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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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给我,先放我这,放学后你再来拿。”映河川伸出手, 说。

    信太立马就把小黄色书包抱住了, 警惕地看着他,说:“为什么?我不要。”

    “上课不许看这些。”

    映河川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不。”

    信太拒绝。

    ……

    然而五分钟后,信太生无可恋地趴在了桌上,至于他的小黄色包包,他回头目光哀怜地看着正在埋头分析大学高数的映河川。

    在他的桌子旁边,赫然挂着一个小黄色包包, 里面的全是他的家当宝物。

    至于映春先前则目睹了全过程,所以现在在她这里的H物, 是唯一一本没有被收掉的。映春默默地从兜里拿出了一根真知味, 拍拍信太的肩,把真知味递了过去。

    信太接过, 神情很丧,食不知味地剥开糖壳, 然后把棒糖塞进嘴里,下一秒, 他一脸惊喜地抽出真知味, 对映春道:

    “是草莓味的!”

    瞬间就转换了表情。

    雨过天晴。

    情绪转得也太快了吧。

    “小春,好厉害。”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像个孩子。

    第一天上学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没多久就到放学的时间, 信太终于拿回了他可爱的小黄包,但却被映河川勒令了明天以后不许带来课上看。

    然后,映春和映河川也骑上自行车回家了。

    日常就这么过着。

    一直到几天之后的体育课上,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映河川被篮球砸中了。这颗球是从场上另外一个班的在上体育课的男生们的。

    当时在打球男生们,意外把球拍飞了出去,方向正是往映河川旁边的一个毫无防备的女生身上直直地冲来的。

    映河川看到了,同时身体也本能地上前了一步,然后,迅速飞来的篮球便砸中他的身上,替女生挡住了这冲击力迅猛的一球。

    篮球擦过他的手臂掉在了地上。

    旁边的女生还处在惊吓中,心有余悸的,竟然没砸中她,她抬头看向身前人的背影,是班长!他替她挡了下来,如果没人挡住,相信刚才这球绝对会恐怖地砸中她的脸的。

    女生连忙上前了,着急地问道:“班长,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没事。”

    映河川低头甩了甩右手臂,上面有一大块被篮球擦伤过的痕迹,但没伤到骨头,只是些外伤,简单处理一下就可以,过两天就会好。

    女生看到了他手臂上大块的擦伤,根本放心不下来,担忧说道:“我陪你去保健室看看。”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你继续练习。”

    映河川知道对方的担心,所以他准备一会儿去保健室上点药处理下,女生看他不容置疑的样子也只好点头答应了。

    而这时,那边脱球的男生也跑了过来,对方摸着头,一脸抱歉地对两人说对不起,这也并不是故意的,意外发生的事情,所以映河川点了点,而后嘱咐了对方一句:

    “下次小心一点。”

    便也没再多的了,男生也应声答道了,于是映河川便转身往保健室的方向走去。

    而映河川替人挡球这一幕,映春是没有看见的,彼时她正在德川的学生超市里,买了三支冰棍,一只已经拆开叼嘴里了。

    还有两支一枚草莓味,一枚巧克力。

    映春迈着悠闲的步伐往球场那边走去,进去以后,信太便飞快地凑到了她身边,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的草莓冰,一点不客气地就夺走了。

    一边拆开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刚才川儿被篮球砸到了,现在在保健室呢。”

    映春的冰棍已经咬完了,她捏着小棍子,看着球场上,秀字班所站的地方,一片片空荡荡,哪来儿的球。

    信太指了指现在离他们班无比远的那波打球人,自从先前的脱球砸人意外,他们便把球场移到了超级无敌巨远的一边。

    球场现在的最上头部分。

    而秀字班是在下头的地方的。

    “刚才他们在这,啾的一下,球飞了,川儿就被砸到了。”信太拿着冰棍比划,又重新放嘴里舔,“本来不砸他的,他自己把球挡了下来。”

    映春把棍子叼嘴里,然后蹲了下来,信太也和她做了一样的事情,两人就并排下蹲着,映春问:

    “他为啥替人挡球?”

    信太就拿冰棍指了指被挡球的那个女生。映春一眼看过去,然后就明了地点了点头,懂了。

    映春重新站了起来,转身又准备离开球场。信太也站了起来,说:“你准备去找他吗?”

