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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忽然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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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我到泰国已经一周了。

    虽然是一个陌生的国度,除了炎热之外,我却还是没什么感觉。

    因为我几乎没有走出过这庄园式的别墅。每天除了吃饭外,我就是陪着安明絮叨,然后给他做按摩,经过一周的练习,我按摩的技术也越来越好。

    那天早上我刚起床不久,爸爸就来了,他的表情格外轻松,我一看就知道他准是有好消息带给我。

    “代子去曼谷了,我们今天就可以去看绵绵了。”果然,他带来的是好消息。

    我当然就更加激动了,我终于可以见到我女儿了,这也是我朝思暮想的事啊。

    “那我们现在就去?”我激动地说。

    “不急。他们的直升机还没起飞,等飞了以后,我的心腹会通知我的,到时我们再过去。”

    “可那是我的女儿,难道她不同意,我就不能见吗?”我郁闷地说。

    “现在的处境,我们只能看别人的脸色行事,没办法。今天是一定能见到的,只要代子一走,我们就可以过去了。”老爸说。

    我本来想说如果她今天要是不走,那我不是就见不成我女儿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真是担心自己乌鸦嘴一语成谶,那就不好了。

    “好吧,那就先吃早餐,慢慢等吧。我先去见安明。”

    来到病房,安明竟然还在睡,他整天都躺着,没想到还这么能睡。

    “安少,太阳晒屁股了,该起床了。我今天有重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哟。”

    我伸手去摸安明的脸,他睁开了眼睛,迅速眨了眨眼,算是向我问候早安了。

    “安少,你猜我今天要去见谁?我告诉你哦,我要去见一个帅哥,超级大帅哥哦,同意我去见,眨三下眼。”我说。

    他硬撑着愣是没眨一下,这算是表达强烈抗议了。

    我顿时乐了,“我骗你呢大傻瓜,我是去见绵绵,绵绵记得吗,我一直惦记着的女儿,我今天就可以见到她了,你也替我高兴对吗?”

    他迅速眨了眨眼睛,然后表示认同。

    “那我现在就给你做按摩,按完我才去。”

    还没按完呢,爸爸来了,说我们现在就走,代子的飞机已经飞了。

    “安明,那我们先走了,回来我再给你擦身子,再给你按哦。”我摸了摸他的脸,他眨了眨眼睛。

    “安少,你好好休息,尽快康复,只有你康复了,我做的一切才值得,只有你康复了,安家的旧部才有着落。你快些好起来吧。”老爸对着安明说。

    安明又眨了眨眼睛。

    到了停车区,我跟着老爸准备上同一辆车,却被他示意我上另一辆。

    “一家人不能同时乘坐一辆车,一定要分开坐,就算有了什么事,至少还能留活口。”老爸解释说。

    这话让我非常的震撼,不过是普通的话而已,却充分道出我们所在环境的凶险。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意外,一家人却不能同坐一辆车。理由更是让人心酸,因为不能让人一锅全给煮了。

    如果一辆车出事,那另一辆就得迅速逃跑,这样能留个活口。

    我只好向另一辆白色的奔驰车走去,黑而壮的保镖戴着大墨镜,面无表情地为我打开车门。待我钻进车后,他又迅速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一行五辆车相继驶出别墅。这是一周以来我第一次出这个大门。

    心里无比的喜悦和激动,不是因为我终于出来溜大街了,而是因为我终于可以见到我女儿了。

    五辆车来到街上后,迅速各往各的方向驶去,见我的车没跟上老爸的车,我心有点慌了。“这是要送我到哪儿去?为什么不跟上前面的车?”

    开车的司机叽里咕噜说了一句话,估计是泰国话,我听不懂。然后坐在副驾的保镖会说国语,但发音生硬,“很快就费和。”

    翻译下来,他说的应该是‘很快就会合。’

    果然,几分钟之后,那几辆分开的车又驶到了同一条路上,不一会,又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而去。好像是在变阵法一样,这样做的目的,应该是也是防止跟踪和截杀,这样就算有仇家跟上了,也可以打乱对方的节奏。

    我坐的车辆最后停在一辆黄色的泰式建筑前面。保镖示意我不要动,他先下车,观察了周围的环境。然后接着第二辆车赶到,是老爸的车,老爸也在车里坐着没下车,过了好一会,保镖才打开车门,我们从车里走了出来。

