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打五折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第九特区英雄联盟:我的时代问道章创业吧学霸大人未来天王天机之神局硬核危机武侠世界大穿越诡域迷踪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把这事和方刚说了,他也有印象,于是又托朋友去清莱打听那位阿赞Nana解降收费和过程的细节。后来朋友回复,阿赞Nana没有自己的寺庙,只是借住在一位朋友家中,开辟了专门的法室来加持佛牌和接谈生意。也没有徒弟,只她自己一个人,有时候忙不过来的话,屋主朋友会跟着帮忙。而且她还有个奇怪的规矩,如果有人请她落降,女顾客可以五折。

    我笑着说:“女阿赞还是头一回遇到,还是女人心软,给同性的顾客打对折。”

    为了消除疑惑,我和方刚带着沙瓦的弟弟来到清莱,按地址找到那位阿赞Nana师父的住所。屋主是位很胖的中年妇女,把我们领到法室门外等候。站在门口,能看到女阿赞盘腿而坐,正在加持一批放在托盘中的佛牌,旁边坐着一名年轻小伙。在用手机不停地拍照。

    屋子不大,阿赞Nana背对门口而坐,我们只能看到背影。她身材比较苗条,头发在脑后扎起,加持佛牌时说的语言和我平时听的泰语、巴利语甚至梵语的都不同,是一种从没听过的语言。

    加持完毕之后,那年轻小伙掏出一叠钱放在旁边的桌上,阿赞Nana施礼表示感谢,小伙把佛牌收进皮包。对阿赞Nana合十施礼之后就出了法室。女阿赞转头看到我们,双方都愣住了,她果然就是当初在贵州毕节和我们遭遇的那位苗女。

    阿赞Nana看到是我和方刚,表情十分复杂,坐下之后交谈得知,她半年多前在云南昆明遇到一个泰国女人。听她说在泰国用修法制作加持佛牌、刺符和落降都很受欢迎,于是就来到泰国。在边境城市清莱落脚,暂时居住在这位泰国女人家里。她本名叫阿娘娅,是苗族名字,来东南亚后就按照这里的习惯,对外称阿赞Nana。她本来不会加持佛牌,但修法道理是相通的,在当地一位白衣男性阿赞的指点下,阿赞Nana学会用苗族祝由术、傩面咒语和缅甸拉胡法门加持佛牌,用黑巫术配合蛊虫给人落降,效果还不错,生意也渐渐多了起来。

    当初在毕节穷村里的时候,她的头发是披在双肩。而现在全都往后梳,在脑后扎起来,显得更清秀利落,比之前好看多了。只是苗族女人都比较瘦,但她画着淡妆,看上去另有一番风韵。

    我开门见山,直接问她最近有没有接到给人落针降和虫降的生意。阿赞Nana笑了:“这半年找我落降的人不少,谁知道你们指的是哪一个。”

    方刚说:“一个住在南邦的女人,给他丈夫落针降,后来又落了一次虫降!”

    阿赞Nana收起笑容,问我们是怎么知道的。我把原委一说,她没说话,只是冷冷地发笑。

    我说:“那个叫沙瓦的男人就快死了,他并没有死罪啊。”阿赞Nana冷笑着说有几个中降头的人有死罪,他经常殴打妻子,在我眼里就是死罪。

    沙瓦的弟弟很愤怒:“没想到真是那个恶毒的女人!”

    阿赞Nana说:“恶毒的不是她,而是你表哥。如果不是他经常打妻子,又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沙瓦的弟弟扑通跪下,哭丧着脸求阿赞Nana同情,帮他表哥治病。她冷笑地看着沙瓦的弟弟,也不说话。

    方刚笑着对她说:“听说你给落降的女客户打五折?”

    “是的,我最恨用情不专,也讨厌不重视女人的感情的男人。”阿赞Nana回答。

    我说:“我们之间也算老朋友了,能不能也给打个五折?”

