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仅剩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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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倾依眨了眨眼，懒得浪费脑细胞去想，便直接问道：“什么最后一步？或许他们觉得已经完了呢？”
董晗轩点了点头：“皇上为什么会安排人送不方便的贡生回家？呵呵，这里面，难道没有还在继续观察的意思？”
“哦，然后呢？”董倾依摊手，那个抽风帝，有时候就能精明如斯，她并不觉得意外。
“这还在宫门口呢，有人跪地了，只怕下一刻就会传到皇上耳朵里，努力了一天，依旧白费。”董晗轩淡定的吐糟。
“无妨，这些人的确该加强心理素质，否则，为官一方，岂会都是看他们脸色行事的？若是遇上激进的江湖人，岂不是要吓尿？”董倾依觉得皇帝这一招也不错，考察平日里的心性同样重要。
一个人能装一时，装一天，还能装一辈子吗？
殿试本意在考察本性，可这么多年科举下来，很多人都有了不少心得体会，有人领悟过后，自然就会注意自己的言行。
可皇帝要的不是这些表面东西，那么，一些小细节就非常重要了。
“哎，也不知道他们都是为了什么而考试？”董晗轩再次感叹。
屈指敲在董晗轩的额头，看他痛得捂住，董倾依这才满意的一笑：“小子，你管得太宽了，是不是很闲？觉得自己成绩很好？别人跪了，你叹什么叹？”
“……”董晗轩不敢反驳，他就是想吐槽两句而已，哪里管了？只不过他吐槽的方式，不该选择咏叹调，这似乎惹到自家老姐了。
继续瞥了某二弟一眼，董倾依不爽的说道：“那么自信，能拿个状元回来不？”
“状元啊，只怕要让姐姐失望了。”董晗轩抽了抽嘴角，这话题跳跃度要不要这么大？前后有什么逻辑关系吗？
“那你悲天悯人个什么劲儿？”董倾依甩了个白眼。
“姐姐，我当不上状元，跟成绩无关，而是考试之外。”董晗轩据理力争，他不是没本事好不好？
董倾依斜眼看了董晗轩好几眼：“说说看，怎么回事儿？”
“姐，你不知道，今天上午那考题，很多跟你以前说过的一模一样，我敢肯定，没人能比我更答得好。”董晗轩难得的，孩子气的撇了撇嘴：“可是那又如何，苏相和皇帝，甚至很多大臣都不会让我当状元的，他们只会觉得，我年龄小，一步登天只怕会生出傲气，以后埋没了自己一身才华。”
自己一身才华？董倾依怔了怔，这孩子，果然不谦虚，不过，她喜欢啊！
若别人知道董倾依的想法，肯定会吐糟，这孩子不是你教出来的？
“所以，他们会想要压一压我，让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从而更加虚心的学习。”董晗轩多少还是有点委屈的，这种理由，很蛋疼的好不好？欺负他年纪小就看不出来么？
“……”董倾依觉得，这的确符合一些高位者心里，他们总以为自己看透了所有人，殊不知，自己也被别人看透了，只是没有反抗的余地而已：“那，你还能保持会试的成绩不？”
要压一压，这得压多狠？一群思想固化的，难道年龄小，不该更加鼓励？挫折教育什么的，以为谁都是伤仲永么？
如此想着，董倾依也不太乐意了，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偏偏还有人打着为别人好的理由做无聊的事情，这能按部就班的来么？
他们怎么就没想过，若是他们看中的人因为这挫折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那该怎么办？或者，他们就遗憾的摇摇头，觉得董晗轩心脏不够坚挺，还需要多多磨练，他们都没担忧错？
扯谈，这可是科举考试，中了的话，一生就一次机会，这种挫折根本就没法翻盘的好不好？这群“老人”能不能别这么作？
