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军人农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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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聂幽明白了。
怪不得，这个村子的精神面貌不比虎头庄差，还有这一股特殊的味道。却原来是这个原因。
“走，你们今天来得巧，猪肉白菜炖粉条！这猪肉可是我废了老大劲，才从北港那边抢了两片回来。”潘天林很直接。
聂幽很喜欢他的风格，也不客气，直接跟着他往餐厅走去：“你们这里办起了学校了？不错啊。一个农庄就办起来了。”
“哪有啊，这里的老师都是家属们和弟兄们自己个教的。这不暂时这边没学校么，听说最近的学校距离这里都得两个多小时。我们去的晚了，一共就六个老师，人都满的装不下了。没办法，只能自己回来先搞起来，不能拉下读书的事情。”潘天林很是郁闷的说道。
“不用担心，华夏那边，很快又大批的教师过来。到时候你们这里连学校都不用着急盖，直接就能开始上课。不过怕是你们这里孩子不多，弄不好要和别的农庄合并。”聂幽连忙说道。
潘天林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大喜：“那就太好了。说实在的，我们这些人当教书的先生，实在是赶鸭子上架。天天被孩子们整的鸡飞狗跳的。老师来了就好了。不过首长啊，我可看出来了，你也是当兵的出身。咱们好歹都是穿过军装的，这学校，我们庄子上，可一定得有一个。你别看这边是车库改的，我们早就打算好了，要是有老师我们立刻就在外围墙里面贴着围墙，把菜地挖掉，建设一个最好的学校。”
聂幽一愣，连忙说道：“那可别。挖掉了大棚菜地，这里吃菜可就困难了。再说了，我一直有个问题，小鬼子在这里留下的种植园，实际上都是一个个完备的村子，学校也是每个种植园都有的。你们为什么不让孩子在学校里上课，却要在车库里？”
潘天林笑道：“那学校有点小，咱们孩子多，放不下啊。不过首长说的吃菜也是个问题。嗯，我看，不如就把车库全部改建成学校，这样，车库门前的地方也宽敞，到时候按上个篮球架什么的，孩子们也能课余时间有点事情干。至于车库，我们贴着外围墙，重新建一个。现在这个，条件是不错，就是有点浪费，而且出去干活不方便。”
“那是鬼子当时为了安全考虑。”聂幽笑道。
潘天林笑道：“咱们在外面，修的坚固点就是了。再说了，小鬼子和不服气的黑人真来了，谁怕谁？不过这话说回来，这黑人还是蛮好相处的。我们庄子上分了两百多个黑人，和我们相处挺好。他们干活也算卖力。就是不会干，得慢慢教。交流也不太好，不过这半年了，也好很多了，庄子的黑人，基本上和我们说话没什么问题了。”
提到当地黑人的问题，旁边的几个人都走近了些。这个时候，已经到了餐厅，聂幽他们自然的拿了饭，在一个角落里聚集，然后潘天林自然是要陪着的。
让聂幽满意的是，潘天林没有给他们搞特殊，甚至连邀请都没，这才是真正的军人本色。
“首长，不是我老潘不懂人情世故，不请你们喝酒。只是这上面有了招呼，草创时期，任何人到下面都不得单开小灶，都必须吃大锅饭。老百姓吃什么，大家跟着吃什么。”潘天林笑着说道。
聂幽对这方面并不太在意，一边吃着馒头，吃着猪肉炖粉条，一边称赞：“手艺真不错，和部队的一个味。”
“那是！”潘天林很得意，把一片肥肉丢到了嘴里。
“对了，老潘，你说说你们怎么和黑人相处的。这可是个大问题。要是处理不好，我们的日子就不好过啊。”叶红军凑了过来。
潘天林连忙喝口汤，把嘴里的饭咽下去，放下馒头点了根烟说道：“其实很简单，将心比心。黑人也是人不是？咱们当兵的肠子直，有什么说什么，对他们也没坏心眼。时间长了，他们自然就知道了。不过这黑人当中，也和其他人一样，有偷奸耍滑的。这个时候，该揍的就要狠揍一顿。该扣工资口粮的就扣。决不能手软。”
“另外，就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黑人不太会聚堆搞事。他们要搞事，也是一个人或者那么几个觉的不满意的搞事。只要讲清楚了，他们也很容易安抚。尤其是咱们给的条件不错。虽然工资低了点，吃饭穿衣量家当都没问题，就是买地建房子他们怕是得十年八年的。现在都是租了咱们的房子住。不过房租咱们要的不高。但是比起他们之前的日子，可是天堂了。哎，等等！”潘天林突然住了嘴，站了起来，对着餐厅打饭的窗口招手。
“魏磊，过来。”对着那边一个正在打饭的约莫有一米八左右的大个子黑人，潘天林喊道。