    经过圆形的拱门的时候,守在那里的人用泰语向老爸打招呼,态度恭敬,但我是一句也听不懂。

    这里应该也是一处私人别墅,只是风格和中式的完全不一样,花园里竟然还建着佛塔,这个国家佛教国家的信仰体现,真是无处不在。

    再往里走,我听到了孩子的嬉笑声,应该不止一个孩子。但又不像华夏的幼儿园那么吵嚷。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因为我马上就要见到我别了两年多的女儿了。

    远远的看去,几个孩子正在一个小型的游乐场里玩耍,我没有具体数有几个孩子,我只是在孩子中间有眼睛迅速搜索,想找以我的绵绵。

    “这些孩子都是社团里高级成员的子女,让他们在这里和绵绵一起玩,不会让她感觉太过孤单,开始的时候绵绵很内向,现在好多了。”老爸解释说。

    我突然有些情怯了,我这样过去,会不会吓到绵绵?万一她要是不理我,那我怎么办?

    “要不要让工作人员把其他的孩子先带走,让你们单独见见。”

    我摇了摇头,我不想这样做,我真的怕吓着她,还有,我还有确实哪一个是我的女儿。距离有些远。我担心会认错。

    爸爸指了指小型游乐场的另一角落。我发现了蹲在那里,正聚精会神地玩着什么的小女孩。

    其他的小孩都聚在一起玩,只有她孤零零地蹲在那里。我的眼泪忽然就涌了出来。

    “绵绵非常的独立,但并不离群,她可以和其他孩子有很好的沟通,你不用担心。”老爸说。

    “她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玩?”我问。

    “其他的孩子母语都是泰语,但我从小就让她学国语,我希望他能后能做华夏人,而不是泰国人。语言上的差距,确实让他和别的孩子有些距离,但她能说泰语,不过更多的时候,那还是更喜欢说国语。”

    “我这样过去,会不会吓到她?”我还是很担心,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没事的,你和她有血缘关系,她亲近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会吓到她。”爸爸鼓励我说。

    “要是她不认我我怎么办啊?要是我把她吓哭了我怎么办?”

    我一直在想着见女儿,可是当我真的看到她之后,我却真的怯了,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没事的,过去吧,过去和她说话,她会认你的。不过,你暂时恐怕不能告诉她你是妈妈,如果让代子知道这孩子的妈妈来了,我担心会有变故。”老爸说。

    “那我说我是谁?我怎么跟她讲?”我说。

    “随便吧,你就说你是阿姨好了,小孩子,不会有那么多的问题。”老爸说。

    我怯怯地向她走了过去,心情紧张极了,正好她也抬起头,一看到她黑豆豆的眼睛和稚嫩的脸,我硬是没能忍住我的眼泪,我又担心她看见,赶紧慌乱地抹我的眼泪。

    她看到我之后,就真的没离开过视线,这应该是一种天生的血缘之间的感应吧,我慢慢向她走近,她就那样坐在地上,一直看着我。

    “嗨。”我笨拙地向她挥手,尽量挤出一丝笑容,但我现在真的是想抱着她大哭一场。

    没有反应,只是看着我。一直盯着看。

    我怕吓到她,不敢冒然太近,房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你好啊,你是绵绵,是不是?”我柔声说。

    “嗯。阿姨你好。”她竟然补偿性向我打招呼。听到她稚嫩的声音,我那该死的眼泪再次没忍住。

    吐字非常的清楚,根本不像没到三岁的小孩儿在说话。国语发音也非常标准,没有泰国话那种重鼻音。感觉他的发音比康龙还要好很多。

    “绵绵,我们握个手好吗,第一次见面,应该要握手的。”我想亲近她,但又不能抱她,我只能以这样的理由和她亲近一下了。

    她很懂礼貌,真的就伸出粉白的小手,向我走来,我轻轻握住,泪流满面。

    “阿姨,你为什么要哭?”她嫩声问。

    “阿姨没哭,是眼睛不舒服。”我哽咽着说。

    “阿姨乖,绵绵把玩具给你玩。”她说着拿过一个软球,递给了我。

    我接过球,心里还是不甘心,我想想抱抱她。抱抱我的亲生女儿。

    “绵绵,能抱抱阿姨吗?”我试探着问。

    她在犹豫,“爷爷说,不能让陌生人抱。”她说的爷爷,其实是外公了。

    在这样的环境中,她有这样的警惕性,当然是对的。我决定不勉强她,让她一直守着这样的原则,危险会小很多。

    ——

    “好,那阿姨就不抱了。”我笑着说。

    她竟然好像知道我很遗憾一样,朝我笑了笑。

    这一笑真是惊艳之极,这一刻我觉得这世界美好极了。

    但这时老爸却在发边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阿姨先去有点事要办,回头再跟你玩。”