董倾依很奉行在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在这种大事上玩挫折，玩打压，他们倒是不担心直接毁了董晗轩？
太讨厌了，分点场合好不好？董倾依顿时对苏相和皇帝等人的印象不好起来。
若是董晗轩真的毁了，他们最多就遗憾一下，说不得还会谴责一番现在的年轻人，以此作为以后无数代人被教训的反例。
可是董晗轩呢？她的董家呢？
董晗轩显然也看透了这些，反应倒是平静：“姐，不用担心，我不会被打倒的，总有一天，我不会再让别人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噗，姐相信，而且，不管你最终成绩如何，你在我的心里，都是名副其实的状元。”董倾依知道董晗轩今天的问答到底有多好，她也才明白自家二弟的“道行”几何？可以说，现场所有人，真没有比得上她家二弟的，包括南无药。
不是董倾依夸张或者偏心才这么说，她从头到尾都关注着，岂能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
董晗轩心一暖，最后的那丝不甘也划为乌有，最后的成绩，当真对他不重要了。
他考试的初衷，本就是为了自家姐姐，想要有更多的资本来保护姐姐，给姐姐的未来增加更多的筹码，但是，一个状元远远不够他的目标，那些人想玩就任由他们玩吧，之后……大家走着瞧。
不过，董晗轩和董倾依倒不是对苏相或者皇帝敌视了，他们还没那么脑残，其他人不说，这两人倒真是为了董晗轩好的。
可惜，一个一国之君，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他们身处高位太久了，完全已经忘了年轻人的希望，他们更没有意思到，自己的行为，实际上跟扼杀一个人的希望没什么两样。
若董晗轩是个偏执的人，这种做法，绝对会毁了他的，因为在偏执的人严重，自己付出了就要得到最好的，除了状元，其他任何名次都是侮辱。
董倾依不得不庆幸董晗轩因为小时候的经历，一直成长的很豁达，否则，她现在才要伤脑筋呢！
就在董倾依姐弟俩感情持续攀升时，莲瑢璟则在宫里大发脾气，让好多大臣再次体会到心惊胆战的滋味，当年的小魔王，似乎已经成大魔王了有木有？
自从身边有董倾依陪着，莲瑢璟的脾气好太多了，以至于这些人都忘了秦汝王世子的强大威力。
可这次，莲瑢璟真真是怒了，哪怕当着皇帝的面，也没有半点收敛，此刻，他正将一干大臣说得灰头土脸：“……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也配做我盛莲王朝的官，考察别的士子？真是可笑。”
“人家的成绩明明摆在这里，居然不同意点他成状元？就因为人家年纪小？呵呵，我看，你们是嫉妒吧，嫉妒人家的才华，也羞愧自己等人的愚昧？也不知道当年你们都怎么考进来的？”
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皇帝，和若有所思的苏相，莲瑢璟冷声说道：“别跟本世子说什么磨练，董晗轩从小到大的家境，那还不是磨练？而且有必要在这么大的事情上给人磨练？本世子看你们是要打压吧，将来有本事那是将来的事情，难不成你们还能赔人家一个状元？”
“哼，一群不知所谓的迂腐官员，皇上，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让微臣来参与意见了，微臣看多了，会为我朝担忧欣赏的。”莲瑢璟最后冲皇帝说道：“各位大臣就慢慢商量吧，道不同不相为谋，本世子累了，浮生，回府……”
“是，主子。”浮生来到莲瑢璟伸手，推着轮椅离开了御书房。
皇帝牙一疼，脸部抽了抽，这皇弟真是越来越凶残了，正在商议大事儿呢，居然甩袖就走，若是换个人来当皇帝，只怕这会儿很想拖出去砍了吧！
