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思念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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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老夫人开口了，自然也不再开口说什么。楚香香看着老夫人的意思，还以为是老夫人要训斥自己，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楚笑容站了起来，去了老夫人面前，老夫人看着面前站着规规矩矩的楚笑容，心里有了丝毫的满意。
看着面前的老夫人，楚笑容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这个老人看着算不上和蔼，可是在儿时的记忆里，这个老夫人对自己还算是好的。
老夫人以前嫁过来时，老太爷也娶过妾，而这个老夫人最让楚笑容看好的一点，大概就是她无论是对待庶出还是己出都是一个样，丝毫不会偏心谁。
楚笑容的二叔，是老太爷的妾室所生之子，曾经因为自己生母死而想过要杀了老夫人，可后来不知为什么却没下去手，反而一改往日的火脾气，对老夫人尊敬无比。府中年长的下人所说，是因为二叔怀疑是老夫人逼死了自己生母，不过后来知道自己生母是因为受不了老太爷死而自杀的以后，便觉得心有愧疚，对老夫人也越来越好。
“我知道你在这府中受了苦，但众目睽睽下，你也不该这般暗中调笑你二姐，不管怎么说，她身上流的血和你身上流的血是一样的。”
老夫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的楚笑容，嘴巴上虽是训着，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
楚笑容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容儿谨遵老夫人教诲。”
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招招手让楚笑容来自己身边，楚笑容离她不远，挪了两步，去了她身旁。
“皇后这一次办赏菊宴，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纪念早年夭折的公主，所以这一次我会在府中待的久些，你明儿个替我去青云寺将那开了光的菩萨请回来奉在祠堂。”
青云寺？楚笑容一愣。那离城里来回可得四个时辰，老夫人怎么会让自己去？
楚笑容眼珠子转了两下，不知老夫人心里卖的什么葫芦，只好先答应了下来，却怎么都想不通老夫人让她去的目的。
要说请菩萨回来，怎么可能轮得到她一个庶女？不怕冲撞了菩萨吗？
老夫人看楚笑容答应的爽快，也不再说什么，拍了拍她的手，拿着自己的柱仗先行一步。
老夫人已经走了，她自然是要跟在身后，所以这一路上，老夫人在前边不言不语，而她只能在后边跟着。
楚香香用完早膳后倒是没回屋子，反倒去了自己生母的屋子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娘！那贱丫头这么说我了，你也不知道帮我说回去！”
楚香香把杯子往桌上一放，震的里面的茶水溢出了一半。
二夫人胸口起伏的弧度越来越大，转身在她的后背抚摸着，“别动了胎气，要是龙种没有了，你怎么跟那丫头斗，母凭子贵。”
“可我，就是......我想回宫了，起码不用每天过得那么苦，起码在宫里她不敢那我怎么样。”她想起了上次为难楚笑容的事情，事情发生后，她心里一直担心太子殿下回来会秋后算账。
“你这不争气的丫头！这么沉不住气，日后怎么在宫里自处，眼看着你都快做娘亲的人了，说话还是这么不经大脑！”
“你当老夫人蠢吗？你以为她会听不出来你口中的意思？大夫人被训也就罢了，难道你还要牵扯我也被训？！”
二夫人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女儿，满眼都是失望。“平日里你不是最爱跟着你那大姐？怎么你就没学学人家端庄样子？反倒学了一身骂人的本事！再这样下去，别说是养尊处优的娘娘了，以后怎么教导小皇子。”
