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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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达米安险之又险的空翻躲开, 化拳为掌推开两边的藤蔓, 却在想要进攻伊薇妮的时候, 被裹成刺猬一样的伊薇妮, 给噎的说不出话来。
他有些气急败坏：“你是个刺猬壳吗？完全规避战斗？”
伊薇妮轻笑：“能赢就行！难不成你的敌人还要配合你的方式战斗？”
达米安被哽得无话可说。
敏捷近战系，遇上群法系, 要么在她开大招之前弄掉她, 要么就耗光她的魔力值。然而, 开好大招的伊薇妮, 在魔力值方面完全就是个bug。
达米安缠斗二十分钟后, 还是饮恨败下场。
达米安气得哼了一声, 输就是输，他不会将自己最初的放水当借口，但心情也好不起来, 他必须回去继续特训。踩着重重地步伐，挥开藤蔓，往外走。
伊薇妮原本对达米安很糟糕的印象，却因为他最后的举动挽回不少。
她见惯了很多输不起的男孩，没有理由都要找出理由来瞎bb。而达米安这种，明明有借口却只会反省自我的类型, 还是很能赢好感的。
“喂！”只见走到门口的达米安单手撑着门柱，回首, “明天继续！等着做失败者吧！”
伊薇妮脑门青筋一蹦, 呵呵, 还是让这个自大狂去死吧。
伊薇妮回首, 就看见彼得摸着下巴沉思，而哈利伸手摸了摸那些藤蔓，一脸凝重的表情。
“嘿，你们怎么了？都发呆露出沉思者的模样，”伊薇妮挥挥法杖，绿植渐渐变成绿色的星光慢慢消失。
彼得与哈利对视一眼，彼得挠了挠脑袋：“我觉得……你……真的好强。我在模拟，如果是我遇到你会变成什么情况。好难……”
——真的好难，这些藤蔓的柔韧性与他的蜘蛛丝有的一比，而突变坚硬又是他没有的属性。真要打起来，他估计也会和达米安一样束手无策。
伊薇妮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们是不是陷入思维定势了。首先你们可以在我施法前，就打断我的节奏。其次，达米安久攻不下是因为没有顺手的武器，如果是你的蜘蛛丝把我裹着上下捆多摇晃几下，把我弄晕，法术自然也结束了。”
彼得秒懂，法术很厉害，但它的载体法师才是关键。只要能突破法师的防御界线，再厉害的法术也能破解。
伊薇妮看向哈利。
哈利又摸了一把星光，开口：“我是在好奇这种催生绿植魔力的构成。呃……我觉得太厉害了，怎么说呢，又能攻击又能防御，有点想研究……”
说到这，哈利忽然意识到，从未在魔法界见过相似的魔法，说不定这是人家的家族秘籍，他这么说其实很冒犯了吧。
他赶紧补充：“我不是想偷学。我只是想在这上面找灵感，看看能不能灵活运用到自身的魔咒上……呃，真的不是……”
“哈，别紧张，没关系，”伊薇妮一眼就看出哈利的心思，摆摆手，“你感兴趣，我可以教你。”
“啊？！”哈利惊讶地看着她。
“真的，我是个半吊子的野生法师，我对你们魔法界的咒语也很感兴趣啊，我们要不要交换交流？”伊薇妮这话说得很认真。
哈利却摇了摇他，面露惭愧：“但这不公平，你的法术是独一无二的，而我学的只是霍格沃兹的量贩版，不一样。”
“没关系，同样的咒语，不同力量的人用出来效果都不一样，”伊薇妮不在意地挥挥手，“我相信你的天赋，再说了，等你以后研发出独属于自己的魔咒，或者什么别的，你再告诉我也行，就当我提前投资。”
“我们可是对手，”哈利鼓起勇气道。
伊薇妮点点头，莞尔：“但我们终究会成为队友吖。”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哈利抿了抿嘴，被成功说服。
埃格西导师一直没有说话，他站在旁边似乎看呆了。
实际上他的黑框眼镜眼镜将一切都记录下来，发送到那些联合办学的大人物面前，一直与他们在线聊天。
毕竟这群学员身份特殊，能力特殊，还颇受那些大人物的喜爱，根本容不得半点差池。
但他也没想到，这几位忙碌的人，统统放下身边的事物，就像普通观众观看真人秀一样，兴致勃勃，一直讨论到夜明星稀。
钢铁侠一脸老父亲般的欣慰：“我说什么来着，哈，绝对不用担心。这就是我们神盾局的好苗子，看见了没！强！我不用那么担心了。”
