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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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沈瑞的话, 林巧巧抓着筷子的手微微一滞。
好半晌后, 她点点头，“嗯。”
“那……我昨晚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他说着, 又自己补充了一句, “我以前酒品挺好的, 也不知道这身体和原来身体是不是一样的？”
林巧巧觉得他酒品简直不要太差。
抓着筷子小心翼翼的夹着菜，林巧巧并没有马上回答沈瑞的话, 而是问道：“你昨天是太开心了么？”
“啊？”
“喝酒啊，是太开心想喝酒还是心情不好想喝酒？”
林巧巧说话的时候, 眼睛是盯着沈瑞的。
倒是沈瑞被她看的不自在起来，低头说道：“我昨天跟小兵他们姐弟两人去山里摘了点野葡萄, 想着酿个葡萄酒应该会不错。”
“你会？”
沈瑞一愣，摇头道：“不会。”
“不会你还酿个什么劲？”
看林巧巧一脸的嫌弃，沈瑞怼道：“不会就不能学吗？我学习天赋那么强, 什么东西学不会？”
“那你买回来的白酒，就这么酿到肚子里去了？”
说回这事，沈瑞脸颊浮现了不自在的红晕，“那我不是想尝尝这酒究竟怎么样吗？看它上面写着三十六度, 想着也不高，就尝尝……”
“三十六度还不高？嗯？”
“还，还好啊！”沈瑞死不承认。
说实话是有点高的，不过这种话他是不可能说出去的。
平时喝的不管是啤酒红酒还是洋酒, 度数都没那么高, 特别是红酒和洋酒, 他喜欢兑点甜的进去，还是很少喝那么高的酒，这算是破天荒的了。
可谁知道，这酒越喝越带劲，喝着喝着就忘记了原来的事情。
不过现在并不是讨论喝多少度酒能不能喝下去的事情，而是说他们两人昨晚发生的事情。
沈瑞连忙把话题带了回来，承认道：“我承认昨天有点不节制，喝高了，不过，我应该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吧？”
他后面一句话说的极为缓慢，眼神还小心翼翼看着林巧巧，想从她脸上看出点表情来。
林巧巧张着嘴咬着菜，嚼了嚼，并没有马上开口。
她在寻思着该怎么回答沈瑞的话会更好些？
她不知道沈瑞对于昨晚的事情知道多少？他是完全喝醉了什么事情都不记得，还是记得昨晚的事情，现在来询问她，想看看她是什么样的反应？
“嗯？怎么不说话？”沈瑞问道。
“你想让我说什么？”
“昨晚发生什么就说什么，昨晚我喝高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事，你说说，我回忆回忆。”
“回忆了又怎么样，不回忆又怎么样？如果我说你做了什么事情，你是打算弥补呢，还是……想……干嘛？”
林巧巧问的小心翼翼，倒想看看沈瑞是打算怎么回答的？
这个沈瑞还真的没想过，这会被问的只能张口一句话却说不出来。
“这个，我……”
林巧巧把最后一口饭扒拉进肚子，突然站了起来，有种气势汹汹的感觉。
沈瑞抬头，林巧巧突然朝他奇怪的微笑，“沈瑞，昨晚发生的事情，你应该不是没有印象吧？”
“我……”
“我看你就是什么都知道，现在来刺探军情的！”林巧巧突然上前双手抓着他肩膀。
这突如其来的画风突变，沈瑞表示自己不会应对了，只能抬头看着她。
好半晌，沈瑞才说道：“那也就是说，昨晚我真的把你给……亲了？”
随着他说的话，林巧巧眸子微微的眯了眯，突然晃着他的脑袋，“既然都知道了，还问什么问？你这家伙，我怀疑你是趁着喝醉酒故意偷吃我的豆腐的吧？”
“谁……谁说的？”沈瑞中气不足，但还是否认着，“谁故意吃你豆腐了？我那还不是因为喝醉了吗？然后就……就……”
“就什么啊？”难道你想说你其实没打算吃我豆腐，一切都是意外？
