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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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南最后被老鬼子劝离，两人坐上轿车前往租界去见徐凌。
老鬼子不满道：“你一见到中统特务就失控，抽嘴巴同时还在念咒。”
欧阳南叹息道：“我那是在告慰我那些死去的同学，如果他们没有被中统杀害，现在肯定是我党栋梁之才。”
老鬼子默默点头道：“你说得没错，真是可惜了。”
卢俊杰开着轿车轻车熟路，经过了几次迂回来到了人寿保险停车场。
欧阳南和老鬼子分别通过人寿保险后门来到了出版社仓库。
徐凌知道两人要来这里，就把罗恒安排到了其他地方。
老鬼子向徐凌汇报了奸细的情况，以及奸细的下线和网络情况。
徐凌高度评价两人的工作效率和智慧。
欧阳南最后问道：“老师，还有什么指示？”
徐凌笑道：“当然有延安的最新指示。”
欧阳南和老鬼子都很振奋。
徐凌笑道：“你们要是听了就不会这么振奋了。”
欧阳南眨眼道：“老师，不要打哑谜好不？”
徐凌想了想，沉声道：“延安认为老罗已经暴露，不适合在上海工作，准备把他调离上海回到延安工作。另外延安指示要调你们顾同小组全体人员到延安接受新任务。”
老鬼子顿时不干了，嚷嚷道：“这可不行，他们可是我们的得力助手。”
徐凌摇头道：“你们在大材小用，顾同他们都是保定军校高材生，我们党目前急需指挥人才，让他们到最需要他们的地方，是对党和同志们负责。”
欧阳南点头道：“没错，他们留在这里确实是大材小用，应该让他们到最需要他们的地方。”
老鬼子想了想，点头道：“我也认为是大材小用了，我服从组织决定。”
徐凌高兴道：“我就知道你们能想通，那好，让他们准备下，两天后和老罗同时一起去延安。”
“是！”
欧阳南和老鬼子同时答道。
徐凌迟疑了下，还是说道：“老罗两天后就要离开上海，你们能不能让罗小依和他见上一面。这可不是命令，是我和你们商量。”
欧阳南立即点头道：“可以，明天就让她来和罗恒同志见面。”
徐凌微微叹息道：“我们党的同志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人……。”
欧阳南默默点头道：“是呀。”
徐凌笑道：“听说你见到中统特务就失控有这事吧？我们共产党人也是人，但你要学会控制情感。”
欧阳俊瞪着老鬼子，说道：“师父，是不是你和老师说的？”
老鬼子挺胸道：“是我说的，徐领导给我挂电话的时候你还在抽嘴巴念咒。”
欧阳南没辙了，咧嘴笑道：“那我改正还不行吗？”
三人有研究了其他事情，其中包括启用王韬的事。
……
回到别墅后，老鬼子就蔫了，坐在那里眼睛发直。
欧阳南给他倒杯红酒端了过去，安慰道：“师父，顾同他们最适合的方就是指挥战斗，以后说不定他们都有出息当上了团长或师长，那也是你的光荣。”
老鬼子闻听眼睛活动起来，点头道：“你别说就凭他们的能耐还真说不定。”
欧阳南继续说道：“师父，你想一想，他们在我们这里只能做个小组长，有劲使不出来。不久的将来说不定蓝宇还得被调走，你都要做好心理准备，他们都是你亲手培养出来的我党精英。他们会永远记住你这位领路人。”
老鬼子高兴道：“是的，你师父我是谁，我培养出来的人当然都是精英了。”
欧阳南接着说道：“还有个人本质不坏，而且很有骨气，需要你培养。”
老鬼子眨了眨眼道：“你说的是王韬胖子？”
欧阳南点头道：“这家伙我暗中观察过，是不错的人，而且很有商业头脑，说不定你还能培养出我党商业奇才。”
老鬼子啄牙道：“可他有黑社会底子，这点我就有点烦。”
欧阳南斜眼道：“那就需要你改造他，你要是把他改造成真正共产主义者那你就是大功臣。”
老鬼子立马来了精神，拍胸道：“什么样的人经过我的回炉准保溜光水滑。嘿嘿。”
