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来去都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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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气十足的喊话声令医护人员皆是一震。
吴颖则一脸失望地看向赵阳。
赵阳对着许主任命令道：“你去和保安说清楚情况。”
许主任听到他的话，拿手背抹着额头上的汗，点着头朝大门走去。
许主任突然变脸，医护人员面面相觑。
赵阳指着个高儿的女医护命令道：“你过来。”
女医护迅速补充到许主任刚才的位置上。
赵阳朝她伸手：“消毒水。”
女医护赶紧将手边的消毒水递过去。
“棉签。”
“手术刀。”
赵阳用棉签蘸着消毒水清理完已经溃烂的疮伤，见吴颖疼得眼珠泛起红血丝，脖子筋都暴了出来，询问道：“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吴颖咬紧牙关，哑声道：“我要看着你！”
赵阳冲她得意一笑：“那你好好看着。”
说完，他对着女医护问道：“有纸笔吗？”
女医护惊讶的问：“做什么？”
赵阳说道：“开药方。”
女医护转身找到记录用的纸笔递给他。
赵阳拿起三号加长手术刀，拇指和食指捏住刀片接口处，挑开刚消毒过的疮疱外皮，头也不抬的说：“我说你写。”
女医护正盯着手术刀尖，闻言赶紧端起文本准备记录。
赵阳将所需的药材说完，吩咐道：“每种抓十克，快去快回。”
女医护惊讶的问：“您要一个人完成全部过程吗？”
赵阳抬头看了她一眼：“嗯。”
女医护眼中闪光，露出佩服之色。
赵阳提醒道：“我完成之后就需要那些药材，你别耽误时间。”
听到这话，女医护抱着记录的药方朝着大门方向小跑而去。
留下的其他人离他远远的，瑟瑟发抖。
赵阳对此十分无语。
他还想着让人来调整一个手术台的高度，现在看来，只能趴着完成了。
刀片划开一个又一个满胀或者干瘪的疮疱，赵阳一眼不错地盯着刀尖，神情专注忘我。
吴颖看着他的神态，心情不知道是喜是悲。
刀尖划过的地方，麻麻酥酥的触觉冲淡了先前的火辣灼烧感。
她甚至能够听到脸皮发出“啪啪”的声响。
麻药的药力渐渐过去了，她的手指已经能够活动。
赵阳依旧全神贯注的盯着刀尖。
吴颖摸到了手边上的一把手术刀，旁边还有毛巾。
她抓起刀柄握了许久，最终拿起毛巾给赵阳抹了下额头的汗珠。
赵阳愣了下，惭愧的笑道：“有劳。”
吴颖绷着脸没有说话。
赵阳轻声嘱咐道：“只剩下的额头上的疮疱了，你得闭下眼睛，尽量抬起下巴。”
吴颖按照吩咐闭眼，手里的毛巾扔到肚子上。
赵阳扫了眼她手指的痕迹，无奈一笑：没有杀人的觉悟，握什么刀啊。
他抓起毛巾擦了把汗，集中精力攻克最后的难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手术室门外的骚乱终于平静下来。
当女医护和许主任一起赶回来时，赵阳已经收拾好刀具，正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女医护看了眼许主任，将一大捧药粉递给赵阳。
赵阳一股脑地扔进盘子里，拿起棉签蘸着消毒水和药粉，一层一层的涂到吴颖的脸上。
“闭眼。”
“左侧。”
“抬头。”
吴颖配合着他的命令活动着脑袋。
十三种药粉以不同的药量和不同的次序，涂抹到不同的位置，完成时，吴颖疼得浑身打摆子。
赵阳只得双手按在她的胸口，旁若无人地按摩起来。
吴颖配合着赵阳的手指提、落，深呼吸几口气，整个人浑身都通泰不少。
等到赵阳的手移开，她眼神迷蒙，恋恋不舍。
赵阳做完这一切，摘下口罩长长地吐了口浊气。他敲着酸痛的腰背，对女医护命令道：“缠纱布。”
女医护指着鼻尖问：“我缠吗？”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赵阳伸了个懒腰，听到骨节噼啪作响，不由抱怨道：“连手术台都没人给我调一下。”
