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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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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他才好……”阿芮尔惆怅地靠在车窗边想着。

    今天过得可真够惊心动魄。

    无论是在彼得面前掉马,还是撞见华生……

    接下来的日子将会变成什么样的修罗场,只要一想阿芮尔就很头疼。

    前方道路畅通,托尼按下辅助驾驶功能后瞄了眼阿芮尔:“在想什么?”眉头拧的那么紧。

    “唔,没什么……”阿芮尔知道哪些事情能说哪些不能,“你知道夏洛克·福尔摩斯吗?他一个英国的侦探为什么会来美国?”

    她还是不相信夏洛克的目的会那么单纯。

    “夏洛克?谁?不过英国人会喜欢上美国很正常,毕竟英国的食物……”托尼撇撇嘴,眼看着目的地到了,他随口答了句便喊阿芮尔下车,“到了。”

    窗外没有熟悉的海浪声,虽然疑惑,可阿芮尔还是听话的跟着下车,因为矗立在车子面前的是她非常熟悉的建筑。

    ——曾经被她Daddy的手下毁了一半的斯塔克大厦。

    “为什么要来这里?”阿芮尔眨眨眼,询问的同时没停步子,和托尼一起往电梯走,“我们不是要回家吗?”

    电梯运行需要经过顶层主权限验证,但在托尼刚踏进去的一瞬间,就有语音播报:“欢迎回来,请输入楼层。”

    阿芮尔甚至都没看出来扫描认证仪安装在电梯里的哪个部位,又是在什么时候进行的认证。

    穿越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她还是会对这些高科技感到新奇。

    接下来托尼的回答,更是让阿芮尔的心跳速度直飙到了一百八。

    “我们有一个计划……”

    扑通——!

    “集合有能力的人……”

    扑通——!

    这段话在当初复联3的预告刚出时,微博空间朋友圈,几乎都被它刷屏,而那时候的阿芮尔无论看第几遍,心里都像第一次听到的那样澎湃。

    那是一种她至今都说不清楚的心情。

    当这段她已经会背的话从托尼口中对她说出,阿芮尔的大脑直接当机了,目光呆滞,整个人都像是失了魂魄,没有动作和任何表情。

    只有瓷器似的白胳膊上立起的汗毛和鸡皮疙瘩能证明,现在的她心情是有多么激动。

    托尼说的同时,也在从旁边光洁到能清晰照出人影的电梯壁上观察阿芮尔的表情,可他发现在刚说第一句时,女孩好像就不在状态了。

    这是走神了吗?

    托尼不得已将最后一句话的音量增大:“你考没考虑过加入我们?”说完还清了清嗓子。

    愿意,当然愿意,怎么会不愿意?

    她想保护人类,她想保护这个两辈子都爱的地球,她更想保护做出那么大牺牲的你们。

    阿芮尔在心中疯狂点头了一万次,脸上也还是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就这么怔了五秒后,托尼看到电梯壁映出的女孩鼻子一抽,眼泪毫无预兆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啪嗒、啪嗒往下砸。

    漂亮的蓝色大眼瞬间红了一圈。

    ……怎么又哭了?

    托尼怔了下,连忙从左胸前的口袋里拿出手帕递到女孩面前:“这不是强制性的,我只是以为你有这个意愿,你想拒绝的话可以直说。”

    托尼回忆了一遍刚刚说过的话,感觉并没有什么地方过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对方被这样的邀约吓哭了。

    要整天面对坏人,背负危险重任,即使对方已经成年,但其实还是个小姑娘,动不动就会掉眼泪的那种。

    阿芮尔接过手帕,连连摇头:“不,不是的,我不想拒绝。我很开心,你愿意这么对我说。”

    阿芮尔吸了吸鼻子,小声说:“我只是太开心了,我,我从以前就一直崇拜你们,想要和你们并肩作战。”

    很多年了。

    托尼到没想过得到的会是这样的答案,他耸耸肩:“Well……”虽然他宣布钢铁侠身份才没过多久,复仇者联盟也不过是刚刚才组建好的。

    但他又不是在成为钢铁侠后才出名的。

    ‘天才’、‘富翁’,他经常顶着不同的头衔活跃于各大新闻头条。

    “不过这话本来该等上去后由尼克亲口告诉你,如果他发现被我抢了台词不知道会不会生气,”托尼对阿芮尔挑挑眉,“所以,一会儿要记得假装从没听过这些话,表现的惊讶些。”

    他语气轻佻,可只要不傻就能明白,托尼是为了让她放轻松才会这样打岔。

    觉得他体贴还来不及,更不会觉得反感。

    阿芮尔擦擦眼泪,对托尼点点头:“好。”

    “叮——!”

