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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不伦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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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画面太过诱人,我彻底失了心智,饿虎扑羊般冲上去,将她往天鹅绒上一扔,欺身压了上去。

    鼻子里满是销魂的甜香,我抵挡不住,埋头在她那两座坚挺的雄峰上肆意摸索。

    “唔……”凌小满梦呓般低喃了一声,伸臂将我就要继续向下探索的脑袋缠住,幽幽地问道,“师弟,你是真喜欢我,还是喜欢这副身子?”

    她这话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将我击醒。

    我脑海中交替闪过宋大有眨巴着眼睛看着我的模样,还有季爻乾勾着我的脖子,说自己喜欢凌小满的窘态,突然手脚冰凉,慌忙从凌小满身上离开,把纱裙轻轻递给她,转过身去,闷声道:“我不喜欢你。”

    “你不喜欢我,又怎么会对我……”凌小满的声音既娇又媚,我实在很难抗拒,生怕再看一眼,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一个“你”字还未出口,我只觉身后风响,一团温热软滑的肉体已经靠了过来。

    我浑身一颤,知道再不当机立断,只怕要做出让所有人都感到悲哀后悔的事儿来了,咬牙道:“因为你是我师姐!”

    身后的佳人也浑身一颤,慢慢退了回去。

    柴房渐渐黯淡下来,空中飘落的花瓣,以及地上的天鹅绒毯都消失了,我和凌小满仍旧挤在满是干柴的狭小空间里。

    我知道她没穿衣服,不敢回头。

    等了有一会儿,忽然听到屋外传来女子叹气的声音。

    “当真俗世之礼,就不能逾越吗?师兄,你可看到了?”

    我听这古怪尖利的声音,分明从身后传来,大惊回头,就见凌小满直挺挺地坐着,仍旧光着身子,勾着脑袋,长发垂到胸前,刚好将那两点要命的春光遮住。

    她喉咙里咯咯作响,像是在笑,却笑得格外悲凉吓人。

    我正要质问她是谁,为什么上凌小满的身,凌小满忽然浑身一颤,身子一软,往我身上倒来。

    “她没事。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等她醒了,出来便知。”

    声音飘飘悠悠,似是从房顶传来。

    我拍醒凌小满。她慢慢睁眼,见自己浑身赤裸,瞪了我一眼,满脸绯红,喊我转过身去,飞快地穿好纱裙,到底气不过,甩手给了我一记耳光。

    我定定地看着她羞红的俏脸,哈哈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泪水便毫无征兆地淌了下来。

    凌小满见我这副模样,眉头微皱,手掌扬到半空,又收了回去,冷脸道:“不许跟人说。”

    我点点头,也不管她看没看到,和她出了房门,就见屋外俨然换了副场景。

    我和凌小满站在戏楼庭院的高阁上,院里坐满了拍手叫好的看客。戏台上,一对青衣小生正在眉目传情地吟唱。

    凌小满看了一眼,身子一颤,指着那小生道:“好像是……是爹!”

    我顺势看去,见那小生面上虽然化了妆,但确实能够看出来,和林富贵长得极为相像。院中场景,与我先前进茅屋看到的那些蜡像,几乎一模一样。每个看客的表情、容貌,甚至一举一动,我都觉得格外眼熟。

    唯一的区别,就是台上多了个小生。

    眨眼之间,眼前的场景如走马灯一般,又换了一处。我们不再在戏楼里,而是到了戏台帐幕之后。

    几个正在化妆候场的戏子,一边睥睨台上的神仙眷侣,一边在小声交谈。

    “真不要脸!凭着师哥对她有意,才得了这显眼的角儿。”

    “可不是?听说入行前是个窑姐,早已不是清白之身,却在这儿装白莲花。”

    “咱不如……”几个年轻的女子凑到一块,像是在商议着什么,跟着嘿嘿坏笑起来。

    眼前一黑,场景不知何时又变了。

    我和凌小满坐在一间屋子的横梁上,见底下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跪坐在一只铁盆旁。铁盆里斜放着一个木头人。木头人身上穿着粗布襦裙,留着长发,能看出是个女人。那人嘴里念念叨叨地,划了洋火,将铁盆里的黑色粉末点燃。