……
第二天，老鬼子把罗小依从训练大队接了回来。
“报告。”
“进来。”
罗小依挺胸昂头走了进来。
“哈哈，你变得很自信了。”欧阳南哈哈笑道。
“我现在揍你准保没问题。”罗小依挥拳嘻嘻笑道。
“放你两天假，去见你父亲。但你父亲不知道我的存在，这是党的机密，你要遵守，切记。”欧阳南探身小声说道。同时告诉她地址。
“真的？”罗小依惊喜道。
“是的，但不要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很清楚。我这个决定已经是冒了很大风险。”欧阳南警告道。
“是！”罗小依答道。
罗小依离开后，老鬼子就走了进来。
“安排好了？”欧阳南问道。
“是的，我让卢俊杰暗中保护她。”老鬼子答道。
“很好。”欧阳南答道。
……
第二天顾同他们离开，因为顾同他们始终没有见到自己的书记是谁，欧阳南穿着西服只能远远望着他们三人，默默为他们送行。
罗小依悄然来到了他身边，小声道：“是你救了我父亲。”
欧阳南默默点头。
罗小依说道：“送我去训练就是让我远离这件事。”
欧阳南又默默点头。
罗小依眼含热泪道：“谢谢你。”
欧阳南转头望着他，学着老鬼子模样，瞪眼道：“谢个屁，这是我应该做的。”
“噗嗤！”
罗小依憋不住笑出声来。
欧阳南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慰道：“你父亲目前恢复的很好，你不用担心。”
罗小依点头道：“嗯。”
欧阳南问道：“你的训练还有多长时间？”
罗小依答道：“大约两个星期。”
欧阳南说道：“你要把这几个鬼子本领都要学来，到时我带你去打鬼子。”
罗小依甜蜜答道：“嗯。”
欧阳南说道：“我们回去吧。”
罗小依抱着他的胳膊，歪头道：“好。”
欧阳南和罗小依像对情侣漫步在街道上。
“你还记恨我打你吧？”
“不记恨，因为我知道你当时是为了救我。”
“知道就好，以后可不能任性了。”
“我知道。”
“我相信你。”
“我爸爸偷偷问我知不知道是谁救了他，我告诉他保密，可把他气得够呛。咯咯。”
“以后你也不能说，否则你爸爸天天都要感谢我，我可受不了。”
“咯咯，咯咯。”
“罗小依，你要知道我们身处狼窝处处都要小心谨慎，虽然说是人都不可避免犯错，但我们不可以，因为哪怕细小的过错都会导致流血牺牲的后果。”欧阳南语重心长说道。
“我会记住你的话，争取不犯错，而且还要随时检讨自己。”罗小依肃然道。
“很好。你还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改掉固有的习惯。这可能对你很难，但必然要改掉，否则因为你的固有习惯会害了你，这点你可能比谁都要清楚。”欧阳南一针见血地说道。
“放心吧，这件事我爸爸没少提醒我，这次你又在提醒我，看来我这个毛病很严重呀。我要坚决改正！”罗小依点头道。
“哈哈，看来你是真正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人有个性不要紧，但作为我们就要有所节制。”欧阳南拍了拍她肩头，哈哈笑道。
“嘻嘻。”罗小依心里感到很舒畅，因为在鬼子窝里她始终是处于紧张心理状态，没有人能和她谈笑，她也不可能和鬼子说笑。只有和欧阳南这位上级领导在一起，才能让她彻底的放开。
两人接着调转了话题。
“罗小依，我上次让你去调查那两个女孩的事，你给她们示警了吗？”欧阳南提到这件事。
“是的。但她们好像并不信任我，我觉得她们并不是上海地下党成员，这件事我本想向上级汇报，可是上级没有和我联络。真是没想到我的上级原来就是你这个佐藤。你知不知道当初把我恨得差点毙了你。嘻嘻。”罗小依捂嘴偷笑道。
“喂，你不要搞错了，我可不是佐藤，佐藤早就让我给弄死了。我是欧阳南。”欧阳南脸颊颤抖下。暗想，真悬，这小妞枪法准要是当时发疯真给我一枪还真说不定就挂了。
