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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风月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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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请君大小姐见谅,方才方禅口中的那番话,并未有挟恩以报的意思。”法华敛了敛眸光,低声继续说道,“只是除了交到君大小姐手里的灼日赤莲,贫僧此处还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

    君卿听罢,潋滟的瞳眸里,暗光微微一闪,她眸带疑惑的抬眸凝视着他。

    法华默然片刻,但依旧沉敛着神色,缓缓地将他手里的东西拿出,“这乃是一些遗失已久的古物。虽说君大小姐体内的封印,单凭这里面的东西,并不能直接解除,但它对你的身体,甚至是殿下体内的寒毒,总有些或多或少的好处。”

    君卿的眸光渐深,此时她惟有不动声色的睨视着摆在她眼前的两个檀木盒。

    哪怕即使是有了之前方禅一时情急之下所说的那番话,但她依旧没有果断的伸手接过。

    思量之间,君卿已经收起了打量的眸光,只是方才醒过来的身体,依旧有些无所适从的轻咳了一声,须臾之后,她这才抬眸,认真的与法华对视了一眼。

    “既然你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若我再行推拒,实则有些过分了。不过……若是方便,我倒是想知道,天启大陆德高望重的圣僧——法华大师,十年归京,突然如此的隐蔽于此,真的只是为了慈悲为怀?帮小女子一次?”

    “然也,非也。若君姑娘,你当真要这么认为,也未尝不可。”法华双手合十,十分自然的接过君卿的话头。

    “君大小姐,你与贫僧一位故人,十分相似,说来……或许,你们还有很深的渊源。但如今……”法华半敛着的双眸,缓缓睁开,认真的凝视了她一眼,低叹一声之后,他却是摇了摇头,“那故人,恐怕是早已不在人世。”

    “不在人世?”君卿眸光微闪,嗫嚅的嘴唇,轻声呢喃。

    “不错,她早已不在人世,离世了多年。就算是当年贫僧对摄政王的照应,其实……也实乃那故人的再三嘱托,而贫僧今日交到小姐手上的东西,除了那从漠北取回来的灼日赤莲以外,这另一个盒子里的东西,本就该是她留给你的东西。”

    “她留给我?”这下,君卿的瞳眸之中,微微闪过一抹惊疑。

    见法华微垂着眸子,点了点头之后,君卿的心里更多了一层疑惑,不等她再次开口,法华接下来的话,又再次扰乱了她的思绪,“其实,贫僧说你们相似,除了性格以外,更多的恐怕倒是君大小姐腹中的学识比贫僧的那位故人,来得更为惊艳。”

    “单凭国宴开宴之时,大殿之上的那惊鸿一瞥,君大小姐为这天曜皇朝所留下的浓重笔墨,足以有资本流传后世。”

    “巾帼不让须眉,用在你们二人身上,在贫僧看来,那才是当真如此!”

    “不过贫僧相信,有了贫僧方才交到你手里的东西相助,有朝一日,就算解除了你与殿下之间二人切体的忧患,那若是到了天下纷乱将起之时,君大小姐也定不会将天下黎民苍生所无视。”法华双手合十,在他说完这番话之后,不自觉地长吐了一口浊气。

    “真不知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君卿的面上,不冷不热的轻勾了勾唇,倒也没太多的反应。

    方禅的眸中,在扫向她之时,微微闪过一抹不满,他自以为收敛得很好,殊不知,却早已被一旁的君卿看进了眼底。

    法华在同时,自也是注意到了君卿的神色,但他面上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在沉吟一瞬之后,恭谦的施了个礼,在领着方禅转身走出这间厢房之时,他嘱咐道:“百尝草的功效,还是能有些时日。虽说这一两日的国宴,单凭那天曜帝京传得沸沸扬扬的博弈之事,贫僧心知,君大小姐并不能简简单单的就独善其身。”