皇帝暗自轻笑一声，却更加爱看这些大臣吃瘪，当年登基，这些人仗着资格老，没少给他出难题，他可都记着呢！
虽然不能直接说什么惩罚，但皇帝忒爱看莲瑢璟将这群大臣给整得脸色青青白白，这帮老家伙心塞，他就高兴了。
当然，这种高兴是暗地里的，可不能表露出来，皇帝面上依旧一本正经。
“皇上，秦汝王世子太嚣张了，居然说走就走，真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等莲瑢璟一走，立刻有人出来上眼药，他们想整秦汝王世子很久了。
皇帝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心下早料到了这情况，这些年这些话，他耳朵都听出茧了，不用这些老家伙说，他都能倒背如流，当年背书都没这么溜的。
“皇上，微臣认为，秦汝王世子这是假公济私……”
“哦？”皇帝用脚趾头想就知道这人要说什么了。
果然，那人还毫无自觉的说道：“董晗轩是灵欣县主的亲弟弟，灵欣县主又被皇上赐给莲瑢璟做正妃，这……”
“荒唐，难道董晗轩的成绩，你没看见，莫非礼部尚书人老眼花，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了？”苏相忍不住喷其一脸，他虽然刚开始也不想让董晗轩当状元，但主要是挫折教育，生怕这一生唯一的弟子，会被骄傲毁了。
现在看来，莲瑢璟有些话说得很多，挫折很多地方都有，为什么一定要用在这一辈子唯一一次的机会上？将来，他还能赔给董晗轩一个状元不成？
暗自懊恼着自己着相了，真是关心则乱啊！
董晗轩这半年来多么努力，苏相是看在眼里的，这个状元，真的实至名归。
“苏丞相，你……”礼部尚书的年纪的确有些大，指着苏相的手都是颤抖的。
苏相并不理会，一直觉得，这礼部尚书就是个站着茅坑不拉屎的，早该给后来人让位置了，偏偏总认为自己资格老，什么都插一脚。
皇帝隐晦的轻蔑笑了笑：“礼部尚书这是对朕的赐婚不满吗？”
皇帝也看不惯，但是总不能明着叫这礼部尚书致仕吧，几次明示暗示，这老头都假装听不懂，他也懒得管了，就看这丫的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他还年轻，他等得起。
而且，他知道礼部尚书的曾孙女很中意莲瑢璟，有好几次都借机要他强行赐婚，这皇帝到底是谁在当？
“微臣，微臣不敢。”礼部尚书颤微微的说道，那老迈的反应，让皇帝极为意兴阑珊。
明明就是作，自己还不能把他怎么样，皇帝也挺伤感的，有时候很想发气，但是一想到这人的年纪又发不出火来，而这人不知趣啊，每次就仗着他的那点容忍，倚老卖老……
“我劝你们还是办正事儿吧，世子什么性子，大家都明白，呵呵，本相倒是乐意明天早上起床就听到一些不错的八卦。”苏相意味深长的说道。
当年，有个死咬着莲瑢璟去青楼的事情不放，那次秦汝王世子也是为了查案，可那个大臣想借机将世子给弄下去，至少失了圣心什么的。
结果，第二天，这位大臣在云飘坊头牌的房间里被自家夫人给揪回府，最后闹得很大，没脸上朝，各种被参本，曾经做过的丑事，错事齐齐爆发，闹得皇帝都头疼了，直接让人给撸了职，才算平息。
虽然没有证明，但是大家心知肚明都是谁在推波助澜。
想到这，一些自己就不干净的人立刻噤若寒蝉，闭上嘴巴，大魔王就是大魔王，别以为大魔王有了女人，就英雄气短了，哪些手段，没人愿意去尝试，然后给别人做警示的范本。
一时之间，所有人不敢再说，纷纷转移话题到最后名次的考究上。
见状，皇帝忍不住好笑，自己的这个堂弟，名声比自己更有威慑啊！
董倾依兄弟姐妹四人正在其乐融融的吃饭时，却见莲瑢璟眉眼带笑的回来了。
让幽梅去厨房吩咐多上几个菜，董倾依看着莲瑢璟拿了碗筷开始吃的香：“皇上都不管饭啊！”
“跟那些老头儿吃饭？还是算了吧，我怕自己消化不良。”莲瑢璟挑眉，表示了自己的不屑。
董倾依瞥他一眼：“这么快就有结果了？”她以为莲瑢璟半夜回来都是早的，说不定得通宵……