“嘻嘻，我这不是后来才知道的吗。对了，你是怎么弄死佐藤顶替他的？这件事可不是那么简单，你让我佩服死了。”罗小依露出了崇拜的眼神说道。
“不说这件事，我们说正事。你是怎么认为她们不是上海方面的同志呢？”欧阳南严肃道。
“我的直觉，还有我对上海方面地下党的了解，她们绝对不是上海地下党同志。”罗小依认真说道。
“哦？”欧阳南皱眉思索着，难道在上海除了我们外还有其他线上的同志？那么会不会是鬼子放出的烟幕弹呢？目前宪兵那里有岗村，可是特务机关就没有我们的耳目了，这件事会不会是上海特务机关搞的鬼？
“你在考虑什么？”罗小依看到他的思考，歪头问道。
“我在思考这两个女孩的问题，如果不是上海方面的同志，那会是那条线的同志呢？”欧阳南思索道。
“我爸爸告诉我，社会部在上海还有条线，而且非常的保密，曾经让我给他们送过文件，但我没有见到人。”罗小依说道。
“你认为她们属于这条线的同志吗？”欧阳南问道。
“你是不是在想这两个女的是不是鬼子搞得阴谋？”罗小依直接问道。
“没错，有些事我们不得不防。”欧阳南点头道。
“我敢肯定的说，她们不是我们的同志，至于是不是鬼子搞得阴谋我就不知道了。”罗小依说道。
“哦？这件事我还要向上级汇报证实。”欧阳南沉声道。
“哦？你为什么关心这件事？她们和我们没关系呀。”罗小依不解道。
“她们已经在鬼子的名单中，我们要是不了解清楚了……。”欧阳南沉吟道。
“啊？这件事可就严重了！我们要是暗中施救就有可能掉入鬼子的圈套中，如果不管也不能眼看着自己同志落入魔爪，不是我们的作风。”罗小依皱眉道。
“没错，你很聪明能意识到这个问题，毕竟这件事是在我们的任务范围内。”欧阳南赞许道。
“要不我训练结束后，我去再和她们接触下。”罗小依思索道。
“不妥，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等我向上级核实后再想办法。”欧阳南说道。
“要这两个女人是鬼子的阴谋，借机潜入我们的内部可就糟了。特别是那个戴眼镜傻乎乎姑娘，看似傻乎乎的其实相当的精明。”罗小依思索道。
“哦？”欧阳南默默点头道。
“我怀疑那个小姐有可能是我们同志，那个戴眼镜可能是鬼子的暗桩，这件事刻不容缓。”罗小依俏眉紧皱道。
“你的根据吗？”欧阳南平静问道。
“我没有根据，只是直觉，需要去验证。”罗小依实话实说。
“那就说一说你的直觉。”欧阳南说道。
“好吧，我上次去见这两个女人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她们就不是我们的同志，但我还是侧面向她们提出了警示。当时那个小姐并没有任何反应，但是那个戴眼镜的女人却十分敏感，追问我是怎么回事，她好像要确定我是在给她们示警，当时我就装糊涂把这件事搪塞过去。你不提这件事我还真没往心里去，现在想起感到有些不对。”罗小依回忆道。
“嗯，这件事要搞明白，不管她们是那条线的，一旦让鬼子钻了进去都是我党的损失。”欧阳南默默点头道。
“是呀，你说得很对，如果这件事被忽略了我们将有很多同志流血牺牲。”罗小依沉声道。
“也许不是我们分析的这样，但是我们要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想，因为事情的发展往往都是往最坏的方向发展。我们要防患于未然，这件事要是给党造成了重大损失，那么我们是有责任的。”欧阳南沉声道。
“嗯。”罗小依点了点头。
“罗小依同志，你这件事提醒的好，我要给你记功。”欧阳南微笑道。
“嘻嘻，这件事还是你先提出来的，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应该给你记功。”罗小依捂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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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南最后被老鬼子劝离，两人坐上轿车前往租界去见徐凌。