    “所以,幸好明日只是文试,而至于那最后一日的武试,定国公府若真是还想要神兵,贫僧倒是建议此刻应该多想些应对之策……恐怕,那里已经出了些麻烦事。”

    说完最后这些话,法华与方禅二人,就不在多做停留,脚步不停地就走出了那间厢房。

    而就在那二人走后,君卿的眸光,粗略的打量着摆在离榻边不远处的两个檀木盒子,一瞬之间,她的思绪竟有些起伏不定,一时正是沉醉在方才梦魇的那片冷色里,一时又是不停思索着法华方才所叮嘱的那番话。

    然而此刻,因了卿卿的事,君胤今日对宫夙夜这厮早就积压了很大一股子怨气。

    尤其是这人,竟然在卿卿醒过来之后,仍是不管不顾地当着他的面,就开始动手动脚。

    他们二人被法华派人暂时领出厢房之后,就恰好默契的选择了华岩寺背后的这一小块儿空地。

    君胤一双桀骜的眸子,看着那人一拢绯色,无端冷冽的样子,胸腔里积压的怒气,“蹭蹭蹭”地直往上涨。

    随着宫夙夜那厮,一个冷厉的眼神扫过来之后,他面色黑沉得更是控制不住,“呼——”地一道拳风,乍然之间,就飘了过来。

    宫夙夜狭长的凤眸,冷厉之势渐显。

    绯红色的长袍,映衬着他脚底那双金边滚丝的黑靴,全身被青紫寒兰的气息包裹,整个人霎时显得冷厉而又严峻。

    宫夙夜的眸色黑沉,君胤的那一记拳风,并没有扫向他的下盘,反而朝着他的面部直袭而来!

    要不是宫夙夜伸手格挡的速度够快,君胤的那一记拳风,此时就该擦着他的鼻尖而过。

    君胤不屑地猛地用力一挣,竟轻易的就逃脱了宫夙夜那厮强劲的手腕的禁锢。

    他在半空之中,用力的甩了甩手,趁着那双精致的凤眸,斜睨着他时,他一咬牙,双腿一蹬,再次用力攻来。

    “主子!”还没等君胤的拳头,擦过宫夙夜的衣角,宫夙夜的身边,就已幽幽地飘下来了一抹黑影。

    君胤本就黑沉着的脸色,瞧见了宫夙夜此时的小人行径,心下不由得更是不爽,他们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情,叫上帮手来算什么?

    君胤桀骜的双眸,眉梢微微一挑,骨子里的旖旎慵懒,乍然之间,竟再次显现。

    那种宛如高贵野兽的惬意与优雅,藏在背后的却是阵阵杀人无痕的冷厉。

    “让开!”君胤自认神色和悦的冷斥一声。

    宫夙夜的眸子微晃,暗六的眉眼,随即也不满地微微一皱。

    “宫夙夜,你手下的人,最好不要让本侯再说一次!你让他让开!”君胤这厮难得如此冷着声音,足以可见,他此时的心底正压抑着多大的火气。

    对于这其间的因由,宫夙夜的确能猜透些许,但暗六却不见得对此乐意,他闻声抬眸,眸色紧急地低唤了一声,“主子!”

    “让开。”宫夙夜冷沉的声音一响起,这就代表着他已经默许了接下来有可能和君胤难免有所碰撞的动作。

    但此时的暗六俨然是得到了守在帝京城里的夜鹰所传来的消息,这个时候,他若是不报上去……单单一想到上次十一那小子去邢堂所遭遇的后果,饶是他这样的七尺男儿,身子都不由得害怕的颤了两颤。

    不过,眼下的情景似乎更为明显,一旦是主子决定了的事情,他一向不容人忤逆!

