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快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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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太过分了！”
盛凌说着，拉住我的胳膊，到了一旁。
她似乎是犹豫了很久，才开口说道：“稍晚我打电话给你，别怪我爸。”
“理解。”我点了点头，担心接下来还会节外生枝，让矛盾升级，于是劝道：“你先跟你爸回去吧，我还要去做一件事。”
盛凌愣了一下，追问道：“你要去干什么？”
我摇头搪塞：“没……没什么……就是一点……私事。”
盛希达又朝三胖子警示了几句后，带着盛凌离开了。
三胖子似乎是有些惊魂未定，看的出来，他是有些畏忌于盛希达的，毕竟盛希达是整个齐平县的大人物，财倾一方，黑白两道通吃，三胖子虽然也想跟盛希达抗衡，但是真正面对时，他却有些畏手畏脚了。
我想离开，但三胖子却站到了我的前面，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问：“你想干什么？”
三胖子哼了一口气息，那鼻孔处钻出来的鼻毛，跟着晃动了几下，看起来有些恶心人。
他高调嚣张的气焰，在我面前重新复活，如果说盛希达的那番威慑，让他有所顾忌的话，那么对他来说，我这个小人物，自然是他找回面子施展淫威的一个突破口。
虽然，这种移花接木，欺软怕硬的做法，很可笑，很拙劣。
“你到底是哪一伙的？”三胖子突然问了一句。
我强调道：“我跟我自己一伙。刚才你也看到了，盛凌为了我们，不惜跟他爸作对，想要帮我们恢复滥尾楼重建，你如果再敢打她的主意，我绝不允许！”
“又护上了？”三胖子嘴角一扬，颇具讽刺韵味地说道：“又想当护花使者？你臭美了，想攀高枝，你差的远呢。”
我反问：“跟你有关系吗？”
三胖子道：“没什么关系，就是提醒你，人要有自知之明。”
我有些生气，禁不住提高了音量：“别给我扯这些淡！让开，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推了一下三胖子的肩膀，兀自地离开了。
背后的三胖子不知是呢喃了几句什么，我没听清楚。但我知道，这厮肯定没说什么好话。对于他，我也实在是有些看不惯，煽动跟开发商斗争的人，是他，在发布会上不依不饶的人，也是他。但是当盛世集团董事长盛希达站到他面前时，他就像是个孙子一样，除了支支吾吾吐字不清地说了那几句话，便被对方吓的连屁都不敢放了。
这真像是小品里蔡明说的那句，屁股上插个鸡毛掸子，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从烟紫湖离开后，我直接带着那份上百名业主签字并按了手印的求助申请，到了县委大院。
刚进了门，便被保安拦住。
在保卫人员的要求下，我在登记薄上做了登记，然后上了二楼。
秘书科。
里面有三个年轻的女孩儿，正坐在电脑前工作，其中之一，便是我的兼职小时工，冉静。
“房哥你来了？”冉静欣喜地迎了过来。
她的另外两名女同事，也都好奇地朝这边观望，其中一个过来，将手搭在冉静肩膀上，坏笑着问道：“这是谁呀，该不会是……你的……那个谁？”
冉静瞪了她一眼，说道：“你想什么呢，他是我老板！”
“老板？”这女同事也是个爱开玩笑的主，马上不怀好意地眼睛乱转：“哇冉静，你该不会是傍上大老板给人当……一加二呢吧？”
这女孩儿说话口无遮拦，我都有些尴尬了。
冉静问：“什么一加二？”
女同事伸出三个手指头：“1加2，等于几啊？”
“三……”冉静马上明白了她的用意，眉头一皱，骂道：“你才在给人当小三儿呢，胡说什么呀。他呀，就是我跟你们提起的，我干兼职的那个老板。”
“开玩笑啦！”女同事道：“不过冉静啊，你怎么会想起要做那样一个兼职呢？”
冉静强调道：“行了你闭嘴吧，不跟你废话了，房哥这边有正事儿呢。”
女同事问：“什么正事儿？”
冉静没再理会她，而是伸出一只手，冲我问道：“都弄好了没有，拿给我就可以了。”
我顿时愣了一下，以为这种给县领导传递信件的事情，得暗箱操作，没想到冉静竟然要让我当着众人的面，交给她。
冉静看出了我的迟疑，催促道：“怎么了？拿过来就行，我马上就交到魏书记办公室。”
“噢。”我将信封拿出，递了过去。
但此时此刻，我感到心里一阵紧张。
