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当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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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古阳声音急促而又慌乱，让莫龙缚不禁感到疑惑，目光移去，便见到莫如飞那两截拦腰斩断的尸体。
只不过，让三人震惊的是，莫如飞的脸，竟然在逐渐变化。
变化的幅度起初还不明显，可随着时间推移，便能清楚感受到，那张脸正在以迅雷之势，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
莫龙缚拉下脸，满是皱纹的面容上，如同冰铁，那眉宇间的愤怒之色，更是显而易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逍遥念头一动，已然猜出来了什么，这莫如飞恐怕是早就被“掉包了”！
莫古阳的脸色同样很难看，沉默片刻，他才深呼吸一次，愁眉回答道：“父亲，这人恐怕不是二弟，他应该是使用了一种高深的易容术，才瞒过了我们。”
闻言，莫龙缚脸色愈加阴沉，一缕缕冰冷的寒流，自他身上蔓延出来。
刹那功夫，四周的淡淡雾气，便凝聚成碎冰，飘散在空气里，凝固不动。
“哼，一定是他们！”莫龙缚沉声哼道，“难怪处心积虑的想要杀掉逍遥！”
一听这话，莫古阳不由毛骨悚然，“父亲，您是说我们一直都被秦家监视着？”
莫龙缚目光里光泽涌动，言语中饱含悲伤之意，“不错，如飞他恐怕早就被暗害了。”
言罢，莫龙缚眼神里不经意间露出一丝杀意。
他的两个儿子，竟然都被秦家杀害！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愤怒！恨意！
莫龙缚恨不得立即杀上秦家，报仇雪恨。
那空气里的冰块，越来越凝实，眨眼间就有拇指般大小。
轰！
突然，所有冰粒同时消散，再度化为雾气。
恨啊！
可惜，他没有办法报仇，秦家就如同不可跨越的大山，令他只能仰望、避而远之。
渐渐地，莫龙缚脸上浮现出一丝黯然与无奈，一个劲的摇头叹息：“时也，命也！”
那一刹那，他整个人仿佛苍老了许多。
“哎，父亲，没想到秦家一直都没有放过咱们！”莫古阳同样是忧心忡忡，附和着叹气道。
庞大的秦家，对于莫家而言，那就是皓月与萤火的差距，根本无法比拟。
他们想要灭掉莫家，完全不用吹灰之力。
莫龙缚微微点头，“是啊，如果不是因为漱玉，莫家恐怕早就不存在了。”
“漱玉？”莫逍遥听着这个名字，不由嘀咕了一声。
因为他觉得有些熟悉，细细摸索记忆，却实在想不起来。
莫龙缚深深的看了眼他，眼中尽是慈爱，“逍遥，漱玉她是你的母亲，原名秦漱玉，当年你父亲……”
渐渐的，莫龙缚开始将当年的往事，对莫逍遥一一道来。
秦漱玉，秦家的天之骄女，出身高贵，容貌娟秀，天赋之强，更在莫叶之上。
当年莫叶在幕云学院內，表现出了常人莫及的天赋、气质，令秦漱玉倾心不已。
而莫叶亦被秦漱玉的美貌、温婉性格吸引。
男才女貌，本应该是天作之合的一对佳人。
奈何，秦家又是何等强大的势力？秦漱玉身份又是何等尊贵？
要让秦漱玉远嫁一个三流势力都不如的莫家，这根本不可能！
莫叶与秦漱玉实在爱得难分难舍，最后无奈之下，想出来一个绝妙办法，那就是借助一次历练探险的机会，秦漱玉故意诈死。
由于二人准备充分，倒是将秦家瞒了过去。
尔后，秦漱玉悄悄来到云霖城，隐居住下。
莫叶也放弃在幕云学院深造的机会，回到莫家娶了秦漱玉为妻，还生下一儿一女，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可惜，好景不长，秦漱玉诈死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又被秦家得知。
权势滔天的秦家，竟然被个黄毛小子个算计了！
秦家自然咽不下这口气，立即派出家族强者，前往云霖城，准备灭了莫家，再把秦漱玉带回族中严惩。
由于秦家实在太过强大，哪怕莫叶天资再如何出众，也终究无法阻止他们带走秦漱玉。
甚至于说，如果不是秦漱玉以死相逼，莫家也会顺带着被灭掉。
深爱女子被强行抓走，莫叶痛不欲生，他竟是独身一人离开了云霖城，企图夺回秦漱玉。
只可惜，最后他却是被秦家的高手，打落万丈悬崖，身死道消！
秦漱玉亦被秦家带回去，再也不知生死。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莫家为了宗族安危，只能被迫与莫叶摆脱干系，将莫逍遥兄妹二人的名字，从族册中划去。
没曾想，这秦家为了避免莫家有什么异动，居然一直都派人潜伏在莫家，还处处针对莫逍遥兄妹。
由于这件事有关秦家威望，故而，知道具体实情的人并不多。
莫家对外也宣称莫叶、秦漱玉，乃是在历练途中被人所害。
