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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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尔给洛基安上嘴铐。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气馁的与倒霉哥哥一人拿着宇宙魔方的一角转动,只见蓝光一闪,两人从中庭消失被传送回了阿斯加德。

    在被托尼搂住腰时,系统已经宣布过任务完成,但由于局面紧张到无法圆场,逃跑只会让以后大家的见面更加尴尬。

    阿芮尔想了想,干脆一装到底。

    但为了晕倒的像点并且不再打嗝,用被宽袖子一直挡着的魔杖尖端对准自己的身体,连着用了两个‘昏昏倒地’。

    后脑勺像是被浩克用力猛捶几下,第二个咒语吟唱刚一结束,阿芮尔就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次恢复意识时,腹部的钢铁触感已经消失,四肢和腰身都被软绵绵的触感包裹,刚巧空气中掺杂着丝丝甜味,阿芮尔觉得身体像是陷进了棉花糖中。

    看来他们是把她搬到了床上休息,空气是甜的而不是消毒水味的话,应该就不是在医院。

    训练有素的阿芮尔对周围情况非常警觉,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四周的动静与异常。她之所以清醒了近十秒都没睁眼,是因为感受到了除她以外第二个人的呼吸声。

    那不是旁边播放的新闻中发出的响声,是离她半米靠在床边的活生生的人。

    阿芮尔尽量控制面部,不让眼球转的幅度太大:1000号?你在吗,这里是哪里,我昏过去后发生了什么?

    头顶有微凉的细风拂过,温度均衡,风吹的幅度也始终统一,这不像是自然风,应该是斯塔克产业最新发明的那款风控室内调节仪,普通的家庭根本负担不起。

    系统没有立刻回答,隔了几秒才响应她:……你还记得在昏过去前,你用过几次这个咒语吗?

    阿芮尔记得很清楚:两次,第一次魔法没有生效,所以才会念第二次咒语,怎么了吗?

    系统:怎么了?你第一次打晕的是我,当然没成功!所以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比你早醒了半小时!

    1000号和Siri的声音一样,它用这样的声音生气,阿芮尔实在升不起同情的心情,甚至还有点儿想笑。

    阿芮尔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系统也会被魔法控制,不过……

    说了一半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不过想法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1000号敏锐的察觉到。

    系统赶紧制止她:快住脑!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我会免疫一切外界影响,除非宿主死亡,才会中断任务。你现在的想法很危险!

    不给阿芮尔细想的机会,系统赶紧回答之前的问题:我刚摸清楚你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斯塔克大厦,他们在半小时前提取了你的身体信息,送去进行数据分析。

    阿芮尔愣了:数据分析?

    这次不用等1000号回答,史蒂夫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

    “托尼,”史蒂夫的声音不大,虽然能听出来这是他的声音,但通过机器的传达或多或少都有些失真,“她的身体的分析数据结果已经出来了,有点特殊。”

    阿芮尔右侧一直平缓有序的呼吸顿了下,她心中一动,果然,下一秒托尼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特殊?”他的似乎抿了下唇,“具体数据是多少?”

    托尼应该就坐在阿芮尔的床边,他的手指一下下叩在床面上,她能感受到被子在扯动。

    “力量数值为7;速度数值为7;耐力数值他们不能确定,”史蒂夫应该在思考着什么,不然说话速度不会这么慢,“我和娜塔莎讨论后暂时将系数定为6;能量发射系数为3;战斗技能系数为5;智力系数为2。”

    听完数值,托尼和阿芮尔一同‘嘶’的倒吸口气。

    不过托尼是真的发出声音:“她的战斗数值竟然真的这么高?”

    而阿芮尔只能在心里惊讶,关注的重点也和他不一样:我的智力竟然是所有数值中最低的?

    阿芮尔不明白能量发射指的是什么,但其他和战斗相关的系数不是7就是5,唯独代表‘思考和处理信息’的智力数值,她只有惨兮兮的2。

    她非常挫败:种数据报告一出,岂不是复仇者联盟所有人都会觉得我空有力气,没有脑子……

    系统:也不是低,是你其他的指数过高,对比太显眼了而已。2其实是指常人水准,不过……

    阿芮尔:不过怎么?

    系统:不过你那天接触过的每一个超级英雄,除了索尔和你一样是2,其他人智力系数最低的也是从4起步。

    1000号的话并没有安慰到阿芮尔,她想想傻乎乎的索尔,反而担心自己今后在超级英雄们的心中会是什么样的形象了。

    系统冷笑:呵呵,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形象。

    原来它根本没打算安慰阿芮尔。

    阿芮尔:你注意一下情绪,身为系统不能太小心眼……

    系统:呵呵。

    史蒂夫在念完阿芮尔的数值报告后,顿了下,犹疑的说:“这不是最重要的,你现在过来一下,我和娜塔莎有些视频需要给你看。”

    托尼“嗯”了声,帮阿芮尔掖了被角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

    在听到“喀嚓”一声后,阿芮尔才放心的睁开眼,小心翼翼的转头朝旁边打量。

    她的动作不敢太大,以防托尼突然回来没时间恢复原状,被看出破绽。

    天花板和三面墙壁都是银色的,看起来像是用某种特殊材质的金属建造,只有左侧是落地的玻璃窗,窗户没有打开,室内却有源源不断的新鲜空气供给。

    这种构造和建筑材质……

    她果然是在斯塔克大厦里。

    不过甜甜的味道从托尼离开屋子后,就变淡逐渐消散。

    阿芮尔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将头转向另一侧。

    金属的墙壁上播着视频,不是镶嵌的电视,而是当今最前沿的科技,可以悬浮于空中或是链接在墙壁上。

    上面播放的是纽约今日新闻,阿芮尔看了几秒,确认记者和主持人在讨论的是和复仇者联盟拯救世界有关的消息。

    街头采访中,百分之九十九的市民对此次事件都抱着感激的态度,他们感谢并且崇拜这群超级英雄。

    阿芮尔心头一暖,画面就切回了直播间,主持人说出的第一句话就如同冰水浇在她暖暖的心窝里。

    “这些超级英雄们,是否该为这次战争死去的人们和受到的亏损,进行负责?”

