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文学 > 妃卿非故:世子,有事好商量 > 第044章:现在起你是我的

第044章:现在起你是我的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银狐续南明唐砖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楼冬封自信掩饰的很好,目送走太子,整个人一下绷不住了,脚步跄踉的跑到床前。

    “俞百桦,你睁眼看看我啊,我是楼冬封。”

    他跪在坐在床前,拿起她微微冰冷的手,贴在脸上,手指感触着她不够稳健的脉搏,抚过她苍白的脸颊。

    “俞百桦,你到底在疯什么?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想让谁担心你,一个不受宠的草包,以为谁会担心你,没有人的,没有人在乎你的死活,你死了就是死了,你明白吗。所以……你快醒过来,醒来看看我……”

    俞百桦躺在床上,陷入深深的昏睡之中,像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自己看到自己躺在床上,世子坐在她的身边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好像还在哭,匪夷所思真是奇怪的梦啊。突然感觉轻飘飘的身子也发了沉。

    “百桦~你快醒过来,咱们回俞府看奶娘了。你要乖乖听话,就接奶娘过来……”

    楼冬封不厌其烦,投其所好的说了多少她爱听的话,她就一动不动的躺着。他又施了一遍针,上了一通药,又前前后后的忙了俩三个时辰,已然是夜半。

    他都有些不知所措了,才见她悠悠转醒过来。

    “君……卿……”

    楼冬封一下来了精神,赶忙握住她的手:“我在,我在。哪里不舒服?好点了吗,看不看的清我,还记不记得你都干了什么?”

    她当然记得,只是烛火闪烁,卧室里亮如白昼,让她不适应这个状况。手被他攥的生疼,看他一脸急切,心里觉的,好像是捡回了这条命,只是脖颈好疼,像要断掉了一样疼。

    “我没事,就是脖子疼。”

    只这一句,让楼冬封的怒火噌的一下蹿了起来,深呼吸强压怒火,给她把脉,听到哪稳健有力的心跳,这悬着的心才沉到肚子里去。

    “好了,睡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说。”

    俞百桦支起身子坐了起来,侧身就要下床,感觉浑身是劲,除了脖子疼,好像并没什么大碍。只是看着屋中被砸的乱七八糟,还有那聚集到一起的巨大烛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他似乎火气不小。

    “你要干什么去。”

    “我渴。”

    楼冬封拍了拍她的手,起身去倒茶:“有点冷,凑合的喝吧。”

    他端着茶碗抵到她面前,她伸手去接,他躲过她的手,抵到她唇边,她乖巧的仰头饮下。楼冬封看着她脖子上那道刺目的红痕,不忍多看,强压着怒火收杯走人。

    “我还渴。”

    他却步回身,对于她口渴这种症状,十分平常。他再倒了一杯凑到她唇上。

    俞百桦看了看他执着的举着,收起了自己动手的心思,乖乖的张口喝下,只是他手突然一仰,她一下没吃住呛了,撒了一脯子水,连着咳了好几声,脖子疼的她都不敢发出重咳,手撑在脖子俩侧缓解疼痛。

    她以为他是无意的,只听他冷冷的声音质问。

    “够了,你说你这是闹的哪一出。”

    俞百桦咬唇,瞥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他:“我…我没有…”

    “别妄想在给我耍心机,说你这是闹的哪一出。”

    俞百桦被他吼的吓到,下意识抬手护住头:“我…我不想,你送我回去。”

    楼冬封蹙眉,不耐烦的仰天哀叹,表示很难理解,甚至觉的不可理喻。

    “这和你寻死有什么关系。”

    “也不是……没有关系的。”只是稍微和计划有了出入。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楼冬封既然答应你,就说到做到。就算休你,那也是半年后的事,你现在是作什么妖?你知不知道你死了意味着什么?”

    俞百桦抿唇,她从未想过他会这么生气,明明是要闹事的,为什么除了他俩,一个相关的人都不再场啊。

    “你说话啊。”

    俞百桦眼泪兀的不争气的流下来,被他凌厉的气势吓到,明明才缓和了一些的二人关系,好似又回到了原点。

    “我……我自然信世子一言九鼎。可今天,美景她说,我要是不把你让出来,就把我没落红的事说给娘亲。那天我说门外有人,你不信。所以美景找来的时候,我就觉的好怕啊,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这事要传到婆婆哪里,我就……”

    楼冬封无奈:“你到底在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当事人只有你和我。”

    “我怕啊,我相当怕,因为我不认为你会替我说话,与其落的那样的下场,还不如让我死了一了百了……”

    楼冬封点了点头:“不如?行行行,你果然有心机啊,你嫁妇一死,坏名声都落在侯府,你道是摘了个干净啊。”

    俞百桦抬手擦掉泪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突然就笑了,像是顿悟一般,有种豁达的释然,明明笑着,却看着比哭都难受。