那个时候莫逍遥不过才五岁而已，年幼无知，他自然也不会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隐约记得，母亲某天跟着一些人离开，父亲后来又尾随而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莫逍遥月下静静而立，低头沉思，说实在话，他也没料到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般看来，莫家之所以冷漠的对待他跟莫灵，完全是为了保护他们以及莫家安全。
可是既然如此，那也总不至于，眼看着莫灵性命不保，都仍然置之不理吧？
真情或是假意？莫逍遥低头沉思，但他还是无法看透。
人心，实在难以捉摸啊！
纵然两世为人，他还是看不透彻人心，若能看透，又何至于被月曦陷害算计？
见他沉默不语，莫龙缚不禁幽幽轻叹。
“逍遥，真相就是这些了，原本不告诉你，是因为你天生废体，知道此事也毫无用处，还不如就那样平凡过完一生。只不过，谁也料想不到，你会有如此机缘，能拜入武王门下，鱼跃化龙！凭着你的天赋，一旦进入幕云学院潜修，那绝对会受到重视，秦家就算要对付你，也必须得再三掂量。”
莫逍遥点了点头，“族老放心，我一定会通过幕云学院的考核。”
莫龙缚告诉他这些事情，不管是真心实意，亦或是为了拉拢他，都与他没什么关系。
毕竟，他并非云霖城的莫逍遥。
而且，幕云学院作为天才聚集之地，能够快速提升实力，所以无论如何，莫逍遥都不可能放弃。
“如此甚好！”莫龙缚颔首笑了笑，一脸和蔼之色，“对了，刚才可是何人出手救了你？”
“嗯，是欧阳天前辈！”
“咦？居然是他？难怪我感觉到有点熟悉！”
莫龙缚点点头，然后长吁一叹：“没曾想，十年过去，他如今已经晋级武宗，若是叶儿尚在，实力应该也相差仿佛吧。”
岁月已逝，世事无常！
当年的云霖双骄，如今可还有人记得？
莫逍遥不语，静静的听着他说话。
过了一会儿，莫龙缚突然眉头一紧，又渐渐舒展。
“逍遥，如今那秦家多半会对你不利，居住在城外，恐怕并不安全，不如随我……”
“族老无须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莫逍遥微笑的说道，拒绝了莫龙缚的邀请。
也许是对莫家没有什么好感吧，因此，他并不想跟莫家扯上太多干系。
更何况，莫逍遥并不想天天都看见那些虚伪的面孔。
也许莫龙缚是真心待他，可莫家其他人呢？
家若失去温暖，还不如无家！
莫龙缚略有失望，长叹道：“也好，你自己多加小心，若是幕云学院的特使到来，我会尽快通知你。”
“有劳族老了！”莫逍遥抱拳行礼，恭敬答道。
听道莫逍遥一直用族老称呼自己，而非爷爷，这让莫龙缚心里很不是滋味。
逍遥这孩子，还是对莫家心有间隙啊！
暗暗叹气一番，莫龙缚便召唤出武灵，带着莫古阳御空而去。
呼！
总算是走了！
莫逍遥整个人一松，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虽然莫龙缚没有刻意而为，但不经意间释放出来的威压，还是令他感觉到一些压抑。
今夜的情况，险而又险，若非欧阳天突然出现，他就算能击败莫如飞，恐怕也要付出不菲代价。
“看来，得尽快提升实力才行。”莫逍遥如此作想。
不过，现在他仅仅拥有三千多道行值，根本提升不了多少等级。
“修炼，战斗，炼丹都可以提升道行，只不过现在的获取速度，已经有些跟不上消耗。”
“你这傻小子，难道不知道先提升主修功法的品级？只要功法品级提升，道行值获取速度就能增加数倍。”
老战的声音再次出现，他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
可有时候莫逍遥有问题想问，他却始终没有回应。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在考虑是先提升修为等级，还是先提升功法品级。”莫逍遥翻了个白眼。
“哼，谁让你小子不多赚点道行值，要是道行值够多，还用得着犹豫？用得着考虑？”
莫逍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道行值哪有那么容易获得，要不你送我点？”
“那好吧，就听你的。”
莫古阳声音急促而又慌乱，让莫龙缚不禁感到疑惑，目光移去，便见到莫如飞那两截拦腰斩断的尸体。
只不过，让三人震惊的是，莫如飞的脸，竟然在逐渐变化。
变化的幅度起初还不明显，可随着时间推移，便能清楚感受到，那张脸正在以迅雷之势，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
莫龙缚拉下脸，满是皱纹的面容上，如同冰铁，那眉宇间的愤怒之色，更是显而易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逍遥念头一动，已然猜出来了什么，这莫如飞恐怕是早就被“掉包了”！
