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医者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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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中年人跟这些不知所以的老教授都懵了，周济跟何老也看到了方锐，前者点了点头面无表情，何老则对方锐友好的笑了笑，一名老者站起身来，皱眉道：“谁是方锐，你们给我安静，今天是中医讨论会，你们这像个什么样子！”
这是北海市中医协会的老教授，姓张，也是德高望重，很受人吹捧，据说现在一个诊断已经被炒到了数万块钱的地步，所以为人很是倨傲，也看不起任何人，简单来说就是目空一切。
方锐笑了，瞥了一圈安静下来的学生们，道：“这位老先生此言差矣，既然是中医讨论会，为什么不让学生们一起参加讨论呢，他们成长所需要的是文化火花的碰撞，而不是读死书。”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张老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们不懂中医，现在需要讲解一些入门的知识来认识中医，培养他们的兴趣，这才是最重要的，你再胡言乱语就请离开！”
方锐一愣，随即苦笑道：“其实我还真不想来，那就拜拜吧。”
“方锐学长！”
“师傅……你别走啊！”
“你们也给我闭嘴！”张老没好气的开口，“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没有纪律的年轻人，这是大学课堂，是严肃的中医讨论会，你们静不下心来，是对中医的玷污！”
方锐闻言忍住笑往出走，讲台上的中年人嗤笑一声，很是不屑道：“一个学生而已，居然敢挑战权威，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劝你还是回去多看看医书再来听课吧。”
嘿！不想搭理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方锐咧嘴一笑，停下了脚步，“我今天还真就不走了，怎么着吧，同学们，你们觉得讲台上这个不知道是谁的人讲课有意思吗，你们能听得进去吗？”
“没意思……”
“听不进去，没有师傅讲的好……”
“方锐学长，我去找你的中医馆了，可是没有找到，你不是说了再临江北路吗？”一个小女生弱弱的开口。
方锐登时就笑了，无奈道：“是临江南路。”
“嘿嘿。”
“行了，安静，你们这是成何体统。”张老很是气愤的拍了拍桌子，看着方锐也是有些疑惑了，这个年轻人貌似在学生中很有声望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方锐同学是吧，你如果不走的话就上来听课吧，不然的话就请你离开。”
方锐一怔，随即摇头道：“我不会走，但是我也不会乖乖的听课，因为你们的课实在是无聊的要死，而且你们居然把一个好好的医学讨论会搞成了气氛压抑的大学课堂，我真的服气……”
“你，你……！”长老站了起来。
“行了老张。”何老摆了摆手，笑道：“小方是老赵请来的专家，别看他年轻，本事可不小，甚至连我这把老骨头都是比不上的。”
“哼。”张老嗤笑，“你枉自菲薄，可老夫还没老到那种程度，我倒想看看，这小辈能有多厉害。”
张老的话音刚落，何老的脸色不好看了。
“呵呵。”方锐轻笑。
“年轻人，你也别逞口舌之利了，如果你不服的话，大可以来比试一下，见见高低，如果你输了的话，就给我乖乖的坐下来听课，怎么样？”张老看着方锐，眼中带着鄙视的意味。
却不知，此时正有三个老人鄙视的看着他自己，其中一个，正是黑脸老头儿周济，在帮助艾伦救治的时候借给方锐银针的刻薄老人，他可是深知方锐的能力的。
方锐真的是对这些人无语了，为什么总是有人要拿医术来比试呢，无奈道：“医术不是用来比试的，我不能答应。”
“小辈，你医术不精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要不就离开，要不就乖乖坐下来听课。”张老嗤笑，瞥了方锐一眼，甚是不屑。
方锐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
