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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坚忙转身,却见得一头疯狂的牛冲了过来,身后的程普看得清楚,牛尾巴几乎要烧没了!孙坚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有选择逃避,因为他的身后是程普!六年前因救他断了一臂的程普!若是他逃了,程普肯定是死定了!

    不知如何,孙坚在此时想到了在老宅的娇妻,长子孙策习武的模样,几个儿子的可爱,以及那未出世的孩子也不知是男是女,他的心里是如此的平静,手中的刀不由得握的更紧......

    牛近了,孙坚暴喝一声,浑身的杀气彷如实质,古锭刀仿佛苏醒了一半发出了嗡嗡的鸣声。古锭刀在兴奋!孙坚的眼中除了牛,再无他物!精气神集中在牛首,古锭刀发出了异芒......

    孙坚的眉毛皱了一下,和想象中的不一样,牛似乎有些虚?古锭刀在孙坚的手中刺牛如削毛发,若不是鲜血洒满了孙坚一身,他会以为这牛是假的!

    牛真是假的么?孙坚的耳旁可是有悲惨声响起,甚至连黄盖都有些狼狈......

    孙坚有些郁闷,事后清点,因火牛阵死九人,伤无数......

    袁军大营,探马回报,袁绍看着军报久久不语。袁术急道:“怎地!难道文台败了!哼!你倒是说话!”曹操说道:“公路!稍安勿躁!就算是文台败了,此时也来不及了!”袁绍苦涩的说道:“孙坚部将韩当绕道,遇李蒙部,不分胜败,但韩当奇袭被识破只好退兵。华雄夜袭孙坚部,被孙坚重伤......”袁术冷哼一声,说道:“竟然胜了,何必如此!”袁绍叹了一声,说道:“非为此也!华雄部将施术,凭空摆了火牛阵小挫孙坚!”

    曹操说道:“凭空?”袁绍苦笑道:“军报上说得有些玄乎,敌将掏出黄纸,随后发光,然后形成火牛图,敌将喷了口血,随后火牛就出现了!这厮难道是张逆复生?”

    张逆,张角也!若不是六年前的那场惊变,恐怕袁绍早就忘了那个泥腿子。妖人不可怕,就算有滔天之能,人多了淹也淹死他了,但恐怖的是,他所带来的威慑性!就和后世的小国一样,为了抗衡大国,天天叫嚣着核武,核武本身就是一种威慑!

    刘启是被骑兵托着回营的,若不是服了一丸丹药,他恐怕连生命都有危险了,要知道,800ml血液就是一个标线,天才知道他在昨晚吐了多少血。医生很忙,等到刘启回营的时候,被伺候的主角就换了一个人,偌大的军营,好几个军医围着刘启团团转,就连本已休息的华雄都起了身。

    华雄有些苦涩,他本是想带带别人的,没成想刘启反而“救了他的命”,这下子人情可就欠大了,想还也难了。华雄虽然昨夜狼狈,但身子骨本来就壮实,医官开了几服药,用活血散贴了几张,不到半月就能好了(杀气有恢复加成),但刘启呢?华雄刚才可是探了一眼,脸如金纸,都过了一夜还晕着呢,若不是医官说生命暂时无忧,但身子极虚,要要好好调养,华雄早就暴怒了。

    担忧刘启的不止华雄一人,随着刘启回来的士兵自然是把昨夜的“大事”吹嘘了一下,随后整个大营都沸腾了,有不少人都是“虽然不知说的是什么,但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不过那火牛却做不得假,几人一传,十头火牛不知不觉间就成了千头火牛冲锋,地震山摇之势,将孙坚的军队打得大败,不得不说,虽然古代人民没怎么读过书,但脑补能力还是极其强大的......

    一片黑暗,隐约有了一点光明,该死,怎么这么痛!过了三天,刘启终于是醒了过来,不过守着的医官却是急忙的唤人去熬粥,随后他摸了摸脉。医官晃着脑袋,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刘启半懂不懂的话,不过最后的结论刘启还是懂了——他说得很明白,就是你现在很虚,应该静养!