莫古阳的脸色同样很难看，沉默片刻，他才深呼吸一次，愁眉回答道：“父亲，这人恐怕不是二弟，他应该是使用了一种高深的易容术，才瞒过了我们。”
闻言，莫龙缚脸色愈加阴沉，一缕缕冰冷的寒流，自他身上蔓延出来。
刹那功夫，四周的淡淡雾气，便凝聚成碎冰，飘散在空气里，凝固不动。
“哼，一定是他们！”莫龙缚沉声哼道，“难怪处心积虑的想要杀掉逍遥！”
一听这话，莫古阳不由毛骨悚然，“父亲，您是说我们一直都被秦家监视着？”
莫龙缚目光里光泽涌动，言语中饱含悲伤之意，“不错，如飞他恐怕早就被暗害了。”
言罢，莫龙缚眼神里不经意间露出一丝杀意。
他的两个儿子，竟然都被秦家杀害！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愤怒！恨意！
莫龙缚恨不得立即杀上秦家，报仇雪恨。
那空气里的冰块，越来越凝实，眨眼间就有拇指般大小。
轰！
突然，所有冰粒同时消散，再度化为雾气。
恨啊！
可惜，他没有办法报仇，秦家就如同不可跨越的大山，令他只能仰望、避而远之。
渐渐地，莫龙缚脸上浮现出一丝黯然与无奈，一个劲的摇头叹息：“时也，命也！”
那一刹那，他整个人仿佛苍老了许多。
“哎，父亲，没想到秦家一直都没有放过咱们！”莫古阳同样是忧心忡忡，附和着叹气道。
庞大的秦家，对于莫家而言，那就是皓月与萤火的差距，根本无法比拟。
他们想要灭掉莫家，完全不用吹灰之力。
莫龙缚微微点头，“是啊，如果不是因为漱玉，莫家恐怕早就不存在了。”
“漱玉？”莫逍遥听着这个名字，不由嘀咕了一声。
因为他觉得有些熟悉，细细摸索记忆，却实在想不起来。
莫龙缚深深的看了眼他，眼中尽是慈爱，“逍遥，漱玉她是你的母亲，原名秦漱玉，当年你父亲……”
渐渐的，莫龙缚开始将当年的往事，对莫逍遥一一道来。
秦漱玉，秦家的天之骄女，出身高贵，容貌娟秀，天赋之强，更在莫叶之上。
当年莫叶在幕云学院內，表现出了常人莫及的天赋、气质，令秦漱玉倾心不已。
而莫叶亦被秦漱玉的美貌、温婉性格吸引。
男才女貌，本应该是天作之合的一对佳人。
奈何，秦家又是何等强大的势力？秦漱玉身份又是何等尊贵？
要让秦漱玉远嫁一个三流势力都不如的莫家，这根本不可能！
莫叶与秦漱玉实在爱得难分难舍，最后无奈之下，想出来一个绝妙办法，那就是借助一次历练探险的机会，秦漱玉故意诈死。
由于二人准备充分，倒是将秦家瞒了过去。
尔后，秦漱玉悄悄来到云霖城，隐居住下。
莫叶也放弃在幕云学院深造的机会，回到莫家娶了秦漱玉为妻，还生下一儿一女，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可惜，好景不长，秦漱玉诈死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又被秦家得知。
权势滔天的秦家，竟然被个黄毛小子个算计了！
秦家自然咽不下这口气，立即派出家族强者，前往云霖城，准备灭了莫家，再把秦漱玉带回族中严惩。
由于秦家实在太过强大，哪怕莫叶天资再如何出众，也终究无法阻止他们带走秦漱玉。
甚至于说，如果不是秦漱玉以死相逼，莫家也会顺带着被灭掉。
深爱女子被强行抓走，莫叶痛不欲生，他竟是独身一人离开了云霖城，企图夺回秦漱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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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漱玉亦被秦家带回去，再也不知生死。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莫家为了宗族安危，只能被迫与莫叶摆脱干系，将莫逍遥兄妹二人的名字，从族册中划去。
没曾想，这秦家为了避免莫家有什么异动，居然一直都派人潜伏在莫家，还处处针对莫逍遥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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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对外也宣称莫叶、秦漱玉，乃是在历练途中被人所害。
那个时候莫逍遥不过才五岁而已，年幼无知，他自然也不会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隐约记得，母亲某天跟着一些人离开，父亲后来又尾随而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莫逍遥月下静静而立，低头沉思，说实在话，他也没料到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般看来，莫家之所以冷漠的对待他跟莫灵，完全是为了保护他们以及莫家安全。
