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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第 138 章

作者:香溪河畔草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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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从凤姐前世的八个兄长身上可以借鉴,他们若是不喜欢谁,一句话也欠奉。

    再有,女人天生敏锐。贾琏目光炙热不是假的。这说明贾琏即便对凤姐没有爱情, 也十分喜欢。

    凤姐的喜欢并非剃头挑子一头热。

    这就好。

    攘外必先安内!

    孤军奋战的生活太没意思了。

    她想要拿回贾府的大权, 真正成为贾府的主人。凤姐要做的事情, 就是利用孕期,跟贾琏联络感情,让贾琏爱上她, 站在她一边。

    如此,夫妻们才能在贾府站住脚跟,立于不败之地。

    这种婚后恋爱的感觉很有新意,很刺激, 也很有意思。

    凤姐不免对接下来的日子充满期待。

    不过,凤姐在高兴的时候就会想起前世的母亲,前世她母亲一辈子为了她的婚事操碎了心故而,她总在想,若是能让母亲知道自己成婚怀孕, 则再无遗憾了。

    只可惜,他们隔着时空。

    凤姐这时候就特别希望她八哥的玄学天赋能够登峰造极,强大到跨越虚空, 能够推算出凤姐的异世之旅。

    这日傍晚, 贾琏传信, 言称自己要出府办事,让凤姐不要等待。

    这倒方便凤姐。

    她只需用黑布将观音菩萨遮盖起来,就可以在起坐间召见那些孤魂野鬼了。

    凤姐这里刚把观音菩萨遮起来,呼啦啦一下子,房间就被鬼魂占据了。

    鬼魂们顿时吵翻了天。

    “大师,我有酬劳,您替我超度吧……”

    “大师,我被飓风刮迷路了,找不到祖宅灵位,受了不子嗣供奉,求求您了,大师,您就发发善心,送我鬼归位吧……”

    “大师,我有报酬,求伸冤……”

    “大师,我有供奉,求报仇……”

    凤姐在身边画下一道灵气圈儿,免得婴儿被引起侵袭。这才言道:“收敛阴气,不要鬼力鬼气,一个一个上前来好好说话,谁若不听号令,我管你们有仇有冤,统统把你们煅烧成业火的养分!“

    凤姐说着话,威胁的往业火中注入一份灵气,业火轰的一下窜的老高,似那一股火钢之气熊熊喷涌,乎生了眼睛一般跃跃欲试,大有吞噬一切鬼魂之意!

    鬼魂们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忙着收敛鬼气,心中颤栗不已:大师脾气好暴躁!

    二奶奶好可怕!

    大师好吓人!

    不对,准确来说是业火红莲好暴虐!

    最终,昨日那老鬼挤上前来磕头:“大师,昨日回去,我与街面上的游魂通了消息,东城张府老太太昨夜派遣七七四十九名仆从,从张府开始,往每个十字路口撒银锭买路,要接她们家姑奶奶恢复过冥寿。我那朋友捡了百十吊银钱,他跟阴差搭上关系,准备去购买一个投胎名额,他说,从现在起到七月初十七之前,明年的头胎名额就卖完了,再买就要等后年了。名额有限,越早越好!”

    凤姐:“一百吊一个投胎名额?”

    老鬼:“是!”

    凤姐问道:“不用买路钱?”

    老鬼:“要,包含在一百吊之内,鬼差受了银子,自然护送我等去投胎。”

    凤姐心念一动,手指弹出一道灵力。

    老鬼激动非常:“二百吊?”

    凤姐颔首:“这一百吊我买消息,我要你帮我打探清楚,张家到哪座庙里替他们姑奶奶做法事,张老太太会不会去?”

