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我不要脸，你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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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身后的不屑嘲讽，我迅速转头，看到彩韵从空中落下，身后跟着四名丫鬟和四名小厮。
其中站在彩韵右侧的丫鬟，脸上神情极为傲慢，眼中神色极为鄙夷。
刚才那番不屑的嘲讽之话，就是从此人嘴里传出来的。
彩韵朝右后微微偏头，不痛不痒的说道：“美丫，不得无礼！”
那位叫美丫的丫鬟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从鼻孔里不屑的发出“哼”的一声，昂着下巴无比傲慢的看着我道：“王，我又没有说错，她本来就身份卑贱，还是个野种，有什么资格跟你争幻彩牛王的位置？”
野种那两个字，美丫咬的特别重。说到这两个字时，她脸上的鄙夷嘲讽也更甚。
关于我和哥哥是同母异父的事情，我们这些人，除了我和关肆知道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所以，他们听到美丫说我是野种，都震惊的朝我看来。
但他们没有问我什么，看我的眼神也没有唾弃，只有担心气愤。
关肆怕我难受，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冷静，别被影响了。
我也回捏了捏他的手，告诉他我没事。
“像你这么身份卑贱、生父不详的人，还妄想和王争夺幻彩牛王的位置，真是不要脸！”
“啪！”美丫最后一个字说完，我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那一巴掌我用了全力，直接把美丫一巴掌打在地上，脸也肿了好高。
美丫没想到我会当着彩韵的面对她动手，捂着脸震惊又愤怒的望着我：“你、你敢打我？！”
“我不要脸，你不要命！”我说罢，反手又给了她一巴掌，将她另一边脸也打肿了。
“你……”美丫看我的眼神里，终于有了害怕。
我往前走一步，她吓的往后蹬腿，眼里的害怕深了几分，惊恐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望着彩韵道：“侄孙儿，且不说你我的祖孙关系，就说我现在是孔雀族的四王妃，你的丫鬟对我出言不逊，我也能出手教训一下吧？”
“当然。”彩韵眼角带着笑，但那笑却不达眼底：“姑祖身份尊贵，想教训一个丫鬟还不是随便的吗？只是别为了这不懂事的丫鬟影响了心情，不值得。”
说罢，彩韵扭头对身后厉声喝道：“还不把她拉下去，丢人现眼！”
她身后的两个丫鬟连忙将美丫扶起来，想要将美丫扶进幻彩牛族。
我拦住她们，看着彩韵道：“侄孙儿，我没有教训完呢？”
彩韵笑道：“姑祖，你身份尊贵，亲自教训会影响心情，就把教训之事交给我好了。回头，我定代姑祖好好教训教训她。”
“不必，我一般都喜欢亲力亲为。”
彩韵不说话了。
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就整理了一下抬着胳膊的衣袖，看到美丫两眼怨恨的瞪着我。
我抬手在美丫脸上拍了拍，美丫又吓的要死。
看到美丫吓成那样，我心里却一点都不开心，反而很难受。
想到我和哥哥不是一个父亲，想到我母亲受到的屈辱，我就难受。
“姑祖……”彩韵见我拍美丫的脸了，才走过来说话，“姑祖想怎么教训美丫呢？”
“走吧。”我放下了胳膊，不想教训美丫了。
教训了又如何，也不能改变我和哥哥是同母异父的事实，改变不了我母亲受人欺负的事实。
彩韵立即对美丫她们使了个眼色，那两个扶着美丫的丫鬟赶忙扶着美丫进入了幻彩牛族。
“还是姑祖大人有大量，不和丫鬟一般计较。”彩韵笑着。
我没有接话。
彩韵又道：“本来今天我不在族内的，但听说姑祖今天要来族里，所以我把所有事都推了，专门回来迎接姑祖。姑祖，请！姑祖丈，请！”
“孔雀王、孔雀王后，请！”
“请！”孔雀王回了一个请字，大家一起进入了幻彩牛族。
