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穿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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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这不可能！”
林宅，画室里，林孝文砸烂了十几块画板。
颜料、折断的画笔满地都是，他在咆哮、在发狂，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孝文，你怎么了？”徐凤琴看着地上被扯烂的画布，心疼不已。
这都是钱啊！
林孝文完成一幅画，短则几天，长也不过一两个月。成品卖出去，能保证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收益。
好好的一幅画，就这么撕了？
咆哮过后，林孝文冷静下来。
他什么也没说，只用死灰般的目光望着自己的继母。
一阵脚步声，林山南和林颜也匆匆赶来，惊讶的看着满地狼藉，还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我……没事。”
这是没事的样子？
谁也不信，可谁也不敢问。
最近林孝文的脾气莫名暴躁，连林颜想向他撒娇求欢都不敢。
原本林颜以为自己手术没有成功，好歹可以博取些哥哥的同情。可他这副狂躁的样子，林颜甚至不敢上前。
“……我出去一趟。”
林孝文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的秘密。
他的眼睛……与林颜一样，失去了辨识色彩的能力。曾经的大画家，现在是个色盲。
突然的病变，林孝文甚至想不出原因。
他和林颜没有血缘关系，不存在家族遗传病史之类的因素。为什么林颜会突然变成色盲，而同样的病症也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敢去医院，林孝文觉得自己是艺术家、公众人物。
如果他变成色盲的消息传出去，岂不是断送了他的创作生涯？
林孝文无法容忍这种命运，而且他在内心不停的劝说自己，既然医生无法治愈林颜，自己去医院也是枉然。
“我不会有事，一定能挺过去的！”林孝文闷声低语着。
他的色盲症还不算严重，每天一觉醒来时，双眼还勉强能分辨颜色。通常是醒来后的三四个小时，林孝文眼中的色彩才会逐渐消退，只剩下灰白黑。
离开林宅，仿佛有什么东西牵引着林孝文，他不知不觉来到了白羽的别墅。
人去楼空。
什么时候搬走的？他甚至不知道。
但看屋内完好无损，林孝文判断白羽的离开至少和他继母打过招呼。
也对，手术已经结束，林家确实没必要再养着白羽。她自愿离开，徐凤琴想必很高兴吧？
可林孝文不高兴！
她要走，怎么能不经过自己同意？
愤怒驱使着林孝文像没头苍蝇似的在街上乱逛，也不知走了多久，当他觉得双腿疲倦如灌铅时，才终于在路边的台阶上停下。
“那是……”
隔着街道，林孝文居然看见白羽站在一家水果店的门口。
她换了一身新衣裙，不是林家先前为她准备的衣物。
可她哪来的钱？
林孝文悄悄过街，在不惊动白羽的情况下悄悄靠近她。
“老板，你这哈密瓜甜不甜啊？”
“不甜不要钱，我开店十年了，保证童叟无欺。”店老板笑呵呵的说道。
“嗯，一个哈密瓜，再帮我装几个石榴。”白羽笑道：“我看你家石榴挺红的。”
付钱，拎着买好的水果上了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
直到白羽离开，林孝文都表情麻木近乎痴呆的站在路边。
她刚才说什么？
石榴挺红的？
为什么她还能看见红色？她不是应该……
怀着无比沉闷的心情，林孝文回到家中。刚一进家门，妹妹林颜便猛的扑入他怀中。
“干什么？”林孝文皱起眉头不悦道。
他已经烦透了，哪里还愿意哄林颜开心？
“哥哥，你要帮我啊……”林颜居然哭了。
她像是真遇上难事，即便林孝文面露怒容，也依旧缠着他不放。一旁的徐凤琴苦着脸解释道：“孝文，真出事了。颜颜的学校突然换了一位校长，又搞了个全校大检查。明天的体检包括眼科，如果颜颜眼睛的事情暴露了……说不定要被
学校开除的！”
“体检？打声招呼不参加就是了。”林孝文不耐烦道。
这点小事还需要找他？