    说是半懂不懂,是因为刘启没学过外丹术,外丹术就是炼丹,不过也含着医术,这个时候中医和道学的联系很深,如果说医术上可以称之为宗师的人不懂道学的话,那简直就是笑话(三国以前)。

    刘启有些头晕,一是失血过多,再就是他实在是太饿了,他此时正是长身体的年龄,吃的也多,以至于热乎乎的粥端来的时候,刘启的嘴唇被烫了一下!亲兵有些想笑却不敢笑,顺便提一句,这个亲兵是华雄在三天前特地又找了一个汉子。

    刘启没好气的看着他,说道:“想笑便笑吧,憋着很难受的!”汉子身高八尺,脸稍黑,身材很壮实,说道:“主公是个大度的,但晃却不能逾矩!”刘启脸色一变,胸口处有些痛,又说道:“主公?”

    汉子道:“都督见主公没人照顾,就令我做你的亲兵!”所谓的亲兵,并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在这个时代,亲兵就是心腹,所以一般都是由自家的家生子或者是非常忠心且武艺高超的人充当,比如历史中曹操身旁的典韦许褚,刘备身旁的赵云(为啥很多人叫他云妹呢?赵云比刘备还大==)

    刘启倒没想到华雄竟然会给他安排个亲兵,毕竟他这个官职还是临时工,若是发俸禄不给力就坏了,他虽然有些小白,但还是知道些人情世故,亲兵可是要自己养活的!刘启瞪着眼睛看着他来到这个世上的第一名亲兵,哥也是有秘书的人了(全能秘书兼打手),虽然忠诚度有待考量,不过日子还长么!

    刘启道:“你叫什么,哪里人士?好痛!”医官赶紧嘱咐道:“平心静气,说话声音小些,你的伤伤在内腑......”刘启又是头晕脑胀,虽然听不懂,不过看那名医官嘴里说的非常条理,也就忍了!亲兵待医官说完后,小心翼翼的说道:“某姓徐,名晃,表字公明,河东杨人!晃粗通武艺!”

    徐晃的话很轻,刘启不在意的说道:“徐,徐晃是吧!好的,你就留下来吧!”话刚说完,刘启猛然一愣,徐晃这个名字好像很熟啊,心里又念了一遍,猛然巨咳起来!医官赶紧拿出针灸,趁着刘启不注意在孔最穴上点了一针。

    不得不说,医官的技艺高超,刘启没感到疼痛,过了一小会儿,咳嗽也压了下去,只是亲兵徐晃有些茫然......

    尼玛,徐晃,这厮不是在杨奉手下么,咋跑到这来了,不过华雄这礼物俺实在是太满意了!刘启捂着胸,说道:“没事,我只是以前认识个人和你的名字差不多,想起了往事而已!”刘启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说道:“公明啊,怎么来从军的!”徐晃有些苦涩,说道:“晃曾在河东为小吏,没想到白波黄巾势大,不得已从了贼,去年十月,牛将军用奇计破白波,杨......杨奉逃亡,我不愿为贼,就降了!”

    刘启眨了眨眼睛,看来这徐晃就是三国那五子良将了,自己这只小蝴蝶的翅膀竟然开始起舞了,至于以后的事我才不管!刘启起了身,摸着徐晃那颇为健壮的胳膊笑了起来,徐晃咽了口唾沫,说道:“晃不好龙阳......”

    刘启身子晃了晃,说道:“你才好龙阳!”不过想想也是,徐晃竟然做过小吏,他必然是读了不少书。刘启有些虚火旺盛,说道:“我只不过想试试你的武艺!昨天那些贼子太猖狂了!”徐晃自然也听说了三天前的版本,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答应华雄,说道:“晃善使大斧,待主公好了后......”

    刘启点了点头,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既然是我的亲兵,自然也不能亏待了你,我的俸禄是比六百石(720石粮食),你既然是习武之人,就分你一百石吧!”徐晃听了,脸不自觉的皱了一下,虽然很轻微,刘启仍然看了出来,只是没有点明。多年之后,刘启曾经问过徐晃为何会如此,徐晃是这样回答的:“主公对晃很恩厚,但晃初来乍到,未表一技之长,如此恩厚非雄主所为,就算是千金买马骨也当为公众之间,晃当时还有些犹豫呢!”犹豫什么没说出来,不过当时年长的刘启却哈哈大笑,随后两人痛饮......

    年幼的刘启此时压根就没想到那么深远,在徐晃和医官告退后,正在幻想自己的小日子,无非是看看孙坚黄盖等人来了后,喝道“徐晃何在”,随后一杆大斧将他两人逼得节节败退。刘启显然忘记了,要想一挑二,除非另有秘法,否则武艺要比他们高多少才能压得住场子!

