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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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 “竹叶青”通过更新榜发现了她，两人加了好友后，“竹叶青”的言辞间，无不是在炫耀自己极佳的数据。
说着可惜原主的退圈, 导致现在回归, 仍然只是一个毫无基础的新人, 当她真的试着索要章推了，却又找出各种不是理由的理由拒绝。
还说什么, 看她收藏这么少, 很想把自己的收藏分给她一点……
恕钟晚直言，她对数据还真的不是那么看重, 否则，也不会那么干脆地拒绝“利剑”和“终点小说网”编辑部一再的签约邀请。
今天, 意外得知, 陆程文居然就是《剧本人生》这本文的作者, 钟晚才特意翻出“竹叶青”数据最好的那篇的文, 有点好奇, 她这么骄傲, 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当然了，和在 “终点小说网”完全称得上短篇的，只有短短四十万字的《剧本人生》的数据相比, “竹叶青”的那本几百万字古言长篇, 数据烂得根本不值一提。
由此, 可以得知, 她就是半瓶水晃荡。
但引起钟晚深深不解的，倒不是“竹叶青”为什么好意思拿这个数据出来炫耀，而是，“竹叶青”的这本文，几乎是《剧本人生》古言翻版的文案。
虽然起了怀疑，但钟晚知道，每个作者的文都是自己的心血。
不管她对“竹叶青”这个人的观感如何，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空口鉴定人家抄袭，那么，她的素质才是真的有问题。
因此，钟晚便只是将这件事暗暗记在心里，没有和陆程文提，打算找个时间看一下“竹叶青”的正文，发现不是误会的话，再和他说。
陆程文和郑开司是校友，只是高他两级。
早在读大学时，两人就熟悉了，关系很好。基本上，对方身上发生的事，彼此都知道得差不多。
因此，在宋彦博和钟晚好奇地询问陆程文，关于全职写作的一些事的时候，郑开司便低头刷朋友圈。
刷了一会儿，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突然，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抬起头，喊了声钟晚。
“我记得，刚认识的时候，说好的，如果你考上A大，我就陪你去报道。”
听到郑开司说的话，立时，钟晚也想起来了。
中戏和A大是隔壁院校，因此，得知她的目标院校就是A大后，郑开司就笑着说，如果考上了，他可以送她去学校报道。
当时，钟晚也应下了。但她只以为，这是客套话，随便听听，就可以过去了。却没想到，如今，两个人的关系会这么好。
“我也记得，说好的事情，不能食言啊。”
眉眼弯弯，钟晚笑道。
见钟晚应下了，立时间，郑开司一脸的为难，有点纠结。
“可是，电影还在拍，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抽出空……”
闻言，钟晚一愣。
他认真了？
立时，钟晚就哭笑不得起来。
“不用的，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原本，听到钟晚的话，郑开司还在愁着，在剧组没有其他人请过假的情况下，他身为导演，抽空离开一天半左右，会不会不太好。
此时，听钟晚说只是玩笑，他虽然松了一口气，但心里又有点不高兴。
莫名赌气地应了声，郑开司就低下头，继续刷朋友圈。
除了同学，一个人生活的圈子，就决定了他朋友圈里都是什么人。
身为郑氏集团总裁的儿子，想巴结郑开司的人并不少，再加上他个人的导演理想和已经注册的影视公司。
结合众多原因，郑开司微信的朋友圈里，混娱乐圈的人比较多，其中，不乏颇有人气歌手、演员等。
因此，除了知道那些明星私底下生活上的一些事，郑开司也经常能提前得知一些圈内的内幕消息。
就比如这一次，某个歌手准备出新专辑，想玩点有创意的营销，便打算在专辑上市后，在网上有偿征集网友们的原创视频。
这个视频征集，就是以专辑歌曲为主题，网友们自发进行视频创作。
视频要求以专辑歌曲为主，内容不限，也可以自由选择动漫、真人、文字等等各种形式。
这样的做法，在郑开司的印象中，的确从未见过，还是很有创意的。只要营销跟得上，说不定，还真能引起一波浪潮。
只不过，在娱乐圈，红不红这个事，还是很玄的，谁也不能一口说死。
因此，这个歌手有了想法后，就发在朋友圈里，询问大家的意见。
