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离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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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但如此, 魏家还逼得小三跪在荣景年妈妈病床前磕头认错,那女人磕得额头都破了, 险些破了相, 最后灰溜溜的离开京城,从此再也不敢来纠缠荣景年的父亲。

    这事情给荣景年留下了童年阴影, 她母亲过了很久才从打击中恢复过来。虽然他父亲后来悔悟了,跟他母亲认错道歉, 他母亲也原谅了他父亲, 但从那以后, 他父母之间还是有了隔阂,不再像以前那样恩爱。

    不过, 邵祺认为他哥是心存偏见, 并不是所有出身寒门的女孩都是坏心眼的。白露虽然家庭条件差一点,但她那么单纯那么善良,怎么可能是那种心机女?

    邵祺这会正稀罕白露,怎么忍心让她受半点委屈, 于是邵祺停下跟梁诗蓝的交谈,对白露说:“你刚才说想去楼下的店里逛逛, 我陪你一起去吧?”

    白露正巴不得离开荣景年这座冰山呢,只是出于礼貌不好意思开口, 邵祺这么体贴的帮她找了理由, 她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于是两个人就起身跟荣景年和梁诗蓝道别, 一起离开了甜品店。

    离开了荣景年造成的低气压区域,白露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邵祺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头顶的小揪揪,随着她走路的节奏一跳一跳的,忍不住伸出手去拽了一下。

    白露转过身,娇嗔的瞪他,小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打了一下,邵祺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

    两人打闹着走出甜品店,看起来像是一对甜蜜热恋中的小情侣。

    梁诗蓝饶有兴致的望着他们的背影,轻叹道:“年轻真好呀!”

    荣景年处理完一封工作邮件,抬起脸来,带着一丝戏谑的口吻道:“你这么说,是希望我夸你年轻吗?”

    梁诗蓝摆摆手:“唉,你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趣。”

    “你跟我同龄,我都不觉得自己老,你担忧的是不是太早?”

    “岁月不饶人,几个月没回来,感觉变化很大呢。”

    梁诗蓝姿态优雅的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伯爵红茶,眯着眼睛道:“这个姑娘不错,邵祺总算靠谱了一回。”

    梁诗蓝对白露的第一印象竟然相当不错,荣景年有些诧异。

    他跟梁诗蓝一起长大,彼此非常了解,他深知梁诗蓝虽然待人和气,但她内心是非常骄傲的,能让她看得上的人是屈指可数的。

    “何以见得不错?”荣景年问道。

    “你不觉得她很美吗?”

    “她美吗?”荣景年不以为然的皱眉。

    真要论起颜值,邵祺以前约会过的那些个明星模特儿,长得都不输给白露。

    “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了,我又不是那种小心眼儿的女人。她要是不漂亮,你怎么连抬眼看她都不敢?”

    荣景年有些啼笑皆非:“你说什么呢?我刚刚是有事情要处理。再说,我看她做什么?我又不喜欢这类型的。”

    “她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让人过目难忘。而且她头脑聪明,懂得察言观色,是个情商很高的女孩呢。”梁诗蓝顿了一顿,又道,“难得的还很有品位,穿衣搭配的水准相当不错。”

    梁诗蓝作为能够独立创立服装品牌的设计师,对着装打扮的眼光自然是极高的。在她看来,这世上从来不缺钱,但有了钱不代表就拥有了品味,很多有钱人的着装品位极其糟糕,只会把名牌堆砌在身上,结果往往是滑稽可笑的。

    穿衣打扮是一门学问,也是一门艺术,不是有钱就能拥有。对时尚的敏锐嗅觉,是一种天赋,有的人与生俱来,有的人一辈子也学不会。

    白露虽然穿的不是什么名牌,但她非常懂得搭配,平平无奇的几样凑到一起,就形成了非常奇妙的组合,能够充分烘托出她的美貌和身材,却又不喧宾夺主,抢走主人原本的风采。

    没想到梁诗蓝对白露的评价竟然这么高,荣景年忍不住把自己在山西酒会上遇见白露,以及白露在马场的心机表演,都告诉了梁诗蓝。

    不料,梁诗蓝却拍着手笑道:“哎呀,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有趣,早知道就不让她走了。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有趣的女孩了呢!”