查尔斯教授蔚蓝色的双眸包含着深意：“凡事都有可能性。我觉得伊薇妮小姑娘的能力更适合X战警。你们神盾局都是大开大合的打斗，太糙了。”
钢铁侠反口想怼，但是回忆了一下动不动就嚎叫的浩克，拿着盾牌砸的美队，举着铁锤耀武扬威的托尔，以及身着铠甲飞翔激光武器靠群砸的他。
他沉吟片刻：“我们有娜塔莎。这两人肯定配合得好。”
特查拉沉凝的目光很温和，他没有说话，眼底一直只有她的身影，之所以会答应钢铁侠参与这场夏令营，只是给让她玩得更高兴。
特查拉无所谓伊薇妮会成长得如何，他只要她高兴就好。
邓布利多乐呵呵地摸着胡须，明显对高科技的联络器感兴趣，他时不时动手摸一摸，让信号原本就不好的魔法界，越发接触不良。
抽空看监控的蝙蝠侠抿了抿嘴，他随手将旁边偷袭的坏蛋打晕，跨坐到旁边的蝙蝠车，同时戳开联络器：“阿弗。达米安现在在哪？”
“……请稍等少爷，”阿弗温声，片刻后，“啊……在蝙蝠洞训练。”
此时凌晨五点，夜幕很沉。
布鲁斯将蝙蝠车开到地下车库，疲惫地脱下装甲，他匆匆在旁边洗了个冷水脸，将车钥匙随手放一边，迟疑了会，还是转身准备去看看达米安。
作为中途知道这孩子存在的父亲，布鲁斯对他的心情一直很复杂，既愧疚又有点不知所措。
因为达米安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被刺客联盟老大，达米安的外祖父教育得三观存在偏差。说实在的，达米安真不是讨大人喜欢的小孩类型。
但血缘亲情是没得选的。
这就是他儿子，布鲁斯就得认。
他不可能放任达米安真的变成犯罪，然后被扭送到牢房去。可这又是一位三观接近成型，手段比较残酷，性格暴戾，见惯血腥和杀戮的少年。
这次夏令营，他的目标完全不是训练达米安，而是希望达米安能交到几个同年龄的朋友，建立正确的羁绊关系，潜移默化地感化他。
可以说布鲁斯对于如何将他扳回正轨，也是付出很多心力。
布鲁斯衣服都没换，直接来到蝙蝠洞，果然，训练室的灯是红色，证明有人在使用。
唉，他那个自傲到自负的儿子，怎么可能接受失败。
布鲁斯轻轻推门进去：“达米安，晚饭吃了吗？”
达米安刚刚甩了一手鞭子，闻言，慢半拍才微微抬头，看到来人后表情闪过一抹不自在，很快又恢复倨傲：“忙碌的蝙蝠侠归洞了？看来这次也是菜鸟级别的对手嘛。”
布鲁斯盯了达米安一会，散落在地上的是鞭子、长棍、以及□□，都是适合远距离攻击的武器，看来真是对于失败耿耿于怀。
“你看什么！”达米安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布鲁斯缓缓道：“我听阿弗说，你回来后脸色很不好。今天又是与夏令营朋友见面，怎么？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
——阿弗打了个喷嚏，谁在念叨我。
达米安脸色一黑，低声道：“那是我没有武器。”
布鲁斯脸色一沉：“难道所有的敌人都会给你机会拿起武器？达米安，找这种借口可是相当幼稚的事。”
“我没有！……”达米安不耐烦地捡起地上的棍棒，“我知道了，我现在去训练，你不要烦我！”
——哎呀，居然没有一脸暴戾地说都是垃圾，反而露出别扭又努力的模样，连对他的态度都谦逊多了。
布鲁斯内心闪过喜悦，看来这次夏令营还真是来对了。既然如此……
他眼底闪过一抹光芒，打一棍子给一颗糖，总不能让小孩子一直处于自信心丧失状态，再怎么说，他也是蝙蝠洞出来的小崽子。
“你这样盲目的训练可赢不了，”布鲁斯慢条斯理地走上场地。
“啊？”达米安愣愣地看着布鲁斯拿起支架上的激光/枪，这里面装得不是实弹，而是彩蛋，而且攻击密度比真正的武器要强多了。
“你得有对练，”布鲁斯提着武/器走到达米安正中心，“十五分钟时间，不可以让任何彩蛋击中你，并且得跑到我面前来。”
达米安抿了抿嘴，他能看出来布鲁斯在关心他，但对抗惯了的达米安，实在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开口就是：“这有没有用啊？”
布鲁斯眼中带着笑意，面上却一本正经：“我可是布鲁斯，哥谭的蝙蝠侠。”
达米安：“？？？”
布鲁斯补充道：“论对战经验，比你丰富一百倍。”
达米安：“！！！”
对哦，他的战斗经验应该是够用的。
布鲁斯一边使用武/器，一边严肃正经地指出达米安哪些步伐不对，哪些节奏太慢，哪些时机没有抓住。
