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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意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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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徳淑降手臂伸直,手指松开,信慢悠悠的落在地上。

    这点,你——也不懂。

    戏珠赶紧捡起来,叠好放在袖笼中。

    端木徳淑坐在清凉小筑的迎风亭,两旁的栏杆上爬满了成片的凌霄藤,远处水车阵阵,带着吹散开的水雾迎着光,若是细看,还有点点光彩在空气中如烟似雾般漂亮。

    端木徳淑半躺在贵妃椅上,手里握着一把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旁边的香炉中升腾着清幽的果香。

    正直午后热的时节,四周一片安宁,笼天的薄衫在栏杆出追上一颗颗金黄色风铃,轻轻一幢,便是一段乐曲。

    不知是不是前些年的萤火虫,格外喜欢这片湖,最近几年,到了夏天,每逢晚上便能看到它们零星的飞出,到了盛夏便是成片成片的光点,引得安君殿的孩子们阵阵笑声。

    大公主带着奶娘找过来,调皮的放轻脚步,慢慢的靠过来,小小的手掌格外自信的捂住母后的眼睛,古里古怪的开口:“猜猜我是谁?”

    戏珠陪着禁声,一本正经的不发出声音,其实小丫头刚进来娘娘就看到了,现在不过是陪着笑小家伙玩罢了。

    “嗯……明珠……”

    “不是,不是!”

    “瑾姑?”

    大公主笑的非常开心:“也不是呢?”

    “那……是不是我们可爱的尚一呢?”

    大公主开心的放开母后眼睛,绕过来,抵着下巴坐在旁边的脚蹬上看着母后眨眼睛:“母后猜对了呢。”

    端木徳淑笑盈盈的伸出手捏捏她的小脸:“你父皇呢?”

    “父皇在上书房忙,我就让瑾姑姑带我出来玩了,而且我看到外祖了,外祖看起来不太高兴。”大公主趴在藤椅的边上,揪着母后的腰带玩。

    端木徳淑闻言大概猜到他为什么来了,这点事也像什么大事一样拿出来说,难道皇上还能因此恼了父亲吗,说就说了:“中午吃了什么呀?”

    “虾、海带还有乌笋汤。”

    “我们尚一吃的真多,撑撑了吗?”

    宗尚一眼睛一眯,非常骄傲:“没有呢?母后,为什么父皇不能每天陪着母后?”

    端木徳淑弹弹她发髻上的小犄角:“因为父皇很忙呀?”

    “晚上也很忙吗?”宗尚一睁着大大的眼睛,不太理解自己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的问问。

    端木徳淑亦没有什么情绪,只是不解:“尚一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如果父皇晚上能跟母后在一起,尚一也就能跟母后在一起玩了呀。”

    端木徳淑忍不住起身用脑袋抵抵她的额头:“瞧把你能耐的。”

    宗尚一笑的不行,赶紧躲着母后,又忍不住凑上去再玩一次逗逗母亲。

    端木徳淑瞧着自家软绵绵的孩子,忍不住伸出手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揽着她感受孩子的天真:“谁说只有你父皇来,你才能来了?这样,你让你瑾姑姑盯着你父皇,等你父皇出宫了,你就让瑾姑姑把你带出来好不好?”

    “可父皇说睡觉后不能乱跑的。”而且她睡下后父皇才离开,不能,她其实更奇怪,为什么父皇不带她一起出去,她晚上也可以出去玩的:“父皇不好,父皇自己出去不带尚一。”

    “呦,小丫头,会告状了!你父皇走哪带你去哪,你就没意见了?那好,回头呢等你父皇上朝的时候也带上你,让你学父皇一般,在空荡荡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地方的看一个时辰的叔叔、爷爷,看你还跟不跟。”

    宗尚一被母亲绕的痒痒,瞬间钻到母亲怀里,她不要啦,不要,她都去过了,那些老爷爷很凶的,经常凶凶巴巴瞪她,她都知道!