一听结果，董萩兰和董晗骁最忍不住，直勾勾的看着莲瑢璟，眼睛晶亮。
董晗轩看似淡定，那耳朵却是竖起来了，就算知道一些事情，可不代表自己对成绩就不关心。
董倾依眨了眨眼，懒得浪费脑细胞去想，便直接问道：“什么最后一步？或许他们觉得已经完了呢？”
董晗轩点了点头：“皇上为什么会安排人送不方便的贡生回家？呵呵，这里面，难道没有还在继续观察的意思？”
“哦，然后呢？”董倾依摊手，那个抽风帝，有时候就能精明如斯，她并不觉得意外。
“这还在宫门口呢，有人跪地了，只怕下一刻就会传到皇上耳朵里，努力了一天，依旧白费。”董晗轩淡定的吐糟。
“无妨，这些人的确该加强心理素质，否则，为官一方，岂会都是看他们脸色行事的？若是遇上激进的江湖人，岂不是要吓尿？”董倾依觉得皇帝这一招也不错，考察平日里的心性同样重要。
一个人能装一时，装一天，还能装一辈子吗？
殿试本意在考察本性，可这么多年科举下来，很多人都有了不少心得体会，有人领悟过后，自然就会注意自己的言行。
可皇帝要的不是这些表面东西，那么，一些小细节就非常重要了。
“哎，也不知道他们都是为了什么而考试？”董晗轩再次感叹。
屈指敲在董晗轩的额头，看他痛得捂住，董倾依这才满意的一笑：“小子，你管得太宽了，是不是很闲？觉得自己成绩很好？别人跪了，你叹什么叹？”
“……”董晗轩不敢反驳，他就是想吐槽两句而已，哪里管了？只不过他吐槽的方式，不该选择咏叹调，这似乎惹到自家老姐了。
继续瞥了某二弟一眼，董倾依不爽的说道：“那么自信，能拿个状元回来不？”
“状元啊，只怕要让姐姐失望了。”董晗轩抽了抽嘴角，这话题跳跃度要不要这么大？前后有什么逻辑关系吗？
“那你悲天悯人个什么劲儿？”董倾依甩了个白眼。
“姐姐，我当不上状元，跟成绩无关，而是考试之外。”董晗轩据理力争，他不是没本事好不好？
董倾依斜眼看了董晗轩好几眼：“说说看，怎么回事儿？”
“姐，你不知道，今天上午那考题，很多跟你以前说过的一模一样，我敢肯定，没人能比我更答得好。”董晗轩难得的，孩子气的撇了撇嘴：“可是那又如何，苏相和皇帝，甚至很多大臣都不会让我当状元的，他们只会觉得，我年龄小，一步登天只怕会生出傲气，以后埋没了自己一身才华。”
自己一身才华？董倾依怔了怔，这孩子，果然不谦虚，不过，她喜欢啊！
若别人知道董倾依的想法，肯定会吐糟，这孩子不是你教出来的？
“所以，他们会想要压一压我，让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从而更加虚心的学习。”董晗轩多少还是有点委屈的，这种理由，很蛋疼的好不好？欺负他年纪小就看不出来么？
“……”董倾依觉得，这的确符合一些高位者心里，他们总以为自己看透了所有人，殊不知，自己也被别人看透了，只是没有反抗的余地而已：“那，你还能保持会试的成绩不？”
要压一压，这得压多狠？一群思想固化的，难道年龄小，不该更加鼓励？挫折教育什么的，以为谁都是伤仲永么？
如此想着，董倾依也不太乐意了，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偏偏还有人打着为别人好的理由做无聊的事情，这能按部就班的来么？
他们怎么就没想过，若是他们看中的人因为这挫折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那该怎么办？或者，他们就遗憾的摇摇头，觉得董晗轩心脏不够坚挺，还需要多多磨练，他们都没担忧错？
扯谈，这可是科举考试，中了的话，一生就一次机会，这种挫折根本就没法翻盘的好不好？这群“老人”能不能别这么作？
董倾依很奉行在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在这种大事上玩挫折，玩打压，他们倒是不担心直接毁了董晗轩？
太讨厌了，分点场合好不好？董倾依顿时对苏相和皇帝等人的印象不好起来。