老鬼子不满道：“你一见到中统特务就失控，抽嘴巴同时还在念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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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子默默点头道：“你说得没错，真是可惜了。”
卢俊杰开着轿车轻车熟路，经过了几次迂回来到了人寿保险停车场。
欧阳南和老鬼子分别通过人寿保险后门来到了出版社仓库。
徐凌知道两人要来这里，就把罗恒安排到了其他地方。
老鬼子向徐凌汇报了奸细的情况，以及奸细的下线和网络情况。
徐凌高度评价两人的工作效率和智慧。
欧阳南最后问道：“老师，还有什么指示？”
徐凌笑道：“当然有延安的最新指示。”
欧阳南和老鬼子都很振奋。
徐凌笑道：“你们要是听了就不会这么振奋了。”
欧阳南眨眼道：“老师，不要打哑谜好不？”
徐凌想了想，沉声道：“延安认为老罗已经暴露，不适合在上海工作，准备把他调离上海回到延安工作。另外延安指示要调你们顾同小组全体人员到延安接受新任务。”
老鬼子顿时不干了，嚷嚷道：“这可不行，他们可是我们的得力助手。”
徐凌摇头道：“你们在大材小用，顾同他们都是保定军校高材生，我们党目前急需指挥人才，让他们到最需要他们的地方，是对党和同志们负责。”
欧阳南点头道：“没错，他们留在这里确实是大材小用，应该让他们到最需要他们的地方。”
老鬼子想了想，点头道：“我也认为是大材小用了，我服从组织决定。”
徐凌高兴道：“我就知道你们能想通，那好，让他们准备下，两天后和老罗同时一起去延安。”
“是！”
欧阳南和老鬼子同时答道。
徐凌迟疑了下，还是说道：“老罗两天后就要离开上海，你们能不能让罗小依和他见上一面。这可不是命令，是我和你们商量。”
欧阳南立即点头道：“可以，明天就让她来和罗恒同志见面。”
徐凌微微叹息道：“我们党的同志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人……。”
欧阳南默默点头道：“是呀。”
徐凌笑道：“听说你见到中统特务就失控有这事吧？我们共产党人也是人，但你要学会控制情感。”
欧阳俊瞪着老鬼子，说道：“师父，是不是你和老师说的？”
老鬼子挺胸道：“是我说的，徐领导给我挂电话的时候你还在抽嘴巴念咒。”
欧阳南没辙了，咧嘴笑道：“那我改正还不行吗？”
三人有研究了其他事情，其中包括启用王韬的事。
……
回到别墅后，老鬼子就蔫了，坐在那里眼睛发直。
欧阳南给他倒杯红酒端了过去，安慰道：“师父，顾同他们最适合的方就是指挥战斗，以后说不定他们都有出息当上了团长或师长，那也是你的光荣。”
老鬼子闻听眼睛活动起来，点头道：“你别说就凭他们的能耐还真说不定。”
欧阳南继续说道：“师父，你想一想，他们在我们这里只能做个小组长，有劲使不出来。不久的将来说不定蓝宇还得被调走，你都要做好心理准备，他们都是你亲手培养出来的我党精英。他们会永远记住你这位领路人。”
老鬼子高兴道：“是的，你师父我是谁，我培养出来的人当然都是精英了。”
欧阳南接着说道：“还有个人本质不坏，而且很有骨气，需要你培养。”
老鬼子眨了眨眼道：“你说的是王韬胖子？”
欧阳南点头道：“这家伙我暗中观察过，是不错的人，而且很有商业头脑，说不定你还能培养出我党商业奇才。”
老鬼子啄牙道：“可他有黑社会底子，这点我就有点烦。”
欧阳南斜眼道：“那就需要你改造他，你要是把他改造成真正共产主义者那你就是大功臣。”