“方医生，之前是我们的错，是我们不对，求求你能看在孩子还这么小的份儿上，救救我的孩子！”
门外传来了女人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方锐一愣，是祝揽胜夫妇，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你们来做什么？”
“方医生，之前是我们错了。”傅雪看到方锐的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哭的泣不成声，“我们真的知道错了，请您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救救他吧，孩子是无辜的啊！”
教室内的人都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有人求着方锐给孩子治病？让这么年轻的医生？是当着一大帮的老中医不存在吗？
张老顿时心里不平衡了，“这位女士，他还太年轻，孩子有哪里不舒服的话，让老朽来看看吧。”
谁知祝揽胜夫妇压根就不搭理张老，仍旧定定的看着方锐，眼中有祈求之色，张老脸色一僵，明显很是尴尬的愣在了原地，整个教室近两百名学生传来了一阵唏嘘声。
何老暗自摇头，总有些人不听劝阻的自寻烦恼，自己也就不能多说什么了。
至于周济，则饶有兴趣的看着祝揽胜夫妇，也不知又是什么奇怪的病症，看一旁保姆样子女人怀中抱着的男孩，似乎是在假寐，精气神却很足的样子，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毛病啊。
方锐笑了笑，“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您这很奇妙的脑回路是怎么样的，但是您觉得，让您的手下对我开枪，对一个医生如此的不敬，逼迫一个很无辜的大学生退学，甚至开除，而现在还能若无其事的站在我面前，这样……”
顿了顿，方锐继续道：“泥菩萨都有三分脾气，我不是菩萨，也不是圣人，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叫方锐，我就是我，我有自己的情绪，对于不信任医生的患者乃至家属，我能够有足够的耐性，但是像你们这般不把医生当作人，自视甚高，认为自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而任意的驱使左右别人想法的患者家属，我真的没有遇到过，很抱歉，我没资格为您的公子治疗。”
方锐说话的声音不算太高，但至少距离很近的学生们都听的一知半解，对情况也算是有所了解了，如果方锐说的是真的话，面前这个对方锐祈求的男人，居然对学长开枪了？
“什么啊，这两个人真的是患者家属吗？”
“我听说过强买强卖，但还没听说过用开枪开逼迫医生治病的，这样的人，换做是我，我也不会搭理，怪不得学长没有好脸色。”
“话是这么说，但患者可能是个孩子，学长这……”
“你可得了，孩子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我想多半就是这对父母一直都在自我主张。”
……
何老微微皱眉，居然有这样的患者家属？而且这个人是什么人，怎么能在北海开枪呢，枪这种东西，在华夏可是很难见到的，张老听着众人的议论，脸上却是挂上了笑容。
缓缓走了下去，看着祝揽胜夫妇道：“是这个孩子生病了吗？”
“没，没错。”保姆含泪道。
“我能看看吗？”张老亦步亦趋的上前，准备给孩子把脉。
“你给我滚开！”谁知脸色很不好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方锐话的傅雪突然发飙，瞪着张老一声尖叫。
张老被吓了一跳，登时傻眼了，一把老骨头站在原地上前也不是，退后也不是，老脸面子挂不住，有些僵硬的笑容，很是尴尬。
哗！
教室顿时炸开了锅，“这就是患者家属的态度？”
“虽然我不喜欢这个姓张的老头儿，但人好歹也是好意吧，帮他的孩子看看病还不让了？”
“我靠，生平仅见啊！”
听着教室内讨论的风向在逐渐转变，祝揽胜脸色阴沉，看着方锐道：“方医生真的不打算帮犬子治病吗？”
“怎么，祝总又想到什么好办法了？”方锐似笑非笑。
“救你这样的，换成是我我都不愿意给你儿子治病了，我去，什么态度啊，你当医生是哈巴狗啊，你以为你是谁啊，是，救死扶伤是医者的本分，医者仁心这也没错，但你们也太过分了吧！”