“本来就是意外，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沈瑞梗着脖子，第一次发现自己气势那么弱，怼人也怼不起来，毫无底气。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昨晚的事情，虽然不能完全清醒的想一遍，但是大概的，沈瑞也都有印象。
他是因为以为林巧巧要跟着杨惠新去城里生活，所以心里不痛快，就说了那些不想让她离开的话，至于为什么最后发展成亲人的，他想，大概自己那时候魔症了吧！反正不可能因为某种感情！
林巧巧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这话也只有你说的出来吧？沈瑞，俗话说，醉酒三分醒，你这虽然喝醉了，但是心里想着什么，做的什么，都是由于你的大脑不受控制，将内心最想表达的事情表达出来的，所以你应该是——喜欢上我了？”
所以你应该是——喜欢上我了？
那一句话就像雷一样突然在沈瑞的脑袋炸开，他眼睛一直盯着林巧巧，脑袋就向当机了一样，半天也找不到一句完整的话来反驳。
他喜欢林巧巧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
林巧巧和他怎么可能，虽然他承认这女人在很多事情上，表现出了一定的能力，但是他怎么可能看的上她？
和她在这里，也不过是因为无奈的捆绑，才让他不得不屈居在这里，听她的话，一起干活的。
可问题脑袋是这么想的，嘴巴怎么就是不停使唤，想解释都解释不出来。
林巧巧又靠近了些，两人近在咫尺，沈瑞甚至能看清楚对方的每一根睫毛，眼睛淬着星光，亮亮的。
她嘴巴阖动，“我问你，这两天你不对劲，就是听了外面的人跟你说，我要跟杨惠新去城里了？”
沈瑞依旧没说话，连眼睛都不敢看她了。
这样的沉默，是最好的承认。
林巧巧笑道：“那天，杨惠新的确是来找过我了，还跟我说什么喜欢我，让我跟他一起去城里生活的话，还说如果我喜欢乡下，可以留在这。不过对我来说，杨惠新不过就是个还不错的普通人，他帮了我，他是原来文里的男主，但是这些跟我有几毛钱关系，他喜欢的只是原来的牛小花，我又不是真的牛小花，况且，城乡差距这种东西小少年你了解一下，你以为那么容易解决，那么容易去城里啊？杨惠新家里真那么能耐的话，他今天也不会座位知青下乡了。”
沈瑞被她的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
“再说了，最主要的是，我又不喜欢他，我干嘛要跟着他走，你是不是傻？”
如果前面的话让沈瑞有些尴尬，那么后面林巧巧的一句“我又不喜欢他”，却让沈瑞的双眼瞬间一亮。
他问道：“真的？”
“我骗过你？”
那倒没有。
林巧巧看他这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又笑了笑，“所以我很奇怪，究竟是谁跟你说的这个，而你又居然信了？”
“信了不行啊！”
“行啊，问题是你那么关心我干嘛？该不会真的看上姐姐的美丽颜值，心动了吧？”
“我……”
“你不用否认，如果不是，你用得着那么别扭，还生气呢，怪不得这两天阴阳怪气的，原来以为我要离开呢，你就那么舍不得我啊？”
林巧巧再三的调戏沈瑞，倒让他从一开始的无措到后面直接破罐子破摔，反攻道：“林巧巧你还要脸吗？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谁，谁会喜欢你这种女人，没有半点女人的样子，而且还那么讨人厌，别以为现在咱们捆绑在一起，我就真的对你舍不得，你要走没人要留你。”
“哦？是吗？那我真跟杨惠新走了，反正他那么喜欢我，原文里头他也是个不错的男人，我要是真跟他在一起，还没准日子过的火红火红的，不用在这里受苦受累。”
“你……”你敢？就这么两个字，沈瑞憋了憋，最后变成，“随便你，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呵……看你这一脸不情愿的，一看就是舍不得我啊！沈瑞你倔什么倔？”