    荣景年了解自己这个青梅竹马,本质上性格有些恶劣,无奈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邵祺吗?我怕他陷得太深,将来恐怕会后悔。”

    梁诗蓝笑着摇头:“这我可不同意。你别看邵祺游遍花丛,但实际上他并没有真正谈过恋爱,这是一桩很可悲的事儿。如今他终于找到了爱情,不管最终结果如何,对他来说,都是人生宝贵的经历。我的法语老师曾经跟我说过,只有经历过爱情的滋润,一个男孩才能成长为真正的男人。”

    梁诗蓝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荣景年一眼。

    荣景年似乎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不屑的神色:“这话就骗骗你们这些天真的女人,只有女人才天天把爱情挂在嘴边。”

    梁诗蓝柳眉轻挑,狡黠的笑道:“但愿我们的荣大少不会有为情所困的一天!”

    “与其担心我,不如操心你自己吧。你妈又暗示我了,你再不找个人,我担心她就要逼着我娶你了。”

    “嗨,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嫁不掉似的?”

    “你当然是不愁嫁。你愿意结婚的话,求婚者可以从京城排到巴黎。问题是,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你得自己有个谱。”

    梁诗蓝娇笑一声:“荣爸爸,感谢你这么为我操心,我觉得你越来越像我爸了……诶,你看你,又皱眉了,你知不知道皱眉容易生皱纹哦?”

    荣景年气得闭上嘴,不再开口说话。

    梁诗蓝停住了玩笑,漂亮的凤眸认真的望着荣景年深邃的眼:“说真的,到了三十岁,咱俩都还没对象的话,就索性凑一对儿吧……”

    荣景年还没来得及回答,透过Miyake的透明玻璃窗,看到邵祺一阵风似的从外面冲了进来。

    “景年哥,诗蓝姐,太好了,你们还在!快帮帮我啊!”

    梁诗蓝惊讶的问道:“阿祺,你怎么了?白露呢?”

    邵祺一脸苦闷的说道:“她生气了,一个人跑走了。”

    梁诗蓝皱眉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惹她生气?”

    “唉……”邵祺叹了口气,拉开椅子坐下来,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荣景年跟梁诗蓝对视一眼,邵祺很少有这么情绪低落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受了不小的打击。

    可是刚刚两人出门的时候,还亲昵的很,怎么才过了一会儿,就变成这个样子?

    荣景年问道:“你们下楼到底发生了什么?”

    邵祺抓了抓头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事情还要从邵甜那头说起,在马术俱乐部的时候,蒋欣儿跟她说,白露身上穿的用的都是假名牌。后来邵甜坠马后承了白露的情,对她的印象发生了转变,后来两人经常见面,关系也越发密切。

    邵甜猜想白露应该是经济方面的原因,买不起真名牌,于是就委婉的提醒他哥,让邵祺有空带她去购置一些行头,免得被人看不起。

    以前邵祺跟女人在一起时,即使他不主动提出,那些女人也会挖空心思的让他买单。而白露跟他正经交往这么久,却从来没有收过一份像样的礼物,这让邵祺感觉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邵祺就带着白露到一楼那家最气派的马车logo的旗舰店,让导购小姐把当季新款的包都拿出来,一字排开摆在白露的面前,对她说:“挑个你喜欢的吧。”

    白露淡淡的瞥了一眼六位数的价格标签,摇头道:“我不要。”

