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你被狗撞成这样，可否谈谈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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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锦兮把车停在家门口，伸手把方菲捂脸的那只手拿起来，不逗她了。
“晚上在家等我，我有话跟你聊。”
方菲不肯看唐锦兮，她不忍去直视他了，好好一个高冷的男人，怎么说黑就黑了。
唐锦兮又伸出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脸颊叫她看着他，“听见没？”
“听见了，你快走吧。”
方菲是抗拒的，她怀念那个高冷的唐锦兮。
唐锦兮被她的模样逗笑了，往她唇上又亲了一下，才松开她。
方菲下车，跟唐锦兮拜拜。
不知道他要跟她聊什么，过去还是未来？这是她第一次以自己最真实的身份，进入他的生活。
有点不习惯，但总要习惯的不是吗？
方菲将被风吹起来的头发挽到耳后，看唐锦兮的车消失在道路尽头，她才准备回去。
正准备回去，突然身后引擎声响起，方菲转身，一辆金色的玛莎拉蒂停在她面前。
跑车上的人摘下墨镜，“美女，你是新搬来的住户？”
方菲勾唇，冲何星泽微微一笑，“我搬进来很久了，你忘记了？”
“我们见过？”
何星泽稍稍惊讶。
方菲想从他的眼睛里找出开玩笑的痕迹，可惜她没找到。他那双眼睛真挚诚恳，带着柔和的笑意，唯独没有谎言。
方菲指着自己，问何星泽，“你不认识我了？”
何星泽拍了一下脑袋，故作懊恼。
“把这么漂亮的美女都忘了，你看我这个脑子，美女，既然认识的话，加个微信？”
何星泽下车，走到方菲面前。
方菲把二维码递了出去，何星泽扫码加人。
“我叫何星泽，自由职业。”
何星泽笑嘻嘻的开口，方菲却盯着他看，看到最后，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以为脸上有东西。
方菲一时间心中百般滋味，他都再次忘了她，却还是会在看见她时把车停下来，在他的潜意识里，还是想靠近她的吧。
他的潜意识终归是记得她的，只是不知，要是有一天清醒，会不会恨她。
恨她不带他走，恨她冷眼旁观他的痛苦，恨她对他的恳求无动于衷。
方菲突然红了眼睛，她朝顾远伸出手，“我们见过，还聊过天，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顾远，你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些年又过的好不好？”
何星泽被方菲认真的模样吓了一跳，见她伸手过来，他一步一步的朝后退，不让她触碰。
“额...美女我觉得你可能认错人了。我叫何星泽，并不叫顾...”
何星泽一个远字还没有说出来，突然半跪了下去，他捂着头，疼的痛苦了一声。
方菲赶紧上前扶他，“你怎么了。”
何星泽用力将方菲甩开，他用的力气狠，方菲又没防备，一下子被他甩出去摔在地上，尾椎骨疼的炸裂。
方菲躺在地上，好半天没有起来。
高跟鞋也歪了一下子，这会脚疼的不得了。
何星泽跪在地上，手指紧捏成拳，他慌忙的掏出手机，“阿芸，我头好疼，你来找我。”
说完，他扔了手机，汗水很快就浸湿了他的衬衫，他放在地上的手也是血管暴起。脑海里的疼痛一阵一阵，伴随着很多画面的闪动。
“哥，这么晚了，突然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阿远，哥哥书房有一间密室，开关在一幅画的后面，密码是方菲的生日。里面有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如果我意外死亡，你不要告知任何人，进去那间密室。”
“哥，外面这么大的雨，你怎么突然和我说这个。哥，你在哪，我去找你...”
