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狼与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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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锐的电话响了，瞥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但方锐已经基本上猜到是谁打来的，扫视了一圈，深深的看了看宋青青跟牙牙，轻声道：“帮他们下去买点吃的。”
走出楼道，方锐靠在墙壁上点了支烟，幽幽的吸了一口，这才接起了电话，方锐明白，这个电话绝对不会挂断的。
“阙姨。”
“小方，现在心情平复了吗，你还需要调整的话我过会儿再打过来，我们不着急。”蔷薇轻笑。
“没事了阙姨，您说。”方锐抿了抿嘴。
“小方啊，你应该听过不少我的八卦之类的吧。”蔷薇温声笑着，“现在社会这些人啊，还有一辈辈往后推的孩子，总喜欢用自己的理解来看待这世上的一切因果事故，所以我这种人在大众的眼中变得很风光很高大，甚至被戴上了一个东方不败般的脸谱，小方你知道东方不败是谁吗？”
“知道。”方锐轻笑，踢了踢脚，“人总是这样，习惯仰望观摩高大的象牙塔。”
“知道就好，可能是我年纪大了，总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这些年轻人交流才能不存在障碍。”蔷薇微微一笑。
“您尽管说就好，我听着。”
“小方，我查过你的出身，跟我差不了多，我从始至终都挺喜欢穷人家的孩子，往小了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有情有义。往大了说，白手起家，才敢舍得一身剐把皇帝拉下马，不过你这个年纪见的恐怕也是成功人士居多，我倒是一路走来亲眼瞧见了不少这样的男人夭折在这江湖飘摇的风雨中，有点可惜。”
蔷薇突然有些感慨，似乎因为徐清涟反馈回去的情况撩拨起了许多尘封已久的记忆。
“我出身在金陵跟山东交界处的一个贫困县，跟你不一样，我的生父在我还不懂事的时候就死了，我的母亲嫁给了一个酒鬼，后来的事情我琢磨你也有所耳闻，我只想告诉你，那都是真的，其实我现在很想母亲，但没有后悔过。如果我当时换了一种选择，那么现在的阙蔚，可能已经入土为安了。”
阙蔚。
方锐心中一动，这可能是阙姨的真实姓名。
顿了顿，蔷薇继续道：“记得当年我我十六岁，是上高中的年纪，当然，我是没有学上的，从此走出了那个小县城，来到了金陵，这一别就是近二十年，我再也没有回去过，只依稀记得那个村庄有窄窄的巷子，有小桥流水，却总是阴沉沉的。”
尽管方锐之前就明白蔷薇并不是天生的大家闺秀，而今的女王气质同样不是与生俱来，可亲耳听到这个叱咤北海三角洲的风云人物叙述她的过往，方锐还是难以避免的惊讶，由衷的刮目相看。
方锐看不到的是，此时的蔷薇女王，那个叫做阙蔚的女人，站在山腰别墅的窗前静静的眺望着远方的灯火通明，紧紧抿着唇，神情坚毅，不曾有丝毫颓丧跟哀伤。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都不衣锦还乡。”方锐笑了笑。
“衣锦还乡，听着好遥远的词，小时候呀，觉得那个叫做梧溪的村子很大很大，上小学的时候，蹦蹦跳跳二十分钟都跑不回家，后来去镇上读初中，觉得村子很小了，再后来到了苍梧县，突然觉得镇子也小的可怜，甚至都没有柏油马路。”
蔷薇笑了笑，玩味道：“直到后来来到了金陵，才发现那个苍梧县也不是很大，再来了北海，才明白原来金陵也只不过是一种另类的‘大’而已，至于京城，我想这辈子都不会踏足，也无所谓大不大，我从来都没有什么野心的。”
“现在想想，其实挺好笑的，从小那些对我冷嘲热讽的，对我翻白眼，伤害我的，从始至终都没想过有一天能再见到，然后一个耳光打回来，就像是口香糖，嚼着嚼着也就没意思了，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回去了，这些年也挺累的。”
在方锐看不到的地方，阙姨会心一笑，伸了伸懒腰，曲线玲珑。
方锐抿嘴，低头轻笑，随即有些好笑道：“阙姨，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才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我曾经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当时就认为啊，我真出人头地了，我要开一支浩浩荡荡的车队回去，让那些打小欺负过我们母子的人低头认错，让县长带着干部夹道欢迎，没准还能放两个响儿，点一串鞭炮。”
“其实你这个想法不错，可以考虑一下。”蔷薇突然笑了，似乎真的很开心。
方锐就在电话这头咧嘴笑。