我对幻彩牛族，还没对孔雀族熟悉，所以即便隔了五百多年回来，我也没发现幻彩牛族有什么变化，只感觉陌生。
除非让我回到我之前住的地方，我才能看出那里的变化。
随着彩韵到了幻彩牛族的王宫——这里我是第一次来，感觉更是陌生。
彩韵吩咐下人上茶。
等下人上来了茶退下后，彩韵客气道：“今日孔雀王、孔雀王后，姑祖和姑祖丈一起来我们幻彩牛族，真是我们幻彩牛族的荣幸！只是，为什么不见小叔叔呢？”
“幻彩牛王有心了。黎儿还在睡懒觉，早上不愿意起来。”孔雀王后回道。
彩韵掩嘴笑道：“龙儿也是，每天早上叫他起床都要费很大的力气。我来的时候，他还没起呢。”
“侄孙儿，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想必你都知道了。我想见一下族里的长老。”我不想听彩韵在这里聊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直接说道。
彩韵脸上的笑容敛了敛，道：“姑祖，实在抱歉。那天从孔雀族回来，我就想将你要争夺幻彩牛王之位的事情告诉长老们，可是长老们在闭关，暂时无法相见。”
“是吗？”我才不相信彩韵这些话，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如果族里遭遇大难呢？”
说完，我往桌子上放茶杯，感觉旁边有人看我，头一偏，看到小林在拼命对我使眼色。
但她对我使的眼色，我却看不懂。
在这里也不好问，我就没问，心想等会再问好了，就把茶杯放下了。
彩韵嗔怪道：“姑祖，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这样吧，姑祖，你们先回去，待我……”
“你就当是族里遭遇大难了吧。”我打断彩韵的话。
彩韵面露难色，好像真的很为难一样，想了一会儿道：“那好吧，我去长老阁看看。不过，能不能见到长老们还不知道。”
“姑祖，还是请你们先回去吧。等见到长老们了，我会亲自去孔雀族接你的。”
“不急，我们今天来，除了想见长老之外，我还想回家看看。你去长老阁请长老们吧，我去家里看看。”说着，我就起身要走。
彩韵也连忙站起来，拦道：“姑祖，已经五百多年了，那里早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在族里给你安排了新房子，你可以去那里看看，看看喜不喜欢。如丫、花丫！”
听到彩韵叫如、花丫，我就知道她要让人带我去她给我安排的房子，拒绝道：“不用了，我只想去我自己的家看看。”
彩韵又劝我几句，我没有听。
她见劝不动我，也就没有劝了，吩咐身边的丫鬟道：“如丫，花丫，你们带姑祖他们去。”
“不用了，我知道路。”我拒绝了彩韵的好意。
彩韵笑道：“那好吧，姑祖，你们慢走。”
“嗯，别忘了请长老们出来。”临走时，我怕彩韵会“阴奉阳违”，特意对她嘱咐一句。
彩韵笑着答应。
看她笑容满面，谁知道我们走后，会对我怎样的恶毒怨恨。
离开王宫，往前走了好长一段距离，小林看前后都没有人，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莫染，现在可以说话吗？”
“可以啊。你刚才对我使眼色，是想说什么？”我问道。
小林满眼紧张道：“我是怕她对你下毒，所以对你使眼色，让你别喝茶。可惜你没有看到，喝完才看到。”
“哈哈哈……”听到小林这话，我感到很开心，很暖心，哈哈笑道：“别担心，我百毒不侵。”
“真的啊？”小林真以为我百毒不侵，一脸惊奇的问道。
看她那一脸惊奇的样子，我又笑起来：“假的。我不百毒不侵，只是她下毒的话，我能看出来，所以别担心。”
“哦。”小林拍拍胸口，“说实话我吓的不得了，我看你们都喝茶了，想提醒你们又提醒不了，也急的不得了。”
我们说着话，就到了我和哥哥之前住的地方。
哥哥搭的草屋竟然还在。
五百多年了啊……
看到哥哥搭的草屋还在，我心里忽地燃起一丝希望：是不是哥哥回来了。
其实我内心深处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是看到那熟悉的草屋，我的理智就自动下线了。
我松开关肆的手，自己一个人快速跑了过去——关肆理解我此刻的心情，只在后面跟着，没有来拉我——在心里叫着：“哥哥，哥哥……”
