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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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燎立刻对我说:“太子妃请站着别动。”

    我赶紧停下脚步,一动不动地站着。不一会儿,一个军官从城楼上探出身子,看了看我们,大声问道:“这不是卫将军吗?将军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我听到卫燎长出了一口气,朗声说道:“马将军,这是太子妃娘娘,太子突发重病,太子妃要进宫去见皇上,请马将军打开宫门,让太子妃进去。”

    马将军说道:“卫将军,你应该知道,这个时候开宫门是违规的。太子有病,你们先去找太医诊治,明日再来禀报皇上吧。”

    卫燎说道:“不是在下故意想犯规,为难马将军,而是太子妃已经召了宋太医为太子诊治,宋太医说太子这病得找孙太医才有救,眼下孙太医正留在宫中为十二皇子治病,我们必须进宫去见皇上,请皇上立即宣孙太医去救太子。”

    马将军还是不肯,说道:“虽然如此,可禁军规矩在下实在不敢违背。现在三更已过,还有两个时辰宫门就可以开了,卫将军何必急于一时呢。”

    卫燎的语气变得凝重了:“人命关天,如何不急?何况关系的是太子的命,他可是储君,未来的天子,真要出了什么事,马将军可担当得起吗?”

    马将军还在踌躇:“可禁军规矩……”

    我急了,不耐烦跟他纠缠什么规矩,指着他厉声说道:“我是屈月人,你们有什么规矩我不懂,我只知道我的丈夫病得很重,我必须马上进宫去见父皇。你放我进去,将来有人为难你,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保护你。你要是不放我进去,将来我的丈夫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亲自杀了你!”

    卫燎也说:“马将军应该清楚皇上对太子的感情,如果太子出了什么事,你还指望皇上会因为你严守禁军规矩,耽误救治太子而嘉奖你,护着你不让太子妃杀你?今晚你若放太子妃进去,救了太子,太子和太子妃自然会记着你的情,不会亏待了你。两相比较,是祸是福,马将军难道就想不到吗?”

    马将军不再犹豫,大声说道:“开门。”

    我赶快翻身上马。沉重的宫门缓缓开启,刚打开了一条缝,足够一匹马通过时,我已迫不及待地拍马冲了进去,直奔后宫,卫燎紧跟了上来。

    一路上不断遇到有禁军查问,卫燎应对得法,倒也一路顺畅,但他不能进入后宫,只能护送我到后宫门前。我进去后,费了一番功夫才得知皇上因为十二皇子生病,今晚就宿在十二皇子的生母林昭仪的宜兰殿,急忙飞奔到宜兰殿,不顾一切地敲开殿门,向开门的内侍说明来意,请他禀告皇上。

    内侍听说太子病重,不敢怠慢,说了句“请太子妃稍候,奴才这就进去禀报皇上”,急忙转身进去了。不一会儿,另一个内侍出来了,竟然是皇上最信任的贴身内侍,也是内侍总管的杨伏生,他恭恭敬敬地对我说道:“皇上宣太子妃进殿。请太子妃随老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