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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需要我提醒你,我是你什么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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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赢喘着气,运动过后的小脸通红,额头的头发还湿着,他推开常妍的手,从茶几上拿了一瓶水拧开,先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大口。

    常妍瞧着他,手指轻轻的戳他的脸:“嗯?说想不想我?”

    傅赢嘴里鼓着一大口的水,咽下去以后才道:“干嘛要想?”

    常妍逗他,随口道:“我几天没有见到你,都一直在想你。你没有想我,那我可就伤心了。”

    傅赢眨了眨眼睛,小脸有些困惑:“如果你想我,我就要想你……这不是很奇怪吗?我的心在这里诶。”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这个问题好奇怪。

    常妍本只是逗一逗他,孩子这么一说,她脸上露出些微的尴尬,抬头看了旁人一眼。

    杨燕青也在看着她们,看她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常妍掩饰尴尬的笑了下,对着傅赢道:“可是,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见不到好朋友,都不想的吗?”

    卓雅夫人看了傅赢一眼,说道:“傅赢,好好说话。常小姐可是很记挂着你的。你看她还专门为你做了你喜欢吃的蛋糕。”

    傅赢皱了下眉头,小手挠了挠耳朵:“好吧,我想你吧。”

    他正在玩球的兴致上,喝了水以后就想赶紧回去继续打球,继续得分,便对着卓雅夫人道:“奶奶,你叫我来什么事啊,她们还在等我呢。”

    “你这孩子……”卓雅夫人瞅了他一眼,不过他的回答没有让人下不来台,便也放过了他道:“好了,别只想着玩。”

    “常小姐做了蛋糕请你跟你的朋友们吃,叫他们一起过来,吃完了再去打球。”

    不远处的草地上,几个孩子在叫傅赢,小家伙过去叫孩子们一起过来吃,这边的凉棚便让给了那些孩子们。

    孩子一多就吵闹了起来,卓雅夫人喜欢清静,便站了起来道:“坐了这么久,我也出去散散步运动一下。”

    她看了一眼常妍,说道:“常小姐,好久没有陪我聊天了,一起吗?”

    常妍切分完蛋糕,点了下头道:“好的呀。”

    两人并肩的走上一条林荫小道。

    阳光从树叶间射下来,路面上有着斑驳的光点。因为入了冬,鸟叫声少了很多,只有偶尔的一两声叫。于是这林子就更显幽静了。

    小路是由木板铺成,走在上面轻轻的笃笃声响起来。

    走了一阵,身后孩子们的笑闹声渐渐远去,常妍看了一眼卓雅夫人道:“夫人,要不要休息一下?”

    路边有一张雕花长椅供人休息,卓雅夫人点了下头,往前走了几步坐下,拿出手帕擦了擦薄汗。

    从这个小坡看下去,前面是规整的农田,身后的小山坡则是枫叶林,一片片的红枫,像是一团团火似的热烈。

    卓雅夫人道:“老方夫妻倒是好,找了这么个好地方弄了个庄园,平时喝喝茶,散散步倒是过上神仙生活了。”

    顿了下,她意有所指的轻叹一声:“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能歇息下来,可以悠然度日。”

    常妍心神领会,微垂双眸轻笑了下道:“刚从方夫人还说羡慕你这么年轻呢。”

    她看了四周一眼,又道:“这地方虽然安静,空气也好,不过毕竟远离市区。住的久了也会觉得寂寞的。不然,又怎么会约大家来玩呢?”

    卓雅笑看了她一眼:“你这丫头,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不过……”

    常妍笑着问:“不过什么?”

    卓雅夫人道:“不过我也要说说你。”

    看卓雅夫人的神情严肃了起来,常妍也认真了起来:“夫人有什么便说,不用隐瞒。”

    卓雅夫人捉住了常妍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常妍,那人走后,那孩子便没了母亲。寒川工作忙,又是个大男人,有时候照顾不上孩子,幸好你不介意,帮着照顾。”

    “虽然你没有生他,但也陪伴了三年,这感情,不比亲妈少。我知道,你其实也是把傅赢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疼着。”

    常妍抿着唇,声音低低的:“夫人……”

    她与傅家来往的这些年,有人说她倒贴,傅寒川对她冷淡,她心里也难受。卓雅夫人的这一句肯定,让她心里暖了不少。

    卓雅夫人看了她一眼,手指捏重了一些,话音一转:“但是,这就是我想要说你的地方。”

    “常妍,你对傅赢这么好,不是说要做他的好朋友什么的,是不是?”

    卓雅夫人的问题透着犀利。一个二十几岁的大姑娘,跟一个才几岁的小孩做好朋友,这种话,也就嘴上说说,心里想的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常妍咬着嘴唇脸颊红了起来,小声的道:“夫人,你想说什么?”