本来心有不甘的她如今听着自己母亲这么一说，再看看母亲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失望，一向心高气傲的她也坐不住了，“嘭”的一下跪下来，拉着二夫人的手哭着求情。“娘，我错了，以后我一定改，不会让娘失望。”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二夫人看着楚香香哭的满脸泪水，她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将她从地上扶起来，边给她擦泪边叮嘱她：“楚笑容如今是太子妃，你爹就算不喜欢她，明面里也是要对她好，你要是这时候不消停，你爹一定拿你开刀！”
“你进宫多日，要是基本礼仪都不遵守，你还拿什么去争？如今那楚笑容母女不像以前那么好欺负，你也看见了，大夫人那么精明的人都被她耍的无话可说，你又怎么可能斗得过她？”
“听为娘的话，把老夫人讨好，迟些时日回宫也是理直气壮的。”
楚香香听着自己母亲语重心长的说着心里话，她那里还敢说不？只能一个劲的摇头，说自己记住了。
老夫人是先皇的长姐，皇上的姑姑，也是几位皇子的皇姑婆，二夫人让楚香香讨好老夫人并不是没有道理，说穿了，二夫人无非就是为了能让日后的她在宫里过得顺利点，如今几位皇子夺位，无论谁当皇帝，希望她母子能保住性命，保住那一身荣耀。
二夫人并不是愚笨之人，这府中主母的位子她是当不上了，如今只能指望着自己的女儿。这在她眼里看来，只怕是皇帝保护儿子的一个障眼法，目的还不是为了转移各位大臣的注意力。这皇宫里的事，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大夫人不是一心想要把自己女儿送到太子身边当个太子妃吗？她当真把将军府的人不当一回事了，还没被休掉就急着送女儿入宫，可惜她算错了，这未来的事还不一定，二夫人这位高瞻远瞩的角儿，对于这档子事，的确比大夫人高明了许多。
这边母女情深，那边儿的楚满红母女倒是面如常色。
只见母女两坐在院子里品茶，楚满红的身边，还放了一架紫金木所做的古筝。
从这细小的一些事情就能看出来大夫人对自己这个女儿是多么的疼爱了，饶是这把古筝，都让丞相府几位千金嫉妒红了眼。
府上几位千金，除了楚笑容不在丞相府里养着，所以没有学习的机会以外，其他几位哪位不是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丞相对二房的几位丫头一视同仁。
丞相府的长女楚满红最擅长古筝，手指纤细的她自小就跟着这京城最出名的古筝师傅身边学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的古筝绘声绘色，再加上她诗词出色，比常人家的千金小姐要聪明几分，所以便自然而然成了这京城的一代才女。
楚香香则是属于古筝，琵琶都会，但不精细，可她极其喜欢收藏古筝，所以当初看着楚向天送给楚满红的那把古筝时可是嫉妒了好长一段时间。
不过她自来便尊敬楚满红，所以过了没多久便放下了这件事。倒是楚倩儿，她啊，虽然古筝乐器类不精通，可是看着那古筝还是红眼了许久，到现在为止，只要看到古筝便会恨上楚满红一阵子。
大夫人品了口茶，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不知是在想什么。楚满红自然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招来了一边的兰芸，让她去拿了些点心来。
“母亲可是在想今日老夫人为何要把小妹留下来？”
她起身坐在古筝旁边，食指轻轻抚过琴弦试音。大夫人皱了皱眉头，看向自己的女儿，看着她正细心的看着琴面，让自己的心情也稍微好了起来。
“老夫人和那小贱人向来没有交流，今日突然把她留下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楚满红也在想着这一点，食指轻轻一勾，弹了一个音出来：“我听说，过几天太子殿下要回朝，要到府里来拜访老夫人，恐怕这件事会......”