“小方，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吗？”蔷薇温声道。
“不懂。”方锐骤然回神，凝眉思索片刻，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尽管电话那头的蔷薇也看不到。
“你见过狼吗？”蔷薇问道。
“没有。”
方锐如实回答，虽然到现在都不明白蔷薇说这么多想自己表达些什么，但方锐很喜欢听她说话，总是温声细语，云淡风轻，令人心神畅快，如沐春风。
“我见过，当年有一个姓叶的人带我去甘肃，让我待在荒野半个月，那时候十七岁，我亲眼瞧见了野生孤狼与猎犬的厮杀，后来你猜结果怎么样？”
方锐想了想，“孤狼赢了吧？”
“不，孤狼输了，那是一场激烈的厮杀，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新，我不明白当时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我是怎么坚持看到最后的，可就是记在了脑海中，记了大半辈子，也可能会记住一辈子。”蔷薇笑了笑，道：“孤狼几乎将猎犬从自己的领土赶跑，猎犬也确实跑了，可后来它喊来了猎人，枪响了，孤狼倒下了，猎犬在向主人摇尾邀功，争取奖励。”
方锐心中一动，眼中有思索之色。
“小方啊，后来那个姓叶的人就告诉我，狼最大的本领是它们从不会为了嗟来之食而不顾尊严的向主人摇头晃脑，而犬会。狼会在小狼能够独立的时候坚决厉害自己的母亲，自食其力，而狗必须寄人篱下，依靠主人来生存，大多数成为了人们的玩物。”
“公狼会在母狼怀孕时，始终形影不离，保护母狼，而狗却从未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说啊，骂人狼心狗肺其实是很不准确的，也很不公平，应该说狗心狗肺才准确，你觉得呢？”蔷薇温柔的笑了笑，向方锐询问。
“阙姨，我觉得你意有所指，至于指的是什么，我大概有点眉目，也敢肆言一番，不过可能说的不太准确。”方锐轻笑，摸出了香烟，盯着看了半响，很轻快的点上，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
“好，你来说。”
别墅窗前，蔷薇换了个姿势，依靠着窗框，望着天边的高楼，嘴角微扬，那是丝丝期待，若是方锐接下来的话稍稍能入耳，自己并不介意金陵再出一个姓叶的那般人物。
蔷薇女王，真的很累了。
“我想您口中那个姓叶的人，是青爷吧。青爷是狼，您也是狼，至于犬的代表，我想到了一个人，可能不是很准确，但也差不离，阙姨您知道一个叫宋明哲的人吗？他后来入狱，我间接的结束了这段恩怨，今晚遇到的谢仇伍，狼的出身，但却是犬的性情，而周宸出身为犬，却有丝丝狼的野性，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那种让我感觉到心中很不舒服的人了，他能算一个。”
蔷薇闻言秀眉微蹙，用方锐难以听到的声音叹了口气，轻轻摇头，脸上有丝丝难以掩饰的失望，但却也没有太过的激荡，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作为叶青山活在这个世上。
只是，方锐接下来的话让蔷薇眼睛亮了起来，心情宛如过山车一般，骤然升了起来，“其实啊，阙姨，我在小的时候，总有人跟我说狼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最残忍的动物……可当我逐渐的了解了这个世界，才发现这很不公平。狼是一个优秀的种族，狼的身上有很多优良的品质，多的可以让我们这些自以为是万物之灵的人类感到惭愧，感到灵魂的震颤。”
“然后呢。”蔷薇的温和笑容终于重新浮现在在脸蛋。
“狼是表里如一的，这世界上绝对没有披着羊皮的狼，因为他们不需要，他们或者需要填饱肚皮，要填饱肚皮就必须吃掉食物，他们不会虚伪的在杀死猎物之前祷告一番，他们只会一口咬断猎物的脖子。”方锐眯了眯眼睛。
“继续。”蔷薇抿嘴，轻呼了一口气。
“狼是节约的动物，他们每次都会把自己的猎物吃的干干净净，从小我们知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幸苦’可是有多少人能做到每次吃饭都把碗底刮干净呢，甚至有人还认为桌上的菜吃不完才是富裕的象征，也许在物质上是富裕了，但在精神上是空虚的。”
“对，这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跟城市温室花朵的不同，所以我说，我很欣赏那些默默向上的底层人们。”蔷薇轻笑。
方锐嘴角微扬，紧了紧拳头，幽幽道：“阙姨，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不，你还不明白。”
就在方锐等待蔷薇的肯定答复时，蔷薇的一句话将方锐令方锐愣在了原地。