    邵祺第一次遇到送东西被拒,一下子懵了。不是都说,对女人来说,“包”治百病吗?以前他交往的那些女孩,收到这个牌子的包包,就没有不高兴的。

    邵祺想起邵甜提醒过她,白露是个自尊心特别强的女孩,于是解释道:“那啥,上次你把你的丝巾给了邵甜嘛,所以我替她还你……”

    白露蹙着眉,目不转睛的盯着邵祺,邵祺有点编不下去了。

    邵祺摸了摸鼻子,说道:“当然,如果你不喜欢这个牌子的话,我们就换一家。”

    旁边的导购小姐见状,就主动帮邵祺解释:“小姐,邵先生也是好意,这是我们最新到货的包包呢,每个款式只有一只,只有高级VIP会员才有资格买呢。”

    白露看了一眼邵祺,又看看笑容殷勤的导购,露出了然的目光。

    很显然,邵祺经常带女人来买包,是这家店的大户,所以马车家眼高于顶的导购才会这么殷勤。想到这一点,白露的俏脸更冷了,一句话都没说,就转身出了门。

    邵祺愣了一愣,赶紧追了出去:“宝贝儿,好好的怎么生气了?”

    白露毫不客气的一把甩开他的手,邵祺好心给她买包,却反而惹来她的冷脸,心里也有点火气,刚要出言质问,白露却突然捂着脸哭出声来。

    邵祺一下子就慌了,抱住她连声道:“你怎么了,别哭啊!”

    白露边哭边挣扎:“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真是错看你了,枉我那么喜欢你,你却拿养情妇的那一套来打发我!”

    “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怎么会把你当情妇?”

    白露哭得很伤心,邵祺怎么哄都停不下来,最后白露抹着眼泪道:“我要去上法语课了,你不要送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邵祺拗不过她,也不知要怎么才能哄好她,只好眼睁睁看着她顶着红红的眼圈离开。

    “诗蓝姐,你也是女生,比较了解女孩的心思。你说,露露她到底想要什么?我应该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开心?好姐姐,你快给我支支招吧!”

    邵祺苦恼的抓乱了帅气的发型,向梁诗蓝求助。

    梁诗蓝盯着邵祺,严肃的说道:“阿祺,依我看,这事情你的确是做得不对。”

    记忆中,她的母亲柳湘兰是个很美的女人,年轻时是纺织厂的厂花,追求者很多。她父亲白江是个老老实实的男人,在机械厂工作,跟柳湘兰是青梅竹马。

    在双方父母的主导下,两人结了婚,一年后小白露就出生了。

    白露出色的容貌大部分是遗传了母亲,只有那双妩媚动人的杏眸是遗传自过世的奶奶。

    白露从小就聪明伶俐,长得粉雕玉琢的,讨人喜欢。

    在六岁以前,白露跟同龄的孩子一样,过着幸福的童年,父母都很疼爱她,然而好景不长。

    她父亲不幸下岗,失业在家的父亲苦闷惆怅,经常出去喝酒,喝醉了酒回到家手舞足蹈的撒酒疯。

    柳湘兰本来就不是很满意自己的婚事,看到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姐妹们都嫁得比她好,于是对下岗在家不求上进的白江更看不顺眼。

    柳湘兰嫌弃丈夫不会赚钱,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白江对于自己的妻子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出门,还经常晚归,也是很有微词。夫妻之间起了矛盾,经常争吵不休。

    在白露六岁那年,柳湘兰突然离家出走,从此没有再回来。

    人们说,她的母亲抛弃了没出息的丈夫和年幼的女儿,跟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跑了。

    白露清楚地记得,妈妈临走前一晚,还给她做了她最爱吃的鸡蛋葱油饼,抱着亲她,让她要乖乖听话。

    年幼的白露不清楚大人的事儿,还哭着的央求父亲,让他把妈妈找回来,却没想到父亲勃然大怒,打了她一顿,命令她再也不许提妈妈这两个字。

    这是白露第一次挨打,她整个人都懵掉了,哭得眼睛都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