“没倔，实话，别以为我离了你就活不了了。”
“哦？是吗？那你干嘛那么紧张。”
“谁紧张了？”
“这是谁的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得？还说没紧张？”
“…………”沈瑞一噎。
他说话一紧张这脸就会下意识的烧红起来，这是从小到大的毛病。
林巧巧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有一次听沈瑞的爷爷说起过，说他一紧张就脸红，梗着脖子一副我是对的样子，这像在给自己造势，好让自己不那么心虚。
沈瑞当时还不知道，还是后来林巧巧和他怼的时候，林巧巧笑他才说出来的，沈瑞这才知道自家爷爷什么话都跟林巧巧说，简直把她当亲孙女一样，倒是他这个亲孙子有点像从外面捡来的。
他气呼呼，想反驳林巧巧话，可想来想去，却想不到一句完整的话来。
最后只能气哼哼的推开林巧巧，“我不跟你说，跟你不明白。”
“这不是说明白吧？是你不敢跟我对峙啊！”
“林巧巧你够了！”
“喜欢我有那么难说出口吗？瞧把你急的，本少女那么好看，不喜欢我的人大概眼瞎了。”
“我看是你自己眼瞎了吧？”沈瑞怼道，一脸的嫌弃。
这样的眼神并没有让自信心满满的少女巧质疑自己的美，她笑道：“沈瑞，你就喜欢我了，你别不承认。”
“滚蛋！”
“那你亲了我，不打算对我负责啊？”
看着沈瑞越走越远，林巧巧声音拉长了些。
直到完全看不到人了，林巧巧才敛下脸上的笑容，刚才明明笑的很开心，但是在沈瑞一走，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对林巧巧来说，宁愿相信沈瑞发酒疯不知道自己干什么，都不相信这家伙喜欢自己。
一定是这家伙太无聊了吧！
“不过，我刚才好像分析的也挺对的啊，没准沈瑞真看上我这美丽的脸蛋了？”
这事情林巧巧并没有完全放在心上，在她看来，猜测沈瑞对她究竟是怎么回事，更重要的反而是弄懂了这家伙为什么这两天那么反常。
“估计是怕自己生存不下去了吧？所以想着有我来撑腰，就什么都不怕了？”
想想自己觉得也觉得好有道理。
比起林巧巧的想通，沈瑞就没有那么容易想通。
不得不说，林巧巧那些话直接影响了沈瑞的心情。
他本能的认为自己对林巧巧不可能有喜欢的，毕竟两人也算熟悉，而且互相都看不顺眼对方，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呢？
可是，林巧巧分析的好像有点道理。
摸摸下巴，沈瑞一脸苦恼，“难道我还真看上这个讨人厌的女人？”
说着，沈瑞又连连摇头，“不，不可能，谁要喜欢她？肯定是被她那些话闹的产生的错觉，我不可能喜欢她的。”
沈瑞就在自我怀疑和肯定中不停的徘徊，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瑞哥？”
小兵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直接坐在沈瑞身旁，又问道：“瑞哥，你在想什么啊？我叫你好几句都没反应。”
“在想我是不是喜欢一个人？”
“啊？喜欢？”小兵不解，“瑞哥喜不喜欢一个人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小小的孩子，语气中仿佛对沈瑞这个大人的话表示十分不解，对他来说，仿佛喜欢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很容易确认。
他扭头看着小兵，挑眉道：“怎么，你喜不喜欢一个人你知道？”
“当然知道啊！比如我喜欢爸爸妈妈，喜欢爷爷奶奶，喜欢我姐姐，还喜欢瑞哥你，还有小花姐姐，我自己都知道啊，我就不喜欢我们那天遇上的那个知青姐姐，她每次见了我，都很不开心，说我是乡下野孩子，乡巴佬。”
“…………”那苏曼曼原来那么恶心。
可问题是，他所说的喜欢和小兵理解的喜欢根本不是一个意思好吗？