齐家兴忍不住说道：“魏磊？北魏的魏，三个石头的磊？”
潘天林点点头：“嗯，我给起的名字。他们原来的名字都不用了基本上。”
“为什么？”方二有些纳闷。
“他们认为，跟我们有一样的名字，他们就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不用和以前一样了。”潘天林叹了口气。“这咱们没来之前，这黑人的日子可真的是不好过。尤其是他们这些普通黑人。”
说话之间，那个黑人走了过来，露出一口大白牙，一只手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堆着六七个大馒头，另一只手端着一个足有人头大小的搪瓷盆子盆子里大半盆子的猪肉炖粉条。
“天林大哥，叫我？”黑人的华夏文居然很流利。
潘天林点点头：“这是我的领导，用你们原来的话说，就是头人，整个东非最大的头人。他们有话要问你。别紧张，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好脾气的人。”
听到潘天林这么说，魏磊居然撇了撇嘴：“你脾气才不好！你老揍我！”
“你娘的……这不是为了你好吗？一个破拖拉机都不会开，差点撞坏了，咱们这有没零件，我不揍你揍谁？”潘天林眼睛一瞪。
魏磊并不害怕，只是翻了翻眼睛，然后看向了其他人：“你们想要知道什么？”
他这么说，倒是让大家有点不好开口问了。
微微沉默了一下，叶红军问道：“在这里过的还习惯吗？”
“不太习惯！这里太舒服了！我有的时候半夜里都会跳起来去找我的步枪。可是我找不到，出门看看，然后再回去躺下，摸摸躺着的床，才知道我已经不是流浪的士兵，而是一个正常的居民，我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我是农场的拖拉机手。有一份不错的收入，我可以通过我的力气，来挣钱养活我的妈妈们和三个弟弟，两个妹妹。当然，弟弟和妹妹们有两个已经长大了，现在是农场的搬运工和蔬菜种植工人。我们很满足。真的。不要问我太多，我只能告诉你们，这就是我从小到大梦想的生活。我和已经有工作的弟弟、妹妹商量了，我们存下五年的钱，就能买下一套房子。那个时候，我们就是农场拥有股份的工人，那就是我的终极追求。”魏磊看着叶红军，认真的说道。
他的眼睛很清澈，看不到任何的杂质，看不到任何的谎言，能看到的只有真诚。
叶红军看着他：“魏磊，我知道，你不愿意提起你的过去。那一定会让人很难过。可是你应该知道，不只是你有那样的过去，很多人都是。你的经验和想法，或许可以帮助更多的人。”
魏磊看着叶红军，许久之后，轻轻的点了点头：“是的，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我们为将军们打仗，可是我们的亲人却吃不饱，经常有人饿死。你们来了，你们抢了那些和将军们合作的人，赶走了将军。我们本来认为，我们和以前一样，做为失败的将军的士兵，要么被杀掉，要么加入你们的队伍。可是你们没有，你们收缴了我们的武器，把我们的家族组织起来，送到农庄来，并且给我们承诺，只要努力工作，就会有漂亮的房子，可口的饭菜，不多但是够生活的钱。我们之前并不相信，我们很害怕。在这块土地上，没有了武器，就等于豺狼没有了爪牙。但是后来，我们很快发现，你们真的很好。你们给我们食物，给我们衣服，还有工作和房屋。真的，我们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也能过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生活，我们只是从以前偶尔来这里的外国人的口中才听到过。这里已经是天堂。”
“魏磊，那你是否愿意帮助我们，帮助更多的黑人兄弟们，过上这样的生活？”聂幽看着魏磊说道。
魏磊摇摇头：“不，不是我不愿意帮忙。而是我没办法离开现在的生活。现在每天早晨起来，如果天林大哥没有大嗓门的站在广场上喊我们要上班干活，我会感觉世界又回到了之前。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闹过笑话。不过这个笑话还是让天林大哥来说吧。”
潘天林笑了笑：“这个笑话我来说吧。这还是很久了，他们那个时候刚刚适应这里的生活，我接到通知，要去警卫队的总部开会。然后我当时时间挺着急，当天晚上就走了。第二天早晨也没回来，自然早晨也就没有站在广场上瞎咧咧。嘿嘿……这是部队养成的习惯--每天早晨，喊兄弟们出操。”