确切地说，是感觉压力很大。这封信，可是凝结着我和上千名业主的希望，以及盛凌的夙愿。
我是心里没底啊。
将信封交给冉静之后，我有些忐忑地离开了。
我的心里，种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我期盼着，它早点萌芽。
中午的生意仍旧很火爆，有了冉静这个兼职的帮助，我虽然也是忙的不亦乐乎，但至少不像以前那样手忙脚乱了。
而且中途白露露也来了，她买了几块肉，跟以前一样，无偿地帮助我忙活了起来。
看着这二位重量级美女，在我摊子上忙来忙去的，我这心里，有一种暖烘烘的感觉。是啊，我房军鑫何德何能，一个校长和一个公务员帮我在摊子上卖肉，这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是何等的滑稽。
客流量高峰渐渐过去，白露露和冉静都已香汗透衣。
我也忙活的够呛，直接拿围裙在脸上揩起汗来。倒是那孬蛋颇有怜香惜玉的才华，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盒湿巾，给二位美女各递了一张。
我瞠目结舌地望着他，他幸福地打了个口哨，用眼神告诉我：别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冉静去上班了，白露露在我摊子上呆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道：“马上要考试了，这几天多练练车。”
我点了点头：“没毛病！咱这技术，一考就过。”
“能不能谦虚一点？”白露露笑说：“这次监考挺严的，这几天你主要是要把细节好好弄一弄，别因为一个小细节丢了分没过，那就太可惜了。”
我道：“那倒是。不过这回在我身上，你可赔钱了，还找一专门的教练对我一对一，我要再不过，那可真对不起你了。”
白露露可爱地一歪脑袋：“可不是嘛，必须得过。加油！”
交待过后，她驱车离开。
孬蛋那厮凑了过来，羡慕嫉妒恨地望着我：“你行啊，俩美女跑你摊子上来帮忙，你丫的艳福不小！”
我皱了一下眉头：“有毛病？花了钱的好不好，兼职！”
孬蛋强调道：“冉静是兼职，白校长也是兼职？我靠，你命怎么这么好，我都想雇个兼职了。没准儿啊，还能发展成……嘿嘿，你懂的。”
我故意激他：“行啊，你雇啊。反正你摊子也挺忙的。我双手赞成，雇！”
孬蛋含冤抱恨地咬牙望着我：“雇就雇，以为我孬蛋雇不起？哼，我一会儿就去打印招聘启示，招个兼职比冉静还漂亮。气死你。”
我说道：“我生什么气啊，看你，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就算是招个女明星过来，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
“虚伪！”孬蛋在我胸膛上拍了一下：“人呀都是有嫉妒心的，就像我一样，看你弄俩大美女过来，不也羡慕嫉妒恨吗，气的肺疼。还有他们，他们，这条街道上所有的摊主，哪个不想过来一拳蒙死你？”
我瞠目结舌：“不至于这么夸张吧，招个兼职也能有杀身之祸？”
孬蛋反问：“你见过几个摆摊儿的还招兼职的，你这明显是炫富！就你卖的好？就你赚钱？哼，瞧你这得瑟劲！”
我一脸无辜：“我哪得瑟了，我哪炫耀了？孬蛋，说话要负责任。”
孬蛋一扬头：“我这是话糙理不糙！你瞧好吧，下午我招到了兼职，给你打电话，羡慕死你！对了，我还准备给我的小时工，开一个小时30块钱，比你开的高5块，气死你。”
他摆出一副欠抽的样子，摇晃着双脚望着我。
我照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深藏功与名地望着他，说了句：“个五恩！”
孬蛋不明其意，冲我追问：“什么意思？”
我努力地绷住笑：“没学过拼音？拼一下试试。”
孬蛋掰着手指头呢喃了一会儿，终于拼出了那个‘滚’字，跑过来向我讨公道……
还别说，下午我正在学车的时候，孬蛋给我打来电话，说他招聘到了一位兼职小时工，声音甜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约定了晚上出摊时见面详谈。这厮还在我面前，意淫了一下对方的美貌……我不用亲见就能断定，孬蛋这厮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我心想这孬蛋可以啊，我当时招到冉静这个小时工，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厮一出马就招到小时工了？