女医护小心翼翼的问：“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赵阳说：“露出眼睛鼻子嘴来就行。”
这话令女医护不由笑出声。
见许主任瞪她，赶紧收敛笑容，上前扶起吴颖，开始缠纱布。
女医护仔细盯着吴颖的脸，发现刚才还有溃烂迹象的那些疮疱都在逐渐闭合。
而起红疹的皮肤，已经平整没有突起。
女医护脱口道：“真的好了！”
赵阳依旧在抻拉筋骨，闻言漫不经心的说：“不真还假吗。”
许主任跃跃欲试道：“什么时候拆纱布？”
吴颖没法开口，期待的望着赵阳。
赵阳沉吟片刻，瞥了眼快急哭了的吴颖，急忙提醒：“别掉泪啊，一碰水就得给你换张脸了。”
吴颖只能红着眼瞪他。
赵阳郑重的保证道：“你的脸三天后就能好。”
吴颖眼中透着欣喜之色。
许主任半信半疑道：“只要三天吗？”
赵阳点了下头，反问道：“验证完了吗？”
许主任愣了下，继而重重地一点头：“完了。”
“我还有别的事，告辞。”赵阳说着往大门方向走。
许主任想询问下相关情况，见状只能眼睁睁的看他离开。
医生不由嘀咕道：“来去自如，把这医院当成他家开的了？”
许主任闻言苦笑不语。
赵阳麻利的脱下手术服，打开大门，见林芳语张晗在十米开外等着，他不由笑了。
“赵阳！”
张晗看到他出来，疾步冲上前。
赵阳刚开双臂，结果肩膀挨了一记重拳。
“嘶！”
他疼得龇牙咧嘴，捂着左肩撞到门板上往地下溜。
张晗吓了一跳，急忙抱住他，紧张的问：“你没事吧？”
赵阳的脑袋顶着她的锁骨才避免下滑，嘴怼着松软的地方，支吾着：“要不你再打一拳看看我会不会吐血？”
“什么时候还在开玩笑。”张晗红着脸将人扶稳站好。
赵阳避免张晗误会他这回是故意的，只得借着她的力勉强站稳，但身体不由得打摆子。
张晗见状，轻轻拂了下胸口。
赵阳松了口气。
林芳语凑上来，焦急的问：“赵师傅，吴颖情况怎么样？”
赵阳得意一笑：“三天后见分晓。”
林芳语柳眉微蹙，面带不安。
赵阳没多做解释，趁机调理身体状况。
不一会儿，门被人从里面推了一下。
张晗赶紧扶着赵阳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出来了！”
中气十足的喊话声令医护人员皆是一震。
吴颖则一脸失望地看向赵阳。
赵阳对着许主任命令道：“你去和保安说清楚情况。”
许主任听到他的话，拿手背抹着额头上的汗，点着头朝大门走去。
许主任突然变脸，医护人员面面相觑。
赵阳指着个高儿的女医护命令道：“你过来。”
女医护迅速补充到许主任刚才的位置上。
赵阳朝她伸手：“消毒水。”
女医护赶紧将手边的消毒水递过去。
“棉签。”
“手术刀。”
赵阳用棉签蘸着消毒水清理完已经溃烂的疮伤，见吴颖疼得眼珠泛起红血丝，脖子筋都暴了出来，询问道：“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吴颖咬紧牙关，哑声道：“我要看着你！”
赵阳冲她得意一笑：“那你好好看着。”
说完，他对着女医护问道：“有纸笔吗？”
女医护惊讶的问：“做什么？”
赵阳说道：“开药方。”
女医护转身找到记录用的纸笔递给他。
赵阳拿起三号加长手术刀，拇指和食指捏住刀片接口处，挑开刚消毒过的疮疱外皮，头也不抬的说：“我说你写。”
女医护正盯着手术刀尖，闻言赶紧端起文本准备记录。
赵阳将所需的药材说完，吩咐道：“每种抓十克，快去快回。”
女医护惊讶的问：“您要一个人完成全部过程吗？”
赵阳抬头看了她一眼：“嗯。”
女医护眼中闪光，露出佩服之色。
赵阳提醒道：“我完成之后就需要那些药材，你别耽误时间。”
听到这话，女医护抱着记录的药方朝着大门方向小跑而去。
留下的其他人离他远远的，瑟瑟发抖。
赵阳对此十分无语。
他还想着让人来调整一个手术台的高度，现在看来，只能趴着完成了。
刀片划开一个又一个满胀或者干瘪的疮疱，赵阳一眼不错地盯着刀尖，神情专注忘我。
吴颖看着他的神态，心情不知道是喜是悲。