“打过招呼了，可是没用啊。”徐凤琴郁闷道：“新校长根本不卖你爸面子，或许只有你亲自出马……”
毕竟是炽手可热的画家，林孝文说话总该有些份量？
无奈，林孝文给校长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出乎他意料，新来的校长竟也完全不给他面子。甚至，林孝文提出不再担任美术学院的荣誉教授职务，新校长也丝毫不放在心上。
“本人接管学校，只受集团领导。林先生并非学校管理层，还请不要干涉校内事务。”新校长说完，便冷冷的挂断电话。
林孝文哪里碰过这种钉子？
他一番查问，才发现原来不仅仅校长有变动，连整个学校的归属权都被转让了。
原本是某教育集团注资创立的高等学府，居然整个转手卖给了陆氏集团。
陆锦亭？
那个传闻与黑道有关的商人，又染指教育界了？
林孝文当然不敢为了体检这种小事，尝试去接触陆锦亭。
他沉思片刻，终于有了主意。
“把白羽找来吧。”
“找她有什么用？”徐凤琴没好气的说道：“那个废物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结果说搬走就搬走了。没良心的东西，终归不是我亲手养大的。”
听她咒骂白羽，林孝文微微皱眉，并未提出抗议。
“白羽和颜颜是双胞胎，让她代替颜颜做体检，可以蒙混过关。”
林山南摇摇头：“孝文你什么记性？白羽已经做了手术，她现在也是色盲，怎么可能帮颜颜做体检？”
“……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我发现她仍然可以看见各种颜色。”林孝文说着，眼眸中闪过一丝苦涩的光。
……
………
接到母亲徐凤琴打来的电话，白羽还有些意外。
身为一位穿越者，尤其是设定从小被母亲抛弃，长大后重逢也只是想挖掉她的眼睛，白羽对徐凤琴实在没有半点好感。
但徐凤琴居然提出家庭聚餐，出于对伦理道德的考量，白羽没有拒绝。
晚上七点，她单独一人来到本市著名的米其林三星餐厅赴约，没有让陆锦亭陪同。
心爱的男人出类拔萃，带在身边显摆当然是不错的。
可毫无感情的母亲和她的二婚家庭，兴不起白羽的丝毫兴趣。应付这种家庭聚餐肯定感觉很糟糕，何必让陆锦亭跟着一起被恶心？
“我没迟到吧？”白羽来到指定的包厢，见到林家众人。
“哎呀，你可来了，先换衣服！”
徐凤琴用从未有过的亲热面孔迎接白羽，甚至林山南、林颜也流露出对她期待的神情。
这是怎么了？
还先换衣服？
白羽正纳闷，却看见林颜取出一套裙子。
“送给你的，喜欢吗？”
“这……好像和你身上的是同款吧？”
白羽看了看手中的裙子，再看看林颜的打扮。
两条一模一样的裙子，什么意思？
“快去换上吧，这是颜颜送给你的礼物！”徐凤娇不耐烦的催促道。
白羽依言换了裙子，再站到林颜面前，双胞胎姐妹俨然如照镜子一般。
只是白羽扎着马尾，而林颜却把长发散落披下。
“好端端的头发，绑起来做什么？”徐凤娇手快，不经过白羽允许，便把她头发解开。
连发型都一样，白羽和林颜彻底成了照镜子。
“好！不愧是姐妹，长得真像！”林山南拍着大腿笑道：“就这么办吧。”
“到底怎么了？”白羽忍不住问道。
果然有问题。
所谓的聚餐，主题却是她和林颜？
徐凤琴挽着白羽的胳膊，好像生怕她抛掉似的。
“羽儿啊，妈有件事要和你商量。”徐凤琴亲昵的口吻令白羽浑身冒起鸡皮疙瘩。“明天你去颜颜的学校，代替她做一次体检。你也知道，颜颜的眼睛……”
“额，可是我的眼睛也……”
白羽突然发现不对劲，她下意识的想说自己也是色盲，却发现林家人的目光隐隐不善。
尤其是林颜，笑容逐渐狰狞，双手攥拳都挤出青筋了！
“别装了，我们知道你不是色盲。”林颜笑着拉住白羽的手。“咱们是好姐妹，上次你帮了我，但手术不成功。再帮我一次作为补偿，羽儿你肯定不介意吧？”
补偿？
白羽倒好像真欠了她什么。
“只是体检而已？”白羽问道。
“当然，帮我蒙混过关，否则我可能要被学校开除的。”林颜笑露八齿，做作到了极点。“油画是我的梦想，你一定不忍心看着我梦想中断吧？”
“……知道的，告诉我时间地点，我代替你去做体检。”
聚餐后，林家像担心白羽跑掉似的，非拉着她回林家过夜。
“妈妈家难道不是你的家？还这么见外？”徐凤琴不由分说拖着白羽上车，任凭她只能苦笑。
入夜时，竟还安排白羽和林颜同床睡。
姐妹俩，白羽若不同意，反而显得她与血亲疏远、不近人情。
穿越这一世，除了陆锦亭，白羽还是头一次和别人共享一张床。
她本想早早入睡熬过这一夜，偏偏林颜却瞪大双眼盯着她。