    “反正我都死了,谁好谁坏又能怎么样。现在死,侯府担一点坏名声,过个几年,人们早就忘得一干二净。送回家去死,俞家还有侍郎家照拂,姐姐又是京城第一才女,消沉一段时间,过后怎么都有办法摘的干净,过个几年,人们也忘的干干净净,左右死的不过就是一个我。”

    楼冬封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也这么直勾勾的望着他。

    良久。她宛然一笑。

    “我选更有利的哪一方不好吗?被自己的家人抛弃,然后死去,那样很惨吧。我希望我死的开心一点,好像帮上忙了,为俞家落个还算好听的名,不可以吗。”

    楼冬封上前捧起她的脸,额头相抵:“何必算计,你还有我,我不会让你死的。”

    只这一句,让俞百桦从未有过的安心,瞬间泪如雨住:“为什么?世子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我以为真要到了哪一步,你根本就不会帮我的。”

    他往前一凑轻咬她的唇:“是,如你所说,我不会帮你。可现在我对你,上瘾了,还没腻之前,你还不能死。”

    “你…什么时候会腻啊。”

    他无处安放的眼神落到,锦被上比翼双飞的凤凰:“可能十天,可能半月,可能一年,可能下一瞬间就腻了。不到时候,我也不清楚。”

    “不要腻好不好,一直不要腻好不好。”她不想死的,为什么偏偏被她听见,她只是没有落红,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为什么要一直这样对她。

    他抱着她,任由她哭泣,薄唇半张着,发出查不可闻的一个单音节。

    “我真的没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我真的没有。”

    楼冬封单膝跪坐在床上,捧着她的脸,拇指擦掉她的眼泪:“不要再说了,从今以后,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不会再有人提起了。我不会提,你也不准再提。”

    俞百桦眼神对焦在他的脸上,不解之后满怀期待,眼角都有了难以置信的笑意。

    “真的,可以不再提吗?”

    “真的。”

    俞百桦感觉多日以来受的委屈,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高兴的无以复加,只是高兴都化作泪水。

    楼冬封见她哭的更凶,犯了愁:“你不该高兴吗?哭什么。”

    她猛然扑倒到怀中,开始漫长的哭诉。如果眼泪会说话,那这就是她如泣如诉的委屈吧。

    楼冬封木讷的看着怀中人,其实有些话,他说的,远远没有她自己开口说的多。甚至他听都听烦了,她还在说。没有落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该勾搭人妻偷情的有的是,再娶二婚女子也有的是。

    他不在意了,早就不在意。曾经满腹的不甘心,在她的自责的眼泪里,生涩的床技上,早消散的无影无踪了。只是她还一直在试探,他有没有忘。

    是否这样的结果,就能让她满意释怀。

    楼冬封按了按眼角有些疲惫:“青木。”

    一直在外面候着的青木,刚打了个盹,有些不确信的揉了揉眼睛:“爷,你叫我?”

    “你去把美景杖毙。”

    青木一下清醒的不能在清醒:“爷,美景可是夫人身边最看好的丫环,就这么处死,要不要过问一下夫人。”

    “不用。”

    青木揉了揉眼,什么时候世子爷都这么草率了。正寻思该如何是好,就听着世子妃求饶。青木一下有了新盘算,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差这一会儿半会儿的,他在等等,没准有变动。

    等落了准信再去办,他也好向世子和夫人俩头好交差吗。

    俞百桦一听杖毙,有些懵,抬头看他一脸认真,有些急的攥住他的衣襟:“啊不要,不要杀她啊。”

    楼冬封看着她脖子上的那道红痕不由发笑:“你做这一切,不就求的这一个结果吗?如果连第三个听到的人,也死了。不就再也不会有人提及了吗。”

    俞百桦寻思是这个理,可真要死了的话,是不是太过残忍了,她根本没法想象,下午还跟自己说的话的人,下一瞬间就会变成一具死尸。

    她声音有些颤抖,害怕不已:“不要啊……”

    楼冬封捂眼,半晌:“怎么?你还想替她死吗?”

    “我…我……”

    “这不就是你希望看到的结果?”