    老鬼忙着磕头:“这件事情不用打听,老鬼知道,张家老太太已经定下了城外十里的皇觉寺,替他们姑奶奶做法事,张家老太太岁数大了,他们派遣府里哥儿去主事儿,老太太并不会到场。”

    这个问题凤姐倒是没想到,凤姐作为女子跟张家表兄弟见面并不合适。

    凤姐脑子一转,问道:“我看你鬼影凝实,应该可以幻化吧?”

    “可以!”

    “好,你幻化成我婆婆来看看?”

    老鬼答应一声,一阵鬼影曈曈,鬼影散去,出现一位端庄秀丽的少夫人。

    鬼影八分像就很吓人了。

    凤姐很满意:“张家各处抛洒买路钱,必定在家里设有我婆婆的灵位,你现在就去赖家把赖嬷嬷摄去张家,让他在我婆婆的灵位前磕头赔罪,当着张家人交代罪行,你可做得到?“

    鬼影磕头:“老鬼当然愿意前往。“

    凤姐再弹出一丝灵力:“去把二爷也摄去张家旁听!”

    老鬼道:“不敢隐瞒奶奶,二爷其实早去了张家。”

    这个老鬼很识趣儿。凤姐观察一番,这个老鬼的阴气算是很浓郁了。因道:“好,只好你办好了今日之事,我再满足你一个愿望。”

    老鬼磕头而去。

    凤姐看着荣庆堂,明日老太太只怕要头疼了。

    她得尽快肃清后宅。

    凤姐默数一下鬼魂,竟有几百只。

    这还不算那些躲在远处观望的新鬼。

    其中阴气浓郁的老鬼有十八只。其余十七只老鬼是贾府这百余年产生的家生鬼,身上的怨气很大,必须尽快处理。

    否则,一旦有人心神失守,就会被他们寻做替身。

    凤姐的灵力不足,决定先解决这十几只阴气重,怨气大的老鬼,那些小鬼不足为惧。

    她捏个法诀:“准备好报酬的上前一步,说出你的报酬,本师若是看上了报酬,你等再说诉求!”

    一阵阴气翻滚之后,打赢了的那一只女鬼上前磕头:“老奴有一个秘密,可以帮助奶奶扳倒二夫人,夺回正房上院荣禧堂。”

    张老太太这时止住了哭声:“如今我的女儿是债主,我们替她来收债,只叫你磕头,没要你抵命,已经是看在她的身份了,此事毋庸置喙,断无更改!”

    贾母冷笑三声,最终瞪视张家人:“牌位呢?”

    张老太太从怀里摸出来一个玉牌,这是张氏出嫁的时候留给母亲的念想。玉牌正面是一株兰花,后面两个字儿:世兰。

    张氏的闺名张世兰。

    张家老太太端坐,将玉牌握在手里:“你三跪九叩,给我幺儿赔罪,我便放你一马!”

    贾母面色铁青,牙关紧咬,颤颤巍巍三跪九叩。

    张大太太再道:“第二条,大房正位,以保证琏儿的承袭资格,你怎么说?”

    贾母怒道:“我从来没有剥夺琏儿的资格,他是我的嫡亲孙子,你们不要挑拨离间。”

    张老太太轻蔑一笑:“你这意思大老爷不是你的嫡亲血脉?”

    张大太太道:“既然无意剥夺,为何你要四处造摇,说什么天生戴玉的哥儿?你们贾府真是了不得,皇家也没个哥儿衔玉而生呢!”

    张老太太哂笑:“这等谎言你也敢说,你怎么不得道飞天做神仙呢!”

    贾母恼羞成怒:“谁撒谎?宝玉本来就是衔玉而生……”

    张老太太笑道:“婴儿嘴巴有多大?你孙子那玉有婴儿拳头大呢!王氏不识字瞎胡闹,史家我记得女儿是读了书啊?”

    贾母气得差点要吐血:宝玉的金贵岂是这些凡夫俗子能够理解?

    张大太太这时言道:“既然不是为了更换继承人那就更好了,各归各位吧。”

    贾母气道:“这是我贾府的家务事。“

    张老太太针锋相对:“这里面有我女儿一条命!你这个老贼欠我女儿一条命,欠我外孙一个娘亲!”