虽然没有和伊薇妮对打过，但多年的一线战斗经验，让布鲁斯看完视频后分析出来的内容，也远远超过达米安。
气喘吁吁地达米安站在他旁边，抿嘴注视布鲁斯正在指出他刚刚的错漏，并且耐心地和他分析如何扬长避短。
这和以往的父亲不一样。
达米安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人不是花花公子布鲁斯，不是歌坛守护神蝙蝠侠，而是父亲。这真的是他第一次给这个高大的男人贴上“父亲”的标签。
布鲁斯讲解完，转眼发现达米安一脸呆呆的模样，不由地敲了他脑袋一下，提高嗓音：“达米安？”
达米安回神，语气不再傲娇别扭，而是带着讨教：“嗯。请再说一遍，我会好好学的。”
布鲁斯挑眉，真没想到小姑娘带给达米安的刺激居然这么大，看来以后要阿弗提醒他，记得和伊薇妮重新建立联络。
******
伊薇妮昨天还在大发神威，睡一觉后，今天训练教她做人。
三千米的负重跑，彼得和达米安一脸轻松，处于第一阶梯，哈利气喘吁吁勉强跟上大部队，然而伊薇妮……
“你在那里爬什么！你身上只背了五公斤！他们都是二十公斤！但是你看看你慢了多少，整整慢了别人三圈！”埃格西拿着喇叭在那里喊，“继续跑！不准停！”
伊薇妮背着一个大包，脸红得见不到白色，心脏负荷极大，喘出来的气几乎都能起雾，她对埃格西的喊话已经麻木。只觉得耳朵那里一直有“嗡嗡嗡”的鸣响声。
她郁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影子，早知道当初调整基础属性时，应该把力量调到最大！悔不当初啊！
“薇妮，你，你还好吧，”跑完的彼得，只在脖颈搭了一块毛巾，马不停蹄地过来，“要么我们一起跑吧，带着你跑可能会好点。”
伊薇妮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只眯眼瞥了他一会，继续跑，不说话。
跑到最后的时候，伊薇妮不仅浑身湿透，嘴唇发乌，就连小腿都打颤到抽筋了。
彼得扶起对方，几乎是半扛着散了一圈步，等她心率恢复才抗到吃饭的地方，开了一瓶水给她。
埃格西微微额首，说：“尽力了，这种状态都没有晕，很不错。以后继续加油。”
说真的，她很想晕倒，可这具游戏身体吧，当初为了熬药刷成就，特意将体力值调成了满值，所以再怎么累，她想晕也没办法晕啊。
就这体力条，哪怕她当场跑断腿，伊薇妮估计都没办法晕倒。
同为法师系的哈利也瘫在旁边，大字躺：“这，这哪门子的夏令营啊。罗恩居然还羡慕嫉妒恨，真想把他拖过来好好感受一下。”
彼得噗嗤一笑：“你不是建立了D·A军团吗，回去之后，照这个给他们来一份训练不就好了。”
哈利一个驴打滚坐起来，眼睛发亮：“你说得很有道理。”
“就你还组建军团？”达米安忽然插嘴，上下打量了哈利几眼，“真是不敢置信。领头人实力才你这样子，去打仗岂不是是送菜？”
哈利皮笑肉不笑，拿起魔杖：“不如我们较量一下。”
经过昨天的事情，又有伊薇妮帮忙改良了一个魔法，哈利对自己又重新充满自信。
而达米安经过蝙蝠侠的通宵教育，他对自己同样充满自信。
“嘿嘿嘿……小伙子们，一大早的火气不要那么重，”埃格西拿着平板记录纸过来，“要打架你们有的是机会。这十天是你们自由选择对象斗殴时间。五天后我会离开，会有新的导师接替我管理你们。”
“离开？”彼得疑惑脸。
埃格西微微一歪头：“我可是拿正经工资的职业精英，不可能一直陪孩子们玩夏令营。你们放心，你们放心，每一任兼职导师都很厉害。”
“每一任？”伊薇妮诧异，“难道还有几任？”
埃格西绅士地冲她眨眨眼：“真是聪明可爱的小姑娘。”
“好了，基础训练结束，剩下的是你们自由交流时间，”埃格西看了一下手表，“那么，祝愉快。”
他刚说完，“轰隆隆”的直升机从不远处悬空停在上方，埃格西直接用伞柄勾住绳梯，轻快优雅地爬上去，然后就直接离开。
徒留在原地的四人，对视一眼。
达米安咧嘴一笑，脸上不怀好意：“碍事的家伙走了，直接去训练场？”
哈利跃跃欲试，率先走了出去。
哈利与达米安的决斗，开始得很快，结束得更快。
基本在哈利拿出魔杖的那一瞬间，原本在五米开外的达米安就冲过来，秒敲晕。
达米安不屑地撇嘴：“啊……怪不得游戏里的法师都需要绑定T，这也太脆皮了点。”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伊薇妮身上，满脸写着跃跃欲试：“喂，该不会我不让你先手，你就出不了手吧！”