“不过，已经很好了。”蔷薇展颜一笑，“你知道吗小方，其实你的生死刚才真正的算是掌握在你自己手中，如若你方才说的话不合我的心意，那么今晚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帮你多说半句话。”
方锐一怔，心中骇然。
方锐的电话响了，瞥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但方锐已经基本上猜到是谁打来的，扫视了一圈，深深的看了看宋青青跟牙牙，轻声道：“帮他们下去买点吃的。”
走出楼道，方锐靠在墙壁上点了支烟，幽幽的吸了一口，这才接起了电话，方锐明白，这个电话绝对不会挂断的。
“阙姨。”
“小方，现在心情平复了吗，你还需要调整的话我过会儿再打过来，我们不着急。”蔷薇轻笑。
“没事了阙姨，您说。”方锐抿了抿嘴。
“小方啊，你应该听过不少我的八卦之类的吧。”蔷薇温声笑着，“现在社会这些人啊，还有一辈辈往后推的孩子，总喜欢用自己的理解来看待这世上的一切因果事故，所以我这种人在大众的眼中变得很风光很高大，甚至被戴上了一个东方不败般的脸谱，小方你知道东方不败是谁吗？”
“知道。”方锐轻笑，踢了踢脚，“人总是这样，习惯仰望观摩高大的象牙塔。”
“知道就好，可能是我年纪大了，总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这些年轻人交流才能不存在障碍。”蔷薇微微一笑。
“您尽管说就好，我听着。”
“小方，我查过你的出身，跟我差不了多，我从始至终都挺喜欢穷人家的孩子，往小了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有情有义。往大了说，白手起家，才敢舍得一身剐把皇帝拉下马，不过你这个年纪见的恐怕也是成功人士居多，我倒是一路走来亲眼瞧见了不少这样的男人夭折在这江湖飘摇的风雨中，有点可惜。”
蔷薇突然有些感慨，似乎因为徐清涟反馈回去的情况撩拨起了许多尘封已久的记忆。
“我出身在金陵跟山东交界处的一个贫困县，跟你不一样，我的生父在我还不懂事的时候就死了，我的母亲嫁给了一个酒鬼，后来的事情我琢磨你也有所耳闻，我只想告诉你，那都是真的，其实我现在很想母亲，但没有后悔过。如果我当时换了一种选择，那么现在的阙蔚，可能已经入土为安了。”
阙蔚。
方锐心中一动，这可能是阙姨的真实姓名。
顿了顿，蔷薇继续道：“记得当年我我十六岁，是上高中的年纪，当然，我是没有学上的，从此走出了那个小县城，来到了金陵，这一别就是近二十年，我再也没有回去过，只依稀记得那个村庄有窄窄的巷子，有小桥流水，却总是阴沉沉的。”
尽管方锐之前就明白蔷薇并不是天生的大家闺秀，而今的女王气质同样不是与生俱来，可亲耳听到这个叱咤北海三角洲的风云人物叙述她的过往，方锐还是难以避免的惊讶，由衷的刮目相看。
方锐看不到的是，此时的蔷薇女王，那个叫做阙蔚的女人，站在山腰别墅的窗前静静的眺望着远方的灯火通明，紧紧抿着唇，神情坚毅，不曾有丝毫颓丧跟哀伤。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都不衣锦还乡。”方锐笑了笑。
“衣锦还乡，听着好遥远的词，小时候呀，觉得那个叫做梧溪的村子很大很大，上小学的时候，蹦蹦跳跳二十分钟都跑不回家，后来去镇上读初中，觉得村子很小了，再后来到了苍梧县，突然觉得镇子也小的可怜，甚至都没有柏油马路。”
蔷薇笑了笑，玩味道：“直到后来来到了金陵，才发现那个苍梧县也不是很大，再来了北海，才明白原来金陵也只不过是一种另类的‘大’而已，至于京城，我想这辈子都不会踏足，也无所谓大不大，我从来都没有什么野心的。”
“现在想想，其实挺好笑的，从小那些对我冷嘲热讽的，对我翻白眼，伤害我的，从始至终都没想过有一天能再见到，然后一个耳光打回来，就像是口香糖，嚼着嚼着也就没意思了，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回去了，这些年也挺累的。”
在方锐看不到的地方，阙姨会心一笑，伸了伸懒腰，曲线玲珑。
方锐抿嘴，低头轻笑，随即有些好笑道：“阙姨，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才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我曾经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当时就认为啊，我真出人头地了，我要开一支浩浩荡荡的车队回去，让那些打小欺负过我们母子的人低头认错，让县长带着干部夹道欢迎，没准还能放两个响儿，点一串鞭炮。”
“其实你这个想法不错，可以考虑一下。”蔷薇突然笑了，似乎真的很开心。
方锐就在电话这头咧嘴笑。
“小方，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吗？”蔷薇温声道。
“不懂。”方锐骤然回神，凝眉思索片刻，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尽管电话那头的蔷薇也看不到。