换而一想，他这哪是招小时工啊，是跟我较劲呢吧。
晚上出摊的时候，我果然见到了孬蛋招聘的小时工。只不过，声音往往会骗人，当孬蛋见到这位意想中的小时工时，像是刚从脑瘫医院逃出来一样，整个人都萌呆萌呆的。
倒是这应聘者还对孬蛋开出的每小时30元报酬，表现出多极大的兴趣，表示愿意干这份兼职。
美女愿意，但孬蛋却一脸逃避，就跟面前这女的不是来干兼职而是来要账来了似的。但孬蛋这人有时候脸皮还挺薄，没好意思直接拒绝，于是让对方回去等电话。
面试者走后，孬蛋终于忍不住，抱着我一阵捶胸顿足，差一点就痛哭流涕。
我不断地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说：“没这命，别强求。再说了，人不能只看外表，踏实肯干是关键。”
“幸灾乐祸吧你就！”孬蛋鄙视着我：“那咱俩换换，让冉静跟我，这位长的跟猪八戒他孪生妹妹的美女，跟你干！”
我咂了一下嘴巴：“留点儿口德行不行？上帝为她关一扇门，必然也开了其它门，没准儿这大姐还真有销售才能，帮你把摊子干的更好呢。”
孬蛋抨击道：“你逗我呢？这客人见了她，谁还有胃口买我的小菜儿？”
我指了指他的额头，坏笑说：“你都长成这样了，你这小生意，不也是门庭若市吗？”
孬蛋他一脸委屈地望着我，差一点就过去拿刀了，他摸着自己的小胸口，说道：“往哥们儿伤口上撒盐，很爽，是吧？”
我也学起了他那句经典台词：“我这是话糙理不糙。”
孬蛋望着我这盗版的口型，一阵咬牙切齿。
一会儿工夫，客流高峰期即将到来，冉静也骑着自行车，准时赶了过来。
孬蛋望着漂亮的冉静，摇着头，唏嘘不已，那一种撕心裂肺般的表情，堪称影帝。就像是周星驰在电影《唐伯虎点秋香》里的精彩演绎，差不多。敲着木鱼，吟唱着自己的凄凉身世……
收摊回家，床上一趴。
不觉间还小睡了二十分钟，舒坦。
正准备洗脸时，我突然记起，昨天的采访马上就要播出了。
一时间我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蹦蹦跳跳地到了电视机跟前，开电视，换台。
我竟然也上电视了？！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怀着一种激动的心情，看完了电视台对我的采访和对房子肉的报道，这其中还夹杂着对那对送锦旗夫妇的采访，不过采访中并没有提及这二人的名姓，甚至还把他们的脸上打了马赛克。这就奇了怪了，难不成这对老夫妻比我要低调，故意深藏功与名？
本以为一家县级电视台没几个人看，没想到，节目过后，相继有好几个同学和朋友发来贺电，热烈祝贺我在电视节目中露面。
尤其是李青青，她甚至把这件事看成是一个跨世纪划时代的大事，是我房子肉走上新征程迈向新辉煌的开始。她还督促我借着这股子热劲儿，抓紧实施摊位连锁战略，借助广告效应抢占市场，争取在一个月内，在县城复制出五个以上的‘房子肉’摊位连锁模式。
她这一番话，很感人，很励志，差一点儿就让我觉得自己已经挤身世界五百强行列了，尼玛，摊位连锁，好响亮好大气的名号！
但我觉得，她说的对。
而且李青青到最后还特意指出，如果资金不够，她可以帮助提供。
说干就干，我当即找来笔和本，开始起草‘加盟商招聘启示’。脑子里浮现出全县城各个路口，到处布满房子肉摊位的景象，我的心里，一阵热血沸腾。
晚上，躺在床上，我激动的睡不着觉。
虽然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让这种摊位连锁的模式取得巨大成功，但是就目前我的房子肉的经营情况来看，应该至少不会赔本。
等时机成熟了，我还会开几家实体店，实现真正意义上的连锁经营。
梦里，我差一点就跑到了香港，去找李嘉诚谈合作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就起床了，本想把那份加盟招商启示，找家打印部打印出来，然后到处贴一贴，但我忽略了，这个点，人家打印部根本都还没开始营业。
于是我只能先去出摊，准备等收摊后再做打算。
倒是冉静看到了我的加盟启示后，主动提出帮我去打印，去张贴。我给了她十块钱打印费，她没要。
回到出租房里，我就开始盯着手机屏幕，期待着，那些感兴趣加盟房子肉摊位连锁的小商贩们，来电话，来电话，来电话……
手机铃声响起！
“爸，你太过分了！”