    卓雅夫人道:“傻丫头,你照顾的再好,傅赢到底不是你亲生的。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情,很容易被取代。”

    “我想你也应该听说了,她回来了。”

    “……”常妍咬着唇,她当然知道,不久前就见到过,只是没有面对面罢了。就因她的出现,她差点弄丢了傅赢。

    其实她心里也觉得委屈,她照顾了那孩子那么久,可一个背影而已,那孩子就跑了出去。

    卓雅夫人的话,让她心里惶恐了起来。

    这几天,她只顾着耍小性子,都没有想那么长远。

    卓雅夫人看她不出声,又道:“你为家族考虑,为家里分担是好事,不过你也想想你的这三年。”

    常妍心中微微激荡:“夫人,我……”

    她花费了整整三年的时间呀,那个女人在这三年里,连个影子都不是。

    她当然不肯放弃自己跟傅赢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卓雅夫人又轻拍了下她的手背:“好了,我话说到这里,你自己再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平衡你想要得到的。”

    她站了起来:“再往前走走?”

    这之后的路,卓雅夫人都没再说什么,只是晒晒太阳看看风景。倒是常妍,心事重重,什么都没看进去。

    林间小道走了一圈,又回到了那个凉棚,那些孩子们继续打球去了。常妍坐着喝茶,一脸心思凝重,杨燕青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到了傍晚,这场聚会才结束。

    回去的路上,杨燕青问道:“卓雅夫人跟你说了什么?”

    常妍道:“大嫂,你也听说了吧,她回来了。”

    “她?”杨燕青眼睛微微一动,“你说的是那个苏湘?”

    前不久的慈善晚会上,那女人是最出彩的拍卖嘉宾,她怎么会不知道。

    在几年前,傅家老宅的时候,见过那个女人一面,当时就觉得那女人看着柔弱,气势很足,只是可惜了没有后盾,外强中干。

    没想到三年后她回来,已经是有名有利了。

    杨燕青看了眼情绪低落的常妍,问道:“你这段时间不去傅家,跟她有关?”

    常妍垂着眼皮,一下一下的剥着手指头:“大嫂,傅寒川的心里,可能还想着她。”

    “我真不明白,一个已经……已经不清白了的女人,怎么还能要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眉头皱紧了,手指用力的捏了下,眼眸中透出狠色。

    杨燕青还从来没有见过小妹这凶狠的模样,以为自己眼花了,眨了眨眼再看过去的时候,常妍还是以往的那小白兔模样,乖乖巧巧的,眼睛红红的。

    可能是夕阳反射进来的光,她真的一时眼花了吧。

    杨燕青道:“小妹,有时候孩子的话,你可以当成是童言无忌,但你仔细想一想,其实也是有道理的。”

    “你想他的时候,他就一定要想你吗?”

    “你爱一个人,那个人就必须要爱你吗?”

    “你付出了,就必须要对方给你同样的回报吗?”

    “我们是商人,习惯了投资报酬率,习惯了付出一点,就收到几倍的收益。但你没有看到的是,有些投资,你拿出去了,也有血本无归的。甚至有时候,明知道亏钱,还在往下投下去,等着翻盘的希望。”

    “可我们也并不是无底线的投下去,到了一定的程度,我们也只能忍痛放弃。”

    “爱情,差不多也是这样。”

    常妍拧着眉:“大嫂,你想说什么,让我放弃吗?”

    杨燕青笑了下道:“放弃不放弃,是你自己说了算,我只是希望你在坚持下去的时候,也考虑一下自己。”

    “另外,傅赢那孩子到底不是你亲生的。你希望在那孩子的心目中,你的分量超过他母亲,这种想法最好不要有。”

    如果那个母亲本身就是个混账东西的话,那孩子的心里,未必就装得下,但三年前傅赢的生日上,那女人不顾一切的来,只为见孩子一面,又顾虑孩子的情绪没有大吵大闹,这种隐忍,说实在的,撇去站位不谈,她还是挺佩服那个女人的。

    她看了一眼自家小妹,心中轻叹了口气。

    这丫头一直被家里当成公主一样宠着,要什么有什么,没有受过什么挫折,她还真有点担心。

    常妍慢慢的收紧了手指头,她对傅赢那么好,她就不信了,还能比不过那个女人!