“结果那天早晨，大家起来一看，看到魏磊他们都在屋子里没有人出门。带队干活的队长就去敲门，结果魏磊他们怎么都不开门，甚至反锁了门。一直到队长询问怎么回事，为什么不上班了。魏磊隔着门回答：大嗓门的男人没在，今天不安全。”
“这样啊！”聂幽明白了。
怪不得，这个村子的精神面貌不比虎头庄差，还有这一股特殊的味道。却原来是这个原因。
“走，你们今天来得巧，猪肉白菜炖粉条！这猪肉可是我废了老大劲，才从北港那边抢了两片回来。”潘天林很直接。
聂幽很喜欢他的风格，也不客气，直接跟着他往餐厅走去：“你们这里办起了学校了？不错啊。一个农庄就办起来了。”
“哪有啊，这里的老师都是家属们和弟兄们自己个教的。这不暂时这边没学校么，听说最近的学校距离这里都得两个多小时。我们去的晚了，一共就六个老师，人都满的装不下了。没办法，只能自己回来先搞起来，不能拉下读书的事情。”潘天林很是郁闷的说道。
“不用担心，华夏那边，很快又大批的教师过来。到时候你们这里连学校都不用着急盖，直接就能开始上课。不过怕是你们这里孩子不多，弄不好要和别的农庄合并。”聂幽连忙说道。
潘天林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大喜：“那就太好了。说实在的，我们这些人当教书的先生，实在是赶鸭子上架。天天被孩子们整的鸡飞狗跳的。老师来了就好了。不过首长啊，我可看出来了，你也是当兵的出身。咱们好歹都是穿过军装的，这学校，我们庄子上，可一定得有一个。你别看这边是车库改的，我们早就打算好了，要是有老师我们立刻就在外围墙里面贴着围墙，把菜地挖掉，建设一个最好的学校。”
聂幽一愣，连忙说道：“那可别。挖掉了大棚菜地，这里吃菜可就困难了。再说了，我一直有个问题，小鬼子在这里留下的种植园，实际上都是一个个完备的村子，学校也是每个种植园都有的。你们为什么不让孩子在学校里上课，却要在车库里？”
潘天林笑道：“那学校有点小，咱们孩子多，放不下啊。不过首长说的吃菜也是个问题。嗯，我看，不如就把车库全部改建成学校，这样，车库门前的地方也宽敞，到时候按上个篮球架什么的，孩子们也能课余时间有点事情干。至于车库，我们贴着外围墙，重新建一个。现在这个，条件是不错，就是有点浪费，而且出去干活不方便。”
“那是鬼子当时为了安全考虑。”聂幽笑道。
潘天林笑道：“咱们在外面，修的坚固点就是了。再说了，小鬼子和不服气的黑人真来了，谁怕谁？不过这话说回来，这黑人还是蛮好相处的。我们庄子上分了两百多个黑人，和我们相处挺好。他们干活也算卖力。就是不会干，得慢慢教。交流也不太好，不过这半年了，也好很多了，庄子的黑人，基本上和我们说话没什么问题了。”
提到当地黑人的问题，旁边的几个人都走近了些。这个时候，已经到了餐厅，聂幽他们自然的拿了饭，在一个角落里聚集，然后潘天林自然是要陪着的。
让聂幽满意的是，潘天林没有给他们搞特殊，甚至连邀请都没，这才是真正的军人本色。
“首长，不是我老潘不懂人情世故，不请你们喝酒。只是这上面有了招呼，草创时期，任何人到下面都不得单开小灶，都必须吃大锅饭。老百姓吃什么，大家跟着吃什么。”潘天林笑着说道。
聂幽对这方面并不太在意，一边吃着馒头，吃着猪肉炖粉条，一边称赞：“手艺真不错，和部队的一个味。”
“那是！”潘天林很得意，把一片肥肉丢到了嘴里。
“对了，老潘，你说说你们怎么和黑人相处的。这可是个大问题。要是处理不好，我们的日子就不好过啊。”叶红军凑了过来。
潘天林连忙喝口汤，把嘴里的饭咽下去，放下馒头点了根烟说道：“其实很简单，将心比心。黑人也是人不是？咱们当兵的肠子直，有什么说什么，对他们也没坏心眼。时间长了，他们自然就知道了。不过这黑人当中，也和其他人一样，有偷奸耍滑的。这个时候，该揍的就要狠揍一顿。该扣工资口粮的就扣。决不能手软。”
“另外，就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黑人不太会聚堆搞事。他们要搞事，也是一个人或者那么几个觉的不满意的搞事。只要讲清楚了，他们也很容易安抚。尤其是咱们给的条件不错。虽然工资低了点，吃饭穿衣量家当都没问题，就是买地建房子他们怕是得十年八年的。现在都是租了咱们的房子住。不过房租咱们要的不高。但是比起他们之前的日子，可是天堂了。哎，等等！”潘天林突然住了嘴，站了起来，对着餐厅打饭的窗口招手。
“魏磊，过来。”对着那边一个正在打饭的约莫有一米八左右的大个子黑人，潘天林喊道。
齐家兴忍不住说道：“魏磊？北魏的魏，三个石头的磊？”
潘天林点点头：“嗯，我给起的名字。他们原来的名字都不用了基本上。”
“为什么？”方二有些纳闷。