老鬼子立马来了精神，拍胸道：“什么样的人经过我的回炉准保溜光水滑。嘿嘿。”
……
第二天，老鬼子把罗小依从训练大队接了回来。
“报告。”
“进来。”
罗小依挺胸昂头走了进来。
“哈哈，你变得很自信了。”欧阳南哈哈笑道。
“我现在揍你准保没问题。”罗小依挥拳嘻嘻笑道。
“放你两天假，去见你父亲。但你父亲不知道我的存在，这是党的机密，你要遵守，切记。”欧阳南探身小声说道。同时告诉她地址。
“真的？”罗小依惊喜道。
“是的，但不要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很清楚。我这个决定已经是冒了很大风险。”欧阳南警告道。
“是！”罗小依答道。
罗小依离开后，老鬼子就走了进来。
“安排好了？”欧阳南问道。
“是的，我让卢俊杰暗中保护她。”老鬼子答道。
“很好。”欧阳南答道。
……
第二天顾同他们离开，因为顾同他们始终没有见到自己的书记是谁，欧阳南穿着西服只能远远望着他们三人，默默为他们送行。
罗小依悄然来到了他身边，小声道：“是你救了我父亲。”
欧阳南默默点头。
罗小依说道：“送我去训练就是让我远离这件事。”
欧阳南又默默点头。
罗小依眼含热泪道：“谢谢你。”
欧阳南转头望着他，学着老鬼子模样，瞪眼道：“谢个屁，这是我应该做的。”
“噗嗤！”
罗小依憋不住笑出声来。
欧阳南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慰道：“你父亲目前恢复的很好，你不用担心。”
罗小依点头道：“嗯。”
欧阳南问道：“你的训练还有多长时间？”
罗小依答道：“大约两个星期。”
欧阳南说道：“你要把这几个鬼子本领都要学来，到时我带你去打鬼子。”
罗小依甜蜜答道：“嗯。”
欧阳南说道：“我们回去吧。”
罗小依抱着他的胳膊，歪头道：“好。”
欧阳南和罗小依像对情侣漫步在街道上。
“你还记恨我打你吧？”
“不记恨，因为我知道你当时是为了救我。”
“知道就好，以后可不能任性了。”
“我知道。”
“我相信你。”
“我爸爸偷偷问我知不知道是谁救了他，我告诉他保密，可把他气得够呛。咯咯。”
“以后你也不能说，否则你爸爸天天都要感谢我，我可受不了。”
“咯咯，咯咯。”
“罗小依，你要知道我们身处狼窝处处都要小心谨慎，虽然说是人都不可避免犯错，但我们不可以，因为哪怕细小的过错都会导致流血牺牲的后果。”欧阳南语重心长说道。
“我会记住你的话，争取不犯错，而且还要随时检讨自己。”罗小依肃然道。
“很好。你还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改掉固有的习惯。这可能对你很难，但必然要改掉，否则因为你的固有习惯会害了你，这点你可能比谁都要清楚。”欧阳南一针见血地说道。
“放心吧，这件事我爸爸没少提醒我，这次你又在提醒我，看来我这个毛病很严重呀。我要坚决改正！”罗小依点头道。
“哈哈，看来你是真正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人有个性不要紧，但作为我们就要有所节制。”欧阳南拍了拍她肩头，哈哈笑道。
“嘻嘻。”罗小依心里感到很舒畅，因为在鬼子窝里她始终是处于紧张心理状态，没有人能和她谈笑，她也不可能和鬼子说笑。只有和欧阳南这位上级领导在一起，才能让她彻底的放开。
两人接着调转了话题。
“罗小依，我上次让你去调查那两个女孩的事，你给她们示警了吗？”欧阳南提到这件事。
“是的。但她们好像并不信任我，我觉得她们并不是上海地下党成员，这件事我本想向上级汇报，可是上级没有和我联络。真是没想到我的上级原来就是你这个佐藤。你知不知道当初把我恨得差点毙了你。嘻嘻。”罗小依捂嘴偷笑道。