    而如今这……情况紧急,但一时思绪翻滚之间,暗六仍是咬了咬牙,向后艰难的退了一步。

    “还算识时务。”君胤神色不明的冷哼一声,但接着他反应迅速地没有再看暗六一眼,他反而是倏地提起一口气,身手敏捷地向着宫夙夜的那边纵身而去。

    这里的情境这打得火热,殊不知,此刻的天曜帝京更是闹出了又一幕精彩的好戏。

    在这个夜色深沉,静谧如燎的夜里,天曜帝京的风月街,又一些才子佳人之事不胫而走。

    而此刻,天曜帝京的风月街里,酒肆茶坊,花楼赌庄,这些人所谈论的哪个又不是正高谈阔论着,今日白天里的所有见识。

    “你是不知道呀,当时天成公主的脸色有多难看!嘿嘿,估计恐怕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倒着最后竟然会被落得个被宫里的侍卫请回公主府里的下场。”

    “啧啧,什么请回呀?你那都是说得好听的了,分明就是拖嘛?既然是摄政王下的命令,那动手的也定然就是摄政王手底下的人,嘿,那群兵痞子,你还真当指望他们怜香惜玉?”

    “你说得不错,那倒也是。不过呀,我今晚可是听说,那万花楼里的头牌碧青姑娘,又被那些达官贵人们给睡了!啧啧,想想她那张清纯的脸,再想想她那双修长的腿儿!哎哟喂,要是缠在你我的身上,啧啧,指不定有多*!”

    “哼,就凭你这副样子,你也只能坐在这万花楼对面的茶肆里胡乱想想,你要是想要人家头牌,你可得手头里有银子!怎么?最近你婆娘给你的钱,去赌庄里下注,又输了?就连想个美人儿,都不敢真枪实弹的玩儿一次?”

    “你想什么呢!老子能是那种人么?不过是娶回家里的一个传宗接代的摆设,那娘们儿,哪来咱们这万花楼里的姑娘们懂情趣?”

    “哼,她……一介妇人,勉强还算有点儿自知之明,哥们儿手里的银两,押上这万花楼里的头牌虽然不够,但在赌庄里押个注,勉强还是够。这不……你看看就那龟奴随手摔下来的臭小子,怎么能和那北齐的常胜将军凌墨尘比?”

    那人说着说着本来就是不屑地神色,看到不远处,万花楼那龟奴所推搡出来的那衣衫不整的男子,便更是心下不嗤。

    然而孰料,就在他收回目光之后,那对面的龟奴,竟然就对那躺在地上的混小子,下起了狠手来,先是拳打脚踢,眼看着那人挣扎一番之后,那些人……竟然是想要动刀子!

    这就这么一下,可是把这边坐着看好戏的二人吓得不轻,他们连忙起身,又匆忙而去,生怕一个不对,要是招惹了贵人,可就连累了自己。

    当然,可惜他们并不知道的是,他们二人走得干脆果断,而躺在地上不停挣扎的那人,可就没有那么恣意。

    他面色苍白的企图用自己的手脚奋力挣扎,然而在他跌倒之后,他仍是狼狈地躺在了地上。

    他长长的出了口气,却还没有等那胸腔里的气劲缓过来,龟奴手上的皮筋,“唰”地一声就招呼到了他半是*的背上。

    “嗯!”他额上汗珠遍布的痛呼一声,他有些迷茫空洞的神智,却是换来了刹那的清醒。

    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在这种时刻,他只能企图呼救,然而这时,来来往往的达官贵人之中,他却并没有一人认识。

    “呀,公子,他这是犯了什么事呀?被这些龟奴这般欺负,奴家好害怕~”万花楼里的姑娘们一个个的紧靠在身边人的怀里不停地低声娇嗔。

    而此刻,殊不知她们的心里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但面上仍是做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意图得到那些贵人们更多的宠幸。

    “乖,有本大人在,宝贝儿,谁还敢欺负你?”果然,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佳人在怀,还被如此甜腻的声音点火,难免的总会觉得胸腔下那股压抑的火,燃烧得更旺。

    当即那暧昧的语调,肥厚的大手,便不停的在那些妖娆之姿上,颇引以为豪的四处游走。

    “哼,看来这还真是个骗子!李妈妈不在,咱们奉了碧青姑娘之命,对他如此招待,这人竟然都还没有招。”这时,一个龟奴倏然开口道。

    “那说不定是他的嘴硬!不过比起咱们的鞭子,嘿嘿,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他那张嘴厉害,还是咱们的鞭子厉害!”

