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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元夜琴鼓奏,花街灯如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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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下干净利落,其余的大汉一时间还未及反映过来。

    倾歌见状,趁机又一脚踢了身边一个大汉猝不及防,眼看他捂着裤裆倒地打滚哭爹喊娘,她顿觉好笑,耐不住情况紧急,只得暂时收了笑意,弯身扶起尚仍一脸晕乎的妇人,拔腿就跑。

    身后传来众大汉的嘶吼声,倾歌额上渐渐渗透出了细汗,若说自个儿那随便上哪儿也是个藏身处,偏偏身后这妇人一副残弱之躯,还背了个娃娃,那轻功的巧劲儿完全使不上。

    眼看那些人即将追赶上来,倾歌四处搜寻秋萤的目光,就算不能帮忙,回去报个信儿也成啊!

    心底一阵嘶吼,再跑是不能了,众汉子已经追了上来,排列着围了个水泄不通的圆圈,那妇人见状,突然噗通一下实实在在地跪在地上。

    “大爷,发发慈悲,大爷,是我欠于大人的钱,与这位小公子无关……我跟各位大爷回去,天尊保佑,求求各位大爷放了这位小公子,小妇人给您磕头了……”

    她说完,果真拜倒在地连番地磕起头来,一个个震天响。

    没几下额头便破了口子,有血珠子渗出来。

    耳边传来那群大汉哂笑的声响,嘲讽奚落,好生招恼。

    倾歌心里暗恨,想着这小妇人方才的话,扬目直视周围大汉,语气铿锵:

    “于大人?你们是哪个于大人的手下?”

    “京城还有几个于大人?我们于大人的名讳,说出来吓死你!”

    开口之人语气嚣张,正是方才被倾歌踢了命根的人,此时说话间还捂着裤裆。

    倾歌怒目轻笑:“你倒是报来,且让我听听,吓不死我,我踢死你!”

    那人又是下意识地一缩,倾歌狞笑,心中已暗暗拿定了一个主意。

    原来,那“于大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太常寺卿,于仁义。

    倾歌知道他,是因为最近“家里”的那人常常提起,这“于大人”,名字中有“仁义”二字,却是个不折不扣不仁不义之人。

    他明明主司刑法,却常常凭借高位知法犯法,烧杀抢掠更是无恶不作,那人既然提起,看来不日他的好日子也将尽了。

    她今晚会去醉香楼抢那新来的美人儿,也是想提前给那于仁义浇浇冷水。

    眼看这些个大汉提起自个儿主子都一脸得意,倾歌倒将身边妇人与那于仁义的恩怨弄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那于仁义在京城置办了诸多田产,这丁秀儿便是他名下的佃户,无奈今年粮食欠收,秀儿公婆夫婿先后死于饥荒不说,这于仁义竟然还要公开劫人。

    倾歌低头一看,仔细一辨方觉得这丁秀儿确有几分姿色,心下却甚是憎恶那仗势欺人的狗官。

    “既是秀儿所欠钱税,我来还清便可,何须上赶着元夜劫人?那于仁义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传出去岂不让人耻笑!”

    “住嘴,你这泼皮,我们于大人的名讳岂是你呼得,你们毫无关系,如何替她还债?”

    倾歌听了大笑:“笑话,我与秀儿夫妻数日有余,如何是你等晓得!”

    她话毕,人群已是一阵骚动,众大汉面面相觑,倾歌心下暗笑。

    恰在此时,一个大汉突跳出来道:“兄弟们,别听这泼皮胡说八道,于大人平日里待咱们不薄,都给我上!”

    眼看十几个大汉扑面而来,丁秀儿却愣在当场,显然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醒来。

    倾歌暗叫不妙。

    这些人软硬不吃,她本正在心里思忖脱身之法,没想到他们来势汹汹,扑将上来抡起大棍就招呼,倾歌闪身险险避了几下,眼看那大棍转了个方向狠狠打在丁秀儿腿上,只让她一下子就又跪倒在地。

    倾歌双眼血红,这些个彪形大汉虽不得功夫要领,却一个个是不要命的打法,她嘶吼一声,一把抽出了腰佩的精致匕首,扬手就将迎面而来的一人手臂刺了个窟窿。

    那人一声惨叫,倾歌打红了眼,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来个你死我活,哪曾料手臂还未使出,耳边就传来怯弱的一阵哭叫。

    “爹爹,我怕……娘,小石头怕……”。

    丁秀儿背上娃子这突如其来的哭喊,瞬间阻止了所有人的动作。

    “听听,我可有说假?”

    倾歌扶起倒地的秀儿母子,扬声对众人大喊:“我乃当今三贤王近身侍从,不日前因随王爷出门办事遇上了秀儿母子,和小石头也算有缘,说来不怕诸位笑话,我对秀儿一见钟情,数日前刚举行过三清大礼。”

    话出,又引起一阵窃窃私语,那些人明显生了忌惮,却仍有人大着胆子不信质疑的。

    “你既说已与这丁秀儿成亲,那证人在哪儿,媒人又在何处?”

    倾歌暗暗示意身边秀儿,眼看她会意,这才开口道:“证人自是我家主子,至于媒人,诸位不信大可去城西刘婆子处询问根底。”

    那众大汉又是一番低语,眼看此计即将生效,倾歌暗暗得意,没成想一个声音恰在此时突兀传来。

    “大家别听他的,小弟不才,曾与贤王有过一面之缘,贤王的近侍,分明不长这样!”

    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揭你姑奶奶的底。

    倾歌怒目望去,一双杏眸却倏地睁圆了。

    要不说冤家路窄呢,这说话之人,竟是她方才栽赃的小少年!

    准确说来,是那女扮男装的小少年。

    来人与她对视,扬眉一笑,满满都在传达着无声的信息——

    你,死,定,了!

    她不过随随便便栽赃的一个路人,莫不都与王爷相识?

    倾歌心里开始暗骂起那人的好人缘来。

    可这明显不是分心的时候。

    好在她虽脾性顽劣却也全非有勇无谋,倾歌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她还没有走投无路。

    临出门前怕出事,她早偷拿了卫显的腰牌在身上,现在,只要将腰牌拿出来,再矢口否认与这小子,不对,这小丫头的那劳什子一面之缘,不怕这些人不服。

    然而,悲剧往往来得毫无预兆。

    她的腰牌不见了。

    萧玄舞阴阴一笑,突然飞身上前,手里的鞭子打在地面震天响。

    她一步步凑近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