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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万荃,也是传奇女性。

    上海人,文学家,医生。

    说她叫万荃,可能知道的没几个;提起“万十美”,就很少有人不知道了,特别是现在的文青,尊她为神!对,她风光在上个世纪,可说是“老文青”的鼻祖!

    曾经,《文汇读书周报》刊登过她为她自己写的一篇讣告,讣告较长,大意是:我有一间小木屋,仿佛是童话里的一朵鲜蘑菇,依附在百年老树上,撑着一把小伞,为我遮挡深冬的寒流仲夏的雨。我在小木屋里追忆、思考,假如人间的善恶爱憎无法分明,我宁愿飘浮在永恒冷寂的太空。

    一篇讣告,简直成了当代文青最爱拟写的墓志铭!

    曼丽读书时要说“最不学霸”的就是文学类了,不过酸梅爱死这方面,她曾经也十分疑惑地问过酸梅,这写得……很有意思么。

    酸梅瞪她,“这叫意境!寡情肠子。读了这篇讣告后,我立即觉得烦热全消,堕身于一种深秋的诗意里。年迈的女诗人辞世前独住在小木屋里无疑是非常寂寞的,但她竟然寂寞得那么美丽,归去得那么典雅……”

    可惜,曼丽完全不能“感同身受”。

    现在想起来,自己确实是个“寡情肠子”,那时候一天到晚数理化不停刷题还行,稍微需要点“意境想法”的……歇菜。

    不过如果那时候知道这个大名鼎鼎的“万十美”就是万荃,再读她的诗,她的散文,她的小说,会否又有些另外的感受呢?一定会的,毕竟心里清楚,万荃作为梅静群近二十年的贴身医师,她的笔下肖像,基本上,就是梅静群了……

    满意幼年基本上也是万荃看顾,

    但是,梅静群死后,万荃顶替她的父亲主持紫阳宫内宫医疗,又更受到蒋家人器重,满意懂事后就跟她彻底决裂。

    直至满意十岁离开紫阳宫……叫人没想到的是,立果坚决派万荃随行她离宫去往日本。一先满意自是对她厌恶非常,十分排斥。毕竟真心换真心,也是件件掏心肺地对她好,满意才逐渐接纳这位服侍了她母亲近二十年,也是把一切的青春年少给了梅静群的贴身医师,且,越来越信任,直至对她深信不疑……

    万荃死的时候,正是个中秋节,

    还是酸梅跑过来无比沉痛地告诉了她这个消息:万十美逝世了。

    如今想来,如果她那时候知道“万十美”就是万荃!……该多痛彻心扉!

    所以,曼丽这时候一听万芳竟然是万荃的侄女儿,脸上的悲痛掩都掩不住,“老先生,”顿了好长时间,“走的时候,留下什么话没有,”

    其实,曼丽知道自己这样问唐突着呢,她也不确定万芳知不知道自己的事……多半,应该是知道的,哪有这样巧,她和小姨熟识,还和自己一个单位。

    曼丽也清楚,自己这样问,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谁!

    立果躺在那儿,

    跟死了一样,

    谁跟她说没救了她都不信,

    只,万荃来了,

    十分肯定地,

    “他醒不了了,永远这样,直到死。”

    满意垮了……因为,她只信她,深信不疑。

    此时的曼丽,又回到了那时候的满意了么,

    就算心里坚信着万荃,嘴上,却就不肯放弃!

    “真的没希望了么,我还没有亲口对他说我们有孩子了,我还没有听到他骂我,吼我……”

    每每见着万荃,就是哭喊着这几句,直到最后,万荃不来看她了……

    此时,

    曼丽的心死死地揪拧着,仿佛,有那么一瞬回到了那一刻,听到了滴血“啪”“啪”砸到乱坟岗子地上的声音,

    她期待着什么?

    难道万芳会说,“留了话了,说,老殿下还有醒过来的时候,当时那么决绝地告诉你醒不过来了就为叫你死心……”

    老殿下……蒋立果。

    想不得啊!

    看看,这一旦“满意回笼”后曼丽极力再极力捂着按着捶着拼了命不让剖开的

    ……砰!张开了!……曼丽,扛不住的。

    “曼丽!!”

    只见曼丽双手紧握,牙齿龇着,掌心向内撑着自己的双眼蹲了下去,

    眼睛胀痛!似爆裂,

    头上都是麻的,一缕缕削尖了的,难受的人立都立不稳,晃晃荡荡。

    万芳着急地扶着她,“怎么了曼丽!”

    曼丽脑袋里嗡嗡响,

    好似内外有两个世界,

    里面这个:

    “满意,你那么说他真不对,他也是你父亲的儿子,而且是嫡子……”

    “屁话!我才是嫡女呢!我父亲要在世,一定会把位置留着给我!”

    “好好,给你,现在先让他坐着,可谁坐那位置上一天就得称‘陛下’一天……”

    “‘殿下’!让他有个‘殿下’当都不错了!那么老,老殿下,老不死的殿下!……”

    之后,满意这边的人都称他“老殿下”……

    外面这个:

    “曼丽,这是怎么了!快快,我扶你去卫生院!……”万芳架着她着急要起身,见曼丽实在痛苦,已经掏手机,“喂,小陶吗,快,我就在医院外面的泸定巷……”

    里面那个还在如潮水一般哗啦啦倾倒往日里的场景,

    七岁的她,

    穿着她母亲大大的红裙子,就像个小人儿装进华服里,乌黑的长发披肩,端着碗黑乎乎的汤走进他的办公室,

    放在他办公桌上,就两手攀在桌边缘两眼狼儿子一样凶亮凶亮地望着他,

    他那么多谋臣好似也习以为常了,她全无规矩通报地想什么时候进来就进来,谁也说不得。不过也不敢抬头看,要被她发觉你用任何眼神看她,这孩子掏出匕首上来往你眼睛里刺都有可能!

    他知道自己不一口把这碗东西喝光,她今天是不会闹下地的,

    干脆,

    眼睛还看着文件,拿起碗放到唇边一口喝光!……

    你知道多难喝呀!

    该说,能喝吗!

    活叽叽大黑老鼠剥了皮熬的汤……满意不是没给他下过毒药,他喝了躺了半年,满意就再次被禁足在鹤兰星锦半年!其间,任何人不得出入,她的吃食,每天由专人先端到他跟前试吃后,再由瞿淑清亲自端去鹤兰星锦给她吃……怕有人借机给她下毒……半年后,他好些了,满意放出来了,继续喂他吃不干不净的,只要无大碍,他就像这样一口闷了,就怕她闹……

    外头,好像又来了几个人,

    “哎呀,曼丽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