    ……

    苏湘没有在教育中心见到傅赢,只能打道回府。

    从停车位将车倒出来,只是才倒出来一点点车尾,后面就被一辆车给堵住了。

    苏湘坐在车内,观察着后视镜,等着那车开过去,只是等了半天,那车就跟趴窝了一样,一动不动的。

    珍珠饿了,开始闹起来,苏湘打开车门下车,正要开口说话,从挡风玻璃看进去见到那车主,她瞬间没了说话的谷欠望。

    她钻回车子里关上车门,等着那辆车快点走。

    好几分钟过去,那车不挪一步,苏湘心里火大了起来,再度的打开车门下车。

    她走过去,敲了敲车窗,那车的车窗降了下来。

    傅寒川带着墨镜,一张脸绷着也不说话,苏湘冷声冷气的道:“麻烦你让一让。”

    男人侧头看了她一眼,摘下了墨镜,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为了见傅赢,你还真是无孔不钻,这里都找来了。”

    苏湘忍着火不跟他废话,继续说道:“你的车挡着我的路了,请你挪开地方。”

    “今天傅赢没来,你是不是很失望?”

    苏湘额头的青筋隐隐跳动,音量提高了一些道:“你的车挡着我的路了,请你让开!”

    “陪我吃顿饭,我就让你见他,怎么样?”

    “……”

    两个人对视了起来,空气一下子陷入了安静。

    苏湘瞪了他一眼,原路走了回去,将珍珠从车内抱了出来,将车锁上,然后就这么抱着孩子一路走。

    大不了她打车回去。

    珍珠抱着她的脖子,看着后面自家的车,软软的说道:“麻麻,车车……”

    苏湘哄道:“车车坏了,我们打车回家。”

    “哦……”珍珠软软的靠在她的肩膀,苏湘偏头看了眼小丫头。

    这一上午都在教育机构等着,孩子等得都没精神了。

    “麻麻,肚肚饿……”

    苏湘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往马路边的店铺看了看,余光往身后看了眼。

    大不了她跟珍珠吃完了饭再回去,他还能一直在那儿挡着她的车?

    傅寒川坐在车内,扶着方向盘,看着前面抱着孩子的女人,气息沉了沉。

    脾气还真臭。

    眼看着女人走入一家西餐厅,他便将车停在了停车位上,摘开安全带下车。

    苏湘点了一份牛排套餐,把餐前小面包喂孩子吃点儿,前面一道阴影笼罩下来,她抬头看过去,就见男人若无其事的拿着餐单点餐:“给我一份意大利通心粉,再要一份蘑菇浓汤。”

    服务员拿了餐单离开后,傅寒川低头看着手机,苏湘沉了口气,这边这么多空座,他哪儿坐不行?

    苏湘正打算换一张座位,男人忽然开口道:“这就是祁令聪的那个女儿?”

    苏湘抿着唇不搭腔,抱着身体微微侧过了一些,不想让他看珍珠。

    傅寒川却自顾自的问着:“叫什么名字?”

    “……”苏湘撕开了一片面包喂孩子,珍珠抓着桌上的纸巾玩,看了那个怪叔叔一眼,糯糯的道:“珠珠……”

    苏湘低头,对着珍珠教育道:“不可以跟陌生人说话,知道吗?”

    傅寒川只当没听见,微扬了下眉毛,看了眼苏湘道:“她叫珠珠?”

    “这名字不怎么样。你给人家女儿取这么俗气的名字,她家人没反对?”

    苏湘额头的青筋又跳,瞪着他道:“我女儿叫什么名字,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

    苏湘每一个字都说的很重,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一是告诉他,珍珠是她的女儿;二是跟他划清界限。

    她抱着珍珠,直接换了张座位,恰好服务员推着小车送餐过来,她先是将傅寒川的意大利通心粉送上来,傅寒川道了声谢,另给了她一张百元小费。

    服务员点头致谢,看了眼苏湘原来的座位,对着她说道:“这位太太不好意思,因为我们餐厅是按照座位号码牌结单的,所以餐厅座位是不能乱动的。”

    苏湘愣了下,什么餐厅,居然还不能换座位了!

    她看了眼傅寒川,男人垂着眼皮在那弄手机,苏湘沉了口气,服务员这么说,只能忍了下来。

    而服务员转身的时候,看了眼到手的小费,上面写着:跟那位女士说,餐厅不能换位。

    苏湘抱着珍珠坐了回去,牛排套餐她要的是土豆泥,珍珠爱吃,苏湘拿了小勺将土豆泥挖出来放在碟子里,一口一口喂她,傅寒川从手机上方瞥着女人给孩子喂东西。

    上一次见她这么喂孩子吃饭,已经是很久以前。

    上一次坐在一张桌上吃饭,也已经是很久以前。

    桌下,男人的长腿舒展开,苏湘感觉到桌下有什么碰着她了,便缩了缩脚,只是她退一下,那东西好像跟着她似的。

    苏湘咬了下嘴唇,直接一脚踢了过去,只听一声闷哼,男人的眉头皱了下。

    苏湘对着男人毛了毛眼睛,她今天穿的尖头皮鞋,活该!