伊薇妮捏紧自己的法杖，她观察了一下距离：“不会！我能出手。”
达米安无聊地将手枕在脑后，自傲：“没关系，你先出手没问题，昨天是怎么输的，我今天就要怎么赢回来。”
明明这是很体贴很绅士的话，但从达米安那副骄傲自大的脸上说出来，伊薇妮怎么看怎么觉得不爽快。
“不用！”她站定，五米距离足够PVP瞬发防御咒，要真那么弱鸡，法师岂不是没人玩了，“来吧。”
达米安咧嘴一笑，他的笑容真的和温柔绅士扯不上半点关系，你看到他只能联想到黑暗、暴力、自大。
他瞬间冲过来，伊薇妮也瞬间给了自己一个防御咒。
谁知达米安根本没有近身，而是一根长鞭甩过来，捆住伊薇妮的腰肢，将她整个人甩飞了出去。
“伊薇妮！”彼得惊慌，连忙冲着伊薇妮的着落点跑去，生怕上了她。
可当他跑到那里去后，就见伊薇妮只稍微跌落一会，便在空中保持住平衡，缓缓落下，悬浮在离地面半米的地方，面色略黑地看着达米安。
伊薇妮哼了一声，同样地丢出满天星的种子，然后踩在渐渐长成的藤蔓上，紧盯着达米安。
“终于来了呀，”达米安扭了扭脖颈，仿佛在放松身体，下一秒，他瞬闪消失，然后突兀地出现在伊薇妮的身右侧。
一个暴击拳头过去，被迅速蔓延开的藤蔓给抵挡住。
伊薇妮透着藤蔓的缝隙轻笑：“还不错嘛。”
“还会有更不错的，”达米安掏出拳头，紧紧一捏，“轰！”的一声，带着蓝色火焰的拳将藤蔓砸得支离破碎。
伊薇妮大惊，连忙往后一跃，勉强躲过对方再三的连环击，然后快速让藤蔓将她围成一个刺猬球。
“同样的招数，对我是没有用的，”达米安心满意足地看着刺猬球出现。
昨天晚上针对这种360度无死角防御的特训，他已经有专门开壳经验。
达米安将手套按钮按开，整个金属手套染上蓝色的高温光圈，达米安左右手握拳对撞，居然还撞出了一股激烈火花。
他的脸上扯出残忍的微笑，用腿猛的一蹬，整个人像离弦的箭直扑伊薇妮，绚烂的蓝色拳头狠狠的砸在绿色藤蔓上。
“砰！”火相对是克植物的！
达米安能从植株的空隙瞧见伊薇妮震惊的表情，他咧嘴一笑，昨晚通宵的训练没有白费！
这时候的战斗，已经停不下来，彼得和哈利看得目不转睛。
伊薇妮在被打破植株壳后，似乎也爆发出更强的战斗力。原本大多潜伏在地上的藤蔓，像是接到号令的军士，对准达米安，有战略有前后的开始突刺。
即便被对方一次次轻巧地躲过，伊薇妮脸上的表情也很平静，没有恼羞成怒，只是越来越认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进步在调整攻击节奏。
伊薇妮进步速度快，达米安的应对方式更加巧妙的令人心惊。他的四肢都冒出蓝色的高温火焰。
伊薇妮的植株每逼近他一步，达米安必然会用更加暴虐的方式，将伊薇妮的植株逼退回去。
渐渐的，两人处于训练场中心的位置，开始从伊薇妮的方向，缓缓向后移动。
这证明，达米安占据微妙的上风。
彼得缠好蛛丝，已经做好从烈焰中拯救伊薇妮的准备，然而……伊薇妮绿植上仿佛是装饰品的满天星，化作一片片的花朵，快速旋转，然后组成一根花瓣龙卷风，直接套在达米安身上。
达米安四肢的火焰迸发，刚猖狂的笑道：“没用的，我……”
“噗通”他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彼得：“……”
他收拾好蜘蛛丝，就见哈利开口问道：“……他，没事吧？”
伊薇妮喘了好一会儿的气，摸了一把额头的汗，说：“没事，他就是中了迷药晕过去罢了。”
然后她看向另外两人，“我们来练练吧。”
彼得与哈利对视一眼，这明显是打出火气了。
当达米安再次醒来，懊恼地捂住自己眼睛，丢脸，实在是太丢脸了，他看也没看在训练场上打得如火如荼的人，沉着一张脸离开。
他干脆利落地来到韦恩主宅。
“吃过午饭了吗，小少爷，”阿弗端着水果与点心走过来，见达米安没有回答，只能无奈地叹息，“哦，小少爷，我可不希望你染上韦恩老爷的坏习惯。”
达米安盯着阿弗一会，那个托盘上面明显摆着给他父亲送的中餐。
他微微挑眉。
换了一身衣服，端着布鲁斯早餐托盘的达米安，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深吸一口气，来到办公室。
他递给布鲁斯一块湿毛巾，布鲁斯接过毛巾时一愣，扭头，见到是自己儿子杵在旁边半点没有回过神来，好一会，突然语气平静地开口：“又输了吗？”