“他们认为，跟我们有一样的名字，他们就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不用和以前一样了。”潘天林叹了口气。“这咱们没来之前，这黑人的日子可真的是不好过。尤其是他们这些普通黑人。”
说话之间，那个黑人走了过来，露出一口大白牙，一只手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堆着六七个大馒头，另一只手端着一个足有人头大小的搪瓷盆子盆子里大半盆子的猪肉炖粉条。
“天林大哥，叫我？”黑人的华夏文居然很流利。
潘天林点点头：“这是我的领导，用你们原来的话说，就是头人，整个东非最大的头人。他们有话要问你。别紧张，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好脾气的人。”
听到潘天林这么说，魏磊居然撇了撇嘴：“你脾气才不好！你老揍我！”
“你娘的……这不是为了你好吗？一个破拖拉机都不会开，差点撞坏了，咱们这有没零件，我不揍你揍谁？”潘天林眼睛一瞪。
魏磊并不害怕，只是翻了翻眼睛，然后看向了其他人：“你们想要知道什么？”
他这么说，倒是让大家有点不好开口问了。
微微沉默了一下，叶红军问道：“在这里过的还习惯吗？”
“不太习惯！这里太舒服了！我有的时候半夜里都会跳起来去找我的步枪。可是我找不到，出门看看，然后再回去躺下，摸摸躺着的床，才知道我已经不是流浪的士兵，而是一个正常的居民，我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我是农场的拖拉机手。有一份不错的收入，我可以通过我的力气，来挣钱养活我的妈妈们和三个弟弟，两个妹妹。当然，弟弟和妹妹们有两个已经长大了，现在是农场的搬运工和蔬菜种植工人。我们很满足。真的。不要问我太多，我只能告诉你们，这就是我从小到大梦想的生活。我和已经有工作的弟弟、妹妹商量了，我们存下五年的钱，就能买下一套房子。那个时候，我们就是农场拥有股份的工人，那就是我的终极追求。”魏磊看着叶红军，认真的说道。
他的眼睛很清澈，看不到任何的杂质，看不到任何的谎言，能看到的只有真诚。
叶红军看着他：“魏磊，我知道，你不愿意提起你的过去。那一定会让人很难过。可是你应该知道，不只是你有那样的过去，很多人都是。你的经验和想法，或许可以帮助更多的人。”
魏磊看着叶红军，许久之后，轻轻的点了点头：“是的，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我们为将军们打仗，可是我们的亲人却吃不饱，经常有人饿死。你们来了，你们抢了那些和将军们合作的人，赶走了将军。我们本来认为，我们和以前一样，做为失败的将军的士兵，要么被杀掉，要么加入你们的队伍。可是你们没有，你们收缴了我们的武器，把我们的家族组织起来，送到农庄来，并且给我们承诺，只要努力工作，就会有漂亮的房子，可口的饭菜，不多但是够生活的钱。我们之前并不相信，我们很害怕。在这块土地上，没有了武器，就等于豺狼没有了爪牙。但是后来，我们很快发现，你们真的很好。你们给我们食物，给我们衣服，还有工作和房屋。真的，我们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也能过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生活，我们只是从以前偶尔来这里的外国人的口中才听到过。这里已经是天堂。”
“魏磊，那你是否愿意帮助我们，帮助更多的黑人兄弟们，过上这样的生活？”聂幽看着魏磊说道。
魏磊摇摇头：“不，不是我不愿意帮忙。而是我没办法离开现在的生活。现在每天早晨起来，如果天林大哥没有大嗓门的站在广场上喊我们要上班干活，我会感觉世界又回到了之前。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闹过笑话。不过这个笑话还是让天林大哥来说吧。”
潘天林笑了笑：“这个笑话我来说吧。这还是很久了，他们那个时候刚刚适应这里的生活，我接到通知，要去警卫队的总部开会。然后我当时时间挺着急，当天晚上就走了。第二天早晨也没回来，自然早晨也就没有站在广场上瞎咧咧。嘿嘿……这是部队养成的习惯--每天早晨，喊兄弟们出操。”
“结果那天早晨，大家起来一看，看到魏磊他们都在屋子里没有人出门。带队干活的队长就去敲门，结果魏磊他们怎么都不开门，甚至反锁了门。一直到队长询问怎么回事，为什么不上班了。魏磊隔着门回答：大嗓门的男人没在，今天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