    但是父皇不让她告诉母后,那是她和父皇的秘密不能说,不知道能不能说:“母后看——”宗尚一拿出一个七连环,非常开心的展示着自己的新玩具:“看,看——”

    “啊——是银的啊。”

    宗尚一傻眼,什么是银的,她这个可玩了,‘银’好玩吗。

    端木徳淑看着她的傻样子,笑的不行,午后的清凉小筑内,母女两较真的玩着手里的七连环。

    戏珠注意到瑾姑不时看看时晷,心中不禁冷哼一声。

    “母后!”

    “母后!”

    二皇子带着五皇子推着跑的飞快的滑圈跑来。

    二皇子满头大汗,礼行的乱七八糟:“参见母后,咦?大公主也在,大公主在玩什么?”

    “二哥哥好,五哥哥好。”宗尚一靠在母后身上,声音挪挪的喊完哥哥,目光又回到自己的小玩具上。

    二皇子将母后的腿往里面推推,坐下来看妹妹手里的锁:“……哎呀,不是这样的,往下套。”

    端木徳淑伸出手摸摸他的头,一手水:“去去,不能直接吹风,钱姑,带二皇子去换衣服。”

    二皇子不要,他要看大公主玩七连环,对了他那个扔哪去了,不管了,先看大公主:“对,对。哎呀不要拉我,等我看完了再去!”

    五皇子眼睛水润润的看着她们,母后气哄哄的训斥二哥快去换衣服,二哥就是不动。

    那位大公主坐在母后腿上,整个身体软绵绵的靠在母后怀里,仿佛那就是她的地方,她全身依赖的那样靠着却浑然不觉般,专心致志的玩着手里的玩具,她一抬头便是母后,她不抬头亦是母后。

    “二哥哥不要催啦。”宗尚一还小,着急的时候口音也软软的,带了三分撒娇的感觉。

    “你就是错了,往下往下——”

    端木徳淑气的不行,混小子听不见是吧,回头染了风寒看谁倒霉:“赶紧去去去。”

    “哎呀母后,我好着呢——”

    五皇子突然开口,声音一样香甜:“母后,我换了衣服再来看你和妹妹。”

    “乖,快去吧,别吹了风。”

    宗尚熵闻言心里把小五腹诽半天,他不是拆他的台吗,算了,换就去换,反正等他回来大公主也不见得解的开。

    端木徳淑看着两个孩子跑远,无奈的摇摇头:“越大越不听话,都敢跟本宫顶嘴了。”打的你手疼了,说的你嗓子疼了,他们也不见得听见去一句,真是皮的呀。

    “还不是娘娘惯的。”戏珠绣着手里的扇面,怪得了谁。

    “是,跟你们一个个都没有关系。”

    ……

    五皇子伸开手认身旁的人换着衣服,不禁问一旁推开奶娘就要自己扯腰带的二哥:“二哥,你不是最烦七连环吗?为什么要教大公主?”声音单纯充满好奇。

    二皇子答的没心没肺:“因为她是大公主啊。”

    五皇子不懂,歪着头继续看二哥?

    宗尚熵很快把腰带解下来,外衣脱了扔一遍,胡乱抓了宫人托盘中的毛巾乱擦:“你看我做什么?大公主当然不一样,大公主是母后生的,跟我们都不一行,你是谁生的?”

    五皇子瞬间愣了一下。

    钱姑姑赶紧拉住自家傻乎乎的主子穿衣服,乱问什么话,能随便问吗,让五皇子想起伤心事怎么办,钱姑姑不好意思的对王姑姑笑笑。

    王姑觉得钱姑这人没意思就没意思在这,你若不介意就不要疑神疑鬼的,她们五皇子院落不在乎这件事,敞开了说没有任何关系,偷偷摸摸的看了便小家子气。

    五皇子垂着头,跟他们都不一样?大公主是她生的,与他们这些皇子的母亲都不一样,他们都是别的乱七八糟的女人随便生的!所以不能随便跟着她,不能总是靠近她,甚至不能像大公主一样做她怀来也没有人觉得不应该是吗!

