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阿兰篇，初生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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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小空，阿兰又一次站起身，朝着远处那悲鸣声的来源看了看。
一开始，除了声音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周围的气流已经滚动了起来，地上的沙砾都开始震动。
用不了多长时间，那沙暴就会席卷他们所在的这一片区域。
能不能活下去，只有听天由命了。
想着，阿兰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坐在小空的身边，就把他们两个人的头，用外衣罩住了。
随后，他又拉上了小空脖子上的面巾，把她的口鼻遮好。
“害怕么？”
出于一个男人对女子本能的保护，阿兰的语气柔和了不少。
小空转过头，虽然已经看不太清楚阿兰的脸了，可她还是看着阿兰的眼睛，点了点头。
“嗯，害怕，不想就这样死了，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
蜷缩在阿兰的身边，小空喃喃的说道。
“没事，别怕，有我在呢，就算是咱们俩今天会死在这，两个人也不会孤单。”
阿兰的话音刚落，夹着黄沙的飓风，就已经到了他们所在沙丘的背后了。
风声，让人失去了听觉，但是人体的触觉是没有消失的。
就像是重锤，捶打着身体一样，这风沙的力量，足以把人撕个粉碎。
好在他们身后的沙丘，帮他们挡住了最致命的‘攻击’。
裹在他们两个人头上的衣服，没用多长时间，就被刮破了。
小空身子瘦弱，体重很轻，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容易就会受伤。
阿兰想都没有想，就用手搂住了她的腰，把她护在了自己身体的下面。
贴着他的心脏，小空清晰的感觉到了他有力的心跳。
那是一种她从来都没有过的安全感，很暖，让人安心。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小空竟然就在阿兰的怀里睡着了，就连沙暴是什么时候停下的，她都不知道。
当天空上重新出现了星光，那忽然而起的恐怖沙尘，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沙漠回归平静，好像刚才那么恐怖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阿兰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而此时，他想把小空放开的时候，却是放不下了。
她就靠着他，睡的特别熟，脸上的面巾也滑落了下来。
星光之下，那张清秀的小脸上，残留着一些沙尘。
可是这一点都不影响她的美丽。
她就像是一朵开在沙漠之中的粉色木槿花，让人忍不住的想去呵护她，保护她。
在阿兰活过的这些年里，在他的心里，有的只是想找到妹妹的执念。
现如今，妹妹已经找到了，曾经填满他内心的内疚与痛苦，也慢慢的在消逝。
他以为，自己就会以这样的方式度过一生。
他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有一个女孩，能让他的内心，起了一丝丝的波澜。
更让阿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和这个神秘的女孩，才认识还没有三天的时间。
只不过，他还有他自己的使命，他能否完活着完成任务还是一个未知数。
其他的事情，也不是他应该去想的。
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份，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他跟本就没有可以和自己喜欢的女子，一起平静的生活的资格。
越想越烦闷，但是他依然用他那修长有力的手臂，搂着小空，让她可以安稳的睡在自己的身边。
看着越来越清晰的天空，还有那如同撒满了宝石的缎带一样的银河。
叹了一口气，阿兰才也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没有再发生什么别的事情，但是，就是这么短暂的一夜却改变了很多。
昨天沙漠的样子，因为沙暴的侵袭，全都发生了变化。
本来就无法用太阳辨别方向，这下，地貌的改变，使得找到方向变得更难。
还有就是，经过这样一个夜晚，小空似乎已经不能直视阿兰了。
她从阿兰的怀里醒过来之后，脸就已经红透了。
那么冷的清晨，她竟然热的一手心的汗。
“你醒了？”
就在小空的大脑一片恍惚的时候，阿兰也睁开了眼睛，同时，也撤回了自己的手。
“啊，啊，醒了，风沙什么时候停的呀，我都没听见。”
小空低着头，红着脸，眼睛看向了别处。