“阿远，虽然你平时肆意妄为，但是哥哥相信，把顾氏交到你手里，你会经营的很好，是不是？”
“哥，你别这样说，弄得像是交代遗言，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
方菲尝试了好几次，才勉强从地上起来，“顾远，你还好吗？”
“不要叫我这个名字！”
何星泽双眸猩红，他好似已经没有了理智。
方菲不说话了，何星泽却突然站起身，逼近方菲，他掉着眼泪问她：“你知道我哥是怎么死的吗？”
方菲猛的抬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因为知道些什么才被人逼疯的是不是？你告诉我，是谁做的？”
“谁做的？”
何星泽冷笑一声，他双手撑在方菲肩膀上，发红的那双眼睛瞪着方菲。
就在他要张口说话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冲过来，将他和方菲分开。
“张嘴，喝水，吞下去。”
瘦弱背影的女人拿着矿泉水，逼迫何星泽吃药，她一出现，何星泽就稳定了很多，眼中的红也渐渐退了下去，吃了药以后没多久，他就倒在那女人的身上，好似睡着。
方菲靠在石壁上，“你是他的心理医生，还是...”
“关你什么事，方菲，你这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别来刺激他。”
那女人转身，突然对着方菲骂了一声，好似气急，她身形还微微颤抖了一下。
方菲盯着她的面容，在记忆里搜索了很久，最终确定，她不认识这个人。
“他这里没有你想知道的秘密，方菲，他已经死过一次了，我求你了，放过他吧。”
那个女人丢下这句话，将何星泽扶上车，自己走到驾驶座的位置，拉开车门。
方菲忍着疼的追上去，按住车门，“我对当年的事情知之甚少，如果你知道内情的话，可以告诉我。他当年为什么疯，又为什么没死？现在，又为什么失去了记忆，你能不能告诉我？”
那女人推开方菲，方菲被推的一个不稳，再次跌在地上，她疼的眼前发黑。
“我说了，他这里没有你想知道的东西。他是何星泽， 一个幕后酒吧老板，他的生活很平静。如果你总是叨扰，我会带他远走，让他这辈子都不和你相见。”
方菲正欲开口，金色的跑车开走，留给她的只有不少尘屑。
坐在地上，方菲的眉毛拧成一团，顾远跟她提顾俊秋的死因，一次是他当年死亡的那天，一次是刚刚...
他不会平白无故说这个，当年的事情一定另有隐情。
至于是什么，她一定要找他和那女人问清楚，绑架都好，都要问清楚她想知道的东西。
方菲强撑着想要站起来，勉强走进大门里，她强撑着走了一段路，就倒在了草坪里。走不动了，腰伤了脚腕也伤了。
方菲从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唐锦兮。
隔了一会唐锦兮回，“这么有闲情雅致，躺在草坪上晒太阳。”
方菲打字，“是啊，你走了没多久以后有人遛狗，绳子没牵住狗跑过来撞了我一下，摔到脊椎了，起不来了。”
唐锦兮：“......”
方菲发个好几个衰的表情过去，唐锦兮才回，“我正在开会，让人带你去医院。”
方菲继续发衰的表情，“开会还玩手机啊？你也很闲啊。”
唐锦兮没回了，方菲把手机扔下，眯眼看了看天空的白云。
等了有一会，一个年轻的助理开门进来，“太太，我是唐总派来送您去医院的。”
“哦，你拉我一把，我动不了。”
助理犹豫了一下，“我不是很方便抱您，这样吧，我背您？”
方菲翻了个白眼，“我都这样了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你抱吧，我动不了。或者你要是真忌讳，你叫个救护车，找人拿担架抬我？”
最后那句话方菲说的有点生气了，助理踌躇了一下，弯腰将方菲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在车座上。
方菲检查完，没什么事，去理疗室做了个艾灸。
唐锦兮到的时候，方菲还在理疗室里面。
助理见他过来，恭敬的喊了一声：“唐总。”
唐锦兮微微颔首，算是回应，“有事吗？”
“哦，太太没事的，医生建议躺在床上静养几天，不要从事体力劳动。”
助理说完，把手里的检查结果和病历本递给唐锦兮看。
唐锦兮翻开病例，在诊断结果那里看了一会。
助理站在一旁，他是刚进总裁办的新人，平时也就端个水打个杂，这还是第一次被总裁重视，这会极其紧张。
见唐锦兮看医生的字看的认真，助理拍了个马屁，“还是总裁您有文化，我刚才看半天，我都没看出来这写的什么。”
唐锦兮把视线从病历本上收回来，扫了年轻的助理一眼。
年轻助理一脸崇拜的看着唐锦兮，他也没说错啊，医生的字都跟鬼画符一样，他的确看不懂。
唐锦兮把病历本递过去，淡笑了一下，打趣，“我也看不懂，只是欣赏一下。”
助理，“啊...啊？”
唐锦兮一笑，“怎么，失望了？”
“没有没有。”
“你师傅是哪个？”
“孙明远。”
“多跟他学学，你师傅是个很厉害的人。”
唐锦兮拍了拍助理的肩膀，助理似懂非懂的样子，随即点点头，一副总裁说什么都是对的。
很久以后，小助理把这件事跟孙明远说了，孙明远骂他：“一天到晚不好好做事就知道拍马屁，拍马屁你也拍好一点啊，你往马蹄子上拍。总裁有文化用得着你说？不过，没想到我在总裁眼里是个很厉害的人，哈哈哈...”