当郑开司看到这条朋友的时候，她已经决定下来，月底发售专辑，月初开始活动，为期两个月地征集。
“下个月，有一个人气还不错的歌手，要根据专辑征集视频，不限定内容，文字可以，真人拍视频也可以。”
将这条朋友圈截图，发到四个人共同在的那个微信群，郑开司开口道。
虽然说，这次，和“拾壹”合作的游戏改编电影，他打算用作毕业作品，亲自上阵了。
但毕竟开了影视公司，虽然不大，也像麻雀般，导演、编剧等人员，五脏俱全。
这个歌手的人气，不稳归不稳，但近期的话题度还不错。
这个活动，郑开司有意让公司里的人参加。
只是一个类似MV的短视频，正好可以彼此磨合、适应一下，看看谁和谁性格和做事方式相符，以后正式拍电影和电视剧，可以多合作几次。
当然，他也想到了陆程文和钟晚。
虽然他们都是写文的，好像和娱乐圈这种事不太搭，但不管哪个圈子，只要混，水都不浅。
就光陆程文和他提过的，“终点小说网”有作者为了上点击榜，去某个什么都卖的网购app买点击套餐，一夜之间，狂涨几十万点击。
还有“绿江小说网”，首页的打赏榜和月票榜，也是一半以上的文，都是作者自己刷上去的。
偏偏，这些刷子在被举报之后，还都借着网站难以判断的Bug，否认自己刷的行为，把别人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第一次得知这些内幕的时候，郑开司十分惊讶。
他原本以为，写小说，就是看谁写得好，谁就能红，这之后，就彻底认清，没有哪个圈子是干干净净的了。
因此，看到这个活动连文字视频也可以参加，他就也截图给了他们俩看。
不管能不能被选中，只要投稿得早，占据了时间上的优势，多少可以蹭一波人气，对文章的人气或者微博粉丝量，也都有一定影响。
“说是这么说，但文字视频想脱颖而出，实在太难。而且，我的新文已经步入正轨，下个月应该能上一个不错的榜单，到时候要日更一万，没时间，还是不参加了。”
看完郑开司截图的内容，陆程文这般说道。
他在“终点小说网”也算是排得上名次的大神了，身价摆在那。“终点小说网”签约的是书，不是作者，他随时可以去别的网站开文。
到时候，小说卖的价格，直接按照每一千字多少钱计算。这样，既稳定，还不会比这个活动的奖酬低，也不麻烦。
郑开司知道，他年收入稳定七位数左右，完全不缺这个钱和人气。因此，听陆程文这么说，他点了下头，便看向一旁的钟晚。
前世，作为纯读者，钟晚也是有几个真爱作者的。
钟晚一直记得，那些作者大大写得很好看，再对比自己，就很有自知之明了。
她现在的写文水平，符合网文及格线，但绝不至于让人惊艳到，就算制作成不利于展现文字优势的视频，都能脱颖而出。
见郑开司看向她，钟晚摇了摇头。
“我应该也不会参加，不过，我朋友可能感兴趣，可以告诉她吗？”
郑开司点了下头，但以防万一，还是提醒了一下她，不要把这件事到处说，免得被有心人盯上。
钟晚当然知道这个理，点头应了。
她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林筱佳，问问她，有没有参加的意愿。
钟晚记得，一个多月前，她去“拾壹”谈稿子的游戏版权合同，和宋彦博一起，送走钟归远后，偶遇了去买颜料林筱佳。
钟晚看过林筱佳的画，很清新的画风，充满了少女的幻想感。
她曾经问过林筱佳，有没有想过，像她写文赚钱一样，卖自己的画赚钱。
比如画人设、画头像、画插画还有在网站连载漫画等等，都是可以靠画画赚钱的方式。
彼时，林筱佳红着脸摇了摇头。
“不了吧，我觉得，我画得不好，拿出去卖太丢人了。”
顿时，钟晚就知道看，林筱佳到底对自己有多没信心。
虽然说，之前，因为之前那个在钟家的压力下，被家里人抛弃，现在天天搬砖的渣男，林筱佳也意识到了自己该学会独立，不能事事依赖他人，但她还是太没自信了。
钟晚觉得，这次活动，对林筱佳来说，或许，会是一个合适的机会。
不管能不能拿到那个奖酬，只要人气打出去了，都对林筱佳自信心的提升有很大的好处。
关于写文和活动的话题，就此，告一段落，四人又开始热火朝天地聊起别的来。
别看初见时，郑开司的气质偏疏离，但和他熟悉后，就知道，其实，他很重视朋友，也很喜欢和朋友聊天。
每次，四个人在微信群聊时，就数他发的话最多，叭叭个不停。
而宋彦博，则是说话风格十分风趣幽默，总能轻易把钟晚他们逗乐。
“小姐，少爷公司有事，要先走了。”
钟晚和他们聊得正欢，突然，管家过来，轻拍了下她的肩膀，这般说道。
“啊？哦，好，我送一下哥哥。”
被管家突然拍了下，钟晚十分茫然地转过头，正想随便应一下，继续聊天，就见钟归远正站在不远处，遥遥地看着她，神色不是很好的样子，估计是公司出了什么大事。
为避免撞枪口，她只得起身，这般说道。
*
事实上，自从采纳了管家的建议，亲自上台，送项链给钟晚，却在她得寸进尺的暗示下，不得不又忍耐着，帮她将项链戴上，钟归远就在后悔。