“后半夜就停了，趁着现在还不是那么热，我们走吧。”
说完，就从地上站了起来，还是伸手把小空从地上拉了起来。
整理了一下各自的衣服，抖干净身上的沙子。
一切都准备妥当，阿兰才又开始犯难。
刚刚天亮，就又看不清楚太阳的位置了，他从昨夜星空的位置，粗略的估算出了他们要走的方向。
可是小空好像胸有成竹一样，从包袱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
又从那小盒子里取出了一只很大也很健康的黑色蚂蚁。
“这是要做什么？”阿兰有些疑惑，他不太明白小空的用意。
小空嘿嘿一乐，什么都没说，就把那只大蚂蚁放在了沙地上。
一开始，那大蚂蚁在地上转了几圈，之后就像是确定了方向一样，头也不回的爬走了。
“你不是要去空虚阁么？这只蚂蚁，就来自空虚阁的绿洲，不管在哪，蚂蚁都能分辨出回家的方向。我们只要按照它所指引的方向走就可以了。”
“空虚阁，这么说，你去过？”
阿兰微眯了一下眼睛，他超过常人的分析能力，让他一下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空虚阁，小空，莫不是她就是空虚阁的人？
如果她真的是空虚阁的人，那么她的好身手，她对沙漠的熟悉，还有，她那种中州人的面孔，就都能解释的清楚了。
“嗯，我当然去过，那里是我的家。”
很自然的把话说完，小空对着阿兰就笑了笑，她本就不想瞒着他的，早说晚说其实都是一样的。
这一次，轮到阿兰不出声了。
他怔怔的看着小空，脸上写着的除了震惊就是不可思议。
“怎么了？很吃惊么？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或者在客栈里等等我，咱们俩，就不用在这受这份罪了。”
他想去空虚阁的目的，小空心知肚明，但是她就是圣女的这件事，还是要慎重考虑之后，再决定告诉不告诉阿兰。
毕竟，她的身份，太特殊了。
“是，的确很吃惊，怪，只能怪我自己眼拙，没能判断出来。”
此时此刻，阿兰就特别害怕，小空会问他为什么想去空虚阁，他不想撒谎，却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说出实情。
“好啦，别说这个了，我们快走吧，我这次就带了几只蚂蚁出来，我们能不能安全的从这里出去还是个未知数呢。”
就像是看穿了阿兰心里想的一样，小空就终止了关于空虚阁的这个话题，转身，就要跟随着大蚂蚁的路径往前走。
可她忘了，自己的脚上还有伤，刚走一步就疼的身子一晃，好在身边的阿兰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我背你。”
只有三个字，阿兰就已经走到了小空的身前，俯下了身子。
“呃……”
小空看着他宽阔的后背，就愣了几秒钟。
“你的脚暂时不能走路，我背着你，我们走的还快一些，上来吧。”
阿兰说的特别诚恳，小空咬着下唇，一脸的不好意思，但就像阿兰说的，让他背着自己，反而会加快两个人的行程。
想了又想，小空终于还是趴在了阿兰的背上，并且用手轻搂住了阿兰的脖子。
“沉么？会不会很累。”
怯生生的，小空在阿兰的耳边说了一句。
阿兰那么强壮的一个人，背小空自然是跟没有任何负重一样。
可他还是破天荒的，跟小空开起了玩笑。
“嗯，沉啊，跟背了一头母牛一样。”
“……”
小空瞪着眼睛，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她再胖，也不能跟牛比啊。
嘟起嘴，就一脸的不高兴。
“哦，是么？没想到，你还背过母牛呢！”
“嗯，这不正背着呢么？”
“你……”
好在在这一片大漠里面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若是再有一个人，一定会觉得，他们俩个这般斗嘴，其实就是在打情骂俏呢。
可惜的是，俩人都没什么经验，互相怼了一路，还全然不知，他们是有多享受这段时光。
一直到小空说的有点累了，她才侧靠在阿兰的背上，就听着他匀称的呼吸，不再说话。
觉察到自己后背上的小丫头没了声音，阿兰就想回头看一眼，还以为她又睡着了呢，结果一扭头，正好看见她那双清亮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有些尴尬的又把头转了回来，阿兰语气都有些不太自然了。
“阿兰，你的心里，有很在乎，放不下的人么？”
小空其实想问的，是他有没有心上人，可是这话，一个姑娘家的又不好说出口。
“嗯，有的。”
话音刚落，阿兰就感觉到了他背上的身子微微一颤。
见她半天没有说话，阿兰就又自己补了一句。
“是我妹妹，我最放不下的，就是她。”
妹妹？他的妹妹清池，小空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可就算阿兰这么回答，还是没有回答出她想知道的答案啊。
“那个，我想问的是，你有没有，呃，就是……”
“没有。”
一听她扭扭捏捏，又不太好意思的声音，阿兰就知道她要问什么了，索性就直接作出了回答。
“哦！”
明明心里开心的都好像要飞上天了，小空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只是偷偷笑了一下。
“你呢？”