    二皇子热情的转头,穿衣服他不行,还要指望宫人:“忘了跟你说了,你要对大公主恭敬一点,不要叫妹妹,叫大公主知道吗?”

    五殿下瞬间开口:“为什么!”因为他们的母亲是乱七八的人吗!不配叫姐姐。

    二皇子也不是太懂,但也懂一点,反正他没有见大哥叫过妹妹,见了大公主从来都是要恭敬请安的,他刚才没有请安,若是大哥见了可定是要生气的。

    但不当着大哥的面可以稍微放肆一些,可也不能叫妹妹:“父皇会不高兴呀!而且大公主是嫡出,一出生便封了固国长公主封号,是固国长公主哦,厉害把,而且享亲王俸禄,亲王你如果不懂的话,封地总知道吧,大公主是有封地的,品级还比咱们高,总之很厉害就对了。”

    五殿下虽然听不懂很多词汇,但几乎第一时间懂了二皇子想表达的意思,他们是奴才,大公主才是主子。

    现在虽然这些人都敬着他,但就和他当初在西小院看似是主子,其实是奴才,他母亲出了院子也是徐宫主的奴才一样。

    原来……他还是奴才……“二哥哥是因为她是大公主所以才喜欢七连环的?”

    “也不全是,大公主很可爱呀,还有,你若是见是皇上带着大公主,你不单不能叫妹妹,做好还行礼知道吗?”

    就是那个没有看他一眼,也不让大公主跟他打招呼的人?!五殿下点点头:“谢谢二哥哥,大公主会一直跟着母后吗?”就想他当初在西小院一样。

    “不会,大公主跟着父皇,而且大公主很少来凤梧宫,所以每次见了都要让着大公主让大公主高兴,知道吗。”

    五殿下点头,瞬间松了一口气,不常来便好,五殿下握着自己的袖子,若是常来,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生的乱七八糟的孩子岂不是就不能在这里住了你,太好了。

    “多谢二殿下教导我们五殿下。”

    “小事,小事。”

    ……

    果真,等他们穿戴好出去的时候,大公主已经带着人离开了。

    二殿下看着有些失望,好像没陪大公主解七连环便错失了一天的饭一般。

    宗尚辅不太理解二哥的惋惜,他难道不知道大公主若是在,便会分薄了他们宠爱吗,而且他们比大公主大,皇后娘娘更是先估计小的才会想到他们,二殿下没有想过吗?

    二殿下的确没有想过,从他懂事起,大公主就不在凤梧宫,凤梧宫里他一人独大,现在顶多加个小五。

    虽然小五也很讨厌,总是粘着母后,但也是多了一个人陪他玩呀,所以就像大哥说的,好坏都有,一半一半吧,哪能都让自己开心。

    而且只要想想那么弟弟妹妹也不是每天都住在安君殿就更高兴了。

    餐桌前,五殿下情绪不高的默默的吃着面前的米饭,也不夹菜。

    二殿下看他一眼,咦?他平时吃的可快了,而且都是用手抓的这会怎么了?