小兵并不知道，而是解释说：“瑞哥，喜欢一个人肯定是喜欢和他待在一块玩的，然后他高兴自己就高兴，他不高兴，自己就不高兴，这就是喜欢的。”
听到沈瑞的话, 林巧巧抓着筷子的手微微一滞。
好半晌后, 她点点头，“嗯。”
“那……我昨晚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他说着, 又自己补充了一句, “我以前酒品挺好的, 也不知道这身体和原来身体是不是一样的？”
林巧巧觉得他酒品简直不要太差。
抓着筷子小心翼翼的夹着菜，林巧巧并没有马上回答沈瑞的话, 而是问道：“你昨天是太开心了么？”
“啊？”
“喝酒啊，是太开心想喝酒还是心情不好想喝酒？”
林巧巧说话的时候, 眼睛是盯着沈瑞的。
倒是沈瑞被她看的不自在起来，低头说道：“我昨天跟小兵他们姐弟两人去山里摘了点野葡萄, 想着酿个葡萄酒应该会不错。”
“你会？”
沈瑞一愣，摇头道：“不会。”
“不会你还酿个什么劲？”
看林巧巧一脸的嫌弃，沈瑞怼道：“不会就不能学吗？我学习天赋那么强, 什么东西学不会？”
“那你买回来的白酒，就这么酿到肚子里去了？”
说回这事，沈瑞脸颊浮现了不自在的红晕，“那我不是想尝尝这酒究竟怎么样吗？看它上面写着三十六度, 想着也不高，就尝尝……”
“三十六度还不高？嗯？”
“还，还好啊！”沈瑞死不承认。
说实话是有点高的，不过这种话他是不可能说出去的。
平时喝的不管是啤酒红酒还是洋酒, 度数都没那么高, 特别是红酒和洋酒, 他喜欢兑点甜的进去，还是很少喝那么高的酒，这算是破天荒的了。
可谁知道，这酒越喝越带劲，喝着喝着就忘记了原来的事情。
不过现在并不是讨论喝多少度酒能不能喝下去的事情，而是说他们两人昨晚发生的事情。
沈瑞连忙把话题带了回来，承认道：“我承认昨天有点不节制，喝高了，不过，我应该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吧？”
他后面一句话说的极为缓慢，眼神还小心翼翼看着林巧巧，想从她脸上看出点表情来。
林巧巧张着嘴咬着菜，嚼了嚼，并没有马上开口。
她在寻思着该怎么回答沈瑞的话会更好些？
她不知道沈瑞对于昨晚的事情知道多少？他是完全喝醉了什么事情都不记得，还是记得昨晚的事情，现在来询问她，想看看她是什么样的反应？
“嗯？怎么不说话？”沈瑞问道。
“你想让我说什么？”
“昨晚发生什么就说什么，昨晚我喝高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事，你说说，我回忆回忆。”
“回忆了又怎么样，不回忆又怎么样？如果我说你做了什么事情，你是打算弥补呢，还是……想……干嘛？”
林巧巧问的小心翼翼，倒想看看沈瑞是打算怎么回答的？
这个沈瑞还真的没想过，这会被问的只能张口一句话却说不出来。
“这个，我……”
林巧巧把最后一口饭扒拉进肚子，突然站了起来，有种气势汹汹的感觉。
沈瑞抬头，林巧巧突然朝他奇怪的微笑，“沈瑞，昨晚发生的事情，你应该不是没有印象吧？”
“我……”
“我看你就是什么都知道，现在来刺探军情的！”林巧巧突然上前双手抓着他肩膀。
这突如其来的画风突变，沈瑞表示自己不会应对了，只能抬头看着她。
好半晌，沈瑞才说道：“那也就是说，昨晚我真的把你给……亲了？”
随着他说的话，林巧巧眸子微微的眯了眯，突然晃着他的脑袋，“既然都知道了，还问什么问？你这家伙，我怀疑你是趁着喝醉酒故意偷吃我的豆腐的吧？”
“谁……谁说的？”沈瑞中气不足，但还是否认着，“谁故意吃你豆腐了？我那还不是因为喝醉了吗？然后就……就……”
“就什么啊？”难道你想说你其实没打算吃我豆腐，一切都是意外？
“本来就是意外，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沈瑞梗着脖子，第一次发现自己气势那么弱，怼人也怼不起来，毫无底气。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昨晚的事情，虽然不能完全清醒的想一遍，但是大概的，沈瑞也都有印象。