若是董晗轩真的毁了，他们最多就遗憾一下，说不得还会谴责一番现在的年轻人，以此作为以后无数代人被教训的反例。
可是董晗轩呢？她的董家呢？
董晗轩显然也看透了这些，反应倒是平静：“姐，不用担心，我不会被打倒的，总有一天，我不会再让别人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噗，姐相信，而且，不管你最终成绩如何，你在我的心里，都是名副其实的状元。”董倾依知道董晗轩今天的问答到底有多好，她也才明白自家二弟的“道行”几何？可以说，现场所有人，真没有比得上她家二弟的，包括南无药。
不是董倾依夸张或者偏心才这么说，她从头到尾都关注着，岂能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
董晗轩心一暖，最后的那丝不甘也划为乌有，最后的成绩，当真对他不重要了。
他考试的初衷，本就是为了自家姐姐，想要有更多的资本来保护姐姐，给姐姐的未来增加更多的筹码，但是，一个状元远远不够他的目标，那些人想玩就任由他们玩吧，之后……大家走着瞧。
不过，董晗轩和董倾依倒不是对苏相或者皇帝敌视了，他们还没那么脑残，其他人不说，这两人倒真是为了董晗轩好的。
可惜，一个一国之君，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他们身处高位太久了，完全已经忘了年轻人的希望，他们更没有意思到，自己的行为，实际上跟扼杀一个人的希望没什么两样。
若董晗轩是个偏执的人，这种做法，绝对会毁了他的，因为在偏执的人严重，自己付出了就要得到最好的，除了状元，其他任何名次都是侮辱。
董倾依不得不庆幸董晗轩因为小时候的经历，一直成长的很豁达，否则，她现在才要伤脑筋呢！
就在董倾依姐弟俩感情持续攀升时，莲瑢璟则在宫里大发脾气，让好多大臣再次体会到心惊胆战的滋味，当年的小魔王，似乎已经成大魔王了有木有？
自从身边有董倾依陪着，莲瑢璟的脾气好太多了，以至于这些人都忘了秦汝王世子的强大威力。
可这次，莲瑢璟真真是怒了，哪怕当着皇帝的面，也没有半点收敛，此刻，他正将一干大臣说得灰头土脸：“……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也配做我盛莲王朝的官，考察别的士子？真是可笑。”
“人家的成绩明明摆在这里，居然不同意点他成状元？就因为人家年纪小？呵呵，我看，你们是嫉妒吧，嫉妒人家的才华，也羞愧自己等人的愚昧？也不知道当年你们都怎么考进来的？”
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皇帝，和若有所思的苏相，莲瑢璟冷声说道：“别跟本世子说什么磨练，董晗轩从小到大的家境，那还不是磨练？而且有必要在这么大的事情上给人磨练？本世子看你们是要打压吧，将来有本事那是将来的事情，难不成你们还能赔人家一个状元？”
“哼，一群不知所谓的迂腐官员，皇上，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让微臣来参与意见了，微臣看多了，会为我朝担忧欣赏的。”莲瑢璟最后冲皇帝说道：“各位大臣就慢慢商量吧，道不同不相为谋，本世子累了，浮生，回府……”
“是，主子。”浮生来到莲瑢璟伸手，推着轮椅离开了御书房。
皇帝牙一疼，脸部抽了抽，这皇弟真是越来越凶残了，正在商议大事儿呢，居然甩袖就走，若是换个人来当皇帝，只怕这会儿很想拖出去砍了吧！
皇帝暗自轻笑一声，却更加爱看这些大臣吃瘪，当年登基，这些人仗着资格老，没少给他出难题，他可都记着呢！
虽然不能直接说什么惩罚，但皇帝忒爱看莲瑢璟将这群大臣给整得脸色青青白白，这帮老家伙心塞，他就高兴了。
当然，这种高兴是暗地里的，可不能表露出来，皇帝面上依旧一本正经。