    “好。”她奶声奶气地应道。

    我走回爸爸身边,问他怎么了。

    “我收到消息,有人向这边来了,我们恐怕得暂时离开。”老板神情有些紧张。

    “你那个老婆不是已经去曼谷了吗?难道她又折返回来了?”

    “不是她,是她身边的人。”他好像目光有些闪躲。

    “你好歹也是济科的女婿,你怕济科的女儿也就罢了,怎么会连济科女儿旁边的人你都怕?你这地位是有多低啊?”

    我刚见到女儿,却马上要我走,我确实是有些恼火。

    “我们先不说这些了,走吧。”

    “我还没能和绵绵说上几句呢,我不走。”

    “快走吧,一会儿来不及了。回头我再向你解释。”老爸拉起我就走。

    我回过头,看到绵绵再在向我这边张望,我心里酸极了。但见老爸这样紧张,我也知道这事不能倔,影响到我自己倒也无妨,要是影响到绵绵,那就不好了。

    刚走出圆拱门,迎头就遇上一个穿着黑色超短裙的年轻女子。

    这女的看起来二十五岁的样子,头发盘在头上,戴一个大墨镜,差不多遮去了半边脸,打扮的风格很潮,身后跟着两个大汉,全都面容凶恶。

    我正在猜测这个女的是什么身份,她却伸手拦住了我。“你是谁?我以前没见过你。”

    这副样子可真是很嚣张啊,我爸就在旁边呢,她竟然没把他放在眼里。

    “这是我的客人,花玲,你不许胡闹。”我爸在旁边喝道道上。

    “客人?是什么客人?这是小朋友呆的地方人,她是大人,来这里做什么?”这人说的也是国语,但一听就知道她是日本学的国语,因为华夏的抗战剧里的日本人说话就是这种口音。

    这个人竟然敢质问我爸,我猜想她肯定身份不低,不然她不会这么嚣张。

    “我的事你也要管吗?”我爸喝道。

    “我不管,但我可以告诉妈妈。哦,我知道了,她肯定是那个小孩子的妈妈,她是来看孩子的,就是这样。”这女的一下子猜出了我的身份,有些得意。

    “你不要胡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爸说。

    “我根本没有胡说,妈妈就说你这两天行为怪异,她担心会有事发生。让我盯着你,没想到你真的有事,她刚一走,你就带着别的女人到这里来看孩子了,我现在就告诉妈妈。”

    她左一句妈妈右一句妈妈的叫,这让我有些怀疑,难道她是我爸和那个代子的女儿?可是这年纪不像啊,我爸离开温城也才十几年,我爸和代子结婚才十几年,怎么可能会有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儿?

    “你是谁,凭什么要管我的事。”我试探着问。

    “我是他女儿啊,他没告诉你吗,菊花社的花玲你都不知道,还敢在泰国混?”

    我看了看了老爸,想求证一下她的话是真是假。他没有反应,这算是默认了。

    这一下让我顿时反感起来,如果是这样,那就是说,爸爸说的那些话是谎言!他早就和别人的女人有了孩子,在他失踪之前就了,那说明他早就背叛妈妈。

    “不是亲生的。”爸爸见我脸色很难看,赶紧解释。

    “你不是说你把我当亲生的吗?现在竟然当着外人说我不是你亲生的?你在妈妈面前是怎么保证的?”那女的一下子又凶了起来。她的态度,根本没把我爸当长辈,倒像是当下人。

    “花玲,不要闹了,让开。”我爸也冷下脸来。

    “你说那个孩子不是你的,我现在怀疑就是你和这个女人生的,妈妈应该下飞机了,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她。”花玲把手伸出来,旁边的大汉赶紧把手机递到她手上。