之后，大家开始各自应酬，许多人过来，围在他身边，话题居然也从之前的各种项目计划内容，变成了各种夸赞钟晚，他就更后悔了。
他当然知道，钟晚很优秀，前途绝对可期，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地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可是，这不代表，他就愿意让钟晚的存在打扰到他的正常生活。
“要夸钟晚就去她面前，不要找我。”
皱着眉，钟归远有些不耐烦了。
有的人比较聪明，隐隐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赶忙换了个话题。
当然，有比较聪明的人，也有一些情商感人的。
钟归远这么一说，他们居然还乐滋滋地应了，真的去钟晚那边夸了几句，然后又回来。
钟归远：……
他后悔了，他从一开始，就不该因为对钟晚的未来有所期待，就过分宽待。
她就是个麻烦。
“和钟晚说，我要回公司了。”
实在忍不下去了，钟归远决定离开，便对跟在身旁的管家这般道。
站在原地，看着和宋彦博等人谈笑靥靥的钟晚，结合自己此时并不愉快的心情，钟归远居然久违地感觉到了不爽和不平衡这种心情。
见钟晚好似要随意应付管家，钟归远微微眯眼。
他为她浪费那么多时间，做了这么多事，她要真敢这么做，他就让她把项链还回来。
扔掉也比给一个没良心的家伙强。
而后，见在和他对视了一眼后，钟晚果断站起来送他，钟归远终于觉得心里翻涌的不平稍稍好了点。
麻烦了他这么多，算她还有点良心。
*
升学宴结束，钟晚让林筱佳等她一会，有事和她说，送走客人，便让司机载她们去巴克克咖啡屋。
巴克克咖啡屋，以咖啡出名，但钟晚喜欢的却是它家的小蛋糕。
蛋糕绵软，恰到好处的甜，奶油有淡淡的清香。用小叉子切一小块下来，插.入口中，便觉得舌尖都在绽放着童话般的甜腻幸福感。
那天, “竹叶青”通过更新榜发现了她，两人加了好友后，“竹叶青”的言辞间，无不是在炫耀自己极佳的数据。
说着可惜原主的退圈, 导致现在回归, 仍然只是一个毫无基础的新人, 当她真的试着索要章推了，却又找出各种不是理由的理由拒绝。
还说什么, 看她收藏这么少, 很想把自己的收藏分给她一点……
恕钟晚直言，她对数据还真的不是那么看重, 否则，也不会那么干脆地拒绝“利剑”和“终点小说网”编辑部一再的签约邀请。
今天, 意外得知, 陆程文居然就是《剧本人生》这本文的作者, 钟晚才特意翻出“竹叶青”数据最好的那篇的文, 有点好奇, 她这么骄傲, 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当然了，和在 “终点小说网”完全称得上短篇的，只有短短四十万字的《剧本人生》的数据相比, “竹叶青”的那本几百万字古言长篇, 数据烂得根本不值一提。
由此, 可以得知, 她就是半瓶水晃荡。
但引起钟晚深深不解的，倒不是“竹叶青”为什么好意思拿这个数据出来炫耀，而是，“竹叶青”的这本文，几乎是《剧本人生》古言翻版的文案。
虽然起了怀疑，但钟晚知道，每个作者的文都是自己的心血。
不管她对“竹叶青”这个人的观感如何，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空口鉴定人家抄袭，那么，她的素质才是真的有问题。
因此，钟晚便只是将这件事暗暗记在心里，没有和陆程文提，打算找个时间看一下“竹叶青”的正文，发现不是误会的话，再和他说。
陆程文和郑开司是校友，只是高他两级。
早在读大学时，两人就熟悉了，关系很好。基本上，对方身上发生的事，彼此都知道得差不多。
因此，在宋彦博和钟晚好奇地询问陆程文，关于全职写作的一些事的时候，郑开司便低头刷朋友圈。
刷了一会儿，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突然，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抬起头，喊了声钟晚。
“我记得，刚认识的时候，说好的，如果你考上A大，我就陪你去报道。”
听到郑开司说的话，立时，钟晚也想起来了。
中戏和A大是隔壁院校，因此，得知她的目标院校就是A大后，郑开司就笑着说，如果考上了，他可以送她去学校报道。
当时，钟晚也应下了。但她只以为，这是客套话，随便听听，就可以过去了。却没想到，如今，两个人的关系会这么好。
“我也记得，说好的事情，不能食言啊。”
眉眼弯弯，钟晚笑道。
见钟晚应下了，立时间，郑开司一脸的为难，有点纠结。
“可是，电影还在拍，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抽出空……”