多希望，我跑到草屋前，能看到哥哥从屋里走出来，对我笑着道：“妹妹回来了。”
可是等我跑到草屋前，却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太坐在门口的一堆草里打草绳。
这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太，我认识。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是穿着这样一身破烂的衣服，没事就扯一堆草，坐在草里打草绳。
因为她穿的比我和哥哥还不如，所以我调皮的叫她惨婆婆，但她也不介意，还偶尔会接济一下我和哥哥，不至于我和哥哥会饿死。
在我和哥哥的生命里，她是我们的恩人。
可就是这样一位恩人，如今我看她却无比的陌生。
陌生的不是她的样子，而是她那高不可测的修为。
以前年纪小、修为低，看不透她的修为，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我的修为已经达到神级，我却依旧看不透她的修为。
而且刚刚来之前，我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
说明她的修为远远在我之上。
“婆婆……”我明知哥哥不会在，却还是用手段看了一下茅草屋，确定里面没人后，才朝惨婆婆走去。
惨婆婆听到我叫她，才抬头看我，问：“你怎么不叫我惨婆婆？”
“婆婆，以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乱叫的，你别放在心上。”我为自己以前以貌取人的行为感到愧疚。
惨婆婆却道：“听习惯咯，已经五百多年没人叫我惨婆婆了。”
“惨婆婆……”我轻轻的叫了一声惨婆婆。
惨婆婆瞬间咧嘴笑了，她一咧嘴笑，脸上的皱纹就堆在了一起，很是和蔼可亲，还有着说不出的好看。
她笑着对我伸手：“孩子，你回来了。”
惨婆婆最喜欢叫我和哥哥为孩子，听到那句熟悉的孩子，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赶忙蹲下-身，将脸递到她手里。
她的手常年打草绳，有些粗糙，摸在我的脸上，我感到有些硬-硬-的。
“惨婆婆，我是彩云。”我知道惨婆婆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但我还是想跟她说一声。
惨婆婆一双慈爱的眼睛在我脸上看了看，道：“我知道。我在这儿等你很久了，你回来就好。你回来，我也该走了。”
说着，惨婆婆抽回手就要起身走。
我连忙拉住她的手，忍着心痛问：“惨婆婆，你怎么不问我哥哥怎么没回来？”
听到我这话，惨婆婆坐回来，一双慈爱的眼睛看着我道：“那个禁忌之术是我告诉他的。”
“什么？！”听到惨婆婆这话，我吓的一下松开了惨婆婆的手，无比震惊的看着她：“你？是你告诉哥哥的？”
惨婆婆点头承认，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道：“孩子，你活着才是荣耀，好好活着。”
我活着才是荣耀……我好像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又好像不明白。
我看着惨婆婆，喃喃的问：“什么意思？”
“好好活着。”惨婆婆又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没有解释那句话的意思，只是让我好好活着。
我再次听到这句好好活着，所有的不明白都明白了，眼泪刷的一下掉了下来：“我知道，我会好好活着。”
哥哥以命换命，不就是为了让我好好活着吗？
我一定会好好活着。
听到我这话，惨婆婆很是欣慰的笑了。
看到惨婆婆笑了，我也笑了。
惨婆婆笑着摸摸我的脸，然后将自己打的草绳收一收，背在身上走了。
我看着惨婆婆将草绳背在身上，看着她慢慢的往前走，那一刻，心里竟然什么都没有想，万分平静。
忽然，我想起什么，连忙擦去脸上的眼泪，起身追上去道：“惨婆婆请留步，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你也想问我禁忌之术吗？我告诉你，我不会告诉你的。”惨婆婆一脸认真的说道。