    “不要。”爸爸明显紧张起来。

    我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程度,我虽然从来没见过代子,但从爸爸对她的畏惧程度就可以知道,那肯定是个恶婆,如果我爸带着我来看女儿的事让她知道了,绵绵恐怕就有危险了。

    “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你妈妈,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爸爸说。

    花玲得意地笑了笑,扬了扬手机,“看来你是真的很害怕嘛,那好吧,既然是这样,那你得告诉我,她到底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告诉妈妈。”

    “我如果告诉你了,你能保证不说出去?”爸爸说。

    “能,但我有个条件,以后我在外面的事,你也不许告诉妈妈和舅舅。”

    “可以,以后我们和平相处,你的事我绝不会告诉她的。但你也得遵守你的承诺。”老爸说。

    “好,你现在先告诉我,她到底是谁?和你什么关系?”

    “她是我女儿,亲生女儿,她的确是来看女儿的,那个小女孩,是我的外孙女。”老爸说。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老爸怎么这么容易骗?花玲这个女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种靠不住的,怎么可能要求她守得住秘密?

    老爸也是老江湖了,而且还是在这样凶险的环境中生存的人,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这个女的给骗了?

    “这样哦,你确定不是你的小情人,而是你的女儿?”花玲戏谑地看着我。我看到她那种样子就觉得好恶心。这人真是一身的邪气。

    “我说了是我的女儿就是我女儿,你现在知道情况了,你可得答应替我们保守秘密。”老爸说。

    “没问题,这么说来,我得叫你一声姐姐了?你长得挺好看的,难怪那个小女孩蛮漂亮。你叫什么名字?你老公呢?为什么要把你女儿送到泰国来?”

    花玲一口气问了一大串问题,我本来就不想理她。当然是一句话也没有回答她。

    “哟,这么高冷?不理人?你不怕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妈?我妈要是知道,我告诉你,我妈是个残疾人,脾气暴躁,嫉妒心也最强,要是她知道你在泰国,那一定不会放过你。”花玲威胁道。

    我没说话,她既是在威胁我,也说的是实情。现在我不能和她直接对抗。

    “她叫小暖。”我爸说。

    “万小暖?你叫万和,她叫万小暖,嗯,你们华夏有一个词叫暖和,你们父女的名字倒是把这个词用了。”花玲又得意地分析起我的名字来。要不是她说起,我还真是不知道我爸在这里名字叫万和。

    我还是没有说话。我决定用沉默来对抗这个女的,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

    “现在你都问清楚了,可以让开了吧?”我爸说。

    “亲爱的爸爸,你可是要记得哦,咱们是有约定的,以后我的事,你不许管,也不许告诉妈妈,不然我也把你的秘密告诉她。”花玲终于让开了道。

    “好,我记住了,希望你也要记住自己的承诺。”老爸说。

    花玲笑了笑,却不说话,只是闪在一边,让我们通过。

    我们乘车离开,到了别墅,我一下车就对老爸说你也是老江湖了,怎么就那么容易上当受骗?难道你看不出那个花玲就是满嘴抹油胡扯的人吗?你怎么能信她?

    “我当然知道她是不可能替我保守秘密的了,我是要稳住她。小暖,难道你看不出我的用意?”老爸皱眉道。

    我想了一下,好像是明白了一点。

    “你知道她迟早是要告诉你那个老婆的,所以你准备让她先不要告密,然后你自己去告诉你老婆,你自己去说,总比她去说的好。是这个意思吧?”

    爸爸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代子。你以后直接说代子吧,不要你老婆你老婆的叫,听了真别扭。”

    “别扭的应该是我吧。”我嘀咕了一句。

    他叹了口气,“小暖,现在是瞒不住了,只能面对济科家的人了,现在安明还在康复之中,把他转走那会更危险,只能先在泰国呆着,在这里至少我还是可以保护他的,回头我带你去见一见代子,直接告诉她,你在华夏那边有麻烦,所以来这边避难,只要不和她有利益冲突,我相信她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她虽然凶恶,但也不敢把我逼到绝境,如果没有我,她在社团的势力也会减弱,所以她还是有依仗我的地方。”

    “我去见她?我不想见。”

    “既然她知道你的存在了,那就索性去见她,请求她的庇护,这是在她的势力范围,反正也躲不过去,就不如去见见,只要她默许你的存在,你在清迈就安全了。也只能赌一把了,你放心,我会作好最坏的打算,如果发现她要对你不利,那我会把你送走的。我不会让她伤害到你。”

    我想了想,现在好像也只能是这样了。既然瞒不住了,那当然只能是赌一把。

    -

    来到病房,我一边给安明做按摩,一边和他絮叨今天发生的事。

    “安明,要是你能说话就好了,你就可以给我拿主意,我到底是去见那个代子好呢,还是不见的好?”