闻言，钟晚一愣。
他认真了？
立时，钟晚就哭笑不得起来。
“不用的，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原本，听到钟晚的话，郑开司还在愁着，在剧组没有其他人请过假的情况下，他身为导演，抽空离开一天半左右，会不会不太好。
此时，听钟晚说只是玩笑，他虽然松了一口气，但心里又有点不高兴。
莫名赌气地应了声，郑开司就低下头，继续刷朋友圈。
除了同学，一个人生活的圈子，就决定了他朋友圈里都是什么人。
身为郑氏集团总裁的儿子，想巴结郑开司的人并不少，再加上他个人的导演理想和已经注册的影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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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除了知道那些明星私底下生活上的一些事，郑开司也经常能提前得知一些圈内的内幕消息。
就比如这一次，某个歌手准备出新专辑，想玩点有创意的营销，便打算在专辑上市后，在网上有偿征集网友们的原创视频。
这个视频征集，就是以专辑歌曲为主题，网友们自发进行视频创作。
视频要求以专辑歌曲为主，内容不限，也可以自由选择动漫、真人、文字等等各种形式。
这样的做法，在郑开司的印象中，的确从未见过，还是很有创意的。只要营销跟得上，说不定，还真能引起一波浪潮。
只不过，在娱乐圈，红不红这个事，还是很玄的，谁也不能一口说死。
因此，这个歌手有了想法后，就发在朋友圈里，询问大家的意见。
当郑开司看到这条朋友的时候，她已经决定下来，月底发售专辑，月初开始活动，为期两个月地征集。
“下个月，有一个人气还不错的歌手，要根据专辑征集视频，不限定内容，文字可以，真人拍视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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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这次，和“拾壹”合作的游戏改编电影，他打算用作毕业作品，亲自上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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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歌手的人气，不稳归不稳，但近期的话题度还不错。
这个活动，郑开司有意让公司里的人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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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也想到了陆程文和钟晚。
虽然他们都是写文的，好像和娱乐圈这种事不太搭，但不管哪个圈子，只要混，水都不浅。
就光陆程文和他提过的，“终点小说网”有作者为了上点击榜，去某个什么都卖的网购app买点击套餐，一夜之间，狂涨几十万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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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些刷子在被举报之后，还都借着网站难以判断的Bug，否认自己刷的行为，把别人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第一次得知这些内幕的时候，郑开司十分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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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终点小说网”也算是排得上名次的大神了，身价摆在那。“终点小说网”签约的是书，不是作者，他随时可以去别的网站开文。