这或许是阿兰唯一的一次，问出了自己不该问的话，他做过很多任意妄为的事情，却没有一件，像这一句话，让他紧张到呼吸都有些乱了。
“我？以前是没有的，不过，现在有了。”
安顿好小空，阿兰又一次站起身，朝着远处那悲鸣声的来源看了看。
一开始，除了声音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周围的气流已经滚动了起来，地上的沙砾都开始震动。
用不了多长时间，那沙暴就会席卷他们所在的这一片区域。
能不能活下去，只有听天由命了。
想着，阿兰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坐在小空的身边，就把他们两个人的头，用外衣罩住了。
随后，他又拉上了小空脖子上的面巾，把她的口鼻遮好。
“害怕么？”
出于一个男人对女子本能的保护，阿兰的语气柔和了不少。
小空转过头，虽然已经看不太清楚阿兰的脸了，可她还是看着阿兰的眼睛，点了点头。
“嗯，害怕，不想就这样死了，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
蜷缩在阿兰的身边，小空喃喃的说道。
“没事，别怕，有我在呢，就算是咱们俩今天会死在这，两个人也不会孤单。”
阿兰的话音刚落，夹着黄沙的飓风，就已经到了他们所在沙丘的背后了。
风声，让人失去了听觉，但是人体的触觉是没有消失的。
就像是重锤，捶打着身体一样，这风沙的力量，足以把人撕个粉碎。
好在他们身后的沙丘，帮他们挡住了最致命的‘攻击’。
裹在他们两个人头上的衣服，没用多长时间，就被刮破了。
小空身子瘦弱，体重很轻，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容易就会受伤。
阿兰想都没有想，就用手搂住了她的腰，把她护在了自己身体的下面。
贴着他的心脏，小空清晰的感觉到了他有力的心跳。
那是一种她从来都没有过的安全感，很暖，让人安心。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小空竟然就在阿兰的怀里睡着了，就连沙暴是什么时候停下的，她都不知道。
当天空上重新出现了星光，那忽然而起的恐怖沙尘，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沙漠回归平静，好像刚才那么恐怖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阿兰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而此时，他想把小空放开的时候，却是放不下了。
她就靠着他，睡的特别熟，脸上的面巾也滑落了下来。
星光之下，那张清秀的小脸上，残留着一些沙尘。
可是这一点都不影响她的美丽。
她就像是一朵开在沙漠之中的粉色木槿花，让人忍不住的想去呵护她，保护她。
在阿兰活过的这些年里，在他的心里，有的只是想找到妹妹的执念。
现如今，妹妹已经找到了，曾经填满他内心的内疚与痛苦，也慢慢的在消逝。
他以为，自己就会以这样的方式度过一生。
他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有一个女孩，能让他的内心，起了一丝丝的波澜。
更让阿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和这个神秘的女孩，才认识还没有三天的时间。
只不过，他还有他自己的使命，他能否完活着完成任务还是一个未知数。
其他的事情，也不是他应该去想的。
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份，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他跟本就没有可以和自己喜欢的女子，一起平静的生活的资格。
越想越烦闷，但是他依然用他那修长有力的手臂，搂着小空，让她可以安稳的睡在自己的身边。
看着越来越清晰的天空，还有那如同撒满了宝石的缎带一样的银河。
叹了一口气，阿兰才也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没有再发生什么别的事情，但是，就是这么短暂的一夜却改变了很多。
昨天沙漠的样子，因为沙暴的侵袭，全都发生了变化。
本来就无法用太阳辨别方向，这下，地貌的改变，使得找到方向变得更难。
还有就是，经过这样一个夜晚，小空似乎已经不能直视阿兰了。
她从阿兰的怀里醒过来之后，脸就已经红透了。
那么冷的清晨，她竟然热的一手心的汗。
“你醒了？”
就在小空的大脑一片恍惚的时候，阿兰也睁开了眼睛，同时，也撤回了自己的手。
“啊，啊，醒了，风沙什么时候停的呀，我都没听见。”
小空低着头，红着脸，眼睛看向了别处。
“后半夜就停了，趁着现在还不是那么热，我们走吧。”
说完，就从地上站了起来，还是伸手把小空从地上拉了起来。
整理了一下各自的衣服，抖干净身上的沙子。
一切都准备妥当，阿兰才又开始犯难。
刚刚天亮，就又看不清楚太阳的位置了，他从昨夜星空的位置，粗略的估算出了他们要走的方向。