小助理：“......”
方菲做完艾灸已经11点了，她捂着腰，勉强能走。
唐锦兮赶紧上去扶着她，她刚熏完艾，身上淡淡的艾草味。
“你就这样回去，家里保证没有蚊子咬你。”
方菲白了唐锦兮一眼，“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
“方公子，你被狗撞成这样，能谈谈此时的想法吗？”
“唐锦兮，你以为我这样了我就打不了你了是吗？”
唐锦兮低笑了好一会，才一把将她抱起来。
半路遇到沈冰，穿着白大褂正翻着什么东西，看的很专注，也没注意方菲。
方菲却一眼就看见了他，“沈冰，沈冰！”
方菲喊了两声，沈冰驻足，四下看了看，才看见方菲。
瞧见她跟唐锦兮在一起的时候，他眉梢微挑，朝他们走过来。
“你又受伤啦？最近受伤的频率有点高，上次我给你缝的伤口好了吗，我看看...”
沈冰说着那双手就朝方菲伸过来，唐锦兮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那意思很明显了，‘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准你碰她。’
沈冰伸出的手晾在空气里，有些尴尬，他正要收回，方菲一下子抓住他的手，握在掌心里。
“遇见你真是太好了，沈冰，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唐锦兮盯着他们相握的两只手，脸色有些阴沉，看向沈冰的眸光也变得阴沉。
沈冰被唐锦兮寒到了，他讪讪一笑，连忙把手从方菲手里抽了回来，“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方菲看了看沈冰，又看了看唐锦兮，“去你诊室说，这里不太方便。”
唐锦兮眉心跳的突突的，究竟是这里不太方便，还是有他在才不方便？
“我等会有事情要忙，没时间等你。”
唐锦兮寒了音线，偏偏方菲听不出来，“那没事，你把我放在这里，沈冰忙完，会送我回去的。”
怎么送，她现在站都站不稳，难道要那个白大褂抱着她回去？
她是不是诚心的要气死他。
方菲没有观察唐锦兮的脸色，但是沈冰是观察了的，沈冰这个人吧，天不怕地不怕但他见到顾俊秋就秒怂。
虽然清楚唐锦兮不是顾俊秋，但是看着那张脸，沈冰还是怂了。
“我待会有个手术，很忙的，我们改天谈吧。”
说完，沈冰看了唐锦兮一眼，好似讨好。
方菲着急要把顾远的事情跟沈冰提，她正满是心事，着急找个知根知底的人诉说。
于是方菲开口，“不着急，十分钟就够了，是很重要的事情。”
方菲说着，在唐锦兮怀里挣扎了一下，唐锦兮不放她下来。
方菲怕沈冰走，就伸手去扯沈冰的衣服，她扯住他的白大褂，紧紧抓住。
“我不管，你就是再急，这十分钟给我抽出来。”
好似无赖又好似撒娇的命令，只有对待熟人，才敢这样依赖。
唐锦兮的脸色又沉了三分，看来他们早就相识了。对面的那个男人长得其实不差，穿上了白大褂又带了点神圣不可侵犯，是一张招女人的脸。
是一张方菲会喜欢的脸，就像是在惑魅时她一眼就看上那个第五。
唐锦兮抿着菲薄的唇，眼中寒气极盛。
唐锦兮把车停在家门口，伸手把方菲捂脸的那只手拿起来，不逗她了。
“晚上在家等我，我有话跟你聊。”
方菲不肯看唐锦兮，她不忍去直视他了，好好一个高冷的男人，怎么说黑就黑了。