到时候，小说卖的价格，直接按照每一千字多少钱计算。这样，既稳定，还不会比这个活动的奖酬低，也不麻烦。
郑开司知道，他年收入稳定七位数左右，完全不缺这个钱和人气。因此，听陆程文这么说，他点了下头，便看向一旁的钟晚。
前世，作为纯读者，钟晚也是有几个真爱作者的。
钟晚一直记得，那些作者大大写得很好看，再对比自己，就很有自知之明了。
她现在的写文水平，符合网文及格线，但绝不至于让人惊艳到，就算制作成不利于展现文字优势的视频，都能脱颖而出。
见郑开司看向她，钟晚摇了摇头。
“我应该也不会参加，不过，我朋友可能感兴趣，可以告诉她吗？”
郑开司点了下头，但以防万一，还是提醒了一下她，不要把这件事到处说，免得被有心人盯上。
钟晚当然知道这个理，点头应了。
她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林筱佳，问问她，有没有参加的意愿。
钟晚记得，一个多月前，她去“拾壹”谈稿子的游戏版权合同，和宋彦博一起，送走钟归远后，偶遇了去买颜料林筱佳。
钟晚看过林筱佳的画，很清新的画风，充满了少女的幻想感。
她曾经问过林筱佳，有没有想过，像她写文赚钱一样，卖自己的画赚钱。
比如画人设、画头像、画插画还有在网站连载漫画等等，都是可以靠画画赚钱的方式。
彼时，林筱佳红着脸摇了摇头。
“不了吧，我觉得，我画得不好，拿出去卖太丢人了。”
顿时，钟晚就知道看，林筱佳到底对自己有多没信心。
虽然说，之前，因为之前那个在钟家的压力下，被家里人抛弃，现在天天搬砖的渣男，林筱佳也意识到了自己该学会独立，不能事事依赖他人，但她还是太没自信了。
钟晚觉得，这次活动，对林筱佳来说，或许，会是一个合适的机会。
不管能不能拿到那个奖酬，只要人气打出去了，都对林筱佳自信心的提升有很大的好处。
关于写文和活动的话题，就此，告一段落，四人又开始热火朝天地聊起别的来。
别看初见时，郑开司的气质偏疏离，但和他熟悉后，就知道，其实，他很重视朋友，也很喜欢和朋友聊天。
每次，四个人在微信群聊时，就数他发的话最多，叭叭个不停。
而宋彦博，则是说话风格十分风趣幽默，总能轻易把钟晚他们逗乐。
“小姐，少爷公司有事，要先走了。”
钟晚和他们聊得正欢，突然，管家过来，轻拍了下她的肩膀，这般说道。
“啊？哦，好，我送一下哥哥。”
被管家突然拍了下，钟晚十分茫然地转过头，正想随便应一下，继续聊天，就见钟归远正站在不远处，遥遥地看着她，神色不是很好的样子，估计是公司出了什么大事。
为避免撞枪口，她只得起身，这般说道。
*
事实上，自从采纳了管家的建议，亲自上台，送项链给钟晚，却在她得寸进尺的暗示下，不得不又忍耐着，帮她将项链戴上，钟归远就在后悔。
之后，大家开始各自应酬，许多人过来，围在他身边，话题居然也从之前的各种项目计划内容，变成了各种夸赞钟晚，他就更后悔了。
他当然知道，钟晚很优秀，前途绝对可期，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地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可是，这不代表，他就愿意让钟晚的存在打扰到他的正常生活。
“要夸钟晚就去她面前，不要找我。”
皱着眉，钟归远有些不耐烦了。
有的人比较聪明，隐隐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赶忙换了个话题。
当然，有比较聪明的人，也有一些情商感人的。
钟归远这么一说，他们居然还乐滋滋地应了，真的去钟晚那边夸了几句，然后又回来。
钟归远：……
他后悔了，他从一开始，就不该因为对钟晚的未来有所期待，就过分宽待。
她就是个麻烦。
“和钟晚说，我要回公司了。”
实在忍不下去了，钟归远决定离开，便对跟在身旁的管家这般道。
站在原地，看着和宋彦博等人谈笑靥靥的钟晚，结合自己此时并不愉快的心情，钟归远居然久违地感觉到了不爽和不平衡这种心情。
见钟晚好似要随意应付管家，钟归远微微眯眼。
他为她浪费那么多时间，做了这么多事，她要真敢这么做，他就让她把项链还回来。
扔掉也比给一个没良心的家伙强。
而后，见在和他对视了一眼后，钟晚果断站起来送他，钟归远终于觉得心里翻涌的不平稍稍好了点。
麻烦了他这么多，算她还有点良心。
*
升学宴结束，钟晚让林筱佳等她一会，有事和她说，送走客人，便让司机载她们去巴克克咖啡屋。
巴克克咖啡屋，以咖啡出名，但钟晚喜欢的却是它家的小蛋糕。
蛋糕绵软，恰到好处的甜，奶油有淡淡的清香。用小叉子切一小块下来，插.入口中，便觉得舌尖都在绽放着童话般的甜腻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