盛凌说着，拉住我的胳膊，到了一旁。
她似乎是犹豫了很久，才开口说道：“稍晚我打电话给你，别怪我爸。”
“理解。”我点了点头，担心接下来还会节外生枝，让矛盾升级，于是劝道：“你先跟你爸回去吧，我还要去做一件事。”
盛凌愣了一下，追问道：“你要去干什么？”
我摇头搪塞：“没……没什么……就是一点……私事。”
盛希达又朝三胖子警示了几句后，带着盛凌离开了。
三胖子似乎是有些惊魂未定，看的出来，他是有些畏忌于盛希达的，毕竟盛希达是整个齐平县的大人物，财倾一方，黑白两道通吃，三胖子虽然也想跟盛希达抗衡，但是真正面对时，他却有些畏手畏脚了。
我想离开，但三胖子却站到了我的前面，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问：“你想干什么？”
三胖子哼了一口气息，那鼻孔处钻出来的鼻毛，跟着晃动了几下，看起来有些恶心人。
他高调嚣张的气焰，在我面前重新复活，如果说盛希达的那番威慑，让他有所顾忌的话，那么对他来说，我这个小人物，自然是他找回面子施展淫威的一个突破口。
虽然，这种移花接木，欺软怕硬的做法，很可笑，很拙劣。
“你到底是哪一伙的？”三胖子突然问了一句。
我强调道：“我跟我自己一伙。刚才你也看到了，盛凌为了我们，不惜跟他爸作对，想要帮我们恢复滥尾楼重建，你如果再敢打她的主意，我绝不允许！”
“又护上了？”三胖子嘴角一扬，颇具讽刺韵味地说道：“又想当护花使者？你臭美了，想攀高枝，你差的远呢。”
我反问：“跟你有关系吗？”
三胖子道：“没什么关系，就是提醒你，人要有自知之明。”
我有些生气，禁不住提高了音量：“别给我扯这些淡！让开，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推了一下三胖子的肩膀，兀自地离开了。
背后的三胖子不知是呢喃了几句什么，我没听清楚。但我知道，这厮肯定没说什么好话。对于他，我也实在是有些看不惯，煽动跟开发商斗争的人，是他，在发布会上不依不饶的人，也是他。但是当盛世集团董事长盛希达站到他面前时，他就像是个孙子一样，除了支支吾吾吐字不清地说了那几句话，便被对方吓的连屁都不敢放了。
这真像是小品里蔡明说的那句，屁股上插个鸡毛掸子，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从烟紫湖离开后，我直接带着那份上百名业主签字并按了手印的求助申请，到了县委大院。
刚进了门，便被保安拦住。
在保卫人员的要求下，我在登记薄上做了登记，然后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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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三个年轻的女孩儿，正坐在电脑前工作，其中之一，便是我的兼职小时工，冉静。
“房哥你来了？”冉静欣喜地迎了过来。
她的另外两名女同事，也都好奇地朝这边观望，其中一个过来，将手搭在冉静肩膀上，坏笑着问道：“这是谁呀，该不会是……你的……那个谁？”
冉静瞪了她一眼，说道：“你想什么呢，他是我老板！”
“老板？”这女同事也是个爱开玩笑的主，马上不怀好意地眼睛乱转：“哇冉静，你该不会是傍上大老板给人当……一加二呢吧？”
这女孩儿说话口无遮拦，我都有些尴尬了。
冉静问：“什么一加二？”
女同事伸出三个手指头：“1加2，等于几啊？”
“三……”冉静马上明白了她的用意，眉头一皱，骂道：“你才在给人当小三儿呢，胡说什么呀。他呀，就是我跟你们提起的，我干兼职的那个老板。”
“开玩笑啦！”女同事道：“不过冉静啊，你怎么会想起要做那样一个兼职呢？”
冉静强调道：“行了你闭嘴吧，不跟你废话了，房哥这边有正事儿呢。”
女同事问：“什么正事儿？”
冉静没再理会她，而是伸出一只手，冲我问道：“都弄好了没有，拿给我就可以了。”
我顿时愣了一下，以为这种给县领导传递信件的事情，得暗箱操作，没想到冉静竟然要让我当着众人的面，交给她。
冉静看出了我的迟疑，催促道：“怎么了？拿过来就行，我马上就交到魏书记办公室。”
“噢。”我将信封拿出，递了过去。
但此时此刻，我感到心里一阵紧张。
确切地说，是感觉压力很大。这封信，可是凝结着我和上千名业主的希望，以及盛凌的夙愿。
我是心里没底啊。
将信封交给冉静之后，我有些忐忑地离开了。