“皇上，秦汝王世子太嚣张了，居然说走就走，真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等莲瑢璟一走，立刻有人出来上眼药，他们想整秦汝王世子很久了。
皇帝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心下早料到了这情况，这些年这些话，他耳朵都听出茧了，不用这些老家伙说，他都能倒背如流，当年背书都没这么溜的。
“皇上，微臣认为，秦汝王世子这是假公济私……”
“哦？”皇帝用脚趾头想就知道这人要说什么了。
果然，那人还毫无自觉的说道：“董晗轩是灵欣县主的亲弟弟，灵欣县主又被皇上赐给莲瑢璟做正妃，这……”
“荒唐，难道董晗轩的成绩，你没看见，莫非礼部尚书人老眼花，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了？”苏相忍不住喷其一脸，他虽然刚开始也不想让董晗轩当状元，但主要是挫折教育，生怕这一生唯一的弟子，会被骄傲毁了。
现在看来，莲瑢璟有些话说得很多，挫折很多地方都有，为什么一定要用在这一辈子唯一一次的机会上？将来，他还能赔给董晗轩一个状元不成？
暗自懊恼着自己着相了，真是关心则乱啊！
董晗轩这半年来多么努力，苏相是看在眼里的，这个状元，真的实至名归。
“苏丞相，你……”礼部尚书的年纪的确有些大，指着苏相的手都是颤抖的。
苏相并不理会，一直觉得，这礼部尚书就是个站着茅坑不拉屎的，早该给后来人让位置了，偏偏总认为自己资格老，什么都插一脚。
皇帝隐晦的轻蔑笑了笑：“礼部尚书这是对朕的赐婚不满吗？”
皇帝也看不惯，但是总不能明着叫这礼部尚书致仕吧，几次明示暗示，这老头都假装听不懂，他也懒得管了，就看这丫的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他还年轻，他等得起。
而且，他知道礼部尚书的曾孙女很中意莲瑢璟，有好几次都借机要他强行赐婚，这皇帝到底是谁在当？
“微臣，微臣不敢。”礼部尚书颤微微的说道，那老迈的反应，让皇帝极为意兴阑珊。
明明就是作，自己还不能把他怎么样，皇帝也挺伤感的，有时候很想发气，但是一想到这人的年纪又发不出火来，而这人不知趣啊，每次就仗着他的那点容忍，倚老卖老……
“我劝你们还是办正事儿吧，世子什么性子，大家都明白，呵呵，本相倒是乐意明天早上起床就听到一些不错的八卦。”苏相意味深长的说道。
当年，有个死咬着莲瑢璟去青楼的事情不放，那次秦汝王世子也是为了查案，可那个大臣想借机将世子给弄下去，至少失了圣心什么的。
结果，第二天，这位大臣在云飘坊头牌的房间里被自家夫人给揪回府，最后闹得很大，没脸上朝，各种被参本，曾经做过的丑事，错事齐齐爆发，闹得皇帝都头疼了，直接让人给撸了职，才算平息。
虽然没有证明，但是大家心知肚明都是谁在推波助澜。
想到这，一些自己就不干净的人立刻噤若寒蝉，闭上嘴巴，大魔王就是大魔王，别以为大魔王有了女人，就英雄气短了，哪些手段，没人愿意去尝试，然后给别人做警示的范本。
一时之间，所有人不敢再说，纷纷转移话题到最后名次的考究上。
见状，皇帝忍不住好笑，自己的这个堂弟，名声比自己更有威慑啊！
董倾依兄弟姐妹四人正在其乐融融的吃饭时，却见莲瑢璟眉眼带笑的回来了。
让幽梅去厨房吩咐多上几个菜，董倾依看着莲瑢璟拿了碗筷开始吃的香：“皇上都不管饭啊！”
“跟那些老头儿吃饭？还是算了吧，我怕自己消化不良。”莲瑢璟挑眉，表示了自己的不屑。
董倾依瞥他一眼：“这么快就有结果了？”她以为莲瑢璟半夜回来都是早的，说不定得通宵……
一听结果，董萩兰和董晗骁最忍不住，直勾勾的看着莲瑢璟，眼睛晶亮。
董晗轩看似淡定，那耳朵却是竖起来了，就算知道一些事情，可不代表自己对成绩就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