    安明眨了眨眼睛,转了转眼珠。

    “如果你同意我去见,那你就眨三下,如果不同意见,那你就眨两下。”

    安明慢慢地眨了三下眼睛,看来他也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去见的好。

    “可是如果那个代子容不下我,那爸就得把我送走。那我该怎么办?我得守着你,我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这个问题太过复杂,安明胡乱地眨着眼睛,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要表达什么。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只会首先考虑我的安全,当初我们一起落下河时,他首先考虑就是要如何保护我。

    所以如果他能说话,那他肯定会说,如果有危险,你就先走,不要管我。

    其实要不是安家的旧部里有内鬼,把安明送到缅北去是最合适的,在那里他可以慢慢恢复,有那以多的军队保护他,也比较安全,但怕就怕那个内鬼就在身边,他一出现,那肯定就没命了。

    “好了,你也不要急了,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还有爸爸也会保护我的,我只是和你商量而已,你千万不要太担心。”

    然后我看到安明的右手竟抖了抖,似乎是要举起来,而且咽喉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但还是没力,他的手只是举起了一点点,就又放下去了。

    但这也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了,前两天只是手指能动一下,医生已经说这属于进步神速,现在他的手都快要能抬起了,这说明他在努力地往好的方向发展。

    “你的手能举了?我就知道你能行,你可以的安明,以后每天我帮你作康复训练,咱们争取三个月内能站起来。”

    安明又发出了呜呜的声音,手指一动一动的,似乎是在指什么。我仔细一看,好像是在指我。

    “你想拉我的手?”我把手伸过去,握住他的手。

    但他还是呜呜的,今天他忽然就可以发出一些声音,感觉气氛又比以前要热烈了一些。

    然后我忽然明白了,“你是想摸我脸是不是?”

    这一次安明的眼睛很快眨了三下。唉,他现在还只能眨眼睛,要是能摇头或者点头就好了。

    我把脸凑过去,挨着他的手,“安先生,你可真够色的,都这样了,还想着摸人家的脸。”安明看着我,眼神温柔,有泪花在闪。

    他应该也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和重聚,我是他用命换来的,他现在能再次摸到我的脸,他应该是非常高兴的。

    “你放心,我们都会好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也伸手摸着景锐的脸说。他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睛。

    晚些时候,爸爸打电话来说,代子明天就会回来。爸爸明天会带我过去见她。让我准备一下。

    我也不知道准备什么,穿得漂亮点?又不是相亲,恐怕我越是穿得漂亮,越会让那恶婆嫉恨。

    从接到这个电话起,我就一直心神不宁。我即将面对的,是这个国家势力最大的社团的核心成员。据说还是一个非常狠毒的人。

    第二天下午,爸爸来了。他也是面色凝重,我去见那个恶婆,他也很紧张。或许比我还要紧张。

    “你对你老婆比较了解,你跟我说说,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需要注意些什么?”我说。

    老爸皱眉,“都说了让你直接叫她代子就行了,不用叫说我老婆。小暖,我娶那个女人也是没办法。你是知道的。”

    “对了,那个花玲是谁生的?代子生的?和谁生的?”我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她十几岁的时候就和一个手下生的,她那时残疾,没人喜欢她,,所以强行逼那个……后来她亲手把那个让她怀孕的人给杀了。因为那是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人,活着只会丢了她们家的名声。”

    我听得后背直凉,我大概明白了。代子是个残疾人,不能像很多正常的姑娘一样谈恋爱,于是她强行逼一个手下和她做那事,后来她怀孕了,嫌弃那个男的地位太低,丢人现眼,于是就杀了他。

    这样的女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可怕。

    “你说的和她的子女,就是指花玲,还是有亲生的?”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没有亲生的,其实,我娶她的时候,她就是怀孕的,我也不知道是谁的,但对外说是我的。”

    “于是你又背了一个黑锅?你娶了一个怀着孕的残疾女?这家人够黑的呀。”我说。

    “这是一个秘密,外人不知道小女儿也不是我生的,到底是谁的,代子也不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那代子没有逼你和她生个孩子?”

