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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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话时眼睛里闪烁着炙热的光芒,话语中充满了抑制不住的激情,脸上也绽开了灿烂的笑容,一个坠入情网的少女所绽放的笑容就如盛开的鲜花,是最妩媚动人的,此时的永泰看上去是那样的美,那样的纯洁,我不能不被她感动。而且我一直喜欢她,她要是做了我的嫂子我也感到高兴。可是,耶诺会喜欢她吗?

    永泰看着我,充满期待地问道:“你哥哥跟你提到过我吗?”

    看着她脸上明丽的笑容,我实在不忍心让这样的笑容消失,可感情的事隐瞒不得,我只能实话实说:“没有。”

    果然,她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眸子也黯淡下来,声音低得我勉强听清楚了:“他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我不是耶诺,不能代替他回答这个问题。永泰也不要我回答,自顾自地说道:“不,我不相信他对我没有感觉。我好几次发现他看着我的时候,眼神很古怪,我说不出来究竟是忧伤还是寂寞,或者二者都有。你说,他会不会,会不会是因为喜欢我又不敢说,所以才那样的忧伤?”

    我不知道耶诺怎么会给永泰这种错觉,或许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说实话,幻想被打破固然痛苦,可是让她继续沉溺下去,将来真相大白,对她的伤害会更大。

    我如实地说道:“我觉得应该不会,我们屈月男人如果喜欢一个女人,会直截了当地告诉她。而且以耶诺的性格,他要是喜欢你,一定会想方设法向你求爱,不管前面有多大的阻力,他也会不顾一切地去向你父皇提亲。”

    她的眼睛里涌出了泪水,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刽子手,正残忍地扼杀她纯真的爱情。可我并不后悔,我是为她好,她现在陷得不深,即使痛苦也是短暂的,总好过将来不能自拔时的痛不欲生。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仍然会这样说。

    永泰还在挣扎:“不会,我的感觉不会错,他不说,也许因为我不是西域女子,他不知道该怎样对待我。”

    我真佩服她的执着,也不想再伤害她,只能换一种方式,试探着问道:“如果他对你有感觉,你真舍得远离家乡,嫁到屈月去?”

    “他可以留在长安啊,做我的……驸马,并不会辱没他王子的身份。”

    我摇了摇头,说道:“耶诺是屈月的雄鹰,他只属于屈月,不会永远留在长安。”

    “他如果真的喜欢我,也许会改变心意留下来。”

    她仍然很执着。

    我看着她,真诚地说道:“这是不可能的。耶诺这样的人没有谁能改变得了。永泰,相信我。耶诺和我是一个阿娘生的,我们只相差三岁,我从会走路起他就带着我玩,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别看他表面上笑得没心没肺,好像什么都无所谓,其实他是一个意志坚定,像铁一般硬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对他真心喜欢的女人可以宠她,爱她,哪怕付出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但是绝不会为了她改变自己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