    “你说得,那倒也是。”另外一人,听罢他的话,倒是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接着,新一轮的鞭笞,又再一次在万花楼这一隅继续上演。

    “快看,那是什么!”那人本就苍白无力的神色,此时被那藤鞭打得再次陷入昏迷,他半是*的后背,留下了一片片的红肿,但这里来来往往之人,却从不屑用一个眼神去同情。

    这百无聊赖的鞭笞之中,龟奴们由之前的亢奋劲儿,没多久就转变成了无趣,但很快的又想起了那人离开之时似笑非笑的眼神,再如何他们这些人,也只得把这件事装模作样的坚持到底。

    “哼,不过就一块令牌而已,怎么就值得你们这些人大惊小怪?难不成咱们万花楼里还少了那些往日京都府尹刘统领手下的兵痞?嘿嘿,一个个的在咱们这儿,那可是*着呢!”

    这些龟奴所说的话,难免有大部分不可切信,但这话中藏着的暗语,却是不知不觉的就勾起了此刻正在这里厮混的那些朝中老手暗藏的心思。

    “不,你看!这并不是那些普通的令牌。这块令牌,在咱们天曜帝京还真没怎么见过……不,但看起来似乎又有些眼熟……给,你看看,你是不是也在哪儿见过?”那龟奴说着,倒也算聪明,眼快手快的,将这烫手山芋转手就交到了下一人的手里。

    “嘿,咱们不过区区一介龟奴,你能打哪儿见那些皇宫贵胄的身上所佩戴的高档货?这东西,乍一看……嘿嘿,还真没见识过。”那人嘿嘿笑着,话里的深意可不仅止于此,只要深深一想,便能明白,此话的目的,是为了取信。

    “连你也没见过?那会是什么?那要不,今晚就干脆那它抵了这人的风流债如何?”

    “嗯,你这话听起来倒也不错。可是,李妈妈不在……那这东西,咱们是该拿给账房么?”就在这些龟奴的心底犹疑之时,果不其然,他们的面前,很快就有人伸手前来阻止。

    那人的瞳眸,先是冷静的瞅着那块令牌,但很快的眸中又闪过一抹狡猾之色,他皮笑肉不笑了两声,转而松开了怀里轻搂着的娇小女人,安抚的睨了她们一眼之后,便面向他们道:“这几位小哥儿,敢问这人做了什么事,竟然让你们对他下如此重的手?”

    有了这人突然的问话,这些人毕竟是龟奴,怎么也不可能如同朝中那些老狐狸一般的警惕,他们互相对视一眼,迟疑一瞬,但还是很快的就开了口:“这并不是个好人!”

    “他要是在我万花楼骗吃骗喝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轻易冒犯咱们这儿的头牌,碧青姑娘!”

    “哼,要知道咱们万花楼里平日李妈妈最宠信的承影公子一病,这最得宠的可就是碧青!李妈妈要是在这儿,别说让这混小子窜到碧青姑娘的房间里意图不轨,就是这万花楼的大门儿都定然不会让他进!”

    那龟奴说着,满脸愤恨的神色,然而这样的一幕,却是早就被那些有心之人尽收在了眼底。

    “哈哈,说得不错,毕竟这天曜帝京除了承影公子,又还有谁能比得上咱们万花楼里碧青姑娘的美名?”听了那龟奴的话,一众恩客,大喇喇的停驻脚步,选择了怀抱美人儿,站在了回廊之上,品着美酒,看着这出难得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