他是因为以为林巧巧要跟着杨惠新去城里生活，所以心里不痛快，就说了那些不想让她离开的话，至于为什么最后发展成亲人的，他想，大概自己那时候魔症了吧！反正不可能因为某种感情！
林巧巧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这话也只有你说的出来吧？沈瑞，俗话说，醉酒三分醒，你这虽然喝醉了，但是心里想着什么，做的什么，都是由于你的大脑不受控制，将内心最想表达的事情表达出来的，所以你应该是——喜欢上我了？”
所以你应该是——喜欢上我了？
那一句话就像雷一样突然在沈瑞的脑袋炸开，他眼睛一直盯着林巧巧，脑袋就向当机了一样，半天也找不到一句完整的话来反驳。
他喜欢林巧巧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
林巧巧和他怎么可能，虽然他承认这女人在很多事情上，表现出了一定的能力，但是他怎么可能看的上她？
和她在这里，也不过是因为无奈的捆绑，才让他不得不屈居在这里，听她的话，一起干活的。
可问题脑袋是这么想的，嘴巴怎么就是不停使唤，想解释都解释不出来。
林巧巧又靠近了些，两人近在咫尺，沈瑞甚至能看清楚对方的每一根睫毛，眼睛淬着星光，亮亮的。
她嘴巴阖动，“我问你，这两天你不对劲，就是听了外面的人跟你说，我要跟杨惠新去城里了？”
沈瑞依旧没说话，连眼睛都不敢看她了。
这样的沉默，是最好的承认。
林巧巧笑道：“那天，杨惠新的确是来找过我了，还跟我说什么喜欢我，让我跟他一起去城里生活的话，还说如果我喜欢乡下，可以留在这。不过对我来说，杨惠新不过就是个还不错的普通人，他帮了我，他是原来文里的男主，但是这些跟我有几毛钱关系，他喜欢的只是原来的牛小花，我又不是真的牛小花，况且，城乡差距这种东西小少年你了解一下，你以为那么容易解决，那么容易去城里啊？杨惠新家里真那么能耐的话，他今天也不会座位知青下乡了。”
沈瑞被她的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
“再说了，最主要的是，我又不喜欢他，我干嘛要跟着他走，你是不是傻？”
如果前面的话让沈瑞有些尴尬，那么后面林巧巧的一句“我又不喜欢他”，却让沈瑞的双眼瞬间一亮。
他问道：“真的？”
“我骗过你？”
那倒没有。
林巧巧看他这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又笑了笑，“所以我很奇怪，究竟是谁跟你说的这个，而你又居然信了？”
“信了不行啊！”
“行啊，问题是你那么关心我干嘛？该不会真的看上姐姐的美丽颜值，心动了吧？”
“我……”
“你不用否认，如果不是，你用得着那么别扭，还生气呢，怪不得这两天阴阳怪气的，原来以为我要离开呢，你就那么舍不得我啊？”
林巧巧再三的调戏沈瑞，倒让他从一开始的无措到后面直接破罐子破摔，反攻道：“林巧巧你还要脸吗？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谁，谁会喜欢你这种女人，没有半点女人的样子，而且还那么讨人厌，别以为现在咱们捆绑在一起，我就真的对你舍不得，你要走没人要留你。”
“哦？是吗？那我真跟杨惠新走了，反正他那么喜欢我，原文里头他也是个不错的男人，我要是真跟他在一起，还没准日子过的火红火红的，不用在这里受苦受累。”
“你……”你敢？就这么两个字，沈瑞憋了憋，最后变成，“随便你，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呵……看你这一脸不情愿的，一看就是舍不得我啊！沈瑞你倔什么倔？”
“没倔，实话，别以为我离了你就活不了了。”
“哦？是吗？那你干嘛那么紧张。”
“谁紧张了？”
“这是谁的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得？还说没紧张？”
