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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回 噩耗锥心祸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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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巴图拖里又道:“你倒想想,那萧影在晋国之时,已然惹來四面八方兵匪无数,晋国差点儿便被踏平。倘或他当真跑到大草原來,兵凶祸乱很快就会烧到这边來。”

    其其格道:“嗯,这个其儿知道。”

    巴图拖里续道:“那晚,咱们途经上京,你在城外照看东西,爷爷进城购置路上的食物,你道我在城里听到了什么。”

    其其格似是撒娇,又似报怨,嘟嘴道:“爷爷,其儿又沒与您一道入城,您听到甚么事儿就直说嘛。”

    巴图拖里面容深锁,又一声长叹道:“这可是绝密,一般人都不知道,爷爷也是无意间听到的。那日我到了城门口,恰遇一个兵卒神色慌张,飞马进城。想是那马长途跋涉,到得城门口时,一声悲嘶,口吐白沫,倒地而毙。那兵卒也摔于地上,奄奄一息。他拼尽最后一口气道:‘陛下有难,火速支援’,说完便断了气。守门兵将见此事非同小可,立时在死去兵卒的衣袋里找到一封信,因事态紧急,他们打开信封,小声念了出來,我站在旁边听得清楚。信上说,皇帝陛下亲率大军征伐术不姑部,令其弟耶律剌葛、耶律迭剌、耶律寅底石、耶律安端领兵攻打平州。耶律剌葛等人攻陷平州后,领兵阻挡皇帝陛下耶律阿保机的归路,想强迫他退位。唉,你说耶律阿保机这四个亲弟弟坏是不坏,去年他们造反,耶律阿保机念在同胞一母的份上,宽饶了他们,这会儿却又造起反來。眼下辽国是内忧外患,比之前些日子晋国的境况,可又要惨得多了。”(据史书记载,耶律阿保机的四个亲弟弟耶律剌葛、耶律迭剌、耶律寅底石、耶律安端连续三年间三次叛乱,均被剿灭,史称“诸弟之乱”)

    其其格道:“爷爷,他们要打仗,那也只会在南面打,离咱们这儿远着呢,干么这般焦急啊。”

    巴图拖里道:“小孩子家哪会知道事情的严重。中原有句话言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咱们这边部落与部落间、村落与村落间原就不睦,时常兵戈相向,他们在南边打,无暇兼顾咱们这边,那咱们这边可要更加混乱了,杀人放火之事还会少得了。更何况如若萧影携着惊鸿簪來了草原,中原的强盗豪匪那还都不往这边涌來。你此次南下也结识不少中原人士,他们个个狡猾机诈,论起智谋武功,别说是你,便是爷爷我与他们相较,那也是差得远了。还有呢,我听说萧影其人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坏蛋,之前他专做些奸淫无道、拐骗少女之事儿。咱们昨夜方才逃离魔爪,别要又被萧影这小魔头给撞上了,到时只怕再沒昨夜那般幸运了。”

    同坐车上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在万军之中救出白若雪、莫溪言后昏晕倒地的萧影。

    他在旁边听得巴图拖里的一席话,心里五味俱翻,老大不是个味儿。

    其其格叹气道:“唉,他们中原人,怎地尽是些鸡鸣狗盗之徒,”

    巴图拖里道:“你知道就好,咱们这得急些赶路。”说着皮鞭在马背上各抽一下,一双马儿奋蹄疾驰。

    过得一会儿,巴图拖里突然道:“年轻人,你叫啥名儿。这一路匆忙,倒忘记问你了。”

    萧影道:“我叫萧影……”

    话未说完,只听“嚓嚓”两声,巴图拖里、其其格均自抽出了腰刀,神情骇然,齐声道:“什么。”目光炯然,敌视着他。

    萧影立知不妙,自己一时嘴快,倒沒想到他们俩对自己的防备,直如防洪水猛兽一般,紧忙改口道:“我说我姓笑,从小沒爹沒娘,不曾有名,江湖人称‘笑玉郎’的便是区区。”

    巴图拖里、其其格这才面色转而和润,收刀入鞘。

    萧影随口胡诌了一个外号,巴图拖里、其其格均是蒙古人,性情豪爽,不惯疑人,自是信以为真。

    其其格格格娇笑道:“‘笑玉郎’,呵呵,名儿倒是挺配你的。那以后我就叫你‘阿郎’吧,行么。”

    萧影微微一笑道:“随你喜欢,叫什么都可以。”心里却在想:“人家爷孙儿俩好心救我一命,我却不得不拿个假名字骗他们,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唉,我萧影这是造的什么孽,只怕得改名换姓了。”心里闷闷不乐。