    “如果不是他们,外星人根本不会攻打地球!”

    一个明明就住在曼哈顿,还被鹰眼救过的主持人正捏着话筒在镜头前大谈特谈,努力带动着‘英雄有罪论’的负面舆论。

    阿芮尔光听着就红了眼圈,还好托尼在看到这幕前就离开了房间,不然他该怎么想。

    “‘纽约差点被上级放弃’这件事,是没有人知道吗?还是被他们选择性遗忘了?”阿芮尔问系统,“他们讨伐的对象是不是有问题?”

    系统:上级怎么可能对外告知这种秘密指令?在导弹降落之前,托尼·斯塔克就将它运走了,市民其实根本不知道发生过这件事,他们只知道有外星人企图入侵地球。

    阿芮尔:那知道这件事的人为什么不告诉市民呢?这种观点提的次数一旦多了,肯定会影响……

    问了一半,她突然顿住。

    根本不用系统回答,托尼他们会隐瞒这个消息的原因其实非常清楚——

    市民知道这件事情后,一定会造成恐慌,这绝对是他们不希望看到的事情,毕竟让人们能够安稳的生活才是他们努力的目标。

    至于被人们误会……

    即使托尼刚才看到了这些新闻,可能也不会去解释。

    阿芮尔最初喜欢他们的原因其实就是这种‘即使被误会,也不放弃,依旧坚定保护世界安全’的初心。

    见她自己想明白了,系统啧了声:现在知道你的智力系数为什么会是2了吧?

    1000号还在记仇,真小心眼。

    静静地躺了几秒,阿芮尔突然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这次她参与战斗时没有用隐身术,奇塔瑞军的首领The Other又一直因从前切磋,被她在军队部下面前吊打丢失颜面而记恨阿芮尔。

    这次纽约之战失败,灭霸不仅没拿到宇宙魔方甚至还丢失了心灵宝石,他一定会非常愤怒。The Other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能阴她一波的机会,肯定会尽快回泰坦抱着灭霸大腿哭诉,使劲抹黑她。

    这种时候谁告状晚一步,谁就死的早一步。

    她赶紧从床上爬起,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白色圆球状的塑料仪器。

    虽然它看起来外表普通,但它是阿芮尔第一次要来地球去霍格沃茨念书时,灭霸亲手交给她的通讯器。

    每次要带阿芮尔回去,或者是传达指令时就通过这个仪器联系。

    可能是父女心连心,养父女也不例外。

    在阿芮尔刚将通讯器握在手中时,它就开始了猛烈的震动——灭霸发出视频通讯邀请!

    阿芮尔被震动吓得手一抖,看着来电人声音发颤的问:“这离纽约之战结束多久?”

    系统:刚好24小时,你的魔咒效果很好。

    24小时了?

    那The Other哪怕爬着去,这时候也能摸到Daddy的小腿肚了,哭诉一番也要不了多久。

    凉了,凉了,这通视频电话绝对是要找她兴师问罪。

    阿芮尔颓败地叹了口气,这是第一次在这么大的问题上出错,对打失败后星云和卡魔拉的下场如走马灯出现在她的眼前。

    阿芮尔吓得手都在抖。

    这时候发现只有一种办法——卖惨,哭的比The Other还惨,锅甩的技术比The Other还妙,那就还有一线生机。

    阿芮尔用训练多年养成的迅敏速度整理仪表,将毛糙头发变得服帖,被子整理平整,衣服拉平,这么多动作用了不到两秒。

    她在整理的途中还顺便酝酿了下情绪,想了想刚才的‘英雄信念’,阿芮尔鼻子酸了,又想了想智力系数给她带来的挫败感,这下阿芮尔眼泪直接满到在眼眶内打转。

    眼瞧着就要落泪,阿芮尔这才将通讯器对准墙壁按下中心按钮。墙壁上的画面立刻从那个讨人厌的男主持人,变成了那张熟悉的宽下巴紫脸,身后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

    他抿着唇,眼神平静,看起来似乎很正常。

    只有相处多年的阿芮尔才能看,对方正在生气。

    看着那张几乎占满了整个屏幕的亲切老父亲脸,阿芮尔眼睛眨巴了两下,早就准备好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顺着剥了壳的鹅蛋般白皙水嫩的脸颊往下掉。

    “Daddy,我对不起,”她抽抽搭搭地抬手抹眼泪,哭的可怜极了,“都怪我贪玩,耽误了您的大计划,不过那群奇塔瑞军战斗力也太菜了。”

    本来阿芮尔是故意哭的,可眼泪一掉下来她就控制不住自己,越哭越凶,哭着哭着还真觉得自己特别委屈。

    不一会儿,她就把整个鼻尖都哭红了,两眼红彤彤的,吸着鼻子的模样像极了无辜的小白兔。

    还没来得及问罪就被女儿眼泪糊了一屏幕的灭霸:“……”

    他的眉头似乎跳动了一下。

    系统:唉……

    阿芮尔以为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对,赶紧问:怎么了?是露馅了吗?

    哪知系统满脸嫌弃:啧,你耍心眼前,知道屏幕里的这个男人智力系数是7吗?

    智力系数只有2的阿芮尔:……

    所以,这个仇它是打算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