    端木徳淑已经开口:“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说着用公筷给他夹了一些青菜。

    五皇子抬头,目光柔柔的望着母后:“孩儿没事……”

    端木徳淑立即放下筷子,没事脸白成那样:“戏珠,去传太医。”

    五皇子立即害怕的看向母后,他不要喝苦药,其实饿了什么也吃,他觉得药也很好吃,但是看着她的眼睛,他就是觉得自己不应该喜欢吃,也不要吃。

    二皇子眼睁睁的看着五弟被请了太医,开了药,被母后安抚的照看,最后顺理成章的不走,跟着母后睡了。

    二皇子从清凉小筑出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若是自己疼一下是不是也就住下了。

    但他也不疼啊,可五弟怎么就不疼了,他们两人今天明明在一起的啊,莫名他落了什么没有做?啊——他也想肚子疼,想在母后这里吹风啊,虽然安君殿有冰也很凉快,但是母后这里后呀,她要在母后这里呀。

    宗礼听完自家二弟没头没脑,吵着要生病的话,无奈的摇头:“你说什么!”宗礼敲敲他的头:“他有以前的病根,你没有,你是不是也要饿上几天找找五弟的感觉。”

    宗尚熵一听不吃饭不干了,那还不饿死他了,他还是不要了不要了。

    宗礼看着尚熵不再提这件事,不禁走了一下神,如果他没记错,这已经是五皇子这个月第十次不舒服了,身体真这么差吗?若是差成这样,在那种地方不是早该疼死了吗!?

    “你明天带五皇子过去演武场,我教你们棍法。”

    “哦!明天能学棍法喽!大哥!我先去睡了——哦!棍法——”二殿下开开心心的跑走了。

    宗礼笑笑,他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孩子不应该病的这样频繁罢了。

    ……

    蒋氏被秘密送出端木府,隔天,端木府中的一位姨娘重病,府中姨娘重病本不是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事,但事情涉及宫中的蔷薇娘娘,端木府还是请了宫中太医,所以才传出了些消息。

    ……

    去年皇上因为荀故风住的距离宫中太远,赏了他一套皇城下的宅子,宅子虽然不大,但布局精妙,又在皇城根下。

    说不大是针对锦鲤巷的镇西王府和世家大族,四世同堂的人家,对荀故风来说这一套宅子已经很宽敞了,何况前主人还是一位贪官,家里布置的当真讲究。

    讲究的家里从今天起除了老爷荀故风,住进了老爷的老母亲。

    蒋氏看着自家长成的如此优秀的儿子哭的伤心不已,久久说不出话来!这才是她的儿子,这才是她的儿子啊,那些人为什么要骗她,让她伤心那么久,让她惦记那么久,她每每睡不着觉的时候都在担心远走的儿子啊。

    现在告诉她,她担心的很多年的儿子是假的,眼前的才是真的,她本不恨的心,现在都咽不下这口气呀,那些人为什么这样骗她,这样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婆子啊!

    若不是她儿子有了本事,他们是不是还想一直骗下去,她们随便找个人来糊弄她,让她说服蔷薇,不就是为了那一个位置。

    结果呢!她们连真的找一找都觉得耽误时间,随便弄个冒牌的糊弄她,可儿子还是这样有出息,还是找到了她!

    蒋氏被压抑了这么年,明理懂事不言不语任命般的活了这么多年,这一刻她又不敢相信又欣慰孩子争气。

    临老,临了能把她接出深宅大院,堂堂正正的再看一看这个世道!好!她儿子好!女儿也好——她一儿一女都好,都是她的好孩子。

    荀故风对母亲的记忆不多,可真的看到母亲,还是会从心里觉得温暖,父亲当年拆散这个家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家的感觉,以后有娘在总算是个加了:“母亲,孩子来晚了。”

    蒋氏已经受了孩子三个头,还知道他和老爷一样是一样的大官,那是很大很大的官才能请动相爷出面,与慕国公府签了正经的文书,光明正大将她接回来的。

    从此她和端木府再没有关系!再没有关系!

    蒋氏拉着儿子胳膊,老泪又流了下来:“你妹妹苦呀,我们都苦呀,怎么那些不公就落我们娘几个身上了!

    你可要给你妹妹做主啊!就因为她是庶出,谁谁都看她不顺眼啊,那些丧良心的还弄了一个你骗我,说我们若是不让你妹妹放弃争后位就把我们娘几个龌龊事都说出去!