    俞百桦咬唇,她也想装作不知道,这样既保守了秘密,还能一解心头之恨。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狠不下心来这样做,太残忍了,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

    这一切被楼冬封看在眼里,轻笑的摇头,他完全不能理解,一个对自己下狠手的女人,居然在怜惜别人的性命,这简直可笑。

    “啊,原来你不想看到啊,不过也没关系。我答应你的,我说到做到。那是你我的秘密,我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我不想变成无信之人,也不想做一个顶着绿帽不说的胆小之人,所以那,她必需死。”

    “可,可不可以不杀她,一定有其他办法的,她也许不会再说了。”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信佛,不守佛家戒律。”

    俞百桦几近奔溃,明明是一绝后患的苦肉计,赶走了美景,也顺便堵上世子的嘴的。她不能忍受,他们提及那件事,眼底的轻视。

    终于如愿以偿,世子答应不说了,却没想会搭上美景的性命。

    难道赶走美景不行吗?留放到庄子里不行吗?美景也没做错什么的,她只是太爱攀高踩低的出风头了……

    “君卿,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楼冬封回握着她的手:“不敢怎样?赴死吗?我看你挺果敢的吗。你知不知道我在晚来几步,你就死了,死的冰凉冰凉的。”

    俞百桦慌乱不已:“我……能不能放过美景,只要警告她就好了吗?我只是想警告她,赶走她的,没想过要她性命的。”

    楼冬封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女子话里的深意,有时候太难捉摸。你是觉的我罚的还不够吗?我实在不懂你们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

    “不是的,君卿我没有,真没有。我虽然恨死了她,但我不想她真死啊,她刚刚还同我讲话的,我不能接受……这太可怕了。”

    俞百桦的胆小已然超出了,楼冬封的认知,太过仁心是做不得主母的,他见过太多有手段的主母,她们杀人,谈笑之间,甚至连眼睛都不眨,麻木到可以笑对任何人的生死,都波澜不惊。

    楼冬封眼珠一转:“你不让她死,办法不是没有,多的是。只是不知道你愿意做个交易吗?”

    交易又是交易。“我……我……”

    楼冬封舔唇:“你犹豫了,不过没关系,以青木的办事速度,可能已经结束了,这交易原本就不成立的。”

    “等等嘛,我做,我什么都做。我不想杀人,我不想,会做噩梦的”

    楼冬封不悦的捏着她的下巴:“你又想做好人,又想做坏人。你自己选一个吧,不能什么都得利,什么又都不付出的。”

    俞百桦苦笑的摇头,选择为什么又是选择:“我不想做坏人,我也不想到好人。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普普通通的过完我这一生。”

    “普通人?那就不要在玩你那蹩脚的苦肉计了,因为寻死本身就不是一件普通人该干的事。”

    “我不会了,我不敢了……”俞百桦眼泪模糊了视线,她除了晃他的胳膊让他发发善心,竟什么都做不到。

    “俞百桦你听好了,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包括你的每一根发丝都是我的,你只能打理和使用,不能伤害。因为归属权是我的。你明白吗?”

    ……俞百桦蹙眉,这和这件事,有什么本质的关联吗?

    楼冬封目不转睛的看着,察觉她细微的表情:“你不明白?可以。你只要记住就好了。你是属于我的物件,我的物件有任何一点损伤,或者死去,我就让俞家株连九族,是所有人。”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是在威胁我嘛?”

    “嗯,真聪明。这一次,我很肯定的告诉你,我能说到做到。”楼冬封拍着她的脸蛋,将她强行安置的躺下,并实行了对所有物的命令权。

    美景不知道为什么会和欢脂关到一起,她发疯了一整晚,一直再叫嚣。他们这些愚昧无知的下人,到底懂不懂,她马上就是世子最宠爱的通房了,不,不是通房,是侧妃。

    这些没有眼色的蠢人:“快放了我,你们凭什么无缘无故的抓我,我可是世子的通房,这事让夫人知道了,不会饶了你们的。”

    青木办事自然不会惊动楼夫人,只是先将她叫出来,然后……

    美景叫喊了几个时辰,嗓子都喊哑冒烟了,她觉的这不是事,一定是世子妃在耍什么手段,她不能坐以待毙,得赶快去搬夫人这个救兵。

    “这位大哥,我们同在侯府办事多年,我也没犯什么错,你能不能帮我跟夫人递个话呀。”美景将一件银镯子从牢笼的间缝递将出去。

    守门处的侍从颠了颠银镯子的分量,收到袖中,露着一排白牙,斩钉截铁:“不能。”

    美景该使的方子都使了,这些地牢里守着的侍卫几乎换了一个遍的,拆走了自己的一套行头。

    “你们这帮畜生,会遭到报应的。”

    欢脂捂着耳朵,都要被她絮叨的脑袋都炸了:“你能不能消停点,你说的不烦,别人听的都烦了。”

    美景这才看向,地牢里原本关着的小丫环,仔细辨认:“你又是谁,不就是个俞府的丫环吗?”

    欢脂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你不是也一丫环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美景不屑:“谁能跟你这种贱婢一样,你们俞府这种小门小户,给侯府提鞋都不配。”

    欢脂只觉的气闷,大笑了几声讥讽:“你配你配,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还提鞋,去阎王哪儿提吧。”

    美景这会正摸不着头脑,她一个知道实情的丫环居然在这看了她半天热闹。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欢脂理都不屑的理:“没什么意思,就是有些人啊,不知天高地厚,玩不过主子,还做着攀龙附凤的美梦那,呵呵,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