借着床头昏黄的灯光，白羽仿佛看见林颜的脸色一变再变。“羽儿，我的好姐妹……”林颜在笑，却笑得渗人。“谢谢你送我一双眼睛，但我怎么感觉眼睛又回到你身上去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
林宅，画室里，林孝文砸烂了十几块画板。
颜料、折断的画笔满地都是，他在咆哮、在发狂，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孝文，你怎么了？”徐凤琴看着地上被扯烂的画布，心疼不已。
这都是钱啊！
林孝文完成一幅画，短则几天，长也不过一两个月。成品卖出去，能保证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收益。
好好的一幅画，就这么撕了？
咆哮过后，林孝文冷静下来。
他什么也没说，只用死灰般的目光望着自己的继母。
一阵脚步声，林山南和林颜也匆匆赶来，惊讶的看着满地狼藉，还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我……没事。”
这是没事的样子？
谁也不信，可谁也不敢问。
最近林孝文的脾气莫名暴躁，连林颜想向他撒娇求欢都不敢。
原本林颜以为自己手术没有成功，好歹可以博取些哥哥的同情。可他这副狂躁的样子，林颜甚至不敢上前。
“……我出去一趟。”
林孝文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的秘密。
他的眼睛……与林颜一样，失去了辨识色彩的能力。曾经的大画家，现在是个色盲。
突然的病变，林孝文甚至想不出原因。
他和林颜没有血缘关系，不存在家族遗传病史之类的因素。为什么林颜会突然变成色盲，而同样的病症也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敢去医院，林孝文觉得自己是艺术家、公众人物。
如果他变成色盲的消息传出去，岂不是断送了他的创作生涯？
林孝文无法容忍这种命运，而且他在内心不停的劝说自己，既然医生无法治愈林颜，自己去医院也是枉然。
“我不会有事，一定能挺过去的！”林孝文闷声低语着。
他的色盲症还不算严重，每天一觉醒来时，双眼还勉强能分辨颜色。通常是醒来后的三四个小时，林孝文眼中的色彩才会逐渐消退，只剩下灰白黑。
离开林宅，仿佛有什么东西牵引着林孝文，他不知不觉来到了白羽的别墅。
人去楼空。
什么时候搬走的？他甚至不知道。
但看屋内完好无损，林孝文判断白羽的离开至少和他继母打过招呼。
也对，手术已经结束，林家确实没必要再养着白羽。她自愿离开，徐凤琴想必很高兴吧？
可林孝文不高兴！
她要走，怎么能不经过自己同意？
愤怒驱使着林孝文像没头苍蝇似的在街上乱逛，也不知走了多久，当他觉得双腿疲倦如灌铅时，才终于在路边的台阶上停下。
“那是……”
隔着街道，林孝文居然看见白羽站在一家水果店的门口。
她换了一身新衣裙，不是林家先前为她准备的衣物。
可她哪来的钱？
林孝文悄悄过街，在不惊动白羽的情况下悄悄靠近她。
“老板，你这哈密瓜甜不甜啊？”
“不甜不要钱，我开店十年了，保证童叟无欺。”店老板笑呵呵的说道。
“嗯，一个哈密瓜，再帮我装几个石榴。”白羽笑道：“我看你家石榴挺红的。”
付钱，拎着买好的水果上了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
直到白羽离开，林孝文都表情麻木近乎痴呆的站在路边。
她刚才说什么？
石榴挺红的？
为什么她还能看见红色？她不是应该……
怀着无比沉闷的心情，林孝文回到家中。刚一进家门，妹妹林颜便猛的扑入他怀中。
“干什么？”林孝文皱起眉头不悦道。
他已经烦透了，哪里还愿意哄林颜开心？
“哥哥，你要帮我啊……”林颜居然哭了。
她像是真遇上难事，即便林孝文面露怒容，也依旧缠着他不放。一旁的徐凤琴苦着脸解释道：“孝文，真出事了。颜颜的学校突然换了一位校长，又搞了个全校大检查。明天的体检包括眼科，如果颜颜眼睛的事情暴露了……说不定要被
学校开除的！”
“体检？打声招呼不参加就是了。”林孝文不耐烦道。
这点小事还需要找他？
“打过招呼了，可是没用啊。”徐凤琴郁闷道：“新校长根本不卖你爸面子，或许只有你亲自出马……”
毕竟是炽手可热的画家，林孝文说话总该有些份量？