“就是，什么玩意儿啊！”
方锐摆了摆手，教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看的讲台上的中年人一愣一愣的，随即扭头看着祝揽胜道：“祝总，我不知道您这种独断专行，丝毫不顾他人感受的性情是打哪来的，我也不想知道，但我今天还有事儿，我就先走了，医科大有无数的医生，您可以再努力努力，没准就有能人能治好呢。”
“方医生……”祝揽胜咬牙。
傅雪的脸成了猪肝色，方锐可谓是他们现在唯一的希望了，连京城的大国手都束手无策，明白怎么治但却治不了，就在这小小的北海市医科大，能有什么高人？
没有再理会祝揽胜夫妇，方锐直接扭头离开，出门的时候也是轻轻叹息，其实说到底，方锐也很想救那个孩子，毕竟不论怎么样，孩子总是无罪的。
可自己就是咽不下那口气，而这也恰恰证明，方锐是一个有原则性的人，别人敬我三尺，我还他一丈，但别人欺我辱我，还在头上拉屎，再没有点脾气的话，真的是枉为人了。
韩信是甘受胯下之辱，可方锐还没有那么大的心。
“方医生，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吗？”祝揽胜脸色阴沉的追了出来，看着方锐一字一顿。
方锐诧异的回头，看了祝揽胜半响，笑了，“祝总，您大可再用一些不同的手法来逼迫我，开除只是一个小小的惩戒是吧？您可以派人暗杀我，绑架我啊？”
“方医生……”祝揽胜咬牙。
“行了，我先走了，你们孩子的状态，其实只是日夜颠倒了，救治起来是很难，但对身体本身是没有多大影响的，甚至……”方锐眯了眯眼睛，“他周边的人在做什么事，在说什么话，他其实都很明白，听得一清二楚，我劝祝总以后做人行事，多多注意言辞，不然的话，连你自己的孩子都会唾弃你。”
顿了顿，方锐笑道：“我想，您用这样的方法来逼迫一个小小的医生，一个医科大的大学生，哪怕是治好了，孩子也不会开心，甚至恨难受。”
祝揽胜呆住了，看着方锐离去的背影，一股淡淡失落涌上心头，接着是心中那种空落落，任何东西都无法填充的感觉，愈加明显。
“我……错了吗？”
“呵呵……”耳边传来了老人的轻笑声，“方锐这个孩子啊，只是年轻气盛，他过不去那个坎儿而已，你们为何不真挚的道个歉，认真的请求原谅呢。”
祝揽胜扭头，看着面前的佝偻老头儿，惊讶道：“您是？”
“对咯。”赵老轻轻笑了，“对待一名医术高明的医生，就要想尊重老人一般，医者也是有自己的尊严的，不论年轻与否。”
台上的中年人跟这些不知所以的老教授都懵了，周济跟何老也看到了方锐，前者点了点头面无表情，何老则对方锐友好的笑了笑，一名老者站起身来，皱眉道：“谁是方锐，你们给我安静，今天是中医讨论会，你们这像个什么样子！”
这是北海市中医协会的老教授，姓张，也是德高望重，很受人吹捧，据说现在一个诊断已经被炒到了数万块钱的地步，所以为人很是倨傲，也看不起任何人，简单来说就是目空一切。
方锐笑了，瞥了一圈安静下来的学生们，道：“这位老先生此言差矣，既然是中医讨论会，为什么不让学生们一起参加讨论呢，他们成长所需要的是文化火花的碰撞，而不是读死书。”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张老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们不懂中医，现在需要讲解一些入门的知识来认识中医，培养他们的兴趣，这才是最重要的，你再胡言乱语就请离开！”
方锐一愣，随即苦笑道：“其实我还真不想来，那就拜拜吧。”
“方锐学长！”
“师傅……你别走啊！”
“你们也给我闭嘴！”张老没好气的开口，“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没有纪律的年轻人，这是大学课堂，是严肃的中医讨论会，你们静不下心来，是对中医的玷污！”
方锐闻言忍住笑往出走，讲台上的中年人嗤笑一声，很是不屑道：“一个学生而已，居然敢挑战权威，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劝你还是回去多看看医书再来听课吧。”
嘿！不想搭理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方锐咧嘴一笑，停下了脚步，“我今天还真就不走了，怎么着吧，同学们，你们觉得讲台上这个不知道是谁的人讲课有意思吗，你们能听得进去吗？”
“没意思……”
“听不进去，没有师傅讲的好……”