当达米安险之又险的空翻躲开, 化拳为掌推开两边的藤蔓, 却在想要进攻伊薇妮的时候, 被裹成刺猬一样的伊薇妮, 给噎的说不出话来。
他有些气急败坏：“你是个刺猬壳吗？完全规避战斗？”
伊薇妮轻笑：“能赢就行！难不成你的敌人还要配合你的方式战斗？”
达米安被哽得无话可说。
敏捷近战系，遇上群法系, 要么在她开大招之前弄掉她, 要么就耗光她的魔力值。然而, 开好大招的伊薇妮, 在魔力值方面完全就是个bug。
达米安缠斗二十分钟后, 还是饮恨败下场。
达米安气得哼了一声, 输就是输，他不会将自己最初的放水当借口，但心情也好不起来, 他必须回去继续特训。踩着重重地步伐，挥开藤蔓，往外走。
伊薇妮原本对达米安很糟糕的印象，却因为他最后的举动挽回不少。
她见惯了很多输不起的男孩，没有理由都要找出理由来瞎bb。而达米安这种，明明有借口却只会反省自我的类型, 还是很能赢好感的。
“喂！”只见走到门口的达米安单手撑着门柱，回首, “明天继续！等着做失败者吧！”
伊薇妮脑门青筋一蹦, 呵呵, 还是让这个自大狂去死吧。
伊薇妮回首, 就看见彼得摸着下巴沉思，而哈利伸手摸了摸那些藤蔓，一脸凝重的表情。
“嘿，你们怎么了？都发呆露出沉思者的模样，”伊薇妮挥挥法杖，绿植渐渐变成绿色的星光慢慢消失。
彼得与哈利对视一眼，彼得挠了挠脑袋：“我觉得……你……真的好强。我在模拟，如果是我遇到你会变成什么情况。好难……”
——真的好难，这些藤蔓的柔韧性与他的蜘蛛丝有的一比，而突变坚硬又是他没有的属性。真要打起来，他估计也会和达米安一样束手无策。
伊薇妮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们是不是陷入思维定势了。首先你们可以在我施法前，就打断我的节奏。其次，达米安久攻不下是因为没有顺手的武器，如果是你的蜘蛛丝把我裹着上下捆多摇晃几下，把我弄晕，法术自然也结束了。”
彼得秒懂，法术很厉害，但它的载体法师才是关键。只要能突破法师的防御界线，再厉害的法术也能破解。
伊薇妮看向哈利。
哈利又摸了一把星光，开口：“我是在好奇这种催生绿植魔力的构成。呃……我觉得太厉害了，怎么说呢，又能攻击又能防御，有点想研究……”
说到这，哈利忽然意识到，从未在魔法界见过相似的魔法，说不定这是人家的家族秘籍，他这么说其实很冒犯了吧。
他赶紧补充：“我不是想偷学。我只是想在这上面找灵感，看看能不能灵活运用到自身的魔咒上……呃，真的不是……”
“哈，别紧张，没关系，”伊薇妮一眼就看出哈利的心思，摆摆手，“你感兴趣，我可以教你。”
“啊？！”哈利惊讶地看着她。
“真的，我是个半吊子的野生法师，我对你们魔法界的咒语也很感兴趣啊，我们要不要交换交流？”伊薇妮这话说得很认真。
哈利却摇了摇他，面露惭愧：“但这不公平，你的法术是独一无二的，而我学的只是霍格沃兹的量贩版，不一样。”
“没关系，同样的咒语，不同力量的人用出来效果都不一样，”伊薇妮不在意地挥挥手，“我相信你的天赋，再说了，等你以后研发出独属于自己的魔咒，或者什么别的，你再告诉我也行，就当我提前投资。”
“我们可是对手，”哈利鼓起勇气道。
伊薇妮点点头，莞尔：“但我们终究会成为队友吖。”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哈利抿了抿嘴，被成功说服。
埃格西导师一直没有说话，他站在旁边似乎看呆了。
实际上他的黑框眼镜眼镜将一切都记录下来，发送到那些联合办学的大人物面前，一直与他们在线聊天。
毕竟这群学员身份特殊，能力特殊，还颇受那些大人物的喜爱，根本容不得半点差池。
但他也没想到，这几位忙碌的人，统统放下身边的事物，就像普通观众观看真人秀一样，兴致勃勃，一直讨论到夜明星稀。
钢铁侠一脸老父亲般的欣慰：“我说什么来着，哈，绝对不用担心。这就是我们神盾局的好苗子，看见了没！强！我不用那么担心了。”
查尔斯教授蔚蓝色的双眸包含着深意：“凡事都有可能性。我觉得伊薇妮小姑娘的能力更适合X战警。你们神盾局都是大开大合的打斗，太糙了。”
钢铁侠反口想怼，但是回忆了一下动不动就嚎叫的浩克，拿着盾牌砸的美队，举着铁锤耀武扬威的托尔，以及身着铠甲飞翔激光武器靠群砸的他。
他沉吟片刻：“我们有娜塔莎。这两人肯定配合得好。”
特查拉沉凝的目光很温和，他没有说话，眼底一直只有她的身影，之所以会答应钢铁侠参与这场夏令营，只是给让她玩得更高兴。
