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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丝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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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货架前,我把各种牌子的女人巾都拿了一堆,又去内衣店,试了好几种款式,最后大包小包地回欢悦居。

    虽然该买的都买了,可我说不上为什么,心里还是憋屈得很。

    憋屈得像透不过气来,在电梯里,我一次又一次深呼吸,都没能得到缓解。

    电梯门刚开,外面赫然一道高大的阴影吓得我尖叫出声。

    柏燕紧紧拉住直往前倾下去的我,急声提醒:“是三少,萧小姐,别怕,是三少!”

    “哦,他怎么到这来了?”我站立不稳地撑着她的手臂想站起来,但脑子不听使,手脚也不听使,摇摇晃晃怎么都站不起来。

    我差点把柏燕的袖子都扯坏,腰身蓦地一重,紧接着,眼前的景物就转了个圈。

    而后,长发从后面披散下来,遮住了我的眼睛,恍恍惚惚里,我只看到男人漆黑的皮鞋,以及他下面一截笔直的西装裤管。

    他往前走,我被晃得感觉脑髓都被晃出来,晕得脑子都像要爆炸,抬起两手就捶他的腰:“你放我下来,晕,好晕!”

    路锦言不说话,更加加大步伐。

    回到房间,他在客厅没停,直接进卧室,把我扔到床上。

    我翻心翻肝的恶心,连忙起身,扯过衣架上的睡衣便奔向浴室。

    抱着马桶把刚吃喝进去的都吐了出来,胆汁都吐了不少,头晕感才消停了些。

    洗过澡,我走出来,路锦言已经在旁边的房间洗完,穿着睡衣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抽烟。

    我看都不想看他,上床,拉起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睡觉。

    他冷冷的声音从被子外面传来:“解释下,今天又闹什么?”

    我不做声,拉高被子把头都盖进去。

    被子被一股大力扯开,而后被他用力扔出去,掉到地上。

    我蜷起身子,紧紧皱眉:“冷,你把被子捡回来还我!”

    “不解释?”他冷竣的容颜近在眼前,沉沉出声。

    我牙一咬,脱口道:“那你呢?有跟我解释的话吗?”

    他似乎愣了愣:“我解释?解释什么?”

    “你和……”我蓦地止住了话头,再次躺回去,将身子转向另一边,不停地深呼吸。

    他坐上床来,伸手掐过我的下巴,重新看进我的眼睛:“你是说午餐的事?一个朋友,普通朋友,你让我解释什么?”

    我死死瞪着他,咬紧唇,一字不吭。

    “说话!想要我解释什么?”

    我猛地挥开他的手,坐起来,控制了又控制可到底还是没控制住,“丁芙蓉,你的结婚对象,你跟我说是普通朋友?难道这还不值得你跟我解释一句?好,你是我的金主,我没资格要求你解释,可这种事你至少要跟我说一声吧?如果你跟她结婚,还这样跟我躺一张床上,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丝愧疚?”

    他往后退去,靠到床头上,环起双臂,沉沉睨着我,冷笑:“当初你跟我,不也认为萧俐是我的女人,那时能睡,现在反而愧疚了?”

    我什么也不怕了,迎着他冷蔑的视线,冷静地说:“萧俐是你的女人,但不是你的妻子,丁芙蓉却是要和你结婚的人,结婚后,你再这样在外面养女人,就是道德败坏无耻下流!我知道了还跟着你,我不只愧疚,我还卑鄙下贱!”

    他冷睨我良久,凉讽而笑:“最近宠你宠得厉害,无法无天了?”

    我心里瑟缩了下,下意识往床边挪去。

    他这样说,代表他生气了,在一起久了,许多情绪不想摸清也都开始熟之于心。

    在我快要下床时,他突然伸臂把我扯了回去。

    紧接着就像被高大的山给重重压住。

    我被他钳得动弹不得。

    没有任何前戏,也一丝怜惜都没有,他粗狂而直接地发泄着他的怒火。

    在最深处时,他低喘着说:“不管我结没结婚,有妻子还是有女人,你萧潇都他妈要给老子睡!而且只能给老子一个男人睡!你给老子记死了!”

    他一怒起来,就像只毫无人性的兽一样,能把人折磨死,我被弄得一丝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再继续跟他对抗。

    到整个人都虚脱时,我脑子里才发现,自己今天的脾气闹得真是毫无理由。

    从一开始就说过,他和我之间只有交易,互为所需,他要我的身子,我要他给我报仇,我们彼此都知道,谁也不会要谁的心,而且谁也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心奉给对方。

    从开始起,我和他之间,从来就没有平等。

    可我今天的表现,分明是逾了矩,也难怪他会狂怒会狠狠惩罚我。

    一直弄到凌晨,他没有留在这里睡,不知道弄了多少轮,他没再管我,自己起身去洗澡,而后进衣帽间换衣。

    没过多久,便西装笔挺地出了门。

    我身子痛着心麻木着,看着他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后便再也撑不住意识,昏睡过去。

    闹钟把我吵醒,我抬手去关闹钟,感觉身子又酸又痛,浑身的骨头都似散了架,将闹钟关后,我再次沉沉睡去。

    这天,我没有去公司,一直在欢悦居的房子里躺了整整一天。

    晚上路锦言回来接我出去吃饭。

    我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长长的深海蓝风衣裙,脖子上还系一条小纱巾。

    出门之际,他皱眉扯我脖子上的纱巾。

    我也不动任他扯。

    扯到一半,他不动了,又重新给我把纱巾系好。

    脖子上被他啃得不像样,不让他看,他都不会知道自己有多禽兽。

    去的是前天撞见他和丁芙蓉吃过的杭帮菜馆。

    进店的一瞬,我不由想着,他该不会是要把跟丁芙蓉做过的事都补偿给我一遍?

    那是不是吃完饭还得去看他们聊过的那部电影?

    我在心里讽笑,嘴上却一个字都没敢说。

    吃完饭,出来后,我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

    好几次回头,却又什么人都没有。

    路锦言看到我的异样,一边用车钥匙开车锁,一边问:“怎么了?”

    我收回目光,摇头:“接下来去哪?”

    “你想去哪?”他拉开副驾座的车门,看我坐进去,自己才绕过车头进驾座。

    我讽笑:“你该不是想去看电影吧?”

    “你想看?”

    “不想。”我故意说:“我想看芭蕾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