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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蛊虫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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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这样,沈风裳本来也是担心的,可却还是让自己振作起来,她相信老天爷让她再活一次,肯定不是为了再折磨她一次,未来的他们,一定是会幸福的。

    所以她让自己笑着,拉住他的手,倒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一起睡起了觉。

    成叔看着马车,对着子默道:“我们的夫人,她很坚强。”

    子默给予坚定地点了点头:“时初的选择是对的,那是配得起她的女子。”

    成叔倒是有些意外,看着远处的成雪道:“真是难得,除了成雪以外的姑娘,能得到你的认可。”

    子默不予以回应,看着草地上,那些在收拾泔桶的暗卫,轻喝道:“动作快些,我们马上就要启程,这些东西能藏的都藏好,莫让人找出什么线索来。”

    暗卫们加快了速度,把泔桶都弄散开,成了木屑,然后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埋的埋,丢的丢,很快,这片草地便恢复了原貌,他们都跃上马背,甩开马鞭,在月光的照耀下,连夜开始赶路。

    马车内,铺了许多草垫,快速地赶路,便没有振醒马车上熟睡的两人。髓云谷内,子良早就收到子默的传书,连夜备起了药浴,也在想着办法联络上,那不着调的师父,希望他能发挥他那神机妙算的能力,及时赶回来。不然时初心脉处的蛊,一旦侵蚀到中心点,那就真的无

    药可救了。

    三四日的路程,时初在坐上马车之前醒了那次,之后就没再醒过,而且时不时地会皱了下眉,之后嘴角就会溢出血,子默到最后都直接坐在他身边,不敢离开了。

    这样的时初,是沈风裳没有想过的,也让她心疼到不行。

    一到谷外,随行之人立马下了马,围到了马车外,成叔尤为着急:“子默,将军情况如何?”这几天,子默的手都没离开过时初的手脉,往他的脉门输真气,这时候显然有些累极,咳了一声道:“还好,稳定住情况,只是这样的法子,不能再继续了,花黎人给用的断筋散用太多,我怕再这么下去,

    他会支撑不住。”

    最重要的他没说,那蛊虫好像又长大了,虽然冰魄还在努力冷冻着他,但时初本身的气已经被断筋散伤了根本,光靠被炎果伤到的冰魄,已经挡不住它的觉醒。

    沈风裳已经从他的表情里看出,情况不太好,咬了咬下唇,沉声道:“先把他送到谷里,也许子良还有办法。”

    子默看着自己有些无力的手,轻喘了一下,爬出了马车,冲满脸担忧的成叔道:“成叔,你帮忙把时初弄出来,我现在有些支撑不住了。”

    成叔看他脸色苍白,就这几日看着也瘦了一圈,自然也是担心他的身体:“你先去休息,我来吧!”

    成叔跃上马车,蹲身抄起时初,心里暗惊,才几日,一个如此高大的男子,竟然变得这么轻,从小便把时初当自己孩子的成叔,不期然有些泪眼。

    一片茫茫的青山中,子良站在入口前,似是等得有些焦急,看到终于来人,一个激动,差点要摔倒。

    “你们……”当看到已经瘦的不成样子的时初,他都有些不敢认,后面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

    看向有些虚弱的子默:“你让那蛊虫吸他的血?”

    子默点头:“我没有其它办法,那东西已经苏醒,我怕它往时初心脉钻去,便用药物和内力引开它的注意,吸血总比没救好!”

    他用了不当用之法,却找不出解决办法,一天天看着时初瘦下去,只能寄望于子良跟师父了。

    子良知道这事不能怪他,这蛊他也不懂得解,他们所能做的,只是尽力在保住他的命:“都先入谷里,把时初带到崖底。”

    入口一直是开着的,所以他们是直接带着家伙进去,马太大,进不了,所以留了两人在外看着。

    一入谷,沈风裳便冷着脸问子默:“你们方才说的蛊是什么?”

    子默沉默了一下,最后才松口道:“你若是想知道,待安顿好时初,你问子良吧,这东西我也不清楚。”

    然后略显落寞地转身,独自离开了队伍,也许他想一个人静静。

    沈风裳怔怔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再看着成叔与子良带着时初往崖底而去,心底不是滋味,她对时初,还是了解的不够吗?

    山崖底,暖暖已经在药池洞前张望着,待看到他们过来时,看到时初的样子,还是不免惊呼出声:“时初?”沈风裳此时的表情却很淡定,只淡淡地冲暖暖点了点头,跟随成叔他们一齐进入药池,药池里,水上冒着白烟,飘过阵阵寒气,整个洞里也没有一点温度,有的只有彻骨的寒凉,就边旁边的石头都结上了

    霜。

    成叔小心地把时初放进了那冒寒气的药池,由于他本人未醒,成叔便拖住他的肩膀把他架在池边的石头上。待确认他不会掉下去后,起身看着子良,想看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子良才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我在池里加了大量寒齿草,还有一些其它一些寒凉之物。正常人在这样的地方呆久了,会冻出病来。”

    沈风裳看着半个身子没在池水里的人,幽幽地问道:“我们会被冻伤,他呢?”

    “这……”若是以前,时初有真气护体,可以保自己不被寒凉侵蚀,那么现在呢,断筋散已经让他无力自保,面对沈风裳的问题,他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他现在的样子,恐怕比我们正常人还不如吧!”沈风裳替他回答了,然后坐到了他的旁边:“我还是在这里陪他吧!他现在这样若能扛过,我又怕什么?”

    她伸手,抓起时初已经结霜的头发,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见她闭上了双眼,呆呆地不再说话。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的沈风裳,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又很快速的梦,梦里是她的前世,自己被火烧死那日,时初正好与大队人提前回京,救下了那场大火,但是没救回那个已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