特查拉无所谓伊薇妮会成长得如何，他只要她高兴就好。
邓布利多乐呵呵地摸着胡须，明显对高科技的联络器感兴趣，他时不时动手摸一摸，让信号原本就不好的魔法界，越发接触不良。
抽空看监控的蝙蝠侠抿了抿嘴，他随手将旁边偷袭的坏蛋打晕，跨坐到旁边的蝙蝠车，同时戳开联络器：“阿弗。达米安现在在哪？”
“……请稍等少爷，”阿弗温声，片刻后，“啊……在蝙蝠洞训练。”
此时凌晨五点，夜幕很沉。
布鲁斯将蝙蝠车开到地下车库，疲惫地脱下装甲，他匆匆在旁边洗了个冷水脸，将车钥匙随手放一边，迟疑了会，还是转身准备去看看达米安。
作为中途知道这孩子存在的父亲，布鲁斯对他的心情一直很复杂，既愧疚又有点不知所措。
因为达米安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被刺客联盟老大，达米安的外祖父教育得三观存在偏差。说实在的，达米安真不是讨大人喜欢的小孩类型。
但血缘亲情是没得选的。
这就是他儿子，布鲁斯就得认。
他不可能放任达米安真的变成犯罪，然后被扭送到牢房去。可这又是一位三观接近成型，手段比较残酷，性格暴戾，见惯血腥和杀戮的少年。
这次夏令营，他的目标完全不是训练达米安，而是希望达米安能交到几个同年龄的朋友，建立正确的羁绊关系，潜移默化地感化他。
可以说布鲁斯对于如何将他扳回正轨，也是付出很多心力。
布鲁斯衣服都没换，直接来到蝙蝠洞，果然，训练室的灯是红色，证明有人在使用。
唉，他那个自傲到自负的儿子，怎么可能接受失败。
布鲁斯轻轻推门进去：“达米安，晚饭吃了吗？”
达米安刚刚甩了一手鞭子，闻言，慢半拍才微微抬头，看到来人后表情闪过一抹不自在，很快又恢复倨傲：“忙碌的蝙蝠侠归洞了？看来这次也是菜鸟级别的对手嘛。”
布鲁斯盯了达米安一会，散落在地上的是鞭子、长棍、以及□□，都是适合远距离攻击的武器，看来真是对于失败耿耿于怀。
“你看什么！”达米安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布鲁斯缓缓道：“我听阿弗说，你回来后脸色很不好。今天又是与夏令营朋友见面，怎么？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
——阿弗打了个喷嚏，谁在念叨我。
达米安脸色一黑，低声道：“那是我没有武器。”
布鲁斯脸色一沉：“难道所有的敌人都会给你机会拿起武器？达米安，找这种借口可是相当幼稚的事。”
“我没有！……”达米安不耐烦地捡起地上的棍棒，“我知道了，我现在去训练，你不要烦我！”
——哎呀，居然没有一脸暴戾地说都是垃圾，反而露出别扭又努力的模样，连对他的态度都谦逊多了。
布鲁斯内心闪过喜悦，看来这次夏令营还真是来对了。既然如此……
他眼底闪过一抹光芒，打一棍子给一颗糖，总不能让小孩子一直处于自信心丧失状态，再怎么说，他也是蝙蝠洞出来的小崽子。
“你这样盲目的训练可赢不了，”布鲁斯慢条斯理地走上场地。
“啊？”达米安愣愣地看着布鲁斯拿起支架上的激光/枪，这里面装得不是实弹，而是彩蛋，而且攻击密度比真正的武器要强多了。
“你得有对练，”布鲁斯提着武/器走到达米安正中心，“十五分钟时间，不可以让任何彩蛋击中你，并且得跑到我面前来。”
达米安抿了抿嘴，他能看出来布鲁斯在关心他，但对抗惯了的达米安，实在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开口就是：“这有没有用啊？”
布鲁斯眼中带着笑意，面上却一本正经：“我可是布鲁斯，哥谭的蝙蝠侠。”
达米安：“？？？”
布鲁斯补充道：“论对战经验，比你丰富一百倍。”
达米安：“！！！”
对哦，他的战斗经验应该是够用的。
布鲁斯一边使用武/器，一边严肃正经地指出达米安哪些步伐不对，哪些节奏太慢，哪些时机没有抓住。
虽然没有和伊薇妮对打过，但多年的一线战斗经验，让布鲁斯看完视频后分析出来的内容，也远远超过达米安。
气喘吁吁地达米安站在他旁边，抿嘴注视布鲁斯正在指出他刚刚的错漏，并且耐心地和他分析如何扬长避短。
这和以往的父亲不一样。
达米安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人不是花花公子布鲁斯，不是歌坛守护神蝙蝠侠，而是父亲。这真的是他第一次给这个高大的男人贴上“父亲”的标签。