无奈，林孝文给校长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出乎他意料，新来的校长竟也完全不给他面子。甚至，林孝文提出不再担任美术学院的荣誉教授职务，新校长也丝毫不放在心上。
“本人接管学校，只受集团领导。林先生并非学校管理层，还请不要干涉校内事务。”新校长说完，便冷冷的挂断电话。
林孝文哪里碰过这种钉子？
他一番查问，才发现原来不仅仅校长有变动，连整个学校的归属权都被转让了。
原本是某教育集团注资创立的高等学府，居然整个转手卖给了陆氏集团。
陆锦亭？
那个传闻与黑道有关的商人，又染指教育界了？
林孝文当然不敢为了体检这种小事，尝试去接触陆锦亭。
他沉思片刻，终于有了主意。
“把白羽找来吧。”
“找她有什么用？”徐凤琴没好气的说道：“那个废物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结果说搬走就搬走了。没良心的东西，终归不是我亲手养大的。”
听她咒骂白羽，林孝文微微皱眉，并未提出抗议。
“白羽和颜颜是双胞胎，让她代替颜颜做体检，可以蒙混过关。”
林山南摇摇头：“孝文你什么记性？白羽已经做了手术，她现在也是色盲，怎么可能帮颜颜做体检？”
“……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我发现她仍然可以看见各种颜色。”林孝文说着，眼眸中闪过一丝苦涩的光。
……
………
接到母亲徐凤琴打来的电话，白羽还有些意外。
身为一位穿越者，尤其是设定从小被母亲抛弃，长大后重逢也只是想挖掉她的眼睛，白羽对徐凤琴实在没有半点好感。
但徐凤琴居然提出家庭聚餐，出于对伦理道德的考量，白羽没有拒绝。
晚上七点，她单独一人来到本市著名的米其林三星餐厅赴约，没有让陆锦亭陪同。
心爱的男人出类拔萃，带在身边显摆当然是不错的。
可毫无感情的母亲和她的二婚家庭，兴不起白羽的丝毫兴趣。应付这种家庭聚餐肯定感觉很糟糕，何必让陆锦亭跟着一起被恶心？
“我没迟到吧？”白羽来到指定的包厢，见到林家众人。
“哎呀，你可来了，先换衣服！”
徐凤琴用从未有过的亲热面孔迎接白羽，甚至林山南、林颜也流露出对她期待的神情。
这是怎么了？
还先换衣服？
白羽正纳闷，却看见林颜取出一套裙子。
“送给你的，喜欢吗？”
“这……好像和你身上的是同款吧？”
白羽看了看手中的裙子，再看看林颜的打扮。
两条一模一样的裙子，什么意思？
“快去换上吧，这是颜颜送给你的礼物！”徐凤娇不耐烦的催促道。
白羽依言换了裙子，再站到林颜面前，双胞胎姐妹俨然如照镜子一般。
只是白羽扎着马尾，而林颜却把长发散落披下。
“好端端的头发，绑起来做什么？”徐凤娇手快，不经过白羽允许，便把她头发解开。
连发型都一样，白羽和林颜彻底成了照镜子。
“好！不愧是姐妹，长得真像！”林山南拍着大腿笑道：“就这么办吧。”
“到底怎么了？”白羽忍不住问道。
果然有问题。
所谓的聚餐，主题却是她和林颜？
徐凤琴挽着白羽的胳膊，好像生怕她抛掉似的。
“羽儿啊，妈有件事要和你商量。”徐凤琴亲昵的口吻令白羽浑身冒起鸡皮疙瘩。“明天你去颜颜的学校，代替她做一次体检。你也知道，颜颜的眼睛……”
“额，可是我的眼睛也……”
白羽突然发现不对劲，她下意识的想说自己也是色盲，却发现林家人的目光隐隐不善。
尤其是林颜，笑容逐渐狰狞，双手攥拳都挤出青筋了！
“别装了，我们知道你不是色盲。”林颜笑着拉住白羽的手。“咱们是好姐妹，上次你帮了我，但手术不成功。再帮我一次作为补偿，羽儿你肯定不介意吧？”
补偿？
白羽倒好像真欠了她什么。
“只是体检而已？”白羽问道。
“当然，帮我蒙混过关，否则我可能要被学校开除的。”林颜笑露八齿，做作到了极点。“油画是我的梦想，你一定不忍心看着我梦想中断吧？”
“……知道的，告诉我时间地点，我代替你去做体检。”
聚餐后，林家像担心白羽跑掉似的，非拉着她回林家过夜。
“妈妈家难道不是你的家？还这么见外？”徐凤琴不由分说拖着白羽上车，任凭她只能苦笑。
入夜时，竟还安排白羽和林颜同床睡。
姐妹俩，白羽若不同意，反而显得她与血亲疏远、不近人情。
穿越这一世，除了陆锦亭，白羽还是头一次和别人共享一张床。
她本想早早入睡熬过这一夜，偏偏林颜却瞪大双眼盯着她。
借着床头昏黄的灯光，白羽仿佛看见林颜的脸色一变再变。“羽儿，我的好姐妹……”林颜在笑，却笑得渗人。“谢谢你送我一双眼睛，但我怎么感觉眼睛又回到你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