虽然口中说得极为轻松，可她心里还是难免激动了会儿，一想到能见到那人了，她的心思也随着飘远。
大夫人倒是对这太子殿下没多大印象，不过听到了太子殿下要来，拿起杯子的手抖了一下，热茶倒在了她的手上，这才恢复了她的神智。
她以为她嫁到将军府会有好日子过，后来才发现她的宝贝过得不好，还被害小产，如今，韩通的心思都在那小妾身上，还能记得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吗？只要她跟太子殿下好上，才能脱离苦海。
她花了这么多心思在女儿身上，自然要看着女儿将来飞黄腾达。
“你一向是最懂事的，大场面的礼仪你自己也知道，太子殿下到，该怎么做，就要看你自己。”
楚满红点了点头，随即像是想起什么，朝着大夫人盈盈一笑：“母亲，小妹的衣服的确好看。”
大夫人笑了笑，吩咐一旁的小丫鬟翠怡来：“你去杂房找严嬷嬷，让她去库房提点银子到荣兴布庄挑两匹最好的丝绸回来，给大小姐量量尺寸，今晚赶工做两身宽袖水仙裙来。”
翠怡得了命令便下去了，楚满红走到大夫人身边撒撒娇笑道：“还是母亲最疼我。”
大夫人笑开了眼，摸着楚满红的手聊了好一阵子。
楚笑容回了南苑，文儿正和另外两个丫鬟坐在那儿发呆。
另外两个丫鬟，一个叫巧儿，一个叫冬乐。巧儿比冬乐心细些，却没冬乐那般巧舌如簧。换一句话说，巧儿手上心细，冬乐则是嘴上好听。
楚笑容看了二人一眼，没有说话，而是自己进了里屋，让文儿放水沐浴。
文儿跟了小姐这些天也聪明了不少，知道小姐对这两人还没有到信任的程度，便也不多言，跟着小姐进了里屋。
楚向天这几日大概是在忙朝中的事情，每日早出晚归，经常见不到人。
其实在记忆中，四岁那年，楚向天这人虽把楚笑容赶出了正厅，可他从来没有对她有过半分的打骂，那些下人都对她非打即骂，可他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骂的过头了的话，楚向天还会出手阻拦。
有时候，连楚笑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怎么想的，怎么会任由自己的女儿被下人这般侮辱。
不过这些心思也只是她无聊之时所想，她现在背药名都还来不及，恨不得把一个时辰当成两个时辰用，哪儿还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的。
其实她之所以对医药类这么上心，都是为了她的殿下，还有便是二皇子的伤势。就连精通医理的上官锦宏也没有办法，说不定她翻翻医书会有奇迹出现。
对于这个什么丞相府，她日后绝对会离开，带着她的母亲离开这个伤心地，只等他大权在手的时候，便是傲视天下之时，便是她跟母亲的好日子。
不过幸好她脑子还算不错，鼻子灵敏度也算是可以，所以对那些闻过的中草药都有了七八分的印象。
楚笑容洗了澡换了身衣服，这才坐在桌边安安心心看起了医术。她学医这事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文儿替她点了灯就吆喝两个丫鬟出去了。
前两天是难熬，后来慢慢的，楚笑容也就习惯了起来，闲下来看看书也好。
突然想起了老夫人今日的吩咐，楚笑容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手枕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这府中小姐一共几位，虽然嫡出只有一位，可其他任何一位小姐都比她要威风些，老祖宗派她一个庶女去请菩萨像回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因为明日府中有什么人要来？所以老夫人要把她找个借口送出去。
可思前想后，楚笑容都想不出到底因为什么。这眼瞅着不出多少日就是家宴了，大家都在忙着宴会事宜，夫人小姐们更是忙着打点行头衣裙，谁会在这个大出风头的前节骨眼四处走动呢？
心里的疑点越来越多，楚笑容揉了揉头发，没了看书的心思，干脆熄了灯去歇息。
明日要赶两个时辰的路，她还是早点睡觉吧。
第二日一大早，文儿替楚笑容找好了今日要外出的衣物，又准备好了洗漱的热水后，这才去叫醒她。