    “济科不让生了,说生那么多女儿,以后还得分社团的财产,不分吧,还要起纠纷,所以不让生了。我猜想他们信不过我,所以只是想利用,并不是想真正把我纳入他们的家族,而且我本身也不想和她生。”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里我竟然好像松了口气。好像爸爸和代子没有生孩子,我就感觉轻松了很多一样。其实生不生孩子,本来也没多大的区别,他依然是人家的丈夫。

    “那个叫花玲的看起来很嚣张,我相信你那个小女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吧?”我问。

    “她叫秋静,她不像花玲那样张扬,平时话很少。毕竟她还小。”

    “那我去她家到底要注意些什么?”

    “就是要忍气吞声就行了,还有就是不要提有关脚的话题,代子很在意这个,有一次一个手下说了瘫子这个词,结果被她打残了双腿,还不给医治,最后死掉了。”

    “这个女人真是太变态了,她不会把我的腿也打残吧?”我真是有些担心了。

    “不会的。你也不要太紧张,我在她们家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我会保护好你的,我有后手。”老爸说。

    他让我不要紧张,其实我看得出来,他其实比我还要紧张。如果我在那家出了什么事,他肯定会内疚一辈子,甚至会作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也不一定。

    “我不紧张,我是几次都差点死了的人,我有什么好紧张的。”我说。

    “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你放心。”爸爸安慰我。

    去见代子,到底有多凶险,我和他很清楚,所以安慰这些话根本没用。

    一路忐忑,还是到了代子的家,别墅很大,走了很远才到屋中央。

    因为爸爸之前就吩咐过一路上只许低头走路,不能四处打量,以防止人家怀疑我是别有心,那别墅到底样儿,我也没怎么看清楚。只是感觉风格和泰国的和华夏都不一样,应该是日式建筑。

    一路上都有穿着白色衬衫的男子一动不动地站在路边,这些人应该是身着西服才对,不过泰国的天气热,要是在这样的大太阳下面还身着西服,那估计够呛。

    手下人掀开珍珠帘子后人,爸爸示意我脱鞋。爸爸自己也脱了,然后我们穿着袜子向里面走去。

    一股檀香味迎面而来,味道有些浓,我觉得有些不适应,但也没办法。这个时候点着味儿这么重的檀香,也不知道是为了驱蚊呢还是为了安神。

    听说代子是个脾气极为暴躁的人,心火那么重,估计很难把她的神安下来才是。

    这时前面又是一道门,进去后又穿过一道帘子,然后往后拐,又是一道门,然后又是帘子。

    我感觉足足过了五六道门,揭了五六道帘子,我竟然还没有见到代子。

    这这人虽然凶狠,但明显不是一个有安全感的人,搞这么多门,好像迷宫一样,无非也就是为了防止刺客突然闯入。这一招也确实有效,第一道门后都有帘子,如果不是特别熟悉路径的人闯入,那还没有找到代子,恐怕就已经丧生在仓下了。

    当穿过一道用珍珠穿起来的帘子后,我终于看到了一个坐在躺椅上的中年妇人。

    我本来以为凶狠的代子是一个面目狰狞的人,但其实并不是,坐在躺椅上的中年妇人看起来很平静,而且还冲我点头,“请坐。”

    没有椅子,我们盘腿坐在凉鞋上。然后我开始打量那个女人。

    确实是比我爸年轻很多,头发盘在头上,穿着一身黑色的无袖纱裙,手臂上有黑红相间的纹身,很明显看出是一大只菊花。两边手臂上都有,手指上戴一个很大的蓝宝石戒指。

    她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件东西,我看到之后忽然就有些紧张起来,那是一把小巧的银色的手仓。

    纹身和仓支,会让人迅速想到她的身份,独霸道泰国的社团核心人物,天父的女儿,一个可以随时可以杀了和自己滚过床单男人的女人。

    而她,也是我的爸爸的现任妻子,但她却又不是我的继母,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关系。

    我在打量她的时候,她也在打量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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