我的心里，种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我期盼着，它早点萌芽。
中午的生意仍旧很火爆，有了冉静这个兼职的帮助，我虽然也是忙的不亦乐乎，但至少不像以前那样手忙脚乱了。
而且中途白露露也来了，她买了几块肉，跟以前一样，无偿地帮助我忙活了起来。
看着这二位重量级美女，在我摊子上忙来忙去的，我这心里，有一种暖烘烘的感觉。是啊，我房军鑫何德何能，一个校长和一个公务员帮我在摊子上卖肉，这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是何等的滑稽。
客流量高峰渐渐过去，白露露和冉静都已香汗透衣。
我也忙活的够呛，直接拿围裙在脸上揩起汗来。倒是那孬蛋颇有怜香惜玉的才华，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盒湿巾，给二位美女各递了一张。
我瞠目结舌地望着他，他幸福地打了个口哨，用眼神告诉我：别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冉静去上班了，白露露在我摊子上呆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道：“马上要考试了，这几天多练练车。”
我点了点头：“没毛病！咱这技术，一考就过。”
“能不能谦虚一点？”白露露笑说：“这次监考挺严的，这几天你主要是要把细节好好弄一弄，别因为一个小细节丢了分没过，那就太可惜了。”
我道：“那倒是。不过这回在我身上，你可赔钱了，还找一专门的教练对我一对一，我要再不过，那可真对不起你了。”
白露露可爱地一歪脑袋：“可不是嘛，必须得过。加油！”
交待过后，她驱车离开。
孬蛋那厮凑了过来，羡慕嫉妒恨地望着我：“你行啊，俩美女跑你摊子上来帮忙，你丫的艳福不小！”
我皱了一下眉头：“有毛病？花了钱的好不好，兼职！”
孬蛋强调道：“冉静是兼职，白校长也是兼职？我靠，你命怎么这么好，我都想雇个兼职了。没准儿啊，还能发展成……嘿嘿，你懂的。”
我故意激他：“行啊，你雇啊。反正你摊子也挺忙的。我双手赞成，雇！”
孬蛋含冤抱恨地咬牙望着我：“雇就雇，以为我孬蛋雇不起？哼，我一会儿就去打印招聘启示，招个兼职比冉静还漂亮。气死你。”
我说道：“我生什么气啊，看你，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就算是招个女明星过来，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
“虚伪！”孬蛋在我胸膛上拍了一下：“人呀都是有嫉妒心的，就像我一样，看你弄俩大美女过来，不也羡慕嫉妒恨吗，气的肺疼。还有他们，他们，这条街道上所有的摊主，哪个不想过来一拳蒙死你？”
我瞠目结舌：“不至于这么夸张吧，招个兼职也能有杀身之祸？”
孬蛋反问：“你见过几个摆摊儿的还招兼职的，你这明显是炫富！就你卖的好？就你赚钱？哼，瞧你这得瑟劲！”
我一脸无辜：“我哪得瑟了，我哪炫耀了？孬蛋，说话要负责任。”
孬蛋一扬头：“我这是话糙理不糙！你瞧好吧，下午我招到了兼职，给你打电话，羡慕死你！对了，我还准备给我的小时工，开一个小时30块钱，比你开的高5块，气死你。”
他摆出一副欠抽的样子，摇晃着双脚望着我。
我照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深藏功与名地望着他，说了句：“个五恩！”
孬蛋不明其意，冲我追问：“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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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这孬蛋可以啊，我当时招到冉静这个小时工，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厮一出马就招到小时工了？
换而一想，他这哪是招小时工啊，是跟我较劲呢吧。