若说自家小姐倒是什么缺点都没有，唯一让旁人头大的就是赖床，若是不提早去喊，怕是一个时辰后都不见她醒。她就是抓住了这个特点，每天提前半个时辰去先叫楚笑容，等她意识稍微清楚点后再去准备其他的东西。
楚笑容今日要去青云寺，老夫人早就吩咐好了管家准备马车，所以她今日可以不用去请安。
稍微准备好后，楚笑容出了门，本以为今日可以不用瞧见那些个讨人厌的，却没想到刚走到院子，就瞧见了那三姐妹正朝自己南苑的方向过来。
文儿脚一抬习惯性的挡在了楚笑容前面，只是这么个不经意的动作，却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楚笑容含笑，拉着文儿的手把她往自己身边轻轻一拉。
众人见老夫人开口了，自然也不再开口说什么。楚香香看着老夫人的意思，还以为是老夫人要训斥自己，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楚笑容站了起来，去了老夫人面前，老夫人看着面前站着规规矩矩的楚笑容，心里有了丝毫的满意。
看着面前的老夫人，楚笑容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这个老人看着算不上和蔼，可是在儿时的记忆里，这个老夫人对自己还算是好的。
老夫人以前嫁过来时，老太爷也娶过妾，而这个老夫人最让楚笑容看好的一点，大概就是她无论是对待庶出还是己出都是一个样，丝毫不会偏心谁。
楚笑容的二叔，是老太爷的妾室所生之子，曾经因为自己生母死而想过要杀了老夫人，可后来不知为什么却没下去手，反而一改往日的火脾气，对老夫人尊敬无比。府中年长的下人所说，是因为二叔怀疑是老夫人逼死了自己生母，不过后来知道自己生母是因为受不了老太爷死而自杀的以后，便觉得心有愧疚，对老夫人也越来越好。
“我知道你在这府中受了苦，但众目睽睽下，你也不该这般暗中调笑你二姐，不管怎么说，她身上流的血和你身上流的血是一样的。”
老夫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的楚笑容，嘴巴上虽是训着，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
楚笑容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容儿谨遵老夫人教诲。”
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招招手让楚笑容来自己身边，楚笑容离她不远，挪了两步，去了她身旁。
“皇后这一次办赏菊宴，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纪念早年夭折的公主，所以这一次我会在府中待的久些，你明儿个替我去青云寺将那开了光的菩萨请回来奉在祠堂。”
青云寺？楚笑容一愣。那离城里来回可得四个时辰，老夫人怎么会让自己去？
楚笑容眼珠子转了两下，不知老夫人心里卖的什么葫芦，只好先答应了下来，却怎么都想不通老夫人让她去的目的。
要说请菩萨回来，怎么可能轮得到她一个庶女？不怕冲撞了菩萨吗？
老夫人看楚笑容答应的爽快，也不再说什么，拍了拍她的手，拿着自己的柱仗先行一步。
老夫人已经走了，她自然是要跟在身后，所以这一路上，老夫人在前边不言不语，而她只能在后边跟着。
楚香香用完早膳后倒是没回屋子，反倒去了自己生母的屋子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娘！那贱丫头这么说我了，你也不知道帮我说回去！”
楚香香把杯子往桌上一放，震的里面的茶水溢出了一半。
二夫人胸口起伏的弧度越来越大，转身在她的后背抚摸着，“别动了胎气，要是龙种没有了，你怎么跟那丫头斗，母凭子贵。”
“可我，就是......我想回宫了，起码不用每天过得那么苦，起码在宫里她不敢那我怎么样。”她想起了上次为难楚笑容的事情，事情发生后，她心里一直担心太子殿下回来会秋后算账。
“你这不争气的丫头！这么沉不住气，日后怎么在宫里自处，眼看着你都快做娘亲的人了，说话还是这么不经大脑！”
“你当老夫人蠢吗？你以为她会听不出来你口中的意思？大夫人被训也就罢了，难道你还要牵扯我也被训？！”