“方锐学长，我去找你的中医馆了，可是没有找到，你不是说了再临江北路吗？”一个小女生弱弱的开口。
方锐登时就笑了，无奈道：“是临江南路。”
“嘿嘿。”
“行了，安静，你们这是成何体统。”张老很是气愤的拍了拍桌子，看着方锐也是有些疑惑了，这个年轻人貌似在学生中很有声望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方锐同学是吧，你如果不走的话就上来听课吧，不然的话就请你离开。”
方锐一怔，随即摇头道：“我不会走，但是我也不会乖乖的听课，因为你们的课实在是无聊的要死，而且你们居然把一个好好的医学讨论会搞成了气氛压抑的大学课堂，我真的服气……”
“你，你……！”长老站了起来。
“行了老张。”何老摆了摆手，笑道：“小方是老赵请来的专家，别看他年轻，本事可不小，甚至连我这把老骨头都是比不上的。”
“哼。”张老嗤笑，“你枉自菲薄，可老夫还没老到那种程度，我倒想看看，这小辈能有多厉害。”
张老的话音刚落，何老的脸色不好看了。
“呵呵。”方锐轻笑。
“年轻人，你也别逞口舌之利了，如果你不服的话，大可以来比试一下，见见高低，如果你输了的话，就给我乖乖的坐下来听课，怎么样？”张老看着方锐，眼中带着鄙视的意味。
却不知，此时正有三个老人鄙视的看着他自己，其中一个，正是黑脸老头儿周济，在帮助艾伦救治的时候借给方锐银针的刻薄老人，他可是深知方锐的能力的。
方锐真的是对这些人无语了，为什么总是有人要拿医术来比试呢，无奈道：“医术不是用来比试的，我不能答应。”
“小辈，你医术不精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要不就离开，要不就乖乖坐下来听课。”张老嗤笑，瞥了方锐一眼，甚是不屑。
方锐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
“方医生，之前是我们的错，是我们不对，求求你能看在孩子还这么小的份儿上，救救我的孩子！”
门外传来了女人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方锐一愣，是祝揽胜夫妇，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你们来做什么？”
“方医生，之前是我们错了。”傅雪看到方锐的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哭的泣不成声，“我们真的知道错了，请您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救救他吧，孩子是无辜的啊！”
教室内的人都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有人求着方锐给孩子治病？让这么年轻的医生？是当着一大帮的老中医不存在吗？
张老顿时心里不平衡了，“这位女士，他还太年轻，孩子有哪里不舒服的话，让老朽来看看吧。”
谁知祝揽胜夫妇压根就不搭理张老，仍旧定定的看着方锐，眼中有祈求之色，张老脸色一僵，明显很是尴尬的愣在了原地，整个教室近两百名学生传来了一阵唏嘘声。
何老暗自摇头，总有些人不听劝阻的自寻烦恼，自己也就不能多说什么了。
至于周济，则饶有兴趣的看着祝揽胜夫妇，也不知又是什么奇怪的病症，看一旁保姆样子女人怀中抱着的男孩，似乎是在假寐，精气神却很足的样子，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毛病啊。
方锐笑了笑，“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您这很奇妙的脑回路是怎么样的，但是您觉得，让您的手下对我开枪，对一个医生如此的不敬，逼迫一个很无辜的大学生退学，甚至开除，而现在还能若无其事的站在我面前，这样……”
顿了顿，方锐继续道：“泥菩萨都有三分脾气，我不是菩萨，也不是圣人，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叫方锐，我就是我，我有自己的情绪，对于不信任医生的患者乃至家属，我能够有足够的耐性，但是像你们这般不把医生当作人，自视甚高，认为自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而任意的驱使左右别人想法的患者家属，我真的没有遇到过，很抱歉，我没资格为您的公子治疗。”
