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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意外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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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在干什么?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斗、斗、斗,一天到晚就知道斗!等会儿把时间给拖没了,大家都困在这等死好了!”

    我气急了,来回冲着他们俩骂道。

    凌灼懒懒地扭了扭脖子,右手轻握成拳,天空中的利刃顷刻间化作虚无。

    他说:“拖时间的是他,不是我。你的伙伴都在另一头拼命的找短刀,他却偷偷把你拐来这里。”

    白无勾起唇角,冷冷地回击:“少废话,要打就打。每次都破坏我和蓝蓝的气氛,我不爽你很久了。”

    “怎么那么巧,我也是。”凌灼叮嘱了我两句,移步走出了结界,“蓝蓝,待在结界里面不要出来,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

    “又来……”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要PK也不选个好时候,时间越紧,他们就越折腾。

    “不管了,大家一起死吧。”我气鼓鼓地席地坐下,准备隔山观虎斗。

    眼见凌灼又使出了风舞城的那一招,只不过这次召唤的不是朱雀而且白虎,而白无更夸张,居然把梼杌给弄了出来。

    神兽对恶兽,这下可有看头了。

    他们两个不断交换手诀和各式术法,却始终斗得不上不下,果然如他们所说,谁也杀不了谁。

    我突然发现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他们的所有技能似乎都是相对的,也是相呼应的。

    白无有读心之眼,凌灼有魅惑之眼;白无会自然之术,可召唤风雨雷电雪,凌灼则会五行之术,随意操控金木水火土;白无可以借用恶兽之力,凌灼则可以借用灵兽之力。这一切的一切,真的是巧合吗?

    我越想越不对劲。他们两个同样活了无数个年头,同样有着深不可测的功力,除了是故人之外,是不是还有着别的我不知道的关系?

    我以一种探究的心理观察着他们,研究他们交锋时所使用的各种复杂技法,发现有很多都是我未曾听闻过的。那些古老的技法应该从未在世间留存,是属于这两个身份神秘且奇怪的人。

    梼杌和白虎在他们各自的操控下斗得如火如荼,一时也分不清个高下,纯粹是在浪费时间。在这么下去,天亮之前真的回不去了。

    我站起来,下定决心劝阻,突见白无眉头一皱,脚下虚晃,倒在了地上。

    我连忙跑出结界,根本来不及去想梼杌失去了白无的操控后就占了下风。

    局势逆转之后,白虎一道利爪冲着白无挥了下去,拍在了突然冒出来的我的背上,当时就划开了几道大大的血口子,我痛的大喊出声,差点没送了半条命去。

    凌灼脸色一变,收了白虎,梼杌也因为失去白无的支撑,重新归位星海。

    白无强撑着抱过我,当摸到我背上的湿黏的鲜血时,清澈的瞳仁立马变成了血红色。

    “凌灼,你伤了她!”他冷冷地喝道,因为盛怒,抱着我的身躯都在微微颤抖。

    凌灼慌乱地跑过来,妖孽的容颜因为担心而面露紧张之色,“蓝蓝,我不是叫你呆在结界里吗?你怎么跑出来了!”他又是责怪,又是心疼,一点也没有了平日里的淡定。

    白无恨恨地瞪着凌灼,脸色因为虚弱看上去十分苍白,好似一个身患重症的病人。我轻轻抬手抚着他的脸,担心地问道;“白无,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这么虚弱?”

    这一刻我才明白,不管我怎么掩饰,怎么矛盾,怎么克制,怎么回避,都改变不了我已经爱上他而且不能停止爱他的事实。我输了,我想我最终会成为他的饵料,用来维系他爱的那个女孩的生命。我知道结果,却无法阻止。

    仅仅因为自己不能不爱他,不能不想他,不能不担心他,我就不顾危险的跑出可结界,我就忘了疼痛,条件反射地关心他。我的结局,被自己写成了悲剧。

    他好看的眉头蹙起,红色的瞳仁因为我这句话渐渐褪色,变回清澈的样子。

    “你都这样了,还来管我,你怎么那么傻?”

    我背上的血一滴滴汇流成了一道血柱,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融入了这颗星球的红色土壤里,一点违和感也没有。

    “我没事,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你这么虚弱?”

    我坚持追问原因,他看了看我的眼睛,知道避无可避,低声无力地回答:“修元阵的功效过了。”

    居然在这个时候,阎叔给他用的修元阵的供效就过了,实在是太不巧了!那他的身体岂不是就恢复到了代替我从线羽鸟身上掉下来的那一刻?从那么高的高度摔下来,当时的他有多虚弱我至今还有印象。

    “你觉得怎么样?”我尽量坐起来,不给他增加负担,他摇摇头说:“说实话,不怎么样。蓝蓝,我可能断了几根骨头。”

    我看到他鼻尖沁出来的汗珠,知道他现在肯定已经疼到了极限,转头对凌灼说:“他这个样子肯定走不了了,你去把我的伙伴们接来,否则就只能你背着他了。”

    凌灼一听要他背白无,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拒绝,他站起来躲得远远的,说:“你在这儿等我。”然后风也似的离开了,从未见他这般干脆利落过。

    凌灼一走,白无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个讨厌鬼终于走了,没人打扰我们了。蓝蓝,我要你亲我。”

    他轻轻撅起嘴,无赖的样子真是让我又好气又好笑,捏着他的鼻尖责骂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情撒娇。”

    他一把捞过我,说:“就是因为受伤,才更需要你。你不是一样受伤了吗,我们这算不算夫唱妇随?”

    “哪有人夫唱妇随这个事的?”

    “有,我们就是。”

    他得意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个重伤的人,出去的他依旧苍白的脸色。

    我背上的血还在流淌,一滴滴沁入土壤,然而习惯受伤的我和只顾撒娇的白无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直到大地开始剧烈摇晃,晃到那些红色的植被都被连根拔起,一场大地的怒吼就在眼前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