二夫人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女儿，满眼都是失望。“平日里你不是最爱跟着你那大姐？怎么你就没学学人家端庄样子？反倒学了一身骂人的本事！再这样下去，别说是养尊处优的娘娘了，以后怎么教导小皇子。”
本来心有不甘的她如今听着自己母亲这么一说，再看看母亲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失望，一向心高气傲的她也坐不住了，“嘭”的一下跪下来，拉着二夫人的手哭着求情。“娘，我错了，以后我一定改，不会让娘失望。”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二夫人看着楚香香哭的满脸泪水，她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将她从地上扶起来，边给她擦泪边叮嘱她：“楚笑容如今是太子妃，你爹就算不喜欢她，明面里也是要对她好，你要是这时候不消停，你爹一定拿你开刀！”
“你进宫多日，要是基本礼仪都不遵守，你还拿什么去争？如今那楚笑容母女不像以前那么好欺负，你也看见了，大夫人那么精明的人都被她耍的无话可说，你又怎么可能斗得过她？”
“听为娘的话，把老夫人讨好，迟些时日回宫也是理直气壮的。”
楚香香听着自己母亲语重心长的说着心里话，她那里还敢说不？只能一个劲的摇头，说自己记住了。
老夫人是先皇的长姐，皇上的姑姑，也是几位皇子的皇姑婆，二夫人让楚香香讨好老夫人并不是没有道理，说穿了，二夫人无非就是为了能让日后的她在宫里过得顺利点，如今几位皇子夺位，无论谁当皇帝，希望她母子能保住性命，保住那一身荣耀。
二夫人并不是愚笨之人，这府中主母的位子她是当不上了，如今只能指望着自己的女儿。这在她眼里看来，只怕是皇帝保护儿子的一个障眼法，目的还不是为了转移各位大臣的注意力。这皇宫里的事，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大夫人不是一心想要把自己女儿送到太子身边当个太子妃吗？她当真把将军府的人不当一回事了，还没被休掉就急着送女儿入宫，可惜她算错了，这未来的事还不一定，二夫人这位高瞻远瞩的角儿，对于这档子事，的确比大夫人高明了许多。
这边母女情深，那边儿的楚满红母女倒是面如常色。
只见母女两坐在院子里品茶，楚满红的身边，还放了一架紫金木所做的古筝。
从这细小的一些事情就能看出来大夫人对自己这个女儿是多么的疼爱了，饶是这把古筝，都让丞相府几位千金嫉妒红了眼。
府上几位千金，除了楚笑容不在丞相府里养着，所以没有学习的机会以外，其他几位哪位不是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丞相对二房的几位丫头一视同仁。
丞相府的长女楚满红最擅长古筝，手指纤细的她自小就跟着这京城最出名的古筝师傅身边学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的古筝绘声绘色，再加上她诗词出色，比常人家的千金小姐要聪明几分，所以便自然而然成了这京城的一代才女。
楚香香则是属于古筝，琵琶都会，但不精细，可她极其喜欢收藏古筝，所以当初看着楚向天送给楚满红的那把古筝时可是嫉妒了好长一段时间。
不过她自来便尊敬楚满红，所以过了没多久便放下了这件事。倒是楚倩儿，她啊，虽然古筝乐器类不精通，可是看着那古筝还是红眼了许久，到现在为止，只要看到古筝便会恨上楚满红一阵子。
大夫人品了口茶，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不知是在想什么。楚满红自然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招来了一边的兰芸，让她去拿了些点心来。
“母亲可是在想今日老夫人为何要把小妹留下来？”
她起身坐在古筝旁边，食指轻轻抚过琴弦试音。大夫人皱了皱眉头，看向自己的女儿，看着她正细心的看着琴面，让自己的心情也稍微好了起来。
“老夫人和那小贱人向来没有交流，今日突然把她留下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楚满红也在想着这一点，食指轻轻一勾，弹了一个音出来：“我听说，过几天太子殿下要回朝，要到府里来拜访老夫人，恐怕这件事会......”