唐锦兮又伸出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脸颊叫她看着他，“听见没？”
“听见了，你快走吧。”
方菲是抗拒的，她怀念那个高冷的唐锦兮。
唐锦兮被她的模样逗笑了，往她唇上又亲了一下，才松开她。
方菲下车，跟唐锦兮拜拜。
不知道他要跟她聊什么，过去还是未来？这是她第一次以自己最真实的身份，进入他的生活。
有点不习惯，但总要习惯的不是吗？
方菲将被风吹起来的头发挽到耳后，看唐锦兮的车消失在道路尽头，她才准备回去。
正准备回去，突然身后引擎声响起，方菲转身，一辆金色的玛莎拉蒂停在她面前。
跑车上的人摘下墨镜，“美女，你是新搬来的住户？”
方菲勾唇，冲何星泽微微一笑，“我搬进来很久了，你忘记了？”
“我们见过？”
何星泽稍稍惊讶。
方菲想从他的眼睛里找出开玩笑的痕迹，可惜她没找到。他那双眼睛真挚诚恳，带着柔和的笑意，唯独没有谎言。
方菲指着自己，问何星泽，“你不认识我了？”
何星泽拍了一下脑袋，故作懊恼。
“把这么漂亮的美女都忘了，你看我这个脑子，美女，既然认识的话，加个微信？”
何星泽下车，走到方菲面前。
方菲把二维码递了出去，何星泽扫码加人。
“我叫何星泽，自由职业。”
何星泽笑嘻嘻的开口，方菲却盯着他看，看到最后，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以为脸上有东西。
方菲一时间心中百般滋味，他都再次忘了她，却还是会在看见她时把车停下来，在他的潜意识里，还是想靠近她的吧。
他的潜意识终归是记得她的，只是不知，要是有一天清醒，会不会恨她。
恨她不带他走，恨她冷眼旁观他的痛苦，恨她对他的恳求无动于衷。
方菲突然红了眼睛，她朝顾远伸出手，“我们见过，还聊过天，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顾远，你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些年又过的好不好？”
何星泽被方菲认真的模样吓了一跳，见她伸手过来，他一步一步的朝后退，不让她触碰。
“额...美女我觉得你可能认错人了。我叫何星泽，并不叫顾...”
何星泽一个远字还没有说出来，突然半跪了下去，他捂着头，疼的痛苦了一声。
方菲赶紧上前扶他，“你怎么了。”
何星泽用力将方菲甩开，他用的力气狠，方菲又没防备，一下子被他甩出去摔在地上，尾椎骨疼的炸裂。
方菲躺在地上，好半天没有起来。
高跟鞋也歪了一下子，这会脚疼的不得了。
何星泽跪在地上，手指紧捏成拳，他慌忙的掏出手机，“阿芸，我头好疼，你来找我。”
说完，他扔了手机，汗水很快就浸湿了他的衬衫，他放在地上的手也是血管暴起。脑海里的疼痛一阵一阵，伴随着很多画面的闪动。
“哥，这么晚了，突然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阿远，哥哥书房有一间密室，开关在一幅画的后面，密码是方菲的生日。里面有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如果我意外死亡，你不要告知任何人，进去那间密室。”
“哥，外面这么大的雨，你怎么突然和我说这个。哥，你在哪，我去找你...”