可是小空好像胸有成竹一样，从包袱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
又从那小盒子里取出了一只很大也很健康的黑色蚂蚁。
“这是要做什么？”阿兰有些疑惑，他不太明白小空的用意。
小空嘿嘿一乐，什么都没说，就把那只大蚂蚁放在了沙地上。
一开始，那大蚂蚁在地上转了几圈，之后就像是确定了方向一样，头也不回的爬走了。
“你不是要去空虚阁么？这只蚂蚁，就来自空虚阁的绿洲，不管在哪，蚂蚁都能分辨出回家的方向。我们只要按照它所指引的方向走就可以了。”
“空虚阁，这么说，你去过？”
阿兰微眯了一下眼睛，他超过常人的分析能力，让他一下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空虚阁，小空，莫不是她就是空虚阁的人？
如果她真的是空虚阁的人，那么她的好身手，她对沙漠的熟悉，还有，她那种中州人的面孔，就都能解释的清楚了。
“嗯，我当然去过，那里是我的家。”
很自然的把话说完，小空对着阿兰就笑了笑，她本就不想瞒着他的，早说晚说其实都是一样的。
这一次，轮到阿兰不出声了。
他怔怔的看着小空，脸上写着的除了震惊就是不可思议。
“怎么了？很吃惊么？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或者在客栈里等等我，咱们俩，就不用在这受这份罪了。”
他想去空虚阁的目的，小空心知肚明，但是她就是圣女的这件事，还是要慎重考虑之后，再决定告诉不告诉阿兰。
毕竟，她的身份，太特殊了。
“是，的确很吃惊，怪，只能怪我自己眼拙，没能判断出来。”
此时此刻，阿兰就特别害怕，小空会问他为什么想去空虚阁，他不想撒谎，却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说出实情。
“好啦，别说这个了，我们快走吧，我这次就带了几只蚂蚁出来，我们能不能安全的从这里出去还是个未知数呢。”
就像是看穿了阿兰心里想的一样，小空就终止了关于空虚阁的这个话题，转身，就要跟随着大蚂蚁的路径往前走。
可她忘了，自己的脚上还有伤，刚走一步就疼的身子一晃，好在身边的阿兰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我背你。”
只有三个字，阿兰就已经走到了小空的身前，俯下了身子。
“呃……”
小空看着他宽阔的后背，就愣了几秒钟。
“你的脚暂时不能走路，我背着你，我们走的还快一些，上来吧。”
阿兰说的特别诚恳，小空咬着下唇，一脸的不好意思，但就像阿兰说的，让他背着自己，反而会加快两个人的行程。
想了又想，小空终于还是趴在了阿兰的背上，并且用手轻搂住了阿兰的脖子。
“沉么？会不会很累。”
怯生生的，小空在阿兰的耳边说了一句。
阿兰那么强壮的一个人，背小空自然是跟没有任何负重一样。
可他还是破天荒的，跟小空开起了玩笑。
“嗯，沉啊，跟背了一头母牛一样。”
“……”
小空瞪着眼睛，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她再胖，也不能跟牛比啊。
嘟起嘴，就一脸的不高兴。
“哦，是么？没想到，你还背过母牛呢！”
“嗯，这不正背着呢么？”
“你……”
好在在这一片大漠里面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若是再有一个人，一定会觉得，他们俩个这般斗嘴，其实就是在打情骂俏呢。
可惜的是，俩人都没什么经验，互相怼了一路，还全然不知，他们是有多享受这段时光。
一直到小空说的有点累了，她才侧靠在阿兰的背上，就听着他匀称的呼吸，不再说话。
觉察到自己后背上的小丫头没了声音，阿兰就想回头看一眼，还以为她又睡着了呢，结果一扭头，正好看见她那双清亮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有些尴尬的又把头转了回来，阿兰语气都有些不太自然了。
“阿兰，你的心里，有很在乎，放不下的人么？”
小空其实想问的，是他有没有心上人，可是这话，一个姑娘家的又不好说出口。
“嗯，有的。”
话音刚落，阿兰就感觉到了他背上的身子微微一颤。
见她半天没有说话，阿兰就又自己补了一句。
“是我妹妹，我最放不下的，就是她。”
妹妹？他的妹妹清池，小空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可就算阿兰这么回答，还是没有回答出她想知道的答案啊。
“那个，我想问的是，你有没有，呃，就是……”
“没有。”
一听她扭扭捏捏，又不太好意思的声音，阿兰就知道她要问什么了，索性就直接作出了回答。
“哦！”
明明心里开心的都好像要飞上天了，小空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只是偷偷笑了一下。
“你呢？”
这或许是阿兰唯一的一次，问出了自己不该问的话，他做过很多任意妄为的事情，却没有一件，像这一句话，让他紧张到呼吸都有些乱了。
“我？以前是没有的，不过，现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