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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天鹅湖(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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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王子:“……”不, 他从来没听过这种说法。

    “好啊。”王子殿下笑道,“不过在烧洗澡水之前拜托你先去帮我喂马买衣服。”

    送上门的恶魔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衣服……

    买衣服……

    衣服的种类……

    情/趣play装……

    兔耳、猫耳、捆/绑、男护士装……

    魔王陛下边擦鼻血边保证道:“殿下放心,我一定会帮您买到最合适的衣服的。”挑衣服什么, 他最在行了。

    王子:“……”他的心中突然涌现出了不好的预感怎么破?

    用过早餐目送着某位鼻子脆弱的魔王离开后,就在王子殿下还未来得及舒上一口气之时,窗户上突然传出敲击声响。王子抬眼一看, 只见某位女巫正臭着一张脸骑在扫帚上拍打着窗户。

    王子殿下顿时露出春风般的笑容。

    将窗户打开以后,女巫晃晃悠悠地飞了进来。不情不愿地下了扫帚后, 她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王子殿下, 昨天实在是太失礼了,请您见谅。”

    王子绕着女巫走了一圈后突然问道:“和莴苣姑娘相比起来, 你的打扮朴素的多。”

    明明是魔鬼身材, 偏偏被包裹在无趣的女巫服中, 实在是有些糟蹋身材。

    女巫:“殿下说笑了。”说着她在宽大的袖子中翻找了一会儿后拿出两瓶魔药,“听说殿下手臂受伤了, 我的魔药对治疗骨伤很有效的。”

    “在接过魔药之前,你有兴趣和我聊天吗?”王子殿下说, “就聊一聊莴苣姑娘吧。”

    “恕我直言, 你对莴苣姑娘的保护实在是有些过头了。”示意女巫坐在椅子上后, 王子殿下皱着眉头说, “她给我的第一印象, 是囚/禁在高塔之上的瓷娃娃。”

    不过昨晚她的彪悍表现, 倒是让王子殿下对她的印象改观了许多。

    王子“物质生活极尽奢华, 但是毫无自由,这样的生活她过得好像不是很快乐啊。”

    女巫:“外面太危险了。”说着她紧紧攥住了双拳,似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回忆。

    王子:“我听说她在八岁以前是同你生活在女巫居所的,为什么八岁以后你却将她迁往高塔上呢?”

    他看着女巫晦暗不明的神色,试探性地问道:“是不想她和亲生父母接触吗?”

    “她知道我讨厌隔壁那堆夫妻,所以压根不会同他们接触。”想到自己的教女,女巫的眼神温柔了许多,“我之前所以让她住在高塔,是因为……”

    女巫咬牙切齿地说:“她因为是女巫的孩子被镇中人排挤不说,竟然、竟然有人想要……”

    “她才八岁啊!”女巫一拳锤在桌上说,“如果不是我提早回家,那么她可能已经被一个给醉汉给……”

    “这就是你敌视莴苣姑娘身边男人的原因?”王子皱眉道,“不过德嘉镇的男人确实很喜欢喝酒,醉汉做出什么都有可能。”

    “虽然有狠狠地教训那个男人一通。”女巫生气的说,“可是我的小莴苣还是受到了惊吓,每天都难以入眠。”

    王子:“所以你就为她建造了一座高塔。”

    “没有入口的高塔,是最适合她的住处。”一滴眼泪自眼中滑落,女巫哽咽道,“陪她住了两年以后,我不得不离开高塔,身为一个女巫,以扫帚做交通工具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我的小莴苣在我搬离高塔的那一天,忧心忡忡地问我以后该上塔。”女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突然破涕为笑,“她对我说,如果我想要上来的话,可以抓着她的长发上来。”

    她从小就很爱美的女儿,每天都要花费大量时间保养她的头发,在养护以及魔药的帮助下,十岁的莴苣姑娘,头发已经很长了。

    “你成全了莴苣姑娘的童言童语。”王子叹了一口气说,“自那以后,她便一直相信只要抓着她的长发,就可以攀爬到高塔之上,直到她遇到了我。”

    对于一个女巫来说,漂浮也不是难事。

    “是的,直到她遇到了你。”女巫看着王子说,“阿尔法王国的王子啊,可以拜托你以后不要在接近我的女儿吗?我们都知道,你不会娶她的。”

    王子的婚姻,要么是相爱结合要么是政治联姻。

    “是的,所以就让我们更坦率一些吧。”王子笑着说,“我想代莴苣姑娘问你一个问题。”

    “既然这么在乎她,在乎到为她建造了一座塔,为什么又要在两年后离开,让一个十岁的女孩过着孤零零的日子?”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王子打开了房门,将莴苣姑娘请进了房中“虽然我们心中都清楚,可是还是说出来比较好一些。”

    女巫:“……什么时候?”