    我们哪里见不得人了!你说我们哪里见不得人!我们堂堂正正,我们不够不抢,不就是没遇到好人吗,这是我们能控制的吗,为什么所有的人反过来都要指责我们!故风!娘不甘心!娘不甘心啊——”

    荀故风看着哭的伤怀的老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懂老人家的悲伤和对命运不公的控诉,他们都勤勤恳恳做人,到头来命运总是让他们很艰难才能得到,他们不能抱怨,只能接受。

    蒋氏战战兢兢了一辈子,从被发卖起她便没了尊严,为妾也只能说本本分分,小小心翼翼的伺候主母,好不容易有了女儿,又是这个结果,没有人为她做主,所有人都觉的她有错。

    慢慢的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错了,于是所卷起来应和所有人,结果,一切都是上位者的骗局,而这个局甚至敷衍的漏洞百去,却轻易的骗了她。

    如今她已不是奴才之身,不是谁家不能出门不能多说一句的妾室,再不是端木蒋氏。

    她是堂堂正正吏部尚书的老母亲,有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尊严,她心里压抑多年的恨和怨终于可以让她一次说个痛快。

    “你一定要给你妹妹做主,给你妹妹做主你知道吗!”

    荀故风点着头。

    蒋氏才觉得心里的气平了一些:“她是一个哭孩子,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对不起她……她从小就聪明,心气也高,我一直压着她,不要多表现不要查过大小姐,她也一直小心翼翼的听话,可谁知……谁知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

    荀故风有些走神,这是第一次他听另一种成为提到她,原来闺中时端木府称她为大小姐,或者只是蒋氏这些妾室如此称呼她,毕竟当初端木府二房的小姐是比皇后娘娘年长的。

    “现在好了,你出息了,你妹妹也出息,以后你们相互照应,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外面,也能多听听消息,少走些歪路不是吗,她宫外有人,心里也踏实些。”

    荀故风并不反驳,母亲二十多年不接触外面的是,自然都是她听妇人们口中的一些见识,觉得宫里有位娘娘便是宫里有人,便能与皇上说上话,能里应外合,哪里有那么简单。

    蒋氏见儿子不答话,小心翼翼的看眼儿子,她才发现,她是有些怕他的,他有那么高的官位,他还愿意好好待自己这个有污点的娘亲吗,而且因为另外服侍过其他男人,在儿子面前便有些底气不足。

    ‘前一个儿子’需要她帮主,她还可不深想,可,面对这一个,她便畏缩了一些,他会看不起吗?找自己回来,是不是纯碎为了不想自己再丢他丢脸。

    可一方面她又很骄傲,她的儿子竟然跟老爷一样优秀,不对比老爷更优秀,老爷像故风这么大的时候还不是尚书呢!“娘说这些……是不是耽误你的事了……”

    荀故风摇摇头;“不会,娘好好休息,身体好比什么都重要。”

    “娘知道。”是一个好孩子,谁成想孩子长的这样好:“那你什么时候去见你妹妹?她呀,还生了一位公主呢,我见过画像,长的跟你妹妹小时候像极了。”

    荀故风笑笑不说话。

    蒋氏见状,心里顿时有些没谱:“你……是不是觉得她跟你……”

    “娘,她是您的女儿自然就是我的妹妹,只是她在宫中,我身为外臣不便相见过问,若是以后娘娘有什么需要孩儿帮的大难,孩儿定当竭尽全力。”

    蒋氏闻言怔怔的看着儿子,有难的时候?平……平时不管吗……

    蒋氏突然想到儿子若是管了女儿,岂不是告诉所有人她蒋氏在荀府,而吏部尚书有一位不守妇道、奴婢出身的娘亲,甚至为了生活委身他人。

    “我对不起蔷薇,为对不起蔷薇啊!”

    荀故风安静的让母亲哭,他身为人子能做到,就是这时候听听她老人家哭一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