我抿唇笑了：“刚开始知道哥哥是以命换命救我的时候，我的确想知道禁忌之术，用自己的命换哥哥的命，但我现在不这么想了。”
听到身后的不屑嘲讽，我迅速转头，看到彩韵从空中落下，身后跟着四名丫鬟和四名小厮。
其中站在彩韵右侧的丫鬟，脸上神情极为傲慢，眼中神色极为鄙夷。
刚才那番不屑的嘲讽之话，就是从此人嘴里传出来的。
彩韵朝右后微微偏头，不痛不痒的说道：“美丫，不得无礼！”
那位叫美丫的丫鬟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从鼻孔里不屑的发出“哼”的一声，昂着下巴无比傲慢的看着我道：“王，我又没有说错，她本来就身份卑贱，还是个野种，有什么资格跟你争幻彩牛王的位置？”
野种那两个字，美丫咬的特别重。说到这两个字时，她脸上的鄙夷嘲讽也更甚。
关于我和哥哥是同母异父的事情，我们这些人，除了我和关肆知道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所以，他们听到美丫说我是野种，都震惊的朝我看来。
但他们没有问我什么，看我的眼神也没有唾弃，只有担心气愤。
关肆怕我难受，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冷静，别被影响了。
我也回捏了捏他的手，告诉他我没事。
“像你这么身份卑贱、生父不详的人，还妄想和王争夺幻彩牛王的位置，真是不要脸！”
“啪！”美丫最后一个字说完，我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那一巴掌我用了全力，直接把美丫一巴掌打在地上，脸也肿了好高。
美丫没想到我会当着彩韵的面对她动手，捂着脸震惊又愤怒的望着我：“你、你敢打我？！”
“我不要脸，你不要命！”我说罢，反手又给了她一巴掌，将她另一边脸也打肿了。
“你……”美丫看我的眼神里，终于有了害怕。
我往前走一步，她吓的往后蹬腿，眼里的害怕深了几分，惊恐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望着彩韵道：“侄孙儿，且不说你我的祖孙关系，就说我现在是孔雀族的四王妃，你的丫鬟对我出言不逊，我也能出手教训一下吧？”
“当然。”彩韵眼角带着笑，但那笑却不达眼底：“姑祖身份尊贵，想教训一个丫鬟还不是随便的吗？只是别为了这不懂事的丫鬟影响了心情，不值得。”
说罢，彩韵扭头对身后厉声喝道：“还不把她拉下去，丢人现眼！”
她身后的两个丫鬟连忙将美丫扶起来，想要将美丫扶进幻彩牛族。
我拦住她们，看着彩韵道：“侄孙儿，我没有教训完呢？”
彩韵笑道：“姑祖，你身份尊贵，亲自教训会影响心情，就把教训之事交给我好了。回头，我定代姑祖好好教训教训她。”
“不必，我一般都喜欢亲力亲为。”
彩韵不说话了。
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就整理了一下抬着胳膊的衣袖，看到美丫两眼怨恨的瞪着我。
我抬手在美丫脸上拍了拍，美丫又吓的要死。
看到美丫吓成那样，我心里却一点都不开心，反而很难受。
想到我和哥哥不是一个父亲，想到我母亲受到的屈辱，我就难受。
“姑祖……”彩韵见我拍美丫的脸了，才走过来说话，“姑祖想怎么教训美丫呢？”
“走吧。”我放下了胳膊，不想教训美丫了。
教训了又如何，也不能改变我和哥哥是同母异父的事实，改变不了我母亲受人欺负的事实。
彩韵立即对美丫她们使了个眼色，那两个扶着美丫的丫鬟赶忙扶着美丫进入了幻彩牛族。
“还是姑祖大人有大量，不和丫鬟一般计较。”彩韵笑着。
我没有接话。
彩韵又道：“本来今天我不在族内的，但听说姑祖今天要来族里，所以我把所有事都推了，专门回来迎接姑祖。姑祖，请！姑祖丈，请！”
“孔雀王、孔雀王后，请！”
“请！”孔雀王回了一个请字，大家一起进入了幻彩牛族。
我对幻彩牛族，还没对孔雀族熟悉，所以即便隔了五百多年回来，我也没发现幻彩牛族有什么变化，只感觉陌生。
除非让我回到我之前住的地方，我才能看出那里的变化。
随着彩韵到了幻彩牛族的王宫——这里我是第一次来，感觉更是陌生。
彩韵吩咐下人上茶。