“阿远，虽然你平时肆意妄为，但是哥哥相信，把顾氏交到你手里，你会经营的很好，是不是？”
“哥，你别这样说，弄得像是交代遗言，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
方菲尝试了好几次，才勉强从地上起来，“顾远，你还好吗？”
“不要叫我这个名字！”
何星泽双眸猩红，他好似已经没有了理智。
方菲不说话了，何星泽却突然站起身，逼近方菲，他掉着眼泪问她：“你知道我哥是怎么死的吗？”
方菲猛的抬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因为知道些什么才被人逼疯的是不是？你告诉我，是谁做的？”
“谁做的？”
何星泽冷笑一声，他双手撑在方菲肩膀上，发红的那双眼睛瞪着方菲。
就在他要张口说话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冲过来，将他和方菲分开。
“张嘴，喝水，吞下去。”
瘦弱背影的女人拿着矿泉水，逼迫何星泽吃药，她一出现，何星泽就稳定了很多，眼中的红也渐渐退了下去，吃了药以后没多久，他就倒在那女人的身上，好似睡着。
方菲靠在石壁上，“你是他的心理医生，还是...”
“关你什么事，方菲，你这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别来刺激他。”
那女人转身，突然对着方菲骂了一声，好似气急，她身形还微微颤抖了一下。
方菲盯着她的面容，在记忆里搜索了很久，最终确定，她不认识这个人。
“他这里没有你想知道的秘密，方菲，他已经死过一次了，我求你了，放过他吧。”
那个女人丢下这句话，将何星泽扶上车，自己走到驾驶座的位置，拉开车门。
方菲忍着疼的追上去，按住车门，“我对当年的事情知之甚少，如果你知道内情的话，可以告诉我。他当年为什么疯，又为什么没死？现在，又为什么失去了记忆，你能不能告诉我？”
那女人推开方菲，方菲被推的一个不稳，再次跌在地上，她疼的眼前发黑。
“我说了，他这里没有你想知道的东西。他是何星泽， 一个幕后酒吧老板，他的生活很平静。如果你总是叨扰，我会带他远走，让他这辈子都不和你相见。”
方菲正欲开口，金色的跑车开走，留给她的只有不少尘屑。
坐在地上，方菲的眉毛拧成一团，顾远跟她提顾俊秋的死因，一次是他当年死亡的那天，一次是刚刚...
他不会平白无故说这个，当年的事情一定另有隐情。
至于是什么，她一定要找他和那女人问清楚，绑架都好，都要问清楚她想知道的东西。
方菲强撑着想要站起来，勉强走进大门里，她强撑着走了一段路，就倒在了草坪里。走不动了，腰伤了脚腕也伤了。
方菲从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唐锦兮。
隔了一会唐锦兮回，“这么有闲情雅致，躺在草坪上晒太阳。”
方菲打字，“是啊，你走了没多久以后有人遛狗，绳子没牵住狗跑过来撞了我一下，摔到脊椎了，起不来了。”
唐锦兮：“......”
方菲发个好几个衰的表情过去，唐锦兮才回，“我正在开会，让人带你去医院。”
方菲继续发衰的表情，“开会还玩手机啊？你也很闲啊。”
唐锦兮没回了，方菲把手机扔下，眯眼看了看天空的白云。
等了有一会，一个年轻的助理开门进来，“太太，我是唐总派来送您去医院的。”
“哦，你拉我一把，我动不了。”
助理犹豫了一下，“我不是很方便抱您，这样吧，我背您？”
方菲翻了个白眼，“我都这样了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你抱吧，我动不了。或者你要是真忌讳，你叫个救护车，找人拿担架抬我？”
最后那句话方菲说的有点生气了，助理踌躇了一下，弯腰将方菲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在车座上。
方菲检查完，没什么事，去理疗室做了个艾灸。
唐锦兮到的时候，方菲还在理疗室里面。
助理见他过来，恭敬的喊了一声：“唐总。”
唐锦兮微微颔首，算是回应，“有事吗？”
“哦，太太没事的，医生建议躺在床上静养几天，不要从事体力劳动。”
助理说完，把手里的检查结果和病历本递给唐锦兮看。
唐锦兮翻开病例，在诊断结果那里看了一会。
助理站在一旁，他是刚进总裁办的新人，平时也就端个水打个杂，这还是第一次被总裁重视，这会极其紧张。
见唐锦兮看医生的字看的认真，助理拍了个马屁，“还是总裁您有文化，我刚才看半天，我都没看出来这写的什么。”
唐锦兮把视线从病历本上收回来，扫了年轻的助理一眼。
年轻助理一脸崇拜的看着唐锦兮，他也没说错啊，医生的字都跟鬼画符一样，他的确看不懂。
唐锦兮把病历本递过去，淡笑了一下，打趣，“我也看不懂，只是欣赏一下。”
助理，“啊...啊？”
唐锦兮一笑，“怎么，失望了？”
“没有没有。”
“你师傅是哪个？”
“孙明远。”
“多跟他学学，你师傅是个很厉害的人。”
唐锦兮拍了拍助理的肩膀，助理似懂非懂的样子，随即点点头，一副总裁说什么都是对的。
很久以后，小助理把这件事跟孙明远说了，孙明远骂他：“一天到晚不好好做事就知道拍马屁，拍马屁你也拍好一点啊，你往马蹄子上拍。总裁有文化用得着你说？不过，没想到我在总裁眼里是个很厉害的人，哈哈哈...”