“…………”沈瑞一噎。
他说话一紧张这脸就会下意识的烧红起来，这是从小到大的毛病。
林巧巧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有一次听沈瑞的爷爷说起过，说他一紧张就脸红，梗着脖子一副我是对的样子，这像在给自己造势，好让自己不那么心虚。
沈瑞当时还不知道，还是后来林巧巧和他怼的时候，林巧巧笑他才说出来的，沈瑞这才知道自家爷爷什么话都跟林巧巧说，简直把她当亲孙女一样，倒是他这个亲孙子有点像从外面捡来的。
他气呼呼，想反驳林巧巧话，可想来想去，却想不到一句完整的话来。
最后只能气哼哼的推开林巧巧，“我不跟你说，跟你不明白。”
“这不是说明白吧？是你不敢跟我对峙啊！”
“林巧巧你够了！”
“喜欢我有那么难说出口吗？瞧把你急的，本少女那么好看，不喜欢我的人大概眼瞎了。”
“我看是你自己眼瞎了吧？”沈瑞怼道，一脸的嫌弃。
这样的眼神并没有让自信心满满的少女巧质疑自己的美，她笑道：“沈瑞，你就喜欢我了，你别不承认。”
“滚蛋！”
“那你亲了我，不打算对我负责啊？”
看着沈瑞越走越远，林巧巧声音拉长了些。
直到完全看不到人了，林巧巧才敛下脸上的笑容，刚才明明笑的很开心，但是在沈瑞一走，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对林巧巧来说，宁愿相信沈瑞发酒疯不知道自己干什么，都不相信这家伙喜欢自己。
一定是这家伙太无聊了吧！
“不过，我刚才好像分析的也挺对的啊，没准沈瑞真看上我这美丽的脸蛋了？”
这事情林巧巧并没有完全放在心上，在她看来，猜测沈瑞对她究竟是怎么回事，更重要的反而是弄懂了这家伙为什么这两天那么反常。
“估计是怕自己生存不下去了吧？所以想着有我来撑腰，就什么都不怕了？”
想想自己觉得也觉得好有道理。
比起林巧巧的想通，沈瑞就没有那么容易想通。
不得不说，林巧巧那些话直接影响了沈瑞的心情。
他本能的认为自己对林巧巧不可能有喜欢的，毕竟两人也算熟悉，而且互相都看不顺眼对方，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呢？
可是，林巧巧分析的好像有点道理。
摸摸下巴，沈瑞一脸苦恼，“难道我还真看上这个讨人厌的女人？”
说着，沈瑞又连连摇头，“不，不可能，谁要喜欢她？肯定是被她那些话闹的产生的错觉，我不可能喜欢她的。”
沈瑞就在自我怀疑和肯定中不停的徘徊，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瑞哥？”
小兵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直接坐在沈瑞身旁，又问道：“瑞哥，你在想什么啊？我叫你好几句都没反应。”
“在想我是不是喜欢一个人？”
“啊？喜欢？”小兵不解，“瑞哥喜不喜欢一个人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小小的孩子，语气中仿佛对沈瑞这个大人的话表示十分不解，对他来说，仿佛喜欢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很容易确认。
他扭头看着小兵，挑眉道：“怎么，你喜不喜欢一个人你知道？”
“当然知道啊！比如我喜欢爸爸妈妈，喜欢爷爷奶奶，喜欢我姐姐，还喜欢瑞哥你，还有小花姐姐，我自己都知道啊，我就不喜欢我们那天遇上的那个知青姐姐，她每次见了我，都很不开心，说我是乡下野孩子，乡巴佬。”
“…………”那苏曼曼原来那么恶心。
可问题是，他所说的喜欢和小兵理解的喜欢根本不是一个意思好吗？
小兵并不知道，而是解释说：“瑞哥，喜欢一个人肯定是喜欢和他待在一块玩的，然后他高兴自己就高兴，他不高兴，自己就不高兴，这就是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