“你见过狼吗？”蔷薇问道。
“没有。”
方锐如实回答，虽然到现在都不明白蔷薇说这么多想自己表达些什么，但方锐很喜欢听她说话，总是温声细语，云淡风轻，令人心神畅快，如沐春风。
“我见过，当年有一个姓叶的人带我去甘肃，让我待在荒野半个月，那时候十七岁，我亲眼瞧见了野生孤狼与猎犬的厮杀，后来你猜结果怎么样？”
方锐想了想，“孤狼赢了吧？”
“不，孤狼输了，那是一场激烈的厮杀，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新，我不明白当时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我是怎么坚持看到最后的，可就是记在了脑海中，记了大半辈子，也可能会记住一辈子。”蔷薇笑了笑，道：“孤狼几乎将猎犬从自己的领土赶跑，猎犬也确实跑了，可后来它喊来了猎人，枪响了，孤狼倒下了，猎犬在向主人摇尾邀功，争取奖励。”
方锐心中一动，眼中有思索之色。
“小方啊，后来那个姓叶的人就告诉我，狼最大的本领是它们从不会为了嗟来之食而不顾尊严的向主人摇头晃脑，而犬会。狼会在小狼能够独立的时候坚决厉害自己的母亲，自食其力，而狗必须寄人篱下，依靠主人来生存，大多数成为了人们的玩物。”
“公狼会在母狼怀孕时，始终形影不离，保护母狼，而狗却从未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说啊，骂人狼心狗肺其实是很不准确的，也很不公平，应该说狗心狗肺才准确，你觉得呢？”蔷薇温柔的笑了笑，向方锐询问。
“阙姨，我觉得你意有所指，至于指的是什么，我大概有点眉目，也敢肆言一番，不过可能说的不太准确。”方锐轻笑，摸出了香烟，盯着看了半响，很轻快的点上，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
“好，你来说。”
别墅窗前，蔷薇换了个姿势，依靠着窗框，望着天边的高楼，嘴角微扬，那是丝丝期待，若是方锐接下来的话稍稍能入耳，自己并不介意金陵再出一个姓叶的那般人物。
蔷薇女王，真的很累了。
“我想您口中那个姓叶的人，是青爷吧。青爷是狼，您也是狼，至于犬的代表，我想到了一个人，可能不是很准确，但也差不离，阙姨您知道一个叫宋明哲的人吗？他后来入狱，我间接的结束了这段恩怨，今晚遇到的谢仇伍，狼的出身，但却是犬的性情，而周宸出身为犬，却有丝丝狼的野性，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那种让我感觉到心中很不舒服的人了，他能算一个。”
蔷薇闻言秀眉微蹙，用方锐难以听到的声音叹了口气，轻轻摇头，脸上有丝丝难以掩饰的失望，但却也没有太过的激荡，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作为叶青山活在这个世上。
只是，方锐接下来的话让蔷薇眼睛亮了起来，心情宛如过山车一般，骤然升了起来，“其实啊，阙姨，我在小的时候，总有人跟我说狼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最残忍的动物……可当我逐渐的了解了这个世界，才发现这很不公平。狼是一个优秀的种族，狼的身上有很多优良的品质，多的可以让我们这些自以为是万物之灵的人类感到惭愧，感到灵魂的震颤。”
“然后呢。”蔷薇的温和笑容终于重新浮现在在脸蛋。
“狼是表里如一的，这世界上绝对没有披着羊皮的狼，因为他们不需要，他们或者需要填饱肚皮，要填饱肚皮就必须吃掉食物，他们不会虚伪的在杀死猎物之前祷告一番，他们只会一口咬断猎物的脖子。”方锐眯了眯眼睛。
“继续。”蔷薇抿嘴，轻呼了一口气。
“狼是节约的动物，他们每次都会把自己的猎物吃的干干净净，从小我们知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幸苦’可是有多少人能做到每次吃饭都把碗底刮干净呢，甚至有人还认为桌上的菜吃不完才是富裕的象征，也许在物质上是富裕了，但在精神上是空虚的。”
“对，这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跟城市温室花朵的不同，所以我说，我很欣赏那些默默向上的底层人们。”蔷薇轻笑。
方锐嘴角微扬，紧了紧拳头，幽幽道：“阙姨，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不，你还不明白。”
就在方锐等待蔷薇的肯定答复时，蔷薇的一句话将方锐令方锐愣在了原地。
“不过，已经很好了。”蔷薇展颜一笑，“你知道吗小方，其实你的生死刚才真正的算是掌握在你自己手中，如若你方才说的话不合我的心意，那么今晚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帮你多说半句话。”
方锐一怔，心中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