    映春看着手里的巧克力冰,说:“这要化了,你吃不?”

    “不要。”信太摇了摇头,又咬了口草莓棒冰,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最讨厌巧克力。”

    “我也是。”映春说。

    信太一边吃棒冰,一边说:“我跟你一起去。”

    于是,两人就这么一起往保健室的方向走去了,来到保健室,映河川这时正坐在椅子上,在他面前是个穿白大褂拿棉签的保健室老师。

    映春和信太走了进去,映河川是正面对着两人的,所以直接看到了他们两个,问:“你们来干什么?”

    “看看你。”映春回答,走近之后,把巧克力棒冰塞到了他另外一只完好的手上,“怎么样?”

    “没大碍。”

    映河川回答。

    老师这时已经拿纱布给映河川包扎完了,然后说道:“好了,可以了,回去上课。”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把旁边的东西拿了起来,把它们放回原位。

    映春则是愣了。

    由于刚才老师是背对她和信太的,而且也一直是低着头,又是坐着,所以映春着实没有去注意她,但现在她起身了,抬头了。

    那张面容也完全地暴露了在映春的眼前。

    那是一张成熟的人、妻面容与姿态。

    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女人的韵味,她的脸不是最好看的,只是普通,映春却觉得非常有韵味,目光完全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心脏噗通噗通地在跳。

    身体所有的血液都在往上涌。

    指尖发麻,脸色微红,映春无法移动脚步,移开视线,仅仅是因为一张面孔,不是大胸不是性感身材不是其他。

    只因为看了老师一眼。

    映春的心脏便狂跳不止了。

    是喜欢,是喜欢,是喜欢啊。

    是喜欢,是喜欢,是喜欢啊……

    映河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老师道完谢后,便转身走出保健室。走到门口以后,映河川才发现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他转头回去看两人,道:“走了。”

    信太这时把冰棒棍扔进了垃圾桶里,看着还站着不动的映春喊道:“小春,你傻站着干什么,要走了。”

    “你们先走,我突然有点肚子疼,先上个厕所。”映春撒谎眼也不眨。

    “哦。”

    信太却信了。

    然后和映河川一起出了保健室,现在保健室里就只剩下映春和老师了。老师拿过桌上的纸巾递给映春,映春眨眨眼睛。

    “有纸巾吗?没有这里拿。”老师说。

    非常温柔而体贴的老师。

    映春的手捂住心口,这里跳得太快了点,仿佛下一秒就会爆炸出来。

    老师看映春迟迟不动,疑惑地“嗯?”了一声。

    映春立马伸手拿过老师递给的纸巾,留下一句,“谢谢老师。”就消失到了保健室的单独洗手间里去。

    关门锁上以后,映春背靠在洗手间的门板上,好一会儿之后,她才重新冷静了下来,好久没有像这样毛头少女过了。

    ——果然老师是不一样的。

    明明是初见,可学校里明明有那么多人,她却没有任何感觉。只有老师,只有老师是特别的。

    映春走到马桶旁,伸手冷静地按下马桶泵头,然后洗手,开门,再拿着纸巾出来,到老师那里。放下纸巾以后,老师这时不知在写些什么东西。

    她放下笔,抬头笑道:“好了?”

    映春盯着老师的笑容,老师笑得太勾人了,好想把她压在桌上狠狠地……

    她盯得有点久了,最后老师都不由自主地摸上了脸颊,摸了两秒后才放下手准备说话,却猝不及防被映春伸手捏上她左脸颊的行为给惊讶住了。

    ——她从没有见过这么胆大的学生。

    映春却又在这时动了动拇指和食指,真真正正地捏了两下老师脸颊旁的嫩肉。然后她才收回手,老师张了嘴,才说了:“你怎么……”

    她就开口说话了。

    一脸地诚挚。

    “老师太可爱了。”

    ——想日。

    “我没有忍住。”

    ——这种心情。

    老师笑了笑,眉眼柔和,从来没有人这样直白地夸过她,她知道自己长得只是普通,也从不会过分觉得自己有多好。

    但其实每个人都有一个不同的审美点。

    老师只是不符合大多数人的那个点。

    但是却刚好戳中了映春心中的点。

    她是真心觉得老师漂亮,在她眼中老师比起那些人人称赞的漂亮女人好看了不知多少倍。映春顺道在老师的旁边坐了下来。

    “你还不回去上课吗?”老师说。

    映春摇了摇头,看着老师,“老师你叫什么?”