布鲁斯讲解完，转眼发现达米安一脸呆呆的模样，不由地敲了他脑袋一下，提高嗓音：“达米安？”
达米安回神，语气不再傲娇别扭，而是带着讨教：“嗯。请再说一遍，我会好好学的。”
布鲁斯挑眉，真没想到小姑娘带给达米安的刺激居然这么大，看来以后要阿弗提醒他，记得和伊薇妮重新建立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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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薇妮昨天还在大发神威，睡一觉后，今天训练教她做人。
三千米的负重跑，彼得和达米安一脸轻松，处于第一阶梯，哈利气喘吁吁勉强跟上大部队，然而伊薇妮……
“你在那里爬什么！你身上只背了五公斤！他们都是二十公斤！但是你看看你慢了多少，整整慢了别人三圈！”埃格西拿着喇叭在那里喊，“继续跑！不准停！”
伊薇妮背着一个大包，脸红得见不到白色，心脏负荷极大，喘出来的气几乎都能起雾，她对埃格西的喊话已经麻木。只觉得耳朵那里一直有“嗡嗡嗡”的鸣响声。
她郁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影子，早知道当初调整基础属性时，应该把力量调到最大！悔不当初啊！
“薇妮，你，你还好吧，”跑完的彼得，只在脖颈搭了一块毛巾，马不停蹄地过来，“要么我们一起跑吧，带着你跑可能会好点。”
伊薇妮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只眯眼瞥了他一会，继续跑，不说话。
跑到最后的时候，伊薇妮不仅浑身湿透，嘴唇发乌，就连小腿都打颤到抽筋了。
彼得扶起对方，几乎是半扛着散了一圈步，等她心率恢复才抗到吃饭的地方，开了一瓶水给她。
埃格西微微额首，说：“尽力了，这种状态都没有晕，很不错。以后继续加油。”
说真的，她很想晕倒，可这具游戏身体吧，当初为了熬药刷成就，特意将体力值调成了满值，所以再怎么累，她想晕也没办法晕啊。
就这体力条，哪怕她当场跑断腿，伊薇妮估计都没办法晕倒。
同为法师系的哈利也瘫在旁边，大字躺：“这，这哪门子的夏令营啊。罗恩居然还羡慕嫉妒恨，真想把他拖过来好好感受一下。”
彼得噗嗤一笑：“你不是建立了D·A军团吗，回去之后，照这个给他们来一份训练不就好了。”
哈利一个驴打滚坐起来，眼睛发亮：“你说得很有道理。”
“就你还组建军团？”达米安忽然插嘴，上下打量了哈利几眼，“真是不敢置信。领头人实力才你这样子，去打仗岂不是是送菜？”
哈利皮笑肉不笑，拿起魔杖：“不如我们较量一下。”
经过昨天的事情，又有伊薇妮帮忙改良了一个魔法，哈利对自己又重新充满自信。
而达米安经过蝙蝠侠的通宵教育，他对自己同样充满自信。
“嘿嘿嘿……小伙子们，一大早的火气不要那么重，”埃格西拿着平板记录纸过来，“要打架你们有的是机会。这十天是你们自由选择对象斗殴时间。五天后我会离开，会有新的导师接替我管理你们。”
“离开？”彼得疑惑脸。
埃格西微微一歪头：“我可是拿正经工资的职业精英，不可能一直陪孩子们玩夏令营。你们放心，你们放心，每一任兼职导师都很厉害。”
“每一任？”伊薇妮诧异，“难道还有几任？”
埃格西绅士地冲她眨眨眼：“真是聪明可爱的小姑娘。”
“好了，基础训练结束，剩下的是你们自由交流时间，”埃格西看了一下手表，“那么，祝愉快。”
他刚说完，“轰隆隆”的直升机从不远处悬空停在上方，埃格西直接用伞柄勾住绳梯，轻快优雅地爬上去，然后就直接离开。
徒留在原地的四人，对视一眼。
达米安咧嘴一笑，脸上不怀好意：“碍事的家伙走了，直接去训练场？”
哈利跃跃欲试，率先走了出去。
哈利与达米安的决斗，开始得很快，结束得更快。
基本在哈利拿出魔杖的那一瞬间，原本在五米开外的达米安就冲过来，秒敲晕。
达米安不屑地撇嘴：“啊……怪不得游戏里的法师都需要绑定T，这也太脆皮了点。”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伊薇妮身上，满脸写着跃跃欲试：“喂，该不会我不让你先手，你就出不了手吧！”
伊薇妮捏紧自己的法杖，她观察了一下距离：“不会！我能出手。”