虽然口中说得极为轻松，可她心里还是难免激动了会儿，一想到能见到那人了，她的心思也随着飘远。
大夫人倒是对这太子殿下没多大印象，不过听到了太子殿下要来，拿起杯子的手抖了一下，热茶倒在了她的手上，这才恢复了她的神智。
她以为她嫁到将军府会有好日子过，后来才发现她的宝贝过得不好，还被害小产，如今，韩通的心思都在那小妾身上，还能记得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吗？只要她跟太子殿下好上，才能脱离苦海。
她花了这么多心思在女儿身上，自然要看着女儿将来飞黄腾达。
“你一向是最懂事的，大场面的礼仪你自己也知道，太子殿下到，该怎么做，就要看你自己。”
楚满红点了点头，随即像是想起什么，朝着大夫人盈盈一笑：“母亲，小妹的衣服的确好看。”
大夫人笑了笑，吩咐一旁的小丫鬟翠怡来：“你去杂房找严嬷嬷，让她去库房提点银子到荣兴布庄挑两匹最好的丝绸回来，给大小姐量量尺寸，今晚赶工做两身宽袖水仙裙来。”
翠怡得了命令便下去了，楚满红走到大夫人身边撒撒娇笑道：“还是母亲最疼我。”
大夫人笑开了眼，摸着楚满红的手聊了好一阵子。
楚笑容回了南苑，文儿正和另外两个丫鬟坐在那儿发呆。
另外两个丫鬟，一个叫巧儿，一个叫冬乐。巧儿比冬乐心细些，却没冬乐那般巧舌如簧。换一句话说，巧儿手上心细，冬乐则是嘴上好听。
楚笑容看了二人一眼，没有说话，而是自己进了里屋，让文儿放水沐浴。
文儿跟了小姐这些天也聪明了不少，知道小姐对这两人还没有到信任的程度，便也不多言，跟着小姐进了里屋。
楚向天这几日大概是在忙朝中的事情，每日早出晚归，经常见不到人。
其实在记忆中，四岁那年，楚向天这人虽把楚笑容赶出了正厅，可他从来没有对她有过半分的打骂，那些下人都对她非打即骂，可他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骂的过头了的话，楚向天还会出手阻拦。
有时候，连楚笑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怎么想的，怎么会任由自己的女儿被下人这般侮辱。
不过这些心思也只是她无聊之时所想，她现在背药名都还来不及，恨不得把一个时辰当成两个时辰用，哪儿还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的。
其实她之所以对医药类这么上心，都是为了她的殿下，还有便是二皇子的伤势。就连精通医理的上官锦宏也没有办法，说不定她翻翻医书会有奇迹出现。
对于这个什么丞相府，她日后绝对会离开，带着她的母亲离开这个伤心地，只等他大权在手的时候，便是傲视天下之时，便是她跟母亲的好日子。
不过幸好她脑子还算不错，鼻子灵敏度也算是可以，所以对那些闻过的中草药都有了七八分的印象。
楚笑容洗了澡换了身衣服，这才坐在桌边安安心心看起了医术。她学医这事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文儿替她点了灯就吆喝两个丫鬟出去了。
前两天是难熬，后来慢慢的，楚笑容也就习惯了起来，闲下来看看书也好。
突然想起了老夫人今日的吩咐，楚笑容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手枕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这府中小姐一共几位，虽然嫡出只有一位，可其他任何一位小姐都比她要威风些，老祖宗派她一个庶女去请菩萨像回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因为明日府中有什么人要来？所以老夫人要把她找个借口送出去。
可思前想后，楚笑容都想不出到底因为什么。这眼瞅着不出多少日就是家宴了，大家都在忙着宴会事宜，夫人小姐们更是忙着打点行头衣裙，谁会在这个大出风头的前节骨眼四处走动呢？
心里的疑点越来越多，楚笑容揉了揉头发，没了看书的心思，干脆熄了灯去歇息。
明日要赶两个时辰的路，她还是早点睡觉吧。
第二日一大早，文儿替楚笑容找好了今日要外出的衣物，又准备好了洗漱的热水后，这才去叫醒她。
若说自家小姐倒是什么缺点都没有，唯一让旁人头大的就是赖床，若是不提早去喊，怕是一个时辰后都不见她醒。她就是抓住了这个特点，每天提前半个时辰去先叫楚笑容，等她意识稍微清楚点后再去准备其他的东西。
楚笑容今日要去青云寺，老夫人早就吩咐好了管家准备马车，所以她今日可以不用去请安。
稍微准备好后，楚笑容出了门，本以为今日可以不用瞧见那些个讨人厌的，却没想到刚走到院子，就瞧见了那三姐妹正朝自己南苑的方向过来。
文儿脚一抬习惯性的挡在了楚笑容前面，只是这么个不经意的动作，却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楚笑容含笑，拉着文儿的手把她往自己身边轻轻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