    映春无疑是长得好看的,人类在对待好看的人也总是格外优秀。所以即使先前映春做出了那样出格的事情,老师也没有对她升起任何厌恶的情绪。

    到现在有的也只是感叹她真是个好看的学生。

    “李思。”老师淡淡地微笑着:“木子李,思念的思。”

    “是田心,种在我心上的一片田。”

    映春侧头朝老师笑着。

    ——老师,是甜心,是住在我心里的维密。

    她的唇色偏淡,容貌冷白,这张面容就算笑起来也不足够令人感到温暖,永远会有着一种冷色调的温度,更何况又剪了一头凌乱的短发。

    但这时,从她眼里所透出的柔软,却几乎能灼烫人眼。

    所以,老师微微愣了一下。

    原来她的名字还可以这样解读吗?

    “你叫什么?”老师的态度几乎也柔软了下来,看上去似乎和先前体贴温柔的老师没有多大区别,可映春知道,已经有了不一样。

    “映春,可以当老师的春天。”

    她说着。

    老师也不禁笑了起来,这个孩子挺可爱的,她拿过桌上的放置着的一盒巧克力,是托国外的朋友带的,她非常喜欢这种口味。

    “是哪个映?”老师把巧克力递到她手里,“吃吃看,味道不错。”

    老师今年25岁,硕士学历,刚刚毕业不久,而这份工作也是她的第一份工作,才当老师没多久而已,能和映春这样自然随性地相处着,并不难理解。

    况且映春也只是一个17岁的壳子,里面却装了24岁的灵魂。

    “倒映的映。”

    ——会映在老师的心上哦。

    映春几乎轻笑了一声,声音仿佛在某一瞬间带出了缠绻暧昧的意味儿,根本不像这个年龄的孩子会有的,老师觉得她可能听错了。

    因为再看这孩子的时候,她正在无比乖巧地拆着她刚递过去的黑巧克力。映春放了一块进入口腔里,又拆开一块举到老师面前。

    可很快,老师的手机响了,她拿过来看了一眼便接了起来,映春眼尖地瞧见了上面的备注。

    ——阿衍。

    老师站了起来,背靠在桌边台子上,左手中指搭在台面上,窗外阳光射进,打在老师手指上的订婚戒上,反射出来的光有那么一刻刚巧刺进了映春的眼里。

    ——老师是婚约者。

    ——她有了即将要结婚的人。

    映春似乎笑了一下,但很快收敛不见,她不笑的时候,整个人都会散发着股冷淡无法接近的气息,虽然笑起来的时候,暖意也不多,却多少会减淡划掉一些这样的距离感。

    ——没有撬不动的墙角。

    ——不会有专一的人。

    映春抬眼看了老师。

    老师的男友也不会例外。

    可老师此时正甜蜜地笑着,跟面对她时候的笑那是完全不同的。从老师的回话中可以知道对方大概是在跟老师说下班来接她的事情。

    老师确定好时间以后,两人便很快说完挂了电话。老师重新在座位上坐下,可却伸手脱掉了身上的白大褂,映春看向她,道:

    “老师,你要走了吗?”

    “嗯等会。”

    老师笑着,一边收拾东西放进包包里,然后对映春说:“你也快回去上课。”

    “老师,加个微信好不好?”映春摸出手机,又说:“我有很多想和老师说的话。”

    德川的保健室老师也兼心理辅导的作用。所以老师很快就拿出了手机,调出微信二维码放到映春面前,映春扫了一下,很快就加上了好友。

    然后当着老师的面,备注了

    ——田心。

    “老师是甜心,我第一眼见老师的时候就很喜欢了。”

    映春说着,像情话,如果是陌生人第一次听见,一定会这样以为。

    老师笑了笑,脸其实有点红了,这孩子从开始就一直在表达对她的喜爱,每一句都直白毫不遮掩,真是个坦诚的孩子。

    她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性格的人。

    普通人都是无法坦荡荡地说出口吧。

    毕竟是这么令人难为情的脸红话。

    老师也没法不去喜爱她,面对这样一个喜爱自己的人,当然也会禁不住回应她的喜爱,同样去喜爱她。

    况且映春又长得好看,光看就令人赏心悦目。

    “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老师。”