可是既然如此，那也总不至于，眼看着莫灵性命不保，都仍然置之不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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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真相就是这些了，原本不告诉你，是因为你天生废体，知道此事也毫无用处，还不如就那样平凡过完一生。只不过，谁也料想不到，你会有如此机缘，能拜入武王门下，鱼跃化龙！凭着你的天赋，一旦进入幕云学院潜修，那绝对会受到重视，秦家就算要对付你，也必须得再三掂量。”
莫逍遥点了点头，“族老放心，我一定会通过幕云学院的考核。”
莫龙缚告诉他这些事情，不管是真心实意，亦或是为了拉拢他，都与他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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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幕云学院作为天才聚集之地，能够快速提升实力，所以无论如何，莫逍遥都不可能放弃。
“如此甚好！”莫龙缚颔首笑了笑，一脸和蔼之色，“对了，刚才可是何人出手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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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居然是他？难怪我感觉到有点熟悉！”
莫龙缚点点头，然后长吁一叹：“没曾想，十年过去，他如今已经晋级武宗，若是叶儿尚在，实力应该也相差仿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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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云霖双骄，如今可还有人记得？
莫逍遥不语，静静的听着他说话。
过了一会儿，莫龙缚突然眉头一紧，又渐渐舒展。
“逍遥，如今那秦家多半会对你不利，居住在城外，恐怕并不安全，不如随我……”
“族老无须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莫逍遥微笑的说道，拒绝了莫龙缚的邀请。
也许是对莫家没有什么好感吧，因此，他并不想跟莫家扯上太多干系。
更何况，莫逍遥并不想天天都看见那些虚伪的面孔。
也许莫龙缚是真心待他，可莫家其他人呢？
家若失去温暖，还不如无家！
莫龙缚略有失望，长叹道：“也好，你自己多加小心，若是幕云学院的特使到来，我会尽快通知你。”
“有劳族老了！”莫逍遥抱拳行礼，恭敬答道。
听道莫逍遥一直用族老称呼自己，而非爷爷，这让莫龙缚心里很不是滋味。
逍遥这孩子，还是对莫家心有间隙啊！
暗暗叹气一番，莫龙缚便召唤出武灵，带着莫古阳御空而去。
呼！
总算是走了！
莫逍遥整个人一松，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虽然莫龙缚没有刻意而为，但不经意间释放出来的威压，还是令他感觉到一些压抑。
今夜的情况，险而又险，若非欧阳天突然出现，他就算能击败莫如飞，恐怕也要付出不菲代价。
“看来，得尽快提升实力才行。”莫逍遥如此作想。
不过，现在他仅仅拥有三千多道行值，根本提升不了多少等级。
“修炼，战斗，炼丹都可以提升道行，只不过现在的获取速度，已经有些跟不上消耗。”
“你这傻小子，难道不知道先提升主修功法的品级？只要功法品级提升，道行值获取速度就能增加数倍。”
老战的声音再次出现，他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
可有时候莫逍遥有问题想问，他却始终没有回应。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在考虑是先提升修为等级，还是先提升功法品级。”莫逍遥翻了个白眼。
“哼，谁让你小子不多赚点道行值，要是道行值够多，还用得着犹豫？用得着考虑？”
莫逍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道行值哪有那么容易获得，要不你送我点？”
“那好吧，就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