    贾母最后咬牙:“我答应,但是,这要容我一个时间,荣府根基震动不是小事。”

    张老太太嗤笑:“根基震动?你家里只怕有皇位呢?你即便是有皇位,那也是我外甥的!你不想贾府一败涂地,最好按照我的吩咐行事,否则,我不介意玉石俱焚。琏儿是个男子,又是受害者,他舅舅怎么也能替他谋划一个出身,说不得就让他提前袭爵了也不定!”

    贾母伸出一根指头:“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那孙女选秀结束,我即刻替两房分家,这样可成?”

    张家婆媳交换眼色,摸出来一张认罪状子,上面备述贾母当年的罪行,下面有赖嬷嬷打得手印,张大太太戳戳状纸:“如此,劳烦贾老太太签字画押写下搬迁期限!“

    贾母无奈,只要签了名字打下手摸。

    张大太太递给张老太太收起,留下一句话走了:“到时候不兑现,我们也不会再来贾府,我们就凭这罪证直接进进宫告御状!”

    这般时候,鸳鸯正好带着凤姐赶回来,竟然已经晚了。张家已经出门,并且带走了赖嬷嬷。

    凤姐看着贾母满脸狰狞,不复往日慈爱,心中有些发寒。她丝毫不觉得张家过分,一条命换一顿打,实在太轻了。凤姐的话必定要她一命赔一命。

    凤姐这里正在腹议,贾母‘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鸳鸯扑上去哭喊:“老太太,您怎么啦?奴婢走时您好好的,是不是张家?”

    凤姐却心如止水,吩咐道:“彩明,让赖大递牌子请太医!“

    贾母却连声阻止:“凤丫头,我没事儿,无需请太医。”

    凤姐道:“可是您这满身伤?”

    贾母冷哼:“死不了!吩咐下去,即日封闭荣庆堂,我要沐浴斋戒,替老公爷祈福,除了贴身丫头,外人一概不见。”

    鸳鸯惊呼:“老太太,几位姑娘也不见么?”

    “一概不见!”

    凤姐注意到,今日贾母虽然跟她说了话,却是一眼都没看她,只是不知道是她心怀愧疚还是恼羞成怒!

    只可惜凤姐的神识没有恢复,并不知道张家跟贾母如何交锋。不过,从贾母的反应判断,张家必定是以泰山压顶的姿势完胜!

    凤姐这里回去自己的小院子,贾母还在床上装醉酒。

    凤姐也不管他听不听,自顾言道:“好可惜,我本想认认亲,结果我们去晚了,张家的外婆舅母已经走了。”

    这时贾琏睁开眼睛:“走了,这么快?“

    一条人命这么快就谈妥当了?

    老祖宗屈服没有呢?

    贾琏不敢开口询问,他面上镇定,其实心中油煎一般,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他恨!想报仇!

    可是这则消息传出去能够扳倒祖母吗?

    他能杀死祖母吗?

    外婆昨晚搂着他哭得十分凄惨,外婆想告上金銮殿,大舅舅却说时间太久,又是难产,若是病逝还可以调查当年的大夫与汤药,这些都是物证。如今,除了赖嬷嬷这个奴才,物证全无。

    这样的案子刑部根本不会受理,也无法打赢。

    外婆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因为当时天时地利,他母亲难产实在太合乎情理了。

    张老太太这时止住了哭声:“如今我的女儿是债主,我们替她来收债,只叫你磕头,没要你抵命,已经是看在她的身份了,此事毋庸置喙,断无更改!”

    贾母冷笑三声,最终瞪视张家人:“牌位呢?”

    张老太太从怀里摸出来一个玉牌,这是张氏出嫁的时候留给母亲的念想。玉牌正面是一株兰花,后面两个字儿:世兰。

    张氏的闺名张世兰。