    与此同时,电梯到达了顶层。

    托尼迈步出去,他的前方坐了三个人,看到她时露出了不同的审视目光,但无一例外全都起身走了过来。

    “你好,阿芮尔。”尼克真的如同托尼说的那样,开场白正是刚才在电梯内听过的那段话,“如果同意加入我们的话,我这里还有几个问题需要你来解答。”

    尼克·弗瑞,二百多磅的黑皮肤硬汉,独眼光头短胡子又总是穿着一身黑衣服,打扮的特别吓人。

    阿芮尔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小半步,同时本能的朝着屋内相比之下最熟悉的托尼望去,却正好撞见对方也在看她。

    他对着阿芮尔扬扬下巴,翘着小胡子又挑眉,一副‘我就说吧’的得意模样,阿芮尔差点失笑。

    她的心安定了许多,抖了抖胳膊上又一次因那段话而竖起的寒毛,收回后退的脚,和尼克对视:“好……”

    刺激的一天又增添了一笔,早上时她还在被复仇者们怀疑,晚上却接到了对方递来的橄榄枝。

    在回答之前,阿芮尔心里挺忐忑的,不知道对方会提出什么刁钻的问题。

    她想加入复仇者,可是关于Daddy是灭霸的事情阿芮尔还在犹豫,她不太想说。

    不过真等对方挨个问出他们的疑问后,阿芮尔才发现之前她的担心实在是太多余了。

    除了‘阿芮尔遍布世界各地的房产’和‘当初为什么要问他们要签名’外,他们问的最多的就是那天在曼哈顿阿芮尔所展现出的实力。

    “为什么那些外星怪物看起来像是认识你?”尼克调出当天战斗的画面,正定格在奇塔瑞人给阿芮尔整理头发的一幕,“它看起来还很怕你。”

    不知道是不是阿芮尔的错觉,从她刚刚表现出害怕的情绪后,尼克局长的声音好像放轻柔了许多。

    “我有特殊的沟通技巧,你们虽然听不懂它们的语言,但我能听懂。”阿芮尔精通各个星球每个物种的语言,“我只是和他们说了几句话。”

    但话的内容她不想说,不过幸好对方也没打算追究。

    尼克捕捉到的关键词是‘外星语言’,他问阿芮尔:“你会外星语言?”

    “对。”阿芮尔点头,“全宇宙所有的语言我都能讲,前几天发生的外星物种入侵不会是最后一次,以后还有可能发生,我可以帮你们建起沟通的桥梁。”

    尼克·弗瑞:“……”他默默地在资料上输入了一行新的字。

    ——外星翻译官。

    “你那天可以瞬间移动,还有射出来的白色能量,以及……我是不是还看到你隐身了?”史蒂夫攒了很多疑问。

    “这个涉及机密,不过我想作为神盾局局长,尼克先生一定听说过‘巫师’吧。”阿芮尔看向低头记录的男人,对方敲字的手停顿了下。

    “我是从英国‘霍格沃茨’毕业的,在美国也有魔法学院,它的名字叫‘伊法魔尼’。”阿芮尔有语言天赋,美式英语熟练到让人根本没想过她在英国待的时间最久,“我们的存在是隐秘的,但魔法界一直和政.府最高层有所往来。”

    无论改革前后,各国魔法部都和各国政.府首脑有着‘经济’或‘国防’上的往来。

    尼克点头:“嗯。”

    面对其他人投来的疑问目光,他又补了句:“一会儿再给你们看资料,先听阿芮尔继续往下说。”

    “唔,其实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阿芮尔的手指不自在的搅着裙边,“队长刚刚说的所有‘能力’都是魔咒,我是学校的优等生,使用咒语还算熟练,所以你们没看到我用魔杖的样子。”

    那接下来的其他问题也都不问自答了。

    比如为什么‘中城高中’的人事部会招收阿芮尔。

    女巫擅长蛊惑人心的事情,不管是传说还是童话其实都有记载,在场的人听完她的身份后就立刻脑补到一起了。

    加上阿芮尔人长得好看,看着那么单纯无辜,其实打从她刚走出电梯时在场的人就对她信了几分。

    那天的外星人那么丑,这么干干净净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跟它们认识呢?

    #以貌取人复仇者#

    “好吧,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尼克收起记录上了一串新能力的板子,询问她“你为什么要隐藏实力?”

    要知道在大家的心里,阿芮尔就是一个既可以远程攻击的法师,又可以近战抗怪的神力肉盾。

    她好像没有理由要隐瞒自己。

    阿芮尔想了想,没有撒谎:“自保。”

    保证自己不被超级英雄们联手群殴。

    “可以理解,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尼克·弗瑞的严肃脸从没变过,但在此刻面对阿芮尔时,虽然是说教,他还是稍稍放轻了声音,“向众人展现出自己强大的实力,才是自保的本钱。”

    就在阿芮尔想要问尼克‘她通过考验了吗,可以加入复仇者了吗?’的时候,忽然四周墙壁上的屏幕全都闪起了红光。

    ‘Danger!’的字母在每个屏幕的正中,随着红光的闪烁不断增大,最终占满屏幕。

    “关于漏网的内鬼有新的线索了。”尼克按下一直携带的耳机按钮,听完汇报后转达给在场的大家,“正好你们都在,走吧……”

    要被丢下了吗?

    下一次提到加入复仇者的话题会是多久后?

    看着大家迅速起身拿上武器,阿芮尔咽了下口水,不知道该不该在这种关键时刻出声打断。

    不过不用她开口。

    尼克的下一句话就是对她说的。

    “来吧,是时候见证一下新朋友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