刀尖划过的地方，麻麻酥酥的触觉冲淡了先前的火辣灼烧感。
她甚至能够听到脸皮发出“啪啪”的声响。
麻药的药力渐渐过去了，她的手指已经能够活动。
赵阳依旧全神贯注的盯着刀尖。
吴颖摸到了手边上的一把手术刀，旁边还有毛巾。
她抓起刀柄握了许久，最终拿起毛巾给赵阳抹了下额头的汗珠。
赵阳愣了下，惭愧的笑道：“有劳。”
吴颖绷着脸没有说话。
赵阳轻声嘱咐道：“只剩下的额头上的疮疱了，你得闭下眼睛，尽量抬起下巴。”
吴颖按照吩咐闭眼，手里的毛巾扔到肚子上。
赵阳扫了眼她手指的痕迹，无奈一笑：没有杀人的觉悟，握什么刀啊。
他抓起毛巾擦了把汗，集中精力攻克最后的难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手术室门外的骚乱终于平静下来。
当女医护和许主任一起赶回来时，赵阳已经收拾好刀具，正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女医护看了眼许主任，将一大捧药粉递给赵阳。
赵阳一股脑地扔进盘子里，拿起棉签蘸着消毒水和药粉，一层一层的涂到吴颖的脸上。
“闭眼。”
“左侧。”
“抬头。”
吴颖配合着他的命令活动着脑袋。
十三种药粉以不同的药量和不同的次序，涂抹到不同的位置，完成时，吴颖疼得浑身打摆子。
赵阳只得双手按在她的胸口，旁若无人地按摩起来。
吴颖配合着赵阳的手指提、落，深呼吸几口气，整个人浑身都通泰不少。
等到赵阳的手移开，她眼神迷蒙，恋恋不舍。
赵阳做完这一切，摘下口罩长长地吐了口浊气。他敲着酸痛的腰背，对女医护命令道：“缠纱布。”
女医护指着鼻尖问：“我缠吗？”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赵阳伸了个懒腰，听到骨节噼啪作响，不由抱怨道：“连手术台都没人给我调一下。”
女医护小心翼翼的问：“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赵阳说：“露出眼睛鼻子嘴来就行。”
这话令女医护不由笑出声。
见许主任瞪她，赶紧收敛笑容，上前扶起吴颖，开始缠纱布。
女医护仔细盯着吴颖的脸，发现刚才还有溃烂迹象的那些疮疱都在逐渐闭合。
而起红疹的皮肤，已经平整没有突起。
女医护脱口道：“真的好了！”
赵阳依旧在抻拉筋骨，闻言漫不经心的说：“不真还假吗。”
许主任跃跃欲试道：“什么时候拆纱布？”
吴颖没法开口，期待的望着赵阳。
赵阳沉吟片刻，瞥了眼快急哭了的吴颖，急忙提醒：“别掉泪啊，一碰水就得给你换张脸了。”
吴颖只能红着眼瞪他。
赵阳郑重的保证道：“你的脸三天后就能好。”
吴颖眼中透着欣喜之色。
许主任半信半疑道：“只要三天吗？”
赵阳点了下头，反问道：“验证完了吗？”
许主任愣了下，继而重重地一点头：“完了。”
“我还有别的事，告辞。”赵阳说着往大门方向走。
许主任想询问下相关情况，见状只能眼睁睁的看他离开。
医生不由嘀咕道：“来去自如，把这医院当成他家开的了？”
许主任闻言苦笑不语。
赵阳麻利的脱下手术服，打开大门，见林芳语张晗在十米开外等着，他不由笑了。
“赵阳！”
张晗看到他出来，疾步冲上前。
赵阳刚开双臂，结果肩膀挨了一记重拳。
“嘶！”
他疼得龇牙咧嘴，捂着左肩撞到门板上往地下溜。
张晗吓了一跳，急忙抱住他，紧张的问：“你没事吧？”
赵阳的脑袋顶着她的锁骨才避免下滑，嘴怼着松软的地方，支吾着：“要不你再打一拳看看我会不会吐血？”
“什么时候还在开玩笑。”张晗红着脸将人扶稳站好。
赵阳避免张晗误会他这回是故意的，只得借着她的力勉强站稳，但身体不由得打摆子。
张晗见状，轻轻拂了下胸口。
赵阳松了口气。
林芳语凑上来，焦急的问：“赵师傅，吴颖情况怎么样？”
赵阳得意一笑：“三天后见分晓。”
林芳语柳眉微蹙，面带不安。
赵阳没多做解释，趁机调理身体状况。
不一会儿，门被人从里面推了一下。
张晗赶紧扶着赵阳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