等下人上来了茶退下后，彩韵客气道：“今日孔雀王、孔雀王后，姑祖和姑祖丈一起来我们幻彩牛族，真是我们幻彩牛族的荣幸！只是，为什么不见小叔叔呢？”
“幻彩牛王有心了。黎儿还在睡懒觉，早上不愿意起来。”孔雀王后回道。
彩韵掩嘴笑道：“龙儿也是，每天早上叫他起床都要费很大的力气。我来的时候，他还没起呢。”
“侄孙儿，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想必你都知道了。我想见一下族里的长老。”我不想听彩韵在这里聊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直接说道。
彩韵脸上的笑容敛了敛，道：“姑祖，实在抱歉。那天从孔雀族回来，我就想将你要争夺幻彩牛王之位的事情告诉长老们，可是长老们在闭关，暂时无法相见。”
“是吗？”我才不相信彩韵这些话，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如果族里遭遇大难呢？”
说完，我往桌子上放茶杯，感觉旁边有人看我，头一偏，看到小林在拼命对我使眼色。
但她对我使的眼色，我却看不懂。
在这里也不好问，我就没问，心想等会再问好了，就把茶杯放下了。
彩韵嗔怪道：“姑祖，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这样吧，姑祖，你们先回去，待我……”
“你就当是族里遭遇大难了吧。”我打断彩韵的话。
彩韵面露难色，好像真的很为难一样，想了一会儿道：“那好吧，我去长老阁看看。不过，能不能见到长老们还不知道。”
“姑祖，还是请你们先回去吧。等见到长老们了，我会亲自去孔雀族接你的。”
“不急，我们今天来，除了想见长老之外，我还想回家看看。你去长老阁请长老们吧，我去家里看看。”说着，我就起身要走。
彩韵也连忙站起来，拦道：“姑祖，已经五百多年了，那里早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在族里给你安排了新房子，你可以去那里看看，看看喜不喜欢。如丫、花丫！”
听到彩韵叫如、花丫，我就知道她要让人带我去她给我安排的房子，拒绝道：“不用了，我只想去我自己的家看看。”
彩韵又劝我几句，我没有听。
她见劝不动我，也就没有劝了，吩咐身边的丫鬟道：“如丫，花丫，你们带姑祖他们去。”
“不用了，我知道路。”我拒绝了彩韵的好意。
彩韵笑道：“那好吧，姑祖，你们慢走。”
“嗯，别忘了请长老们出来。”临走时，我怕彩韵会“阴奉阳违”，特意对她嘱咐一句。
彩韵笑着答应。
看她笑容满面，谁知道我们走后，会对我怎样的恶毒怨恨。
离开王宫，往前走了好长一段距离，小林看前后都没有人，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莫染，现在可以说话吗？”
“可以啊。你刚才对我使眼色，是想说什么？”我问道。
小林满眼紧张道：“我是怕她对你下毒，所以对你使眼色，让你别喝茶。可惜你没有看到，喝完才看到。”
“哈哈哈……”听到小林这话，我感到很开心，很暖心，哈哈笑道：“别担心，我百毒不侵。”
“真的啊？”小林真以为我百毒不侵，一脸惊奇的问道。
看她那一脸惊奇的样子，我又笑起来：“假的。我不百毒不侵，只是她下毒的话，我能看出来，所以别担心。”
“哦。”小林拍拍胸口，“说实话我吓的不得了，我看你们都喝茶了，想提醒你们又提醒不了，也急的不得了。”
我们说着话，就到了我和哥哥之前住的地方。
哥哥搭的草屋竟然还在。
五百多年了啊……
看到哥哥搭的草屋还在，我心里忽地燃起一丝希望：是不是哥哥回来了。
其实我内心深处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是看到那熟悉的草屋，我的理智就自动下线了。
我松开关肆的手，自己一个人快速跑了过去——关肆理解我此刻的心情，只在后面跟着，没有来拉我——在心里叫着：“哥哥，哥哥……”
多希望，我跑到草屋前，能看到哥哥从屋里走出来，对我笑着道：“妹妹回来了。”
可是等我跑到草屋前，却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太坐在门口的一堆草里打草绳。