    不多时,房间里便飘满了一股奇怪的香味。

    眼前这场景有些眼熟。再一想,我登时明白过来:当年师父为了逼凌小雪现身,也用过这个法子。

    起初师父不肯告诉我们原委,之后见我和季爻乾年长,这才告诉我们,这是鲁班术中比较下作的手段,叫美女脱衣法,不单会让被施咒女子身上衣物自然脱落,而且如同吃了媚药,会对身旁的男子极尽缠绵之术。

    我见凌小满满脸羞红,估计也看了出来,自己也有些尴尬。

    只是奇怪,这人是谁,他又要对付什么人?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眼前却又换了一副场景。

    仍旧是门窗紧闭的屋子,我俩也仍旧坐在横梁上。不同的是,脚下施法的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对浑身赤裸的男女。

    仔细再看,我和凌小满越发难堪起来:这间屋子,不就是先前我俩待的柴房吗?

    躺在藏青天鹅绒毯上的那对男女正在交颈缠绵,气喘吁吁,对梁上的我俩浑然不知。那女子边娇喘边无力地抗拒道:“师……师兄,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师妹,你不爱我?”那男子声音浑浊而急切。

    “爱。可我实际比你年长。你我又有同门之谊,要是让师父知道……啊……”

    那男子身下用力,女子长呼一声,下面的话就再没说出口。

    我和凌小满看得面红耳赤,想起先前在柴房,差点就和眼前这对男女一样,越过雷池,都不由后怕,想转身不看。

    这时候,我俩就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到了戏楼的内堂。

    一名老者怒气冲冲拿了戒尺,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先前在柴房里缱绻的那对男女,冲那男子道:“春生,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爹……”那男子看了眼身旁幸灾乐祸的一众女弟子,欲言又止。

    “是不是这淫妇使了什么手段,让你迷了心窍,才做出这有辱家门的混账事!”老者指着瑟瑟发抖的女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我看得真切,老者说话的当头,暗暗冲男子使了个眼色。

    “是……”男子闷声垂下头去。

    “师兄你——”女子腾地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看着身旁呆若木鸡的男子,以及左右嗤笑的一众女弟子。

    “给我滚!”老者扬起戒尺,结结实实往那女子脑袋砸去,“不知羞耻的东西!”

    女子闷哼一声,血从额头上淌下来,身子斜斜地倒了下去。

    “爹……爹怎么会是这种人?”凌小满气得浑身发抖。

    眼看凌小满气不过,想要上前理论,我慌忙将她拦住,回头再看,发现那些戏子全不见了,我俩不知何时站到了戏台上。

    那名女子搬了小凳,冲我俩阴恻恻地笑道:“现在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些人,都该死!”

    我和凌小满来不及劝下,她已用脚尖将小凳踢开,吊死在白绫上。

    我大着胆子上前去看,发现那女子的脸,却不是先前林富贵描述的,以及我初进戏楼看到的,蜡像中的粤伶模样,而是张更清丽的脸。

    此刻这张脸满含怨气,正睁着一双暴凸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俩。

    我和凌小满面面相觑,正没做理会处,忽然觉得周围燥热起来。

    扭头看去,见戏楼里忽然火光冲天,先前那名老者和几个女弟子大呼小叫,浑身浴火,正从正堂里跑出来,冲我俩惨叫救命。

    眼看那老者烧焦的枯手就要摸到我脸上,天空中忽然传来季爻乾清澈有力的念咒声,跟着喊了句“回来”。

    我冲身旁看了一眼,见凌小满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心里更慌,还没来得及拿出竹签,只觉得手腕一疼,被那老者抓住,那张几近烧成焦炭的脸已迎到我面前。

    他眼中满是痛苦,张开嘴,似乎有话要说,却冷不丁,冲我喷了一口火。

    我双眼一疼,惨叫一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