    刘启很高兴,华雄也很高兴,因为他发现刘启很满意,他并不清楚徐晃的真实水平,因为他当初在徐晃入伍后,和他挑了一场,但徐晃不是愚人,怎么可能把真实水平暴露出来,那可是在大校场上,千百人围着看的!华雄放下了心事,随后便到前营督战,说是督战,事实上是两军对骂,华雄挂了免战牌,但孙坚却没令人攻进去,天杀的刘启那天“左”的业太大,孙坚的士兵没什么信心,最令孙坚痛恨的是,他直到如今都没探听出那伙计是谁!

    刘启摸了摸有些瘪的肚子,他刚才才知道原来自己是晕了三天,难怪浑身都没了力气,酥麻麻的一点都不想动。他躺在地铺上,有些无神地望着帐顶,自打他来到这个世上,这么重的伤是第二次了!不过他并没有觉得寂寞,前世也是这么躺过来的,只是缺了一些打法时间的玩意罢了。可以说,直到现在,刘启才从算是和这个世界接轨了,在生与死的界限中,他的心态再也不是当初那游戏红尘的心理!刘启睡得很安稳,就连黄盖和孙坚在梦中出现也仅仅是把他吓醒而已,随后又睡得很死,他知道现在他的安全很有保障,帐外一名超级保镖正在随时候命!

    益州成都,面色有些惨白的刘焉躺在炕上,用手抓住那张纸——上面记载着从洛阳处传回的最新战报。刘焉患了重病,这也是他选择观望的原因,他如今有了东西两川,忍而不发才是最高明的策略。刘焉的身前有一名样貌极美的女道人,女道人姓卢,乃张衡之妻卢氏。卢氏摸了摸脉,纤细的隶书有着独特的韵味,这是给刘焉开的药方。

    卢氏来到成都是为人质,不过却受到刘焉礼遇,甚至卢氏都居住在刘焉府里,后院中搭了个道堂,就连刘焉的下人看了都有些奇怪,风言风语自然就传了出来。所谓的人质,是因为东川(汉中)目前为“五斗米教”所据,这也是刘焉闭关锁川的借口(五斗米教的张修驱逐了汉中太守)。

    卢氏轻移莲步走了出去,曼妙的身姿,即使是穿着有些肥大的道袍看了也让人心动,但迎面走来的刘启却只有厌恶。卢氏轻扫了刘启一眼,说道:“州牧正在屋内。”刘启“哼”了一声,一推门就走了进去,他压根就没注意到女子那不屑的眼神。

    刘焉此时正勉强写完了一封信,但看信封,隐约有着“张修”字样,有些疲惫的声音说道:“若形势大变,令他便宜行事!”刘焉府中的管事唱了声喏,将信封封好,贴衣藏了起来。刘启见管家出去后,方出声道:“父亲,身子好些了么!”刘焉说道:“有卢氏在,没啥事的!”刘启的眼睛多了一丝阴狠,说道:“卢氏卢氏!父亲,不要怪儿子多事!张灵真(张衡)的妻子在咱家住这算是什么事儿,就算是守寡,连丈夫的灵位都没有,如此无情无义的女子何......”

    刘焉一口气喘不上来,脸色难看极了,喝道:“住嘴!季玉(刘启字)你懂得什么!还不速速退下!”刘启恨恨的出去,刘焉浑身抖了几下,好一会儿才调匀了呼吸。

    刘焉看了看那女道人留下的药方,脸色有些古怪,他自然不可能是和传闻中的一般把卢氏“包养”了,那女子虽是天仙面容,但却是毒蝎心肠,杀人的时候脸色竟然是一丝变化都没有。刘焉当初受到了“警告”,花花心思早就收了,甚至有把她打发出去的冲动,她一来,到底谁是人质,真的可就说不清了......

    远在西川的小风波,挺尸的刘启自然是不可能知道,这两天阳光还算足,只不过还是太冷了些。刘启突然回想起了射雕中洪七公养伤时的说法貌似有些道理,趁着自己如今还能动弹的时候,每天都打五禽戏。一来这拳法本身就慢,二来刘启所学的拳法中,唯有这一套是最适合养生保健的。刘启的拳法越发的慢了,但这一慢在动作上就要求的精细,效果就竟然出奇的好,胸肺处本已疼痛的地方隐隐的有小股热流穿过,就连咳嗽也轻了不少。所谓的修行,就是一个门槛,只要迈过去就是海阔天空,刘启惊喜的发现,他如今修炼静功也不是和当初那般那么艰难了,甚至有时就能入“心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