小助理：“......”
方菲做完艾灸已经11点了，她捂着腰，勉强能走。
唐锦兮赶紧上去扶着她，她刚熏完艾，身上淡淡的艾草味。
“你就这样回去，家里保证没有蚊子咬你。”
方菲白了唐锦兮一眼，“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
“方公子，你被狗撞成这样，能谈谈此时的想法吗？”
“唐锦兮，你以为我这样了我就打不了你了是吗？”
唐锦兮低笑了好一会，才一把将她抱起来。
半路遇到沈冰，穿着白大褂正翻着什么东西，看的很专注，也没注意方菲。
方菲却一眼就看见了他，“沈冰，沈冰！”
方菲喊了两声，沈冰驻足，四下看了看，才看见方菲。
瞧见她跟唐锦兮在一起的时候，他眉梢微挑，朝他们走过来。
“你又受伤啦？最近受伤的频率有点高，上次我给你缝的伤口好了吗，我看看...”
沈冰说着那双手就朝方菲伸过来，唐锦兮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那意思很明显了，‘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准你碰她。’
沈冰伸出的手晾在空气里，有些尴尬，他正要收回，方菲一下子抓住他的手，握在掌心里。
“遇见你真是太好了，沈冰，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唐锦兮盯着他们相握的两只手，脸色有些阴沉，看向沈冰的眸光也变得阴沉。
沈冰被唐锦兮寒到了，他讪讪一笑，连忙把手从方菲手里抽了回来，“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方菲看了看沈冰，又看了看唐锦兮，“去你诊室说，这里不太方便。”
唐锦兮眉心跳的突突的，究竟是这里不太方便，还是有他在才不方便？
“我等会有事情要忙，没时间等你。”
唐锦兮寒了音线，偏偏方菲听不出来，“那没事，你把我放在这里，沈冰忙完，会送我回去的。”
怎么送，她现在站都站不稳，难道要那个白大褂抱着她回去？
她是不是诚心的要气死他。
方菲没有观察唐锦兮的脸色，但是沈冰是观察了的，沈冰这个人吧，天不怕地不怕但他见到顾俊秋就秒怂。
虽然清楚唐锦兮不是顾俊秋，但是看着那张脸，沈冰还是怂了。
“我待会有个手术，很忙的，我们改天谈吧。”
说完，沈冰看了唐锦兮一眼，好似讨好。
方菲着急要把顾远的事情跟沈冰提，她正满是心事，着急找个知根知底的人诉说。
于是方菲开口，“不着急，十分钟就够了，是很重要的事情。”
方菲说着，在唐锦兮怀里挣扎了一下，唐锦兮不放她下来。
方菲怕沈冰走，就伸手去扯沈冰的衣服，她扯住他的白大褂，紧紧抓住。
“我不管，你就是再急，这十分钟给我抽出来。”
好似无赖又好似撒娇的命令，只有对待熟人，才敢这样依赖。
唐锦兮的脸色又沉了三分，看来他们早就相识了。对面的那个男人长得其实不差，穿上了白大褂又带了点神圣不可侵犯，是一张招女人的脸。
是一张方菲会喜欢的脸，就像是在惑魅时她一眼就看上那个第五。
唐锦兮抿着菲薄的唇，眼中寒气极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