    珍珠不知道桌底下发生了什么事,葡萄似的黑眼睛盯着那土豆泥,苏湘若无其事的继续喂她,这时,她面前的牛排被人拿了过去。

    男人拿着刀叉,将那份牛排切成一口大小,苏湘愣了下,抿了下嘴唇。

    每次出来吃西餐,祁令扬都会细心的帮她将牛排切好,所以到了西餐厅,她便习惯的点了牛排套餐,一时忘了今儿是她一个人来。

    至于傅寒川,他们在一起的那三年婚期,几乎没有一家三口出去吃饭的时候,傅寒川也从没有为她切过一份牛排,别说牛排了,连水果都没。

    倒是吃过一次极为难吃的面条。

    苏湘闭了下眼,算了算了,过去的事情,还去记起那些做什么。

    傅寒川将切完了的牛排移到她面前。

    苏湘对着那切割大小都整齐的牛排,反而没有了胃口。珍珠吃完了土豆泥,她便打算带着孩子离开,那牛排她一口没碰。

    在她站起来的时候,男人的手拉住她的手臂,用力的往下一扯,压迫着苏湘坐下道:“把东西吃完了再走。”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黑沉沉的。

    餐厅有新进来的客人,见着这一幕只觉诧异。

    女人不肯吃,好像那牛排有毒似的,男人非要逼着吃,好像逼良为娼似的。

    苏湘不想引人注目,硬着头皮吃了几块,男人看了她一眼,问道:“说说你的喉咙是怎么回事?”

    苏湘捏着叉子的手一紧,平静的道:“不关你的事。”

    一听这语气,这回答,傅寒川心头一簇火冒起,他冷笑一声,压低的嗓音嘶嘶的:“不关我的事,跟你那野男人有关?”

    “需要我提醒你,我是你什么人吗?”

    苏湘的嘴唇抿紧了,抬眸跟他的对视了起来,一顿饭吃出了火药味儿来。

    她也冷笑了起来:“傅寒川,这里是公众场合,如果你不介意掉了你矜贵的面子,你可以继续。”

    傅寒川眯了眯眼睛,这女人,到底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一顿饭剑拔弩张的吃完,苏湘没有多做一刻的停留,抱着珍珠就走。

    傅寒川坐在车内,目光沉沉的看着苏湘的车离开。

    她喉咙的事,虽已经吩咐了乔深去查,不过因为是她在外地做的手术,要查起来没有那么快,还要等上一段时间。不过,乔深还特意去问了专家,哑巴有无可能恢复,专家的解释,一个是受到当时的医疗条件限制,另一个就是有特殊原因。

    苏湘的情况,很有可能属于后者。

    苏家几十年前还是风光的时候,有一个哑巴女儿,定然不惜财力也要医治好她,怎么是反而藏了她几十年,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出来?

    苏湘从餐厅离开,将车开得很快。

    她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到傅寒川,还跟他一起吃了顿饭。那牛排好像在她胃里面翻腾似的让她难受。

    没有人知道,她只是外表坚强,骨子里,她其实是怕见到傅寒川的。

    只这短短的一顿饭时间,便让她难受至极。

    有句话说:找一个人,为你遮风挡雨。

    傅寒川不是她自己找来的良人,结果是为她招来了无数狂风暴雨。

    她怕那种逼得她窒息的感觉,那种恐惧已经烙在心里,成了本能。

    她为什么还要受他的胁迫,不跟他直接离婚,说白了,是她怕噩梦重现。

    她为什么怕见到傅寒川不跟他正面交锋,潜意识的想避开他,说白了,还是怕他给她招来的噩梦。

    她不想再跟那个人再有接触,偏偏,他们之间有个孩子的争端。

    手机突然的响了起来,苏湘只顾着走神,直到珍珠拍了拍她的手臂:“麻麻,喂……”

    小丫头还不会说电话,拿着小手比划在耳边,苏湘回过神来,听到连续不断的电话铃声,猛地踩了刹车。

    她深吸了口气,让自己乱了的心平静下来,从包里拿出了手机。

    祁令扬低沉悦耳的声音从电话那端响了起来:“你不在家?”

    苏湘道:“嗯,跟珍珠去了教育中心,正要回家。你现在在湘园?”

    珍珠听见了祁令扬的声音,调皮了起来,抓着苏湘的手臂要听电话。苏湘便将手机放在她耳朵边,小丫头抓着喂喂了起来。

    祁令扬也配合她,两人鸡同鸭讲了几句,苏湘把手机收了回来,祁令扬道:“一会儿去老宅,你也回来准备一下。”

    苏湘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心里微微一沉,看了一眼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