晚上出摊的时候，我果然见到了孬蛋招聘的小时工。只不过，声音往往会骗人，当孬蛋见到这位意想中的小时工时，像是刚从脑瘫医院逃出来一样，整个人都萌呆萌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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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者走后，孬蛋终于忍不住，抱着我一阵捶胸顿足，差一点就痛哭流涕。
我不断地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说：“没这命，别强求。再说了，人不能只看外表，踏实肯干是关键。”
“幸灾乐祸吧你就！”孬蛋鄙视着我：“那咱俩换换，让冉静跟我，这位长的跟猪八戒他孪生妹妹的美女，跟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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孬蛋抨击道：“你逗我呢？这客人见了她，谁还有胃口买我的小菜儿？”
我指了指他的额头，坏笑说：“你都长成这样了，你这小生意，不也是门庭若市吗？”
孬蛋他一脸委屈地望着我，差一点就过去拿刀了，他摸着自己的小胸口，说道：“往哥们儿伤口上撒盐，很爽，是吧？”
我也学起了他那句经典台词：“我这是话糙理不糙。”
孬蛋望着我这盗版的口型，一阵咬牙切齿。
一会儿工夫，客流高峰期即将到来，冉静也骑着自行车，准时赶了过来。
孬蛋望着漂亮的冉静，摇着头，唏嘘不已，那一种撕心裂肺般的表情，堪称影帝。就像是周星驰在电影《唐伯虎点秋香》里的精彩演绎，差不多。敲着木鱼，吟唱着自己的凄凉身世……
收摊回家，床上一趴。
不觉间还小睡了二十分钟，舒坦。
正准备洗脸时，我突然记起，昨天的采访马上就要播出了。
一时间我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蹦蹦跳跳地到了电视机跟前，开电视，换台。
我竟然也上电视了？！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怀着一种激动的心情，看完了电视台对我的采访和对房子肉的报道，这其中还夹杂着对那对送锦旗夫妇的采访，不过采访中并没有提及这二人的名姓，甚至还把他们的脸上打了马赛克。这就奇了怪了，难不成这对老夫妻比我要低调，故意深藏功与名？
本以为一家县级电视台没几个人看，没想到，节目过后，相继有好几个同学和朋友发来贺电，热烈祝贺我在电视节目中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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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番话，很感人，很励志，差一点儿就让我觉得自己已经挤身世界五百强行列了，尼玛，摊位连锁，好响亮好大气的名号！
但我觉得，她说的对。
而且李青青到最后还特意指出，如果资金不够，她可以帮助提供。
说干就干，我当即找来笔和本，开始起草‘加盟商招聘启示’。脑子里浮现出全县城各个路口，到处布满房子肉摊位的景象，我的心里，一阵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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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我差一点就跑到了香港，去找李嘉诚谈合作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就起床了，本想把那份加盟招商启示，找家打印部打印出来，然后到处贴一贴，但我忽略了，这个点，人家打印部根本都还没开始营业。
于是我只能先去出摊，准备等收摊后再做打算。
倒是冉静看到了我的加盟启示后，主动提出帮我去打印，去张贴。我给了她十块钱打印费，她没要。
回到出租房里，我就开始盯着手机屏幕，期待着，那些感兴趣加盟房子肉摊位连锁的小商贩们，来电话，来电话，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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