    莴苣姑娘:“差不多是同时呢。”熟悉一个人,光是从脚步声就能听出她是否已经来到了呢。

    王子:“你想让莴苣姑娘过着真正的、无忧无虑的日子。”

    他看着衣着华丽的莴苣姑娘说:“身为女巫的你并非出身贵族,如果想要让莴苣姑娘过着富裕的日子的话,你只能出外赚钱,或者是卖魔药、或者是为人分忧解劳……”

    王子叹息道:“而之所以让莴苣姑娘搬离,应该也同你频繁熬制魔药有关吧。”听说魔药在熬制过程中的气体对于普通人类来说是很伤身的。

    被莴苣姑娘婆娑的泪眼盯得不自在的女巫躲闪着她的目光,半响她呐呐道:“是,是的。”

    “谢谢你,王子殿下。”得到了答案后,莴苣姑娘笑着擦掉了眼泪,“虽然我的教母不是仙女,但是我敢说,我的女巫教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教母。”

    她走到了感动到热泪盈眶的女巫面前,而后屈膝跪了下来,将头枕在她的膝盖上说:“比起华丽的服装、昂贵的珠宝,我更想要同您住在一起,过着快乐却简单的生活呢。”

    女巫:“可是……”

    “没有可是。”莴苣姑娘捧起她的右手说,“您的指甲都已经被药气熏黑了呢。”

    她的手是那么的细腻,可是她的手却是那么粗糙而可怕。

    不知何时,匕首出现在了莴苣姑娘的手中,就在女巫的惊呼以及王子诧异的目光中,她手起刀落,一把斩断了自己长长的发辫。

    “长发实在是很不适合干活。”莴苣姑娘毫不留恋的扔掉了自己养了十六年的金色长发说,“我记得我以前帮你熬过魔药的,可是这该死的头发总是碍事。”

    即使是编好盘起也还是会因为剧烈运动而掉落,她的头发已经毁了不少锅魔药了。

    “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只会哭泣的孩子了。”莴苣姑娘揉着自己的短发说,“我才发现,我在用扫帚上很有天赋呢。”

    因为她是女巫的女儿啊!

    王子:“……”所谓的天赋,应该就是用扫帚来砸人吧。

    话说他之所以知道莴苣姑娘来了,就是因为听到楼下醉汉的哀嚎呢。

    女巫:“胡闹,我不同意!”

    “我现在已经十六岁了,您管不住我了。”莴苣姑娘狡黠地笑着说,“有扫帚和魔药,醉汉不再是我的威胁。有床单和布条,高塔也关不住我渴望与母亲同住的心。”

    女巫:“……”

    女巫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突然之间变得很有个性的教女好一会儿后,她不满地抱怨道:“都怪外面的男人将你教坏了。”

    “好吧,我勉强同意了。”女巫严肃地说,“不过如果你再度遇到危险,那么我会采取更为强势的手段让你一辈子都无法离开高塔。”

    莴苣姑娘:“您放心吧,我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女巫的。”

    女巫:“……”

    她并没有同意好吗?!

    外面的男人·王子:“啊,膝盖好痛。”

    外面的男人揉着自己酸痛的膝盖说:“德嘉镇的治安环境不算好,酒鬼也很多。但是你们却没有离开,而是在镇外森林耗资建塔,原因让我来猜猜……”

    “是因为职业歧视吗?”在这片大陆上,女巫貌似不是什么受欢迎的存在。

    “只有在这里,我才不会被驱逐……”女巫慈爱地帮莴苣姑娘梳发说,“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想让她做女巫的原因。”

    王子:“如果我说,有一个治安更好生活质量也很不错的国家愿意收留你们,给你们一个容身之所呢?”

    女巫:“你说的,该不会是……”

    阿尔法王国?

    “只要你们不作奸犯科,在王储的庇护下你们不但可以过着体面而又幸福的日子,运气如果更好上一些的话,没准你们还会成为受人敬仰的存在,而我也会宽恕你们伤害王储的罪过。”王子殿下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了,“只需要付出一点点,收益却是无穷大……”

    女巫:“……”

    莴苣姑娘:“……”

    女巫与准·女巫因为寒冷而忍不住拥抱了起来。

    ******

    十天后·德嘉镇外森林内

    “所以说……”魔王陛下郁闷的说,“那个什么女巫和那个什么莴苣,我的天竟然有人叫莴苣这种名字。”

    魔王:“他们搬走了?”

    没能哄骗王子殿下换上他精心装备的衣服,被欲/望折磨得很惨的魔王陛下表示不开心。

    “是的。”将一只羊腿投喂给水中的鳄鱼后,王子殿下拍了下手说,“变卖掉珠宝首饰所得的金钱,她留了一些给她的亲生父母。”她的抉择,丝毫不让人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