    其其格却是天生性格开朗,一路又说又笑,又跳又唱,好不开心快活。她对待萧影也像至交好友般,无话不说。

    萧影原本愁眉不展,渐渐也跟着她进入欢乐世界,浑然忘却了世间的百般愁苦。

    次日清晨,萧影一觉醒來,在车上活动筋骨,觉着身子比昨日健朗了许多,多处箭伤也结了疤,大有好转之势。突闻巴图拖里在与其其格闲聊中提到一事,直听得他全身如中雷霆。

    巴图拖里话中说道:“那日咱们途中遇上的一对白衣男女,无端端惨死路边,大好青春就这样早早逝去,真可惜……”

    其其格不耐烦起來,嘟嘴道:“哎呀爷爷,其儿知道好生保护自己了,你老就别总挂嘴边啦,”

    话声甫落,只听身旁“哇”地一声,萧影一大口鲜血吐出,喷在车下地上,身子摇晃得两下,登时向车下跌落。

    其其格吃惊之下,在车上凌空一个翻身,抢先跃到地上,将萧影拦腰抱住。未想萧影身子沉重,下坠之势且沉,当即便给他压在身下。两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正好脸对脸嘴对嘴。

    她见他嘴里兀自渗出鲜血,眼眶饱含泪花,心下怜惜,惊诧道:“阿郎哥,你怎么了呀。”

    萧影浑身虚弱无力,便连伸手拭泪抹血均已不能,听其其格有此一问,并不答话,勉强翻身在她旁边的地上,仰天而卧,任凭两行热泪自眼眶中流出,顺颊而下,脸上木无表情,嘴里断断续续地道:“死了……都死了……白姑娘……莫兄……死了……”

    其其格和爷爷听不清萧影嘴里所言何事,连番询问之下,萧影只若未闻。

    其其格附耳细听,似乎他嘴里不住在说“死了死了”,只道他重伤发作,人快不行了,不由大急,边替他拭泪边哭喊道:“阿郎哥,你这是怎么啦。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过得半晌,萧影猛然开口问道:“他们俩一个穿着白衣白裙,一个穿着灰白长袍,是两个面容姣好的少年,是不是。”边问边强撑着坐起,神色惶急。

    两人大惑不解,四目蓄满疑问,异口同声道:“什么。”

    过了一会儿,巴图拖里方才恍然大悟,知他问的是道上惨死的一对少年男女,说道:“你是说那对死了的少年男女么。正如你所说,那女的白衣白裙,男的灰白长袍。至于模样儿,倒沒细看,不过粗粗看來,断然便是一对二十上下的少年男女。”

    其其格此刻也幡然醒悟,忙不迭地道:“是啊是啊,他们身上各自中了七八支箭,倒毙在一旁的一匹马儿肚腹间也插了十数支,马臀上的两支箭自上而下插进去,倒似是人为插进去的。”

    听得其其格 “马臀上的两支箭自上而下插进去,倒似是人为插进去的”这最后一句话,萧影脸色顿然大变。当日他为了让马儿快跑,先后在马臀上插了两支箭。“倒毙的一匹马确然是当日白若雪、莫溪言离开时所乘,两死者的衣着服饰也与白莫二人当日衣着无异。如此说來,他俩当真已然罹难。”

    想到这儿,他仰头声嘶力竭地一声长啸然,声泪俱下:“白姑娘、莫兄,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带你们身入险境……我不该……”伏身草地之上,泣不成声。

    萧影正自悲痛不已,蓦听身后有人呼喊叫唤,抬起头來,泪目向声音來向远眺,见两个黑点远远朝这边奔近。

    其其格听得喊叫之声,认出便是“仁义二怪”,登时花容惨淡,吓得脸上沒有半点血色,颤声道:“爷爷,那两个老妖怪又追來了,怎生是好。”

    巴图拖里心知在这莽莽苍苍的大草原上,一马平川,毫无屏障可依,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唯一的生路便是真刀真枪硬拼。

    他面目惨然,心想拼是拼不过对方,唯一的办法就是逃,路上若能遇上同部族的人,或可救得三人性命。

    当即将萧影抱上车,手里的皮鞭雨点般落在马背上,马车向前奔行如飞。

    其其格双眼眺着后面追來的两人,心中充满绝望:“马车已是最快行程,两个怪物却越來越近。唉,沒想到一天一夜的奔波劳累,终还是逃不过一条死路。”

    萧影坐在车上暗运真气,只觉胸口翻腾,头脑眩晕。心想那晚自己被雨水浸泡后苏醒,在其其格、巴图拖里危难之际,以手扔石,救了他们。此事其其格、巴图拖里既不知晓,还道是神明显灵,救了他们一命,自己固然也绝口不提。那晚自己初初醒转,身子虚弱无力,扔出的石块毫无力道,这才沒重伤对方。现下的情形反倒不如那晚,此刻便连掷石也难,却怎生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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