达米安无聊地将手枕在脑后，自傲：“没关系，你先出手没问题，昨天是怎么输的，我今天就要怎么赢回来。”
明明这是很体贴很绅士的话，但从达米安那副骄傲自大的脸上说出来，伊薇妮怎么看怎么觉得不爽快。
“不用！”她站定，五米距离足够PVP瞬发防御咒，要真那么弱鸡，法师岂不是没人玩了，“来吧。”
达米安咧嘴一笑，他的笑容真的和温柔绅士扯不上半点关系，你看到他只能联想到黑暗、暴力、自大。
他瞬间冲过来，伊薇妮也瞬间给了自己一个防御咒。
谁知达米安根本没有近身，而是一根长鞭甩过来，捆住伊薇妮的腰肢，将她整个人甩飞了出去。
“伊薇妮！”彼得惊慌，连忙冲着伊薇妮的着落点跑去，生怕上了她。
可当他跑到那里去后，就见伊薇妮只稍微跌落一会，便在空中保持住平衡，缓缓落下，悬浮在离地面半米的地方，面色略黑地看着达米安。
伊薇妮哼了一声，同样地丢出满天星的种子，然后踩在渐渐长成的藤蔓上，紧盯着达米安。
“终于来了呀，”达米安扭了扭脖颈，仿佛在放松身体，下一秒，他瞬闪消失，然后突兀地出现在伊薇妮的身右侧。
一个暴击拳头过去，被迅速蔓延开的藤蔓给抵挡住。
伊薇妮透着藤蔓的缝隙轻笑：“还不错嘛。”
“还会有更不错的，”达米安掏出拳头，紧紧一捏，“轰！”的一声，带着蓝色火焰的拳将藤蔓砸得支离破碎。
伊薇妮大惊，连忙往后一跃，勉强躲过对方再三的连环击，然后快速让藤蔓将她围成一个刺猬球。
“同样的招数，对我是没有用的，”达米安心满意足地看着刺猬球出现。
昨天晚上针对这种360度无死角防御的特训，他已经有专门开壳经验。
达米安将手套按钮按开，整个金属手套染上蓝色的高温光圈，达米安左右手握拳对撞，居然还撞出了一股激烈火花。
他的脸上扯出残忍的微笑，用腿猛的一蹬，整个人像离弦的箭直扑伊薇妮，绚烂的蓝色拳头狠狠的砸在绿色藤蔓上。
“砰！”火相对是克植物的！
达米安能从植株的空隙瞧见伊薇妮震惊的表情，他咧嘴一笑，昨晚通宵的训练没有白费！
这时候的战斗，已经停不下来，彼得和哈利看得目不转睛。
伊薇妮在被打破植株壳后，似乎也爆发出更强的战斗力。原本大多潜伏在地上的藤蔓，像是接到号令的军士，对准达米安，有战略有前后的开始突刺。
即便被对方一次次轻巧地躲过，伊薇妮脸上的表情也很平静，没有恼羞成怒，只是越来越认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进步在调整攻击节奏。
伊薇妮进步速度快，达米安的应对方式更加巧妙的令人心惊。他的四肢都冒出蓝色的高温火焰。
伊薇妮的植株每逼近他一步，达米安必然会用更加暴虐的方式，将伊薇妮的植株逼退回去。
渐渐的，两人处于训练场中心的位置，开始从伊薇妮的方向，缓缓向后移动。
这证明，达米安占据微妙的上风。
彼得缠好蛛丝，已经做好从烈焰中拯救伊薇妮的准备，然而……伊薇妮绿植上仿佛是装饰品的满天星，化作一片片的花朵，快速旋转，然后组成一根花瓣龙卷风，直接套在达米安身上。
达米安四肢的火焰迸发，刚猖狂的笑道：“没用的，我……”
“噗通”他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彼得：“……”
他收拾好蜘蛛丝，就见哈利开口问道：“……他，没事吧？”
伊薇妮喘了好一会儿的气，摸了一把额头的汗，说：“没事，他就是中了迷药晕过去罢了。”
然后她看向另外两人，“我们来练练吧。”
彼得与哈利对视一眼，这明显是打出火气了。
当达米安再次醒来，懊恼地捂住自己眼睛，丢脸，实在是太丢脸了，他看也没看在训练场上打得如火如荼的人，沉着一张脸离开。
他干脆利落地来到韦恩主宅。
“吃过午饭了吗，小少爷，”阿弗端着水果与点心走过来，见达米安没有回答，只能无奈地叹息，“哦，小少爷，我可不希望你染上韦恩老爷的坏习惯。”
达米安盯着阿弗一会，那个托盘上面明显摆着给他父亲送的中餐。
他微微挑眉。
换了一身衣服，端着布鲁斯早餐托盘的达米安，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深吸一口气，来到办公室。
他递给布鲁斯一块湿毛巾，布鲁斯接过毛巾时一愣，扭头，见到是自己儿子杵在旁边半点没有回过神来，好一会，突然语气平静地开口：“又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