    老师这样笑着说。

    ——就像是一个承诺。

    映春记住了。

    “老师不要嫌我烦。”映春说。

    “不会的。”老师笑着。

    老师和映春一起离开了保健室,映春一直跟着她到门口,然后没多久,映春看到一个高瘦的男生开着车在校门口停下。

    然后老师走了。映春这才反身往回走。

    老师的男友真一般。

    完全比不上她。

    她会给老师一切,甜蜜的爱情,精致的生活,体贴的恋人……

    事后脸表。

    谢谢。

    但这次并不是对着她。

    映春想哭,麻麻这个人抢我女人!

    映河川把女孩顺利拉了起来,然后又蹲下身来,伸出手在她的腿上摸摸按按,同时一边问她:

    “有没有痛?”

    “这里呢?”

    映春都摇了摇头,然后映河川才把她扶起来,在一边站好以后,映春默默从兜里掏出真知味,剥开,放进嘴里。

    无色无味。

    她抬头双眼无神地盯着鱼肚白的大天空。

    爱情是什么?

    ——是心碎。

    女孩来到映春面前,脸上满是愧疚和认真的神情,她在道歉:

    “对不起,我应该检查一下再出门的,特别不好意思,你的手,那个,我家就在附近,要不然你们跟我回家吧,家里也有处理伤口的药,我帮你处理一下,好不好?”

    映河川这时已经把女孩的车子扶了起来,走到两人旁边,于是映春顺手就轻推了他一把,刚好把他从她和妹子中间隔离开来。

    “我跟你去,他就不用来了,又没受伤。”

    “诶诶诶……”

    这是妹子的本能反应。

    映河川也愣了一下,不知她搞什么名堂,皱了下眉,说道:“我们等下回去处理,家里也有药酒,不用这么麻烦。”

    “诶诶诶这样可以吗?”

    映河川点了下头,刚要回答没事的。

    结果映春就已经抢先说了,“不行不行,要的要的。”没头没脑根本不知道在回答什么,接着映春又补了一句:

    “我要跟你回家处理。”

    这句话是对着妹子说的。

    妹子愣愣地看着映春。出乎意料的主动热情啊。

    于是,只能呆呆地应声答应,“好。”

    映春心也不碎了,棒棒糖也不咬了,她转身就愉快地把映河川推到一边,跟他悄咪咪地说话:“你继续跑步,我处理完伤口就来找你,很快地,千万不要跟来。”

    映河川愣住,映春又补了一句:“锻炼的保持是很重要的,一天不可断。”

    映河川因为这次事件,本就放下了之前心里对她的一些见地,以完全平和的目光看待她,所以现在再听到映春这类似嘱咐身体健康之重要性的话语时,心口不禁微微暖了一下。

    他一向不怎么笑,但现在嘴角却微微扬了一点弧度起来,他在笑,虽然只是一个十分微小的弧度。

    “小春。”

    他喊了她的名字。

    映春抬眼看他,他就说:“等会一起去。”

    他不放心。

    “你说什么?”映春怀疑幻听了。

    “我跟你们一起。”他说。

    映春眼神瞬间灰败,整个人都耷拉了下来,仿佛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

    丧,很丧。

    ——妈了个鸡。

    “我,”映春觉得她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那边妹子却直接推着车过来,笑着道:“我们走吧。”刚才两人的交谈,她也听到了一些。映河川也非常给面子地点点头,然后两人就并排而行。

    完全以行动表明了出来。

    映春:妈了个鸡鸡鸡啊!

    只剩下映春还在原地,看着两人和谐的背影,我哔哔哔此处需消字一百五十个。

    最后,三人一起到了女孩的家里,然后又在十分钟后,她把映春和映河川送到了门口。爱情,映春要和她的爱情说再见了。

    ——又心碎了。

    在那前十分钟里,妹子明明是在给她上药,却偷偷摸摸脸红心跳地看别人,一点儿不专注,她这么个大活人呢,是死的,岂可忍。

    映春一脸悲伤地看着她的左手掌。

    掌心被贴了个纱布,却怎么也温暖不了她那冰冷的一颗心。

    不会跳了。

    ——她的爱情死了。

    女孩站在门口,却迟迟没有说再见也没离开,磨磨蹭蹭扭扭捏捏了一会儿,她终于鼓起勇气看向映春,喊道:

    “映春,可以加你的微信吗?”