方锐说话的声音不算太高，但至少距离很近的学生们都听的一知半解，对情况也算是有所了解了，如果方锐说的是真的话，面前这个对方锐祈求的男人，居然对学长开枪了？
“什么啊，这两个人真的是患者家属吗？”
“我听说过强买强卖，但还没听说过用开枪开逼迫医生治病的，这样的人，换做是我，我也不会搭理，怪不得学长没有好脸色。”
“话是这么说，但患者可能是个孩子，学长这……”
“你可得了，孩子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我想多半就是这对父母一直都在自我主张。”
……
何老微微皱眉，居然有这样的患者家属？而且这个人是什么人，怎么能在北海开枪呢，枪这种东西，在华夏可是很难见到的，张老听着众人的议论，脸上却是挂上了笑容。
缓缓走了下去，看着祝揽胜夫妇道：“是这个孩子生病了吗？”
“没，没错。”保姆含泪道。
“我能看看吗？”张老亦步亦趋的上前，准备给孩子把脉。
“你给我滚开！”谁知脸色很不好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方锐话的傅雪突然发飙，瞪着张老一声尖叫。
张老被吓了一跳，登时傻眼了，一把老骨头站在原地上前也不是，退后也不是，老脸面子挂不住，有些僵硬的笑容，很是尴尬。
哗！
教室顿时炸开了锅，“这就是患者家属的态度？”
“虽然我不喜欢这个姓张的老头儿，但人好歹也是好意吧，帮他的孩子看看病还不让了？”
“我靠，生平仅见啊！”
听着教室内讨论的风向在逐渐转变，祝揽胜脸色阴沉，看着方锐道：“方医生真的不打算帮犬子治病吗？”
“怎么，祝总又想到什么好办法了？”方锐似笑非笑。
“救你这样的，换成是我我都不愿意给你儿子治病了，我去，什么态度啊，你当医生是哈巴狗啊，你以为你是谁啊，是，救死扶伤是医者的本分，医者仁心这也没错，但你们也太过分了吧！”
“就是，什么玩意儿啊！”
方锐摆了摆手，教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看的讲台上的中年人一愣一愣的，随即扭头看着祝揽胜道：“祝总，我不知道您这种独断专行，丝毫不顾他人感受的性情是打哪来的，我也不想知道，但我今天还有事儿，我就先走了，医科大有无数的医生，您可以再努力努力，没准就有能人能治好呢。”
“方医生……”祝揽胜咬牙。
傅雪的脸成了猪肝色，方锐可谓是他们现在唯一的希望了，连京城的大国手都束手无策，明白怎么治但却治不了，就在这小小的北海市医科大，能有什么高人？
没有再理会祝揽胜夫妇，方锐直接扭头离开，出门的时候也是轻轻叹息，其实说到底，方锐也很想救那个孩子，毕竟不论怎么样，孩子总是无罪的。
可自己就是咽不下那口气，而这也恰恰证明，方锐是一个有原则性的人，别人敬我三尺，我还他一丈，但别人欺我辱我，还在头上拉屎，再没有点脾气的话，真的是枉为人了。
韩信是甘受胯下之辱，可方锐还没有那么大的心。
“方医生，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吗？”祝揽胜脸色阴沉的追了出来，看着方锐一字一顿。
方锐诧异的回头，看了祝揽胜半响，笑了，“祝总，您大可再用一些不同的手法来逼迫我，开除只是一个小小的惩戒是吧？您可以派人暗杀我，绑架我啊？”
“方医生……”祝揽胜咬牙。
“行了，我先走了，你们孩子的状态，其实只是日夜颠倒了，救治起来是很难，但对身体本身是没有多大影响的，甚至……”方锐眯了眯眼睛，“他周边的人在做什么事，在说什么话，他其实都很明白，听得一清二楚，我劝祝总以后做人行事，多多注意言辞，不然的话，连你自己的孩子都会唾弃你。”
顿了顿，方锐笑道：“我想，您用这样的方法来逼迫一个小小的医生，一个医科大的大学生，哪怕是治好了，孩子也不会开心，甚至恨难受。”
祝揽胜呆住了，看着方锐离去的背影，一股淡淡失落涌上心头，接着是心中那种空落落，任何东西都无法填充的感觉，愈加明显。
“我……错了吗？”
“呵呵……”耳边传来了老人的轻笑声，“方锐这个孩子啊，只是年轻气盛，他过不去那个坎儿而已，你们为何不真挚的道个歉，认真的请求原谅呢。”
祝揽胜扭头，看着面前的佝偻老头儿，惊讶道：“您是？”
“对咯。”赵老轻轻笑了，“对待一名医术高明的医生，就要想尊重老人一般，医者也是有自己的尊严的，不论年轻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