这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太，我认识。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是穿着这样一身破烂的衣服，没事就扯一堆草，坐在草里打草绳。
因为她穿的比我和哥哥还不如，所以我调皮的叫她惨婆婆，但她也不介意，还偶尔会接济一下我和哥哥，不至于我和哥哥会饿死。
在我和哥哥的生命里，她是我们的恩人。
可就是这样一位恩人，如今我看她却无比的陌生。
陌生的不是她的样子，而是她那高不可测的修为。
以前年纪小、修为低，看不透她的修为，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我的修为已经达到神级，我却依旧看不透她的修为。
而且刚刚来之前，我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
说明她的修为远远在我之上。
“婆婆……”我明知哥哥不会在，却还是用手段看了一下茅草屋，确定里面没人后，才朝惨婆婆走去。
惨婆婆听到我叫她，才抬头看我，问：“你怎么不叫我惨婆婆？”
“婆婆，以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乱叫的，你别放在心上。”我为自己以前以貌取人的行为感到愧疚。
惨婆婆却道：“听习惯咯，已经五百多年没人叫我惨婆婆了。”
“惨婆婆……”我轻轻的叫了一声惨婆婆。
惨婆婆瞬间咧嘴笑了，她一咧嘴笑，脸上的皱纹就堆在了一起，很是和蔼可亲，还有着说不出的好看。
她笑着对我伸手：“孩子，你回来了。”
惨婆婆最喜欢叫我和哥哥为孩子，听到那句熟悉的孩子，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赶忙蹲下-身，将脸递到她手里。
她的手常年打草绳，有些粗糙，摸在我的脸上，我感到有些硬-硬-的。
“惨婆婆，我是彩云。”我知道惨婆婆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但我还是想跟她说一声。
惨婆婆一双慈爱的眼睛在我脸上看了看，道：“我知道。我在这儿等你很久了，你回来就好。你回来，我也该走了。”
说着，惨婆婆抽回手就要起身走。
我连忙拉住她的手，忍着心痛问：“惨婆婆，你怎么不问我哥哥怎么没回来？”
听到我这话，惨婆婆坐回来，一双慈爱的眼睛看着我道：“那个禁忌之术是我告诉他的。”
“什么？！”听到惨婆婆这话，我吓的一下松开了惨婆婆的手，无比震惊的看着她：“你？是你告诉哥哥的？”
惨婆婆点头承认，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道：“孩子，你活着才是荣耀，好好活着。”
我活着才是荣耀……我好像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又好像不明白。
我看着惨婆婆，喃喃的问：“什么意思？”
“好好活着。”惨婆婆又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没有解释那句话的意思，只是让我好好活着。
我再次听到这句好好活着，所有的不明白都明白了，眼泪刷的一下掉了下来：“我知道，我会好好活着。”
哥哥以命换命，不就是为了让我好好活着吗？
我一定会好好活着。
听到我这话，惨婆婆很是欣慰的笑了。
看到惨婆婆笑了，我也笑了。
惨婆婆笑着摸摸我的脸，然后将自己打的草绳收一收，背在身上走了。
我看着惨婆婆将草绳背在身上，看着她慢慢的往前走，那一刻，心里竟然什么都没有想，万分平静。
忽然，我想起什么，连忙擦去脸上的眼泪，起身追上去道：“惨婆婆请留步，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你也想问我禁忌之术吗？我告诉你，我不会告诉你的。”惨婆婆一脸认真的说道。
我抿唇笑了：“刚开始知道哥哥是以命换命救我的时候，我的确想知道禁忌之术，用自己的命换哥哥的命，但我现在不这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