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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对不起,我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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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1章 对不起,我才知道

    一夜的缠绵,让苏清婳精神恹恹,林战怕苏清婳闹脾气,一大早就是各种殷勤,又说小话又眼疾手快,什么都做到苏清婳前面去。

    如此表现,果然让苏清婳没了脾气,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小声说:“我得去娘那了,昨天答应过娘的,要好好陪陪她。”

    “嗯,好!”林战蹲下身去帮苏清婳穿鞋:“我先送你去娘那,然后我去找田叔问问我娘的事。”

    他想知道他娘究竟是谁,埋于何处,为何而死,若是活着可是会向清婳娘疼爱苏清婳一般的疼爱他。

    苏清婳敏锐的从林战平稳的声音里捕捉到了一丝起伏,她伸出手捧住林战的俊脸,柔声说:“要不我赔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只是去问问罢了,我一个大男人的,难道还能哭不成?”林战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

    “好吧,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苏清婳狠狠的亲了林战的俊脸:“这是本姑娘赏你的。”

    林战低落的心情瞬间被驱散,他满足的勾了勾唇:“这样的赏赐若是能多些就好了。”

    苏清婳小脸一红,昂着头傲娇的说:“这就得看本姑娘心情如何了。”

    林战把苏清婳送到程石家,然后就大步的往田信家走,他心里焦急的很。

    田信见林战进了门,轻笑一声:“就知道你小子会来,来吧,咱爷俩儿喝两口,边喝边说。”

    “小婳不让我喝酒!”林战面无波动:“我娘是谁?”

    “过来喝两口,你媳妇若是同你生气,我去同她解释去。”田信无奈的说。

    这小子……都这时候了还把媳妇放在第一位上,真是疼媳妇疼到没边了。

    林战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了田信的对面:“你还没回答我,我娘是谁。”

    “你娘是牛家村人,叫什么我也是不知,你若想打听得去牛家村,她本是与旁人定了亲的,在去镇上领绣活之时,碰上了你得,便是被你爹惦记上了,你爹一路尾随,终究是没控制住色心,然后……就有了你。”

    “然后我爹就娶了我娘?”林战沉声问。

    田信听罢苦笑一声说:“自然没有,你爹当时已经成亲了,他不过是一时起了色心罢了,他算盘打的精,以为你娘不是寻短见就是不敢提起,可他没想到你娘有了你,你娘有了身子之后,坏了清白的事自然就瞒不住了,亲事就也告吹了,她家中闲她丢人把她赶了出来,她无处可去便只得找上门来,让你爹收留。”

    “那我爹的媳妇是不是刁难我娘了?”

    林战一想到他人贼做母多年,心里就愤怒,怪不得那女人总是阴阳怪气的看着他。

    “自然是刁难,她说你是野种,定然不是老林家的孩子,说知廉耻的女子碰上这种事早就上吊自尽了,说你娘死都不敢死,真是不要脸。”田信说罢喝了口酒,也给林战把酒倒满。

    当时老林家闹的凶,叫骂声整个村子都听的见,所以他说的就是原话。

    “那我娘是怎么死的?”林战喝了口酒咬牙问了下去:“既然我爹的媳妇怀疑我是野种,为何留我在家中?”

    “你爹做的事自己哪能心里没数,日子都是对的上的,怎么能不知道你是他的儿子,再说了,他媳妇久久不孕,他也是怕绝了后,再加上你奶盼孙子也是盼的紧。”

    “你还没回答我,我娘是怎么死的?是生我难产而死,还是被人害死的?”林战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让情绪没有起伏。

    田信轻叹一声,沉声说:“你娘是被你爹的媳妇活活打死的,她刚生你身子虚弱,你爹的媳妇趁着家里没人就想把你溺死,你娘为了护你……所以这都是报应,你看看老林家现在还剩了谁?”

    他的话还有一半没说,就是本来老林家的人也是想着去母留子的,所以才说这是报应,草菅人命的报应!

    “原来是这样!”林战眼眶微红:“我娘埋在哪了,我想去看看她。”

    原来他林战不是没人疼爱的,他的娘为了护着他丢了命,他娘用她自己的命爱着他。

    田信指了指后山的方向说:“后山脚下有个小土包那就是你娘的坟,当时你爹是直接把她丢在那就不管了,后来我和村里几个实在看不过去的,凑钱买了个棺材帮着埋了。”

    “你们为何都不与我说?这不是秘密,整个村子人尽皆知,为何没人与我提起?”林战愤怒的喘着粗气:“我叫了我的杀母仇人这么多年的娘,还有当时为何没人报官?!”

    “不与你说是老林家的人不让我们提,而且逝者已逝,我们提了除了让你从小就带着憎恨之外可还能对你多出半分的好处?林战,不知真相之时,往往才是快乐之时啊,就像现在,你知道了真相,心中感受如何?”

    如果林战自小就知道此事,那他就不是现在的样子,长好长歪皆是一念之间。

    林战苦笑着起身,离开了田信家,去了后山想去看看他的亲娘,这么多年了,他没叫过她一声,亦不知晓她的存在,没烧过一张纸钱,他想问问她怨不怨,可惜啊,他问了她也不回答。

    田信的媳妇刘氏见林战的背影甚是萧条,担忧的说:“你说知这真相对他是好是坏?怎就看着让人心里不忍呢?”

    “瞒了这么多年事情还是闹到了这一步,就是说明老天希望他知道,不想他当一个糊涂蛋。”田信说罢捶了锤心口:“你说我这心怎也这般难受呢?当年啊就是应该报官!”

    “非亲非故的如何报官?人家亲爹亲娘都是充耳不闻,闺女死了连尸体都是不要!唉,这人心啊,一旦冷起来也是怪吓人的。”

    刘氏深吸了口气,想着当年的情景也是唏嘘:“你说的对,这是天意,不然那女人永远不被亲生儿子知道,便更是可怜。”

    林战走到了后山的小土包前,驻足良久,才悲怆的开口:“娘,我来看你了,你的儿子来看你了,你可是欢喜?对不起,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