    “好啊。”

    映春大脑还没接收到,嘴唇就已经本能地行动了起来。

    等大脑反应过来之后,她一下子就从先前伤心的情绪中回过了神来,心跳仿佛又一下子活了过来,她就说老天不会那么残忍的,她怎么可能会不畅销呢。

    看她这么扭捏得向她要微信,肯定是要约约约炮炮。

    她愿意她乐意啊。

    映春一边脑补过度幻想过美。

    一边摸出手机,只是才打开微信,结果就又看到了一幕让她再度心碎的场景,妹子不仅脸红红地站在映河川身前,声音还蚊子一样小,而且还有些细小的抖音!

    “那那个,映,映河川,可不可以也给我你的微信?”

    她了个鸡儿啊!老天还是残忍的。

    别拦她。

    她要跳河。

    ——她的心死了。

    映春几乎是僵尸样地把微信名片举到妹子眼前的,妹子愉快地扫完她以后,又愉快地对映河川的微信发送了好友申请。

    映河川晨跑都是不带手机的,所以是把微信号报给妹子的。加完后,妹子这才面带笑容阳光地冲两人挥手再见,最后映春还能看见妹子一蹦一跳进屋的愉快步伐。

    心灰意冷。

    丧,太丧了……

    这个晨跑一点都不快乐。

    最后两人就这样结束晨跑一起回去了。等吃完早餐,两人便各做各的事情去了,映春在自己的大床上瘫倒,把左手举到眼前,这才知道心疼自个了。

    娘了个鸡儿。

    疼死个人,都破相了。

    得养个好些天,才能养回来吧。映春又从床上翻坐了起来,突然想起一事儿,她现在才17岁,今天好像29号了……

    啊啊啊映春暴躁地双手搓头。

    再过两天她就开学了。

    还是个学生崽啊啊。

    映春无力瘫倒在床,高中啊。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是两天后。早上映春和映河川照常跑完步回到别墅,吃完早餐后,便上了楼换回衣服,再重新下来,映春除了换了衣服,什么也没带。

    至于兜里还是照常,揣了两根真知味。

    今天是第一天,开学报道不上课。映河川则背了个灰白简洁的包,然后他转身进入车棚,映春也跟在他后面一起进去。

    等到映河川推出其中一辆自行车,映春也推了另外一辆出来,映河川看她,问道:

    “你不坐司机的车去吗?”

    原映春以往上学都是司机上下接送的,映春摇摇头,一脸的正气凛然,道:“骑自行车上下学也是我改头换面的必修功课之一。”

    真是无时无刻都在发言她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事实。

    映春则低头看了看自行车,用手摸了摸车后座,自行车全身通黑,有一部分是奢华银,外形色彩低调,不是烂街头的七彩。

    而且车子的做工仔细看,可以看出做得非常精细特别,很多细节上凹的造型独特而令人惊喜。

    情趣啊情趣这是。

    她特意选的带后座的。

    她又抬头看向映河川的,就一单人座,虽然车子同样通身全黑,低调奢华有内涵。但有毛用,你就一个人孤单到北大洋去吧。

    映河川也赞同她骑自行车。于是,两人在把车推到门外以后,便骑上了自行车。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信太,在今早上是一大早上就起来了。弄完一切后,他背上包,然后拿着手机,临出门的时候,却忘记拿公交车卡了。

    于是又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在门口放下手机,脱鞋进去,找到公交卡以后便又快速穿上鞋子,然后离开家,到公车站的时候,车子刚好来了。

    于是,信太就直接上了车,刷了卡,在后座靠窗的位置坐下,抱着包移到胸前,然后闭眼,睡觉。

    整个一系列的动作简直不要太熟稔。

    至于手机。

    他大概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落下了。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走过,等信太再突然惊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一头茫然,环境似乎不太对呀,他三个月前还去过德川高校呢。

    不长这样啊。

    一片青黑青黑的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