“喂，你不要搞错了，我可不是佐藤，佐藤早就让我给弄死了。我是欧阳南。”欧阳南脸颊颤抖下。暗想，真悬，这小妞枪法准要是当时发疯真给我一枪还真说不定就挂了。
“嘻嘻，我这不是后来才知道的吗。对了，你是怎么弄死佐藤顶替他的？这件事可不是那么简单，你让我佩服死了。”罗小依露出了崇拜的眼神说道。
“不说这件事，我们说正事。你是怎么认为她们不是上海方面的同志呢？”欧阳南严肃道。
“我的直觉，还有我对上海方面地下党的了解，她们绝对不是上海地下党同志。”罗小依认真说道。
“哦？”欧阳南皱眉思索着，难道在上海除了我们外还有其他线上的同志？那么会不会是鬼子放出的烟幕弹呢？目前宪兵那里有岗村，可是特务机关就没有我们的耳目了，这件事会不会是上海特务机关搞的鬼？
“你在考虑什么？”罗小依看到他的思考，歪头问道。
“我在思考这两个女孩的问题，如果不是上海方面的同志，那会是那条线的同志呢？”欧阳南思索道。
“我爸爸告诉我，社会部在上海还有条线，而且非常的保密，曾经让我给他们送过文件，但我没有见到人。”罗小依说道。
“你认为她们属于这条线的同志吗？”欧阳南问道。
“你是不是在想这两个女的是不是鬼子搞得阴谋？”罗小依直接问道。
“没错，有些事我们不得不防。”欧阳南点头道。
“我敢肯定的说，她们不是我们的同志，至于是不是鬼子搞得阴谋我就不知道了。”罗小依说道。
“哦？这件事我还要向上级汇报证实。”欧阳南沉声道。
“哦？你为什么关心这件事？她们和我们没关系呀。”罗小依不解道。
“她们已经在鬼子的名单中，我们要是不了解清楚了……。”欧阳南沉吟道。
“啊？这件事可就严重了！我们要是暗中施救就有可能掉入鬼子的圈套中，如果不管也不能眼看着自己同志落入魔爪，不是我们的作风。”罗小依皱眉道。
“没错，你很聪明能意识到这个问题，毕竟这件事是在我们的任务范围内。”欧阳南赞许道。
“要不我训练结束后，我去再和她们接触下。”罗小依思索道。
“不妥，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等我向上级核实后再想办法。”欧阳南说道。
“要这两个女人是鬼子的阴谋，借机潜入我们的内部可就糟了。特别是那个戴眼镜傻乎乎姑娘，看似傻乎乎的其实相当的精明。”罗小依思索道。
“哦？”欧阳南默默点头道。
“我怀疑那个小姐有可能是我们同志，那个戴眼镜可能是鬼子的暗桩，这件事刻不容缓。”罗小依俏眉紧皱道。
“你的根据吗？”欧阳南平静问道。
“我没有根据，只是直觉，需要去验证。”罗小依实话实说。
“那就说一说你的直觉。”欧阳南说道。
“好吧，我上次去见这两个女人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她们就不是我们的同志，但我还是侧面向她们提出了警示。当时那个小姐并没有任何反应，但是那个戴眼镜的女人却十分敏感，追问我是怎么回事，她好像要确定我是在给她们示警，当时我就装糊涂把这件事搪塞过去。你不提这件事我还真没往心里去，现在想起感到有些不对。”罗小依回忆道。
“嗯，这件事要搞明白，不管她们是那条线的，一旦让鬼子钻了进去都是我党的损失。”欧阳南默默点头道。
“是呀，你说得很对，如果这件事被忽略了我们将有很多同志流血牺牲。”罗小依沉声道。
“也许不是我们分析的这样，但是我们要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想，因为事情的发展往往都是往最坏的方向发展。我们要防患于未然，这件事要是给党造成了重大损失，那么我们是有责任的。”欧阳南沉声道。
“嗯。”罗小依点了点头。
“罗小依同志，你这件事提醒的好，我要给你记功。”欧阳南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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