍然残留的一些少女情怀。如今看得赵二狗如此模样,说不定就会轻易死了这条心,觉得这人没出息,当初是瞎了眼睛呢?

    当然,也许还存在第二种可能性。如果张云对赵二狗还有些心思,或是看在以前的脸面上,见他如今落魄至此,同情心起,稍微对他提携个一二,那赵二狗这回可就发达了。以张云那无比夸张的身家和地位,手指缝里稍微漏点出来,就够他受益无穷了。

    殊不知,赵二狗与张云早就碰过面了,而且如今的关系,变得愈发的妙不可言。

    “都站在这门口干什么?赵二狗,我带你进去,先把一些老同学介绍给你认识。”李晗曦原本就不怎么嫌弃他,稍微有些小心思下,直接挽住了他胳膊准备往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