    阿赞Nana知道我们打的算盘,她摇了摇头:“我的朋友告诉我,在东南亚做降头术,只能落不能解,除非有别人解开,自己是不可以解自己所下的降头,否则会被同行耻笑。”

    我问:“那这个降我们只能去找阿赞通解了。”以圣住弟。

    阿赞Nana疑惑地问:“阿赞通是谁?”

    方刚哼了几声:“当年在贵州那个深山里的穷村,你的虫降是被谁解开的,这么快就忘了?”阿赞Nana脸色一变,不友善地看着我俩。

    我连忙赔笑脸:“这也不是我们想见到的结果,解降毕竟要结仇,可那个沙瓦就算喜欢打老婆,也罪不至死,你看能不能给个面子,想个通融的方法?我和方刚先生在泰国做佛牌生意多年,手上有很多客户,以后咱们好好合作,不愁没有钱赚。”

    原以为这些话能打动阿赞Nana的心,女人毕竟不比男人,女人心肠软。可没想到她冷笑几声:“对我来说,赚钱当然重要,但和感情比起来,只能放在第二位。那个叫沙瓦的男人经常殴打妻子,这些都是他自找的,怪不得他妻子,你们不要劝了。可以去找阿赞通来解,不过我这次的虫降和一年前在贵州的不同,又多了很多苗族秘传的法术,再加上我在哀牢山寻找到的特殊蛊虫,恐怕他也不能那么容易就解开。”

    沙瓦的弟弟很生气,指着她:“你这是杀人,知道吗?我要报警,让警察来抓你!”阿赞Nana也不生气,只坐着冷笑。我连忙阻止,在东南亚,很多降头师都没人敢惹,落降的行为不受法律约束,也找不到类似的条文定罪,总不能说是用诅咒杀人罪吧。所以经常是询问之后就只能释放,最多关押数日,除非是形成规模的施法行为,可以套上非法集会和邪教的条框。等降头师出来之后必然要找警察报复,所以东南亚各国对降头师的个人行为,通常都是睁一眼闭一眼。

    一听她这么坚决,我也不好再说,方刚问:“沙瓦的虫降,会坚持多久?”

    阿赞Nana说:“从半个月前算起,最多还有十几天,到时候他的身体会被虫子吃光,只剩一副骨架,很壮观的。”

    沙瓦的弟弟快要崩溃了,我觉得壮观这个字放在这件事上,真令人毛骨悚然。既然谈不拢,那也只好作罢。临走的时候我把名片递给她,又向她讨要电话号码,阿赞Nana很痛快地给了我,说看在之前不打不相识的份上,以后什么生意都好合作,只要不是男人花心的。她可以把我当成女人,也给打五折。

    离开清莱,沙瓦的弟弟痛哭不止,愤怒地要去沙瓦妻子家找她算账,被我制止了:“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解降,你最好找个可靠的人,去你嫂子娘家全天盯梢。以防止我们这边解开你表哥的虫降,她知道消息后再去接触别的降头师。到时候抓个现形,不然现在她是不会承认的。”

    方刚笑着说:“你小子也学聪明了。”回到沙瓦家,他弟弟问了嫂子娘家的地址,立刻打电话给自己的一个好朋友,让他悄悄去沙瓦妻子娘家附近守着,看她这几天都和什么人接触。我则和方刚商量之后,决定还是找阿赞通试试。上次方刚把他从柬埔寨请到贵州的深山里,足足收了我十二万人民币,现在不知道要价几何。方刚给柬埔寨的阿赞通打电话,请他到泰国的南邦施法。对方得知后开价四十万泰铢,方刚和他讨价还价之后,总算压到三十二万泰铢,不成只付五万。

    就这样,两天后阿赞通带着一名徒弟到了清迈,我和方刚将他俩接到南邦。阿赞通对去年在中国贵州深山的那次行程还有印象,说:“那个女人是中国云南的苗族,记得用的是缅甸